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真芋头
洗衣店少女依旧取下干衣，烫平叠齐，归拢打包，搬着塑料衣桶，塞入洗衣机，补洗衣液，开启节水器加水，晾入烘干房。
并不是所有店铺，都有钱购买智能机器工作，没钱的店铺雇人，做机器一样的活，少女没觉得不妥，大家全这样过，而且她这个年纪有工作赚钱，已经很不错了。
同一条街的枪声岁不常有，但也不是稀罕事，对于顾红武再次到来，没让她产生不详的联想。
“你回来啦，老芋头店里好大，应该有你要的东西吧。”
“嗯，收获满满。”
顾红武随意回应她，从她腼腆笑容和纯净眸子里，看不到丝毫邪恶念头，她和老芋头的黑店似乎真的无关。
“老芋头的店面，租的还是买的？往常人多吗？”
“整条街都是租住，客人多少不知道，我工作不能出去，他们经过店门才看见。”
女孩吃力搬动塑料桶，装满甩干衣服的桶，比她人好高，要连续送到二十多步外的烘干室，踩着梯子挂三层，很是吃力。
顾红武一手抱两个桶，帮女孩搬运到地儿，他往上递衣服，女孩手臂轻微抽搐着，边挂边说：“哇！你好有力气，你是大力士吗？”
“当然，我是强壮的肌肉健将。”
他拿起一把衣服，轻轻一跳，翻身过线，手里的衣服也挂好了，几次就全部挂完。
“哇！你好厉害。”女孩拍手笑着说。
这时，外面停下一辆洗衣车，下来一位头发稀疏的老者，女孩牵他衣袖说：“快走吧，一会爷爷要说我不干活了，我能行。”
顾红武看向老者，看来对方才是洗衣店店主，便迎上去问：“你们这里收现金吗？我需要别的服务。”
看他一眼，老者从车里搬出新洗衣机，填补店内唯一空缺，随口说：“介绍来的？现在没空，一会帮你破解。”
他心里一喜，明白是对上路子了，眼前这老者可能才是真的老芋头，旋即问：“你是老芋头？”
“我不叫老芋头，我爱吃芋头，边上坐着，别在这挡路。”
老者麻溜搬下更多收来的汗渍衣服，堆在中间，又拿出塑料细绳，跟女孩一起捆扎洗好的干衣服。
适时，小型无人机飞来，再把他们挂上去，设定好地址，加几元钱，顾客在家等着收就好，也有不要无人机送货，亲自跑来取的。
忙完这一轮，老者让女孩上车待会，向他伸手讨要网联仓。
“描述一下枪手网站，排列、布局、人物图片位置，或者有什么标志、画面，都告诉我。山城几大站我熟，不会碰它们的。”
他描述昨晚看到的网站画面，老者扇呼着汗衫透气说：“可以做，底价两万，看情况加价。”
“只有目标正确，钱我认花。”
老者点头，插入枪手的网联仓，翻开一个灌满水的上开盖洗衣机，泡澡一样蹲进去，直至稀疏头发淹没，咕嘟咕嘟冒泡。看这轻松架势，平常没少接活。
剩下就是等待。
枪手网站有特定规矩，从雇佣者身份认证、枪手注册、威胁识别、匿名登陆方式等，形成自身一套网络算法，并不断有人维护，二十四小时保卫空间安全。
光凭一枚枪手的网联仓，去追溯几乎不可查的雇佣者现实身份，这是很难的，市面上几乎没有这种技术芯片学习，这也是顾红武不能自己破解的原因。
侵入一般设备，开关系统，简单找模块他可以做，一旦涉及复杂运用，他就麻爪了。
老者很快浮起来，顾红武惊喜拍手，以为对方这么快就破解开，谁知老者吐出水，郁闷地说：“不是这个机子，味道不对呀。”
“那是哪个机？”
老者也不搭他的话，旁边八个上开盖洗衣机，挨个翻开喝一口，尝味，突然指着某个说：“是这个味。”
对方说完，扯下湿透的汗衫，让顾红武送去烘干室，表示一会要穿，随后露着干瘪的胸膛，扎个猛子进去，溅出水花。
这要是不知道原由，还以为老者想不开，投水自尽呢！
“小子，合上盖。”伴随咕噜声，水下说道。
他上前合盖子，发现老者是脚朝上，蜗在桶里，桶壁冒出蝌蚪尾巴一样的半透明触手，扎进老者体内。
再仔细看，那不是触手，而是正在传输数据的光纤缆线，可视化的液态物质，正通过它们与老者进行信息交换，这就是专业，至少顾红武觉得，这么些钱花得值。
很快，光纤线抽回，老者以违背身体常理的方式，用脚顶开盖子，站了出来，浑身滚烫，蒸发着水汽，不一会，身上就干爽了。
“收你两万。雇主信息在网联仓里，另外的信息算送你的。”
