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心如战场
苏宰只睡了两个时辰，在他这个年纪确实有些睡不着。
苏宰扶着腰走出屋子，瞧着院内正在干活的老妈子和丫鬟都停下手中的活盯着自己，苏宰自动忽略了老妈子的灼灼目光，觉得是自己昨个大发神威，征服了这群小丫头们。
尤其是小丫鬟在与他对视之后，就快速转移目光并且发出羞涩的笑声，当真是最美丽的交响曲。
就在苏宰幻想之际，车速极高的老妈子走了上来，脸上还带着犹豫之色。
这位老妈子是白莹的奶妈，在清风寨地位不是一般的高，不过人很好，昨天还给苏宰熬了一碗滋补汤。
“姑爷，俗话说的好，哪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你虽然年轻但还是要节制啊。”老妈子以过来人的身份语重心长的说着，“山寨粮食缺的紧，没有办法再给姑爷你进补了。”
苏宰面容一僵，扶腰的双手不自觉的放了下来，“那个阿妈，您贵姓？”
“免贵姓余，姑爷和小姐一样喊我阿妈就行了。”余老妈笑容灿烂，这一刻她是真的将苏宰当自家的小辈看待。
“多余的余？！”苏宰嘀咕了一声，解释道：“阿妈，您误会了。我睡在地上，地上有些硬，让我腰有些疼。”
余老妈听闻脸上露出可怜又悲愤的表情，“小姐怎么能这样，就算没有满足也不能朝姑爷你撒气啊，把姑爷赶下床啊。不行我得和小姐说说。”
“别！”
苏宰拦不住，余老妈就这样风风火火的离开了，不多时带着一脸羞红的白莹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高挑相貌出众的女子。
“小姐，你以后可不能再把姑爷赶下床了。姑爷身子骨弱，禁不起你这般折腾。”
余老妈当着苏宰的面数落起白莹，让苏宰感动的都快要朝他跪下了。
白莹到底还是姑娘家脸皮薄，尤其在余老妈面前，她根本不是清风寨的玉面罗刹，只是一个小姑娘。
她羞红着脸娇嗔道：“余阿妈，我知道了你快去忙你的去吧。”
对对，忙你的去吧，别再瞎掺和了。苏宰是巴不得余老妈快点走啊，再不走他不得尴尬死？
余老妈点点头，然后对白莹道：“小姐，听二小姐说你们今天要去县城？记得买只鸡回来，我给姑爷炖了补补身子。”
苏宰听闻，忍不住直起腰，严词厉色的道：“阿妈，其实我可以的。你没见我昨个一拳就把赤峰寨的三当家个撂倒了？”
余老妈笑眯眯的点点头，嘴上说着我知道，但依旧叮嘱白莹买只鸡回来。
等余老妈走后，白莹狠狠剜了苏宰一眼，丢脸丢大发了。
“小清，去县城的时候记得买只鸡。”白莹对她身后的女子说道。
柳清，清风寨的二当家。苏宰对她的印象比较深刻，总觉得她对自己有些敌意。
“大姐，这样做不好吧。寨子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哪还有多余的钱财给他买鸡。”柳清瞥了眼苏宰，眼中的难掩敌意。
“而且他还得罪了马宗，不就是从外山要三十个人吗，给他们就是了。至于砍了他，有大姐在，他马宗真敢在清风寨行凶。”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白莹动怒了，是真的生气了。
苏宰也不禁微微摇头，还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二当家，且不说马宗砍不砍我。你认为他朝我们清风寨要人是件小事？”
这个事情，苏宰在昨天晚上已经和白莹说过其中的利害了，白莹心中也清楚马宗的险恶用心，所以才和马宗彻底撕破脸皮。
“不就是外山的三十个人，那些都是流民，县城外面流民多的是，给他马宗就是了。”柳清是没有胡子，不然现在铁定是吹胡子瞪眼。
“流民？哼！”苏宰冷笑一声，他是发现了，柳清就是个胸大无脑的傻女人，“那么我问二当家，连你都知道县城外面都是流民，赤峰寨的人难道就不知道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柳清斜睨了苏宰一眼，言语不善的问道。
苏宰刚开始本着一家人不怼一家人的心思，却没有想到柳清这么不给他面子，那大家都别要面子了，直接开怼。
“你能不能有点脑子！啊！马宗要的不是外山那三十个人，要的是外山的民心！”苏宰开启咆哮模式，“民心知道吗？要不要我写出来！”
柳清被苏宰吼的一愣一愣的，她想反驳却不知道该反驳些什么，苏宰都挑明了她就算再蠢也明白马宗的险恶用心了。
