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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愤怒的林一路

    又是一次月考,林一路月考的数学只考了46,语文又没及格,低于班级平均分3.49分。他的历史考得也很不理想,语数英物化生的总分考进年级前50名。

    历史成绩出来那天,林一路下午上完体育课去打水,遇到了正靠在柜子闷闷不乐的文慧。林一路知道文慧历史考砸了,因为历史老师PPT上的不及格名单就有他俩名字,他俩的历史都没及格,而且分数还都一样低。

    于是林一路上前去安慰她,文慧笑了笑说:“没啥不开心,也没人欺负我,我只是有点头疼,不舒服。”林一路继续安慰,也劝她好好休息,就拍了拍她的肩膀。而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栗泽看到了,栗泽就添油加醋地瞎说八道。

    “你怎么能乱摸你慧姐的肩膀?这是何等罪名?”

    “无罪!”林一路皮了一下。

    “大胆!不要以为你是真车迷就能为所欲为!”栗泽开了个玩笑,说话的语气阴阳怪气。

    “这有什么啊,四海八方,惠……李老师好!”李老师进入了水房,他也想打水。

    “你跟这儿干嘛嘞?来,跟我来一趟办公室!”栗泽和文慧哈哈大笑。

    李老师拿出了林一路的《常春藤英语》,原来林一路的英语作业写错了,李老师要找他算账!“今天放学之前你赶紧给我补完!”

    林一路拿着作业,气冲冲地出了办公室,他不是生李老师的气,而是他想把栗泽灭了。

    期中考试,林一路因为要搬家了,很忙,成绩整体有所下降。刘杰把周佳璟安排到了他旁边作为同桌。同学们都担心这两个人会打起来,因为刚来到1+3的第一个月,他俩就大吵了一架(见番外篇2《午夜歌剧院》)。林一路的数学相对上次进步了,可是孟鑫看不到,反而上课说他退步了。林一路气不打一处来,他跟周佳璟说:“这孟鑫二百五吧?58-46等于12,大于0,会不会数数啊,就这智商还好意思教咱们数学?也难怪咱们数学比他们班低个七八分!”

    “行了,你别闹了!再怎么样你数学也挂了!不过,你还别说,我也觉得她的课的确没法听,我建议你下课之后自己学吧。”

    “行吧,我试试。”

    又是一次月考,语文出了22分的默写,其中大部分是理解性默写,林一路只写了一半,那大题扣了14分。语文全年级卷子不统一,1.2班是一套,别的班是另一套题。前面的题非常难,林一路直接写作文了。最后他语文只考了50分,不过不算特别低。这次考完语文,全员疯癫。22分的默写两个班最高分是21分。林一路永远忘不了——考语文那天是他16岁生日!

    林一路的数学成绩在分数上有所下滑,但是排名进步了不少。然而数学老师就是狗眼看人低,啥也没说。

    “猜一下2班平均分吧各位!”

    林一路知道平均分:“58左右吧!”林一路考了54分,1班平均50。

    “你肯定听人说了!没错,就是58!两个班的数学居然差8分,为什么?我问问你们班那几个二三十分的都想干嘛?”

    “放心,就你这水平,我们班这数学想再好,不可能。”林一路心想。

    “看一下第15题,做对的站起来!”做对的只有林一路张灵羽和思北三个人,他们仨数学都没及格。

    这道题让写的解集,说白了,就是取值范围,讲道理写成不等式形式不能算错,他们仨做对的写的集合形式,其余人错的大多数写的就是不等式形式,这道题不难,算错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本书第一章在学集合,所以不写集合形式肯定算错。孟鑫在讲台上开始胡说八道,说他们写错的都不听话。

    下了课有同学开始骂街:“这么写有什么问题?没说解集,说的取值范围,我写不等式没错吧林一路?”

    “没错,而且别的学校这么写,不扣分!”

    “嗯,到时候我们会考过不了看她怎么办!”