这感情好，不仅省钱还送东西。
谢过老者，顾红武弹出网联仓，插入这张查看，果然和他猜测结果吻合，雇佣者就是游乐帮的主人，银臂游莱克，弟弟乐蒙克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那场比武让游乐帮颜面扫地，阻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不管是用他的命挽回颜面，还是报私仇，都合理。
说什么不追究？搞笑呢！他们是开帮派的混蛋，谁讲言而有信，明天就得丧命！
信息里还说明，这俩兄弟进一步攀上铜坠帮，场子翻新，玩乐项目升级，生意局面更好了。
他暗下决定：山城赌王再次出马，必须要游乐帮付出代价！
老者的独立存钱器和老吊歪一样，都是大黑蜘蛛，他问道：“我这刚进一些货，想收购吗？”
“嚯！你小子和他说的一样，爱动手搞毛利货，不过总能淘到好东西，拿来吧。”
他于是搬来一衣柜的货，老者挑挑拣拣，为数几个义体看得上眼，假知识芯片和枪械烂大街，并不值钱。
最后目光停在一把抢上，老者诧异望向他，“这把手枪眼熟，街里黑店让你连锅端啦？”
他反问道：“他们五个人，难道还有多余的？”
“哦，是都没跑。一共七万三千六元，现金还是电子货币。”
顾红武问过收不收现金，所以老者多一嘴，支付方式添加现金，那是很多一摞纸，存着快发霉，能给出去更好。
“电子货币，谢谢。”
他说：“那我就放心了。您能耐这么大，有没有武道功法芯片？我看芯片说，人能吃矿石练功，哈哈，这是个笑话！”
老者也笑起来，皱巴巴的脸像朵绽放的菊花。
“确实是笑话。我之前淘过几个，它养生的描写很吸引我，练过几年，没用，全扔啦。这是唯一保留的一个，给你当笑话看吧。”
属性面板震动，已经习得新功法，增神法。
七天后灵魂增长0.22，当前自动运行功法：养魂滋补功、增神法。
眼看洗衣店里忙碌的老者和女孩，他只觉得稀奇，这样一位技术高手混迹在此，是何缘故？
呼出一口浊气，他意识到自己的潜力翻倍了，离义武师和开机甲的梦想又进一步。
并不是所有店铺，都有钱购买智能机器工作，没钱的店铺雇人，做机器一样的活，少女没觉得不妥，大家全这样过，而且她这个年纪有工作赚钱，已经很不错了。
同一条街的枪声岁不常有，但也不是稀罕事，对于顾红武再次到来，没让她产生不详的联想。
“你回来啦，老芋头店里好大，应该有你要的东西吧。”
“嗯，收获满满。”
顾红武随意回应她，从她腼腆笑容和纯净眸子里，看不到丝毫邪恶念头，她和老芋头的黑店似乎真的无关。
“老芋头的店面，租的还是买的？往常人多吗？”
“整条街都是租住，客人多少不知道，我工作不能出去，他们经过店门才看见。”
女孩吃力搬动塑料桶，装满甩干衣服的桶，比她人好高，要连续送到二十多步外的烘干室，踩着梯子挂三层，很是吃力。
顾红武一手抱两个桶，帮女孩搬运到地儿，他往上递衣服，女孩手臂轻微抽搐着，边挂边说：“哇！你好有力气，你是大力士吗？”
“当然，我是强壮的肌肉健将。”
他拿起一把衣服，轻轻一跳，翻身过线，手里的衣服也挂好了，几次就全部挂完。
“哇！你好厉害。”女孩拍手笑着说。
这时，外面停下一辆洗衣车，下来一位头发稀疏的老者，女孩牵他衣袖说：“快走吧，一会爷爷要说我不干活了，我能行。”
顾红武看向老者，看来对方才是洗衣店店主，便迎上去问：“你们这里收现金吗？我需要别的服务。”
看他一眼，老者从车里搬出新洗衣机，填补店内唯一空缺，随口说：“介绍来的？现在没空，一会帮你破解。”
他心里一喜，明白是对上路子了，眼前这老者可能才是真的老芋头，旋即问：“你是老芋头？”
“我不叫老芋头，我爱吃芋头，边上坐着，别在这挡路。”
老者麻溜搬下更多收来的汗渍衣服，堆在中间，又拿出塑料细绳，跟女孩一起捆扎洗好的干衣服。
适时，小型无人机飞来，再把他们挂上去，设定好地址，加几元钱，顾客在家等着收就好，也有不要无人机送货，亲自跑来取的。
忙完这一轮，老者让女孩上车待会，向他伸手讨要网联仓。
“描述一下枪手网站，排列、布局、人物图片位置，或者有什么标志、画面，都告诉我。山城几大站我熟，不会碰它们的。”