只是不甘苏宰的态度，明明就是个赶鸭子上架的姑爷，还真当自己是个葱了？当然她可不敢当着白莹的面说出来。
“我……我……”
“我什么我！”苏宰继续开怼，“清风寨没有打家劫舍却支撑到现在，算是个奇迹了。你以为这一切归功于谁？是我家娘子，是外山那群百姓，还有内山守护百姓的娘子军们！不是你柳清！
你随随便便的就把人交出去，外山的百姓会怎么看我们？啊！那些失去父母和亲人的孩子又是怎么看我们的！”
“我……真的没想到，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些。大姐……”柳清望向略带失望神色的白莹，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
“小清你……唉。”白莹无奈的叹了口气，她自然知道柳清是真的没有考虑那么多，但这就是她柳清，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本意不坏。
而且马宗这一手，山寨上下除了苏宰立马意识到情况不对外，连她当时都没有搞清楚马宗的意图。
等到了晚上苏宰复盘的时候稍微提点了她一下，她才明白过来。当时她的后背在一瞬间就被冷汗打湿了。想着如果当时没有苏宰在场，答应了马宗了会是个什么样的后果？
柳清羞愧难当，掩面离开。可是还没有走出庭院就被苏宰叫住了。
“站住，连声道歉都没有吗？”
苏宰的声音冷若冰霜，冻的柳清浑身一颤。
白莹见状于心不忍，到底柳清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她只是为了清风寨着想罢了。
“苏公子，道歉就免了吧。”白莹小声说着，语气尽是商讨之意。
柳清信子强脾气倔，受不了这个委屈。所以他才向苏宰求情。
但是苏宰没有丝毫反应，像是没听见一般。
柳清停下脚步，双手死死握住衣角，艰难的道：“对不起。”
这时苏宰的表情才有所缓和，沉声道：“你该说抱歉的不是我，而是我家娘子。”
白莹身躯微颤，仰头看向阳光下苏宰的侧脸。
阳光之下，他的侧脸一片朦胧。
苏宰扶着腰走出屋子，瞧着院内正在干活的老妈子和丫鬟都停下手中的活盯着自己，苏宰自动忽略了老妈子的灼灼目光，觉得是自己昨个大发神威，征服了这群小丫头们。
尤其是小丫鬟在与他对视之后，就快速转移目光并且发出羞涩的笑声，当真是最美丽的交响曲。
就在苏宰幻想之际，车速极高的老妈子走了上来，脸上还带着犹豫之色。
这位老妈子是白莹的奶妈，在清风寨地位不是一般的高，不过人很好，昨天还给苏宰熬了一碗滋补汤。
“姑爷，俗话说的好，哪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你虽然年轻但还是要节制啊。”老妈子以过来人的身份语重心长的说着，“山寨粮食缺的紧，没有办法再给姑爷你进补了。”
苏宰面容一僵，扶腰的双手不自觉的放了下来，“那个阿妈，您贵姓？”
“免贵姓余，姑爷和小姐一样喊我阿妈就行了。”余老妈笑容灿烂，这一刻她是真的将苏宰当自家的小辈看待。
“多余的余？！”苏宰嘀咕了一声，解释道：“阿妈，您误会了。我睡在地上，地上有些硬，让我腰有些疼。”
余老妈听闻脸上露出可怜又悲愤的表情，“小姐怎么能这样，就算没有满足也不能朝姑爷你撒气啊，把姑爷赶下床啊。不行我得和小姐说说。”
“别！”
苏宰拦不住，余老妈就这样风风火火的离开了，不多时带着一脸羞红的白莹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高挑相貌出众的女子。
“小姐，你以后可不能再把姑爷赶下床了。姑爷身子骨弱，禁不起你这般折腾。”
余老妈当着苏宰的面数落起白莹，让苏宰感动的都快要朝他跪下了。
白莹到底还是姑娘家脸皮薄，尤其在余老妈面前，她根本不是清风寨的玉面罗刹，只是一个小姑娘。
她羞红着脸娇嗔道：“余阿妈，我知道了你快去忙你的去吧。”
对对，忙你的去吧，别再瞎掺和了。苏宰是巴不得余老妈快点走啊，再不走他不得尴尬死？
余老妈点点头，然后对白莹道：“小姐，听二小姐说你们今天要去县城？记得买只鸡回来，我给姑爷炖了补补身子。”
苏宰听闻，忍不住直起腰，严词厉色的道：“阿妈，其实我可以的。你没见我昨个一拳就把赤峰寨的三当家个撂倒了？”
