第二十三章 黑街老芋头
下午的小山城，红日将落，霓虹渐起，又是一天循环。
好友车子还停在朝阳酒店，顾红武开过去，一路琢磨着医药费的事情，黄老板那边答复，兄弟一口价，只需十五万。
这个价格他刚好负担得起，不知对方有意无意，还是商量好的。
总之他是付清钱，一通感谢，随之而来的是不快，好不容易赚点钱，眨眼间，个人账户又剩几万块钱，存在饭店厕所下的货全不能卖，倒是死亡嘱托的钱很诱人。
说到这个，他得知帮里正面临退帮潮，大家在各种群里咒骂新上任的曲总管：是一坨没脑子铁屎，发动大筛查查空气，坑害自己人，数数罪行和蠢事，让南和区其他帮派笑死。
骂归骂，还是有帮众选择留下，毕竟大树下好乘凉，进入帮派的事迹，早写在网络个人档案里，是污点！加上帮派活动，个人信誉低，做正规活计受限制，到头来还得入帮，旧鞋走老路。
走的很多是老人，他们冒险多年，满身优秀义体、植入体，或者有好资产，去小帮派或者换地方活，都是不错的选择，如果不是买各种加密知识，他应该也很有钱。
“曲总管吗？我记住你了！早晚有一天，这个仇得报！”
今天他就没去帮里看场子，揍一些喝酒上头、神经兴奋的人，大磊哥没来询问原因，他很高兴对方没来烦自己。
等过两天，他也要退帮，但前提是拿回这一年里，大磊哥各种克扣的份额，足足十多万元，还有自己和好友的受伤费，到时候指不定有场恶战了。
李宝钱那辆鬼火孤零零定在那，老轿车的好处是，偷窃售卖的成本远大于受罚成本。
从鬼火里拿出两根存录器，战斗步枪、喷子和几盒子弹，塞入面包车，又从存储盒底，各翻出一张十元、二十元的皱巴巴现金，满意点头。
虽然现在盛行数字支付，但也有现金存在、流通，很少见，相比于五六十年前，现在最大面额是五十，在外国，或许还有些百元钞票，来古韵国银行依旧可以兑换。
他接下来琢磨破解枪手网站的事，他准备先问问认识的，了解价格和破解难度多少，防止被坑钱。
这方面有两个认识的，都不熟。通讯录联系，一听要破解枪手网站，坚决表示不想做，更不好做，收益风险不成比例。
两人说，破解至少三万，多则上十万。
真贵啊！这些有资源、武装的网站，背后实力强劲，但凡外人碰一下，等着枪手上门击剑吧！
不过，再费劲他也要解决，金灿灿的悬赏钱摆在那，缺钱的枪手会一直找来，直到他死亡，或者悬赏撤销。
顾红武回忆近期发生事情，但凡有矛盾，当场彻底解决，怎么给他们悬赏的机会？他预感，很可能是游乐帮俩兄弟，但没有真信息，不好下论断。
“最好不是你俩，不然，山城赌王要光临游乐帮了！”
抵达温泉馆，拐到后面停车。关于黑街，山城有套判断标准，一是挑选有人坐店的店铺，二是询问能否收现金。
如果两个方法都不行，那下次找认识人介绍再来。
这条街倒是很清楚，把头第一家是智能洗车店，跳过，往里第二家，就是一间不大的洗衣房，坐店迎宾是位少女，年龄跟他差不多，身上改造痕迹很少，清澈的大眼睛，怎么看都不像是在黑街开黑店。
他跨进们问道：“你好，请问这里收现金吗？我需要些洗衣之外的服务。”
“现金？”少女挑眉，模样很疑惑，“现金也行，我可以帮你缝改衣服，一次两块，我们还卖衣服，一件五块。”
少女纤细的身躯很有力量，端着半人高，装满脏衣服的塑料桶，杵在顾红武面前，扒拉出来让他挑选。
“还有什么其它服务吗？这些我不需要。”
他说着，继续打量这间洗衣房：晃动的半智洗衣机，智能开关的输水器，湿润瓷砖，生锈棚顶，水流撞击声，还有房间另一侧，背靠温泉馆外挂风扇机，吹热风的烘干区域。
这真不像是黑店。
少女注意到他的目光，看向烘干区域，“我们没有别的服务，也许温泉馆里有你要的服务。温泉馆也同意我们用热风。”
他收回目光，“你认识老芋头吗？这是人称，外号，不是吃的。”
少女皱眉思索，似是想到什么，眉开眼笑，“我知道，往里走，有间窗户里是展柜的店铺，墙上喷着怪兽彩漆，那家店主叫老芋头，我听他们朋友这么叫的。”
“哦，谢谢你告诉我，这是消息酬劳。”顾红武递上二十元现金，审慎盯着少女目光，希望找到些撒谎痕迹。
“真的吗？我还是第一次有小费。”少女接过现金，双手背后，捏着道谢。