他描述昨晚看到的网站画面，老者扇呼着汗衫透气说：“可以做，底价两万，看情况加价。”
“只有目标正确，钱我认花。”
老者点头，插入枪手的网联仓，翻开一个灌满水的上开盖洗衣机，泡澡一样蹲进去，直至稀疏头发淹没，咕嘟咕嘟冒泡。看这轻松架势，平常没少接活。
剩下就是等待。
枪手网站有特定规矩，从雇佣者身份认证、枪手注册、威胁识别、匿名登陆方式等，形成自身一套网络算法，并不断有人维护，二十四小时保卫空间安全。
光凭一枚枪手的网联仓，去追溯几乎不可查的雇佣者现实身份，这是很难的，市面上几乎没有这种技术芯片学习，这也是顾红武不能自己破解的原因。
侵入一般设备，开关系统，简单找模块他可以做，一旦涉及复杂运用，他就麻爪了。
老者很快浮起来，顾红武惊喜拍手，以为对方这么快就破解开，谁知老者吐出水，郁闷地说：“不是这个机子，味道不对呀。”
“那是哪个机？”
老者也不搭他的话，旁边八个上开盖洗衣机，挨个翻开喝一口，尝味，突然指着某个说：“是这个味。”
对方说完，扯下湿透的汗衫，让顾红武送去烘干室，表示一会要穿，随后露着干瘪的胸膛，扎个猛子进去，溅出水花。
这要是不知道原由，还以为老者想不开，投水自尽呢！
“小子，合上盖。”伴随咕噜声，水下说道。
他上前合盖子，发现老者是脚朝上，蜗在桶里，桶壁冒出蝌蚪尾巴一样的半透明触手，扎进老者体内。
再仔细看，那不是触手，而是正在传输数据的光纤缆线，可视化的液态物质，正通过它们与老者进行信息交换，这就是专业，至少顾红武觉得，这么些钱花得值。
很快，光纤线抽回，老者以违背身体常理的方式，用脚顶开盖子，站了出来，浑身滚烫，蒸发着水汽，不一会，身上就干爽了。
“收你两万。雇主信息在网联仓里，另外的信息算送你的。”
这感情好，不仅省钱还送东西。
谢过老者，顾红武弹出网联仓，插入这张查看，果然和他猜测结果吻合，雇佣者就是游乐帮的主人，银臂游莱克，弟弟乐蒙克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那场比武让游乐帮颜面扫地，阻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不管是用他的命挽回颜面，还是报私仇，都合理。
说什么不追究？搞笑呢！他们是开帮派的混蛋，谁讲言而有信，明天就得丧命！
信息里还说明，这俩兄弟进一步攀上铜坠帮，场子翻新，玩乐项目升级，生意局面更好了。
他暗下决定：山城赌王再次出马，必须要游乐帮付出代价！
老者的独立存钱器和老吊歪一样，都是大黑蜘蛛，他问道：“我这刚进一些货，想收购吗？”
“嚯！你小子和他说的一样，爱动手搞毛利货，不过总能淘到好东西，拿来吧。”
他于是搬来一衣柜的货，老者挑挑拣拣，为数几个义体看得上眼，假知识芯片和枪械烂大街，并不值钱。
最后目光停在一把抢上，老者诧异望向他，“这把手枪眼熟，街里黑店让你连锅端啦？”
他反问道：“他们五个人，难道还有多余的？”
“哦，是都没跑。一共七万三千六元，现金还是电子货币。”
顾红武问过收不收现金，所以老者多一嘴，支付方式添加现金，那是很多一摞纸，存着快发霉，能给出去更好。
“电子货币，谢谢。”
他说：“那我就放心了。您能耐这么大，有没有武道功法芯片？我看芯片说，人能吃矿石练功，哈哈，这是个笑话！”
老者也笑起来，皱巴巴的脸像朵绽放的菊花。
“确实是笑话。我之前淘过几个，它养生的描写很吸引我，练过几年，没用，全扔啦。这是唯一保留的一个，给你当笑话看吧。”
属性面板震动，已经习得新功法，增神法。
七天后灵魂增长0.22，当前自动运行功法：养魂滋补功、增神法。
眼看洗衣店里忙碌的老者和女孩，他只觉得稀奇，这样一位技术高手混迹在此，是何缘故？
呼出一口浊气，他意识到自己的潜力翻倍了，离义武师和开机甲的梦想又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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