余老妈笑眯眯的点点头，嘴上说着我知道，但依旧叮嘱白莹买只鸡回来。
等余老妈走后，白莹狠狠剜了苏宰一眼，丢脸丢大发了。
“小清，去县城的时候记得买只鸡。”白莹对她身后的女子说道。
柳清，清风寨的二当家。苏宰对她的印象比较深刻，总觉得她对自己有些敌意。
“大姐，这样做不好吧。寨子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哪还有多余的钱财给他买鸡。”柳清瞥了眼苏宰，眼中的难掩敌意。
“而且他还得罪了马宗，不就是从外山要三十个人吗，给他们就是了。至于砍了他，有大姐在，他马宗真敢在清风寨行凶。”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白莹动怒了，是真的生气了。
苏宰也不禁微微摇头，还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二当家，且不说马宗砍不砍我。你认为他朝我们清风寨要人是件小事？”
这个事情，苏宰在昨天晚上已经和白莹说过其中的利害了，白莹心中也清楚马宗的险恶用心，所以才和马宗彻底撕破脸皮。
“不就是外山的三十个人，那些都是流民，县城外面流民多的是，给他马宗就是了。”柳清是没有胡子，不然现在铁定是吹胡子瞪眼。
“流民？哼！”苏宰冷笑一声，他是发现了，柳清就是个胸大无脑的傻女人，“那么我问二当家，连你都知道县城外面都是流民，赤峰寨的人难道就不知道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柳清斜睨了苏宰一眼，言语不善的问道。
苏宰刚开始本着一家人不怼一家人的心思，却没有想到柳清这么不给他面子，那大家都别要面子了，直接开怼。
“你能不能有点脑子！啊！马宗要的不是外山那三十个人，要的是外山的民心！”苏宰开启咆哮模式，“民心知道吗？要不要我写出来！”
柳清被苏宰吼的一愣一愣的，她想反驳却不知道该反驳些什么，苏宰都挑明了她就算再蠢也明白马宗的险恶用心了。
只是不甘苏宰的态度，明明就是个赶鸭子上架的姑爷，还真当自己是个葱了？当然她可不敢当着白莹的面说出来。
“我……我……”
“我什么我！”苏宰继续开怼，“清风寨没有打家劫舍却支撑到现在，算是个奇迹了。你以为这一切归功于谁？是我家娘子，是外山那群百姓，还有内山守护百姓的娘子军们！不是你柳清！
你随随便便的就把人交出去，外山的百姓会怎么看我们？啊！那些失去父母和亲人的孩子又是怎么看我们的！”
“我……真的没想到，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些。大姐……”柳清望向略带失望神色的白莹，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
“小清你……唉。”白莹无奈的叹了口气，她自然知道柳清是真的没有考虑那么多，但这就是她柳清，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本意不坏。
而且马宗这一手，山寨上下除了苏宰立马意识到情况不对外，连她当时都没有搞清楚马宗的意图。
等到了晚上苏宰复盘的时候稍微提点了她一下，她才明白过来。当时她的后背在一瞬间就被冷汗打湿了。想着如果当时没有苏宰在场，答应了马宗了会是个什么样的后果？
柳清羞愧难当，掩面离开。可是还没有走出庭院就被苏宰叫住了。
“站住，连声道歉都没有吗？”
苏宰的声音冷若冰霜，冻的柳清浑身一颤。
白莹见状于心不忍，到底柳清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她只是为了清风寨着想罢了。
“苏公子，道歉就免了吧。”白莹小声说着，语气尽是商讨之意。
柳清信子强脾气倔，受不了这个委屈。所以他才向苏宰求情。
但是苏宰没有丝毫反应，像是没听见一般。
柳清停下脚步，双手死死握住衣角，艰难的道：“对不起。”
这时苏宰的表情才有所缓和，沉声道：“你该说抱歉的不是我，而是我家娘子。”
白莹身躯微颤，仰头看向阳光下苏宰的侧脸。
阳光之下，他的侧脸一片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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