他没看出少女情绪变化，微笑点头准备离开，又被她叫住，“哎！那家店主卖东西贵，而且脾气古怪。”
再次谢过少女，他返回面包车里，给手枪压满穿甲弹，又拿上两块全威力弹弹夹备用，揣上存录器，往少女说的店里走。
窗户后是展柜，相同大小的柜里，每个都有一块芯片，他估摸，这家店不是灰色知识售卖点，就是非绅士物品销售窝点，指定是黑店了。
窗户也是消音的双层，门更是有大锁的三层合金门，敲门进店后，二层店里传来喝酒聚餐的嬉笑声，一位穿灰色褶皱衬衫的中年矮个男人，正端着饮料和肉菜，往楼梯上走。
“老八，我这来客人嘞，你他娘腿的小点动静！”店主还没上去，便吼道，上面安静一瞬间，有个粗犷的重音吼道：“骂呢骂！吃正爽嘞！你在不上来，我们吃完嘞！”
矮个店主骂骂咧咧跑上去，又跑下来，扭头对上面喊：“小声小声！做生意啦！”
上面声音果然减小，听清楚正常说话没问题。
“你是店主老芋头？”
“对，对！我是老芋头，大家都叫我老芋头，看我这脸，灰土土上下分层，我也觉得我是老芋头，嘿嘿。”店主兴奋地不断点头，很热情，又上后面厨房拿杯果汁递给顾红武，他礼貌推手拒绝。
“需要些什么？我这里有各种好的学习芯片，禅宗大师的冥想境界？本世纪最伟大音乐家的创作才能？主流公司义体的缺陷漏洞？还是想要定制的病毒程序芯片？我这里全都有，就在我们身后了！”
店主手臂往前推开，有些让人好笑的说着这些玩意，顾红武知道，绝大部分芯片都没有，全是扯淡、吹嘘。
“你这里收现金吗？大量现金交易？怎么样？”顾红武问道。
店主毫不犹豫点头，朗声说：“当然，我这里什么都有，什么都可以交易，只有你有货，我保准给你回本还多的价钱。”
顾红武估计，现在说什么对方都有，便继续问：“你认识大蜘蛛吗？他推荐我来的，你俩应该认识，要不你描述一下他的模样？”
“这，不认识，我还有别的。”
店主摇头，顾红武也不废话，转身便走。
好友车子还停在朝阳酒店，顾红武开过去，一路琢磨着医药费的事情，黄老板那边答复，兄弟一口价，只需十五万。
这个价格他刚好负担得起，不知对方有意无意，还是商量好的。
总之他是付清钱，一通感谢，随之而来的是不快，好不容易赚点钱，眨眼间，个人账户又剩几万块钱，存在饭店厕所下的货全不能卖，倒是死亡嘱托的钱很诱人。
说到这个，他得知帮里正面临退帮潮，大家在各种群里咒骂新上任的曲总管：是一坨没脑子铁屎，发动大筛查查空气，坑害自己人，数数罪行和蠢事，让南和区其他帮派笑死。
骂归骂，还是有帮众选择留下，毕竟大树下好乘凉，进入帮派的事迹，早写在网络个人档案里，是污点！加上帮派活动，个人信誉低，做正规活计受限制，到头来还得入帮，旧鞋走老路。
走的很多是老人，他们冒险多年，满身优秀义体、植入体，或者有好资产，去小帮派或者换地方活，都是不错的选择，如果不是买各种加密知识，他应该也很有钱。
“曲总管吗？我记住你了！早晚有一天，这个仇得报！”
今天他就没去帮里看场子，揍一些喝酒上头、神经兴奋的人，大磊哥没来询问原因，他很高兴对方没来烦自己。
等过两天，他也要退帮，但前提是拿回这一年里，大磊哥各种克扣的份额，足足十多万元，还有自己和好友的受伤费，到时候指不定有场恶战了。
李宝钱那辆鬼火孤零零定在那，老轿车的好处是，偷窃售卖的成本远大于受罚成本。
从鬼火里拿出两根存录器，战斗步枪、喷子和几盒子弹，塞入面包车，又从存储盒底，各翻出一张十元、二十元的皱巴巴现金，满意点头。
虽然现在盛行数字支付，但也有现金存在、流通，很少见，相比于五六十年前，现在最大面额是五十，在外国，或许还有些百元钞票，来古韵国银行依旧可以兑换。
他接下来琢磨破解枪手网站的事，他准备先问问认识的，了解价格和破解难度多少，防止被坑钱。
这方面有两个认识的，都不熟。通讯录联系，一听要破解枪手网站，坚决表示不想做，更不好做，收益风险不成比例。
两人说，破解至少三万，多则上十万。
真贵啊！这些有资源、武装的网站，背后实力强劲，但凡外人碰一下，等着枪手上门击剑吧！
不过，再费劲他也要解决，金灿灿的悬赏钱摆在那，缺钱的枪手会一直找来，直到他死亡，或者悬赏撤销。
顾红武回忆近期发生事情，但凡有矛盾，当场彻底解决，怎么给他们悬赏的机会？他预感，很可能是游乐帮俩兄弟，但没有真信息，不好下论断。
“最好不是你俩，不然，山城赌王要光临游乐帮了！”
抵达温泉馆，拐到后面停车。关于黑街，山城有套判断标准，一是挑选有人坐店的店铺，二是询问能否收现金。
如果两个方法都不行，那下次找认识人介绍再来。
这条街倒是很清楚，把头第一家是智能洗车店，跳过，往里第二家，就是一间不大的洗衣房，坐店迎宾是位少女，年龄跟他差不多，身上改造痕迹很少，清澈的大眼睛，怎么看都不像是在黑街开黑店。
他跨进们问道：“你好，请问这里收现金吗？我需要些洗衣之外的服务。”
“现金？”少女挑眉，模样很疑惑，“现金也行，我可以帮你缝改衣服，一次两块，我们还卖衣服，一件五块。”
少女纤细的身躯很有力量，端着半人高，装满脏衣服的塑料桶，杵在顾红武面前，扒拉出来让他挑选。
“还有什么其它服务吗？这些我不需要。”
他说着，继续打量这间洗衣房：晃动的半智洗衣机，智能开关的输水器，湿润瓷砖，生锈棚顶，水流撞击声，还有房间另一侧，背靠温泉馆外挂风扇机，吹热风的烘干区域。
这真不像是黑店。
少女注意到他的目光，看向烘干区域，“我们没有别的服务，也许温泉馆里有你要的服务。温泉馆也同意我们用热风。”
他收回目光，“你认识老芋头吗？这是人称，外号，不是吃的。”
少女皱眉思索，似是想到什么，眉开眼笑，“我知道，往里走，有间窗户里是展柜的店铺，墙上喷着怪兽彩漆，那家店主叫老芋头，我听他们朋友这么叫的。”
“哦，谢谢你告诉我，这是消息酬劳。”顾红武递上二十元现金，审慎盯着少女目光，希望找到些撒谎痕迹。
“真的吗？我还是第一次有小费。”少女接过现金，双手背后，捏着道谢。
他没看出少女情绪变化，微笑点头准备离开，又被她叫住，“哎！那家店主卖东西贵，而且脾气古怪。”
再次谢过少女，他返回面包车里，给手枪压满穿甲弹，又拿上两块全威力弹弹夹备用，揣上存录器，往少女说的店里走。
窗户后是展柜，相同大小的柜里，每个都有一块芯片，他估摸，这家店不是灰色知识售卖点，就是非绅士物品销售窝点，指定是黑店了。
窗户也是消音的双层，门更是有大锁的三层合金门，敲门进店后，二层店里传来喝酒聚餐的嬉笑声，一位穿灰色褶皱衬衫的中年矮个男人，正端着饮料和肉菜，往楼梯上走。
“老八，我这来客人嘞，你他娘腿的小点动静！”店主还没上去，便吼道，上面安静一瞬间，有个粗犷的重音吼道：“骂呢骂！吃正爽嘞！你在不上来，我们吃完嘞！”
矮个店主骂骂咧咧跑上去，又跑下来，扭头对上面喊：“小声小声！做生意啦！”
上面声音果然减小，听清楚正常说话没问题。
“你是店主老芋头？”
“对，对！我是老芋头，大家都叫我老芋头，看我这脸，灰土土上下分层，我也觉得我是老芋头，嘿嘿。”店主兴奋地不断点头，很热情，又上后面厨房拿杯果汁递给顾红武，他礼貌推手拒绝。
“需要些什么？我这里有各种好的学习芯片，禅宗大师的冥想境界？本世纪最伟大音乐家的创作才能？主流公司义体的缺陷漏洞？还是想要定制的病毒程序芯片？我这里全都有，就在我们身后了！”
店主手臂往前推开，有些让人好笑的说着这些玩意，顾红武知道，绝大部分芯片都没有，全是扯淡、吹嘘。
“你这里收现金吗？大量现金交易？怎么样？”顾红武问道。
店主毫不犹豫点头，朗声说：“当然，我这里什么都有，什么都可以交易，只有你有货，我保准给你回本还多的价钱。”
顾红武估计，现在说什么对方都有，便继续问：“你认识大蜘蛛吗？他推荐我来的，你俩应该认识，要不你描述一下他的模样？”
“这，不认识，我还有别的。”
店主摇头，顾红武也不废话，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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