    很不幸,林一路的历史才考了20分,英语和化学也没考到80分。林一路得知自己的历史排名后当场崩溃。而且英语这次也比较难,他和年级第一名差了13分,但是他的77分是全班第四,也是全年级第四。化学因为选择错的太多扣了18分,导致和英语一样的成绩,历史年级垫底!幸运的是,他总分排名比期中考试高了40名。

    放学后,林一路和文慧一起回家。

    “你咋这么晚才出来?”

    “唉,我刚让孟老师训了一顿,我这次月考退步了。”

    “你年排多少?”

    “我这次语文跟你一样也没及格啊,年排肯定下去了,113啊。”

    “我去,我历史才20分,物理才30,这俩加起来等于我的语文,年排居然是140,比上回提高了40名。”

    “那你还挺不错的,居然进步了。不过,这次历史确实挺难的,可是你这20分到底怎么考的?”

    “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我大题写的满满当当的,居然给我零分!”

    “哈哈,好吧,你加油,我先回家了拜拜!”

    “拜拜!”林一路目送文慧上了私家车。

    一个星期后,历经千辛万苦,林一路终于彻底搬家了,从此他开始了起早贪黑的日子,不到6点就得起床。之前林一路在不同时段测试过,从家到学校只需要40-50分钟。第一天林一路6点30上车,他在朋友圈告诉大家预计7点10分到学校,结果万万没想到的是从高架第一站麻峪就开始堵车了,私家车占用了公交车道导致公交车寸步难行。最终,林一路7点半还没到学校,迎接他的,是同学们的嘲笑和刘杰老师的教诲,林一路终生难忘。

    “你给我站后面去!要是天天这么晚可怎么办?”刘杰一点也不生气,但是这话让林一路觉得很不好意思。

    新年即将来临之时,高一年级打算举办晚会。

    去年的联欢会也就燕孜那里出了小问题,林一路一句话就解决了。今年孟鑫一个个的审节目,逼疯了好多学生,其中包括学生会干部。就说学生会部长和主席他们唱的《骄傲的少年》和《当你老了》,万万没想到学生会成员很多人五音不全,接着孟鑫就表示:“太差了,你们要么下台,要么就好好练。”学生会主席刘文韬被孟鑫骂哭了,他一个劲求林一路配合一下他们的工作。

    “林哥,我求求你了,你帮我们一把吧!要不然这母老虎不放我们!”

    林一路知道,不管他进不进去,所有学生会都得放学别走,因为孟鑫要看节目。但是林一路家远了,他不能耽误时间,如果他回家晚了家长肯定跟他没完,因此林一路委婉的拒绝了刘文韬的申请。

    “真不好意思啊,主席。不是我不想帮你们,而是你看呀,我刚搬家你是知道的,我家又那么远,7点多才到家。”刘文韬也束手无策。

    那天因为这事哭的不止刘文韬一个,还有一个便是林一路的同桌周佳璟。

    周佳璟作为组织部部长需要的是节目单,孟鑫告诉她管程南要节目单,因为节目单是南排的。程南因为生林一路的气,把跟林一路接触过的所有非2班的人删掉了微信,包括周佳璟,因为他觉得林一路说什么周佳璟都信。

    “在吗?”周佳璟没想到看见的事一条提示自己不是程南好友的消息,于是就加他好友。

    程南没有通过验证,周佳璟无法拿到节目单。第二天周佳璟理所当然地被孟鑫训了,她找程南的时候,程南很不要脸地说了一句:“我没看!”

    “谁信你啊!”那是个中午,周佳璟本来被孟鑫训了心里就不是滋味,没想到自己还被程南当猴耍了!她忍不住,在楼道里哭了。马翌菲和洪妙也是学生会的,她俩在给周佳璟擦眼泪。林一路刚好吃完饭回班,他看到哭泣的同桌心里很不爽,他最看不得女生哭鼻子。

    “没事吧?怎么啦这是?”林一路悄悄问洪妙,顺便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纸巾,把纸巾递给了周佳璟。

    “诶呀,你快走吧,她没事。”洪妙以为林一路喜欢周佳璟,很放心告诉他,把林一路推开了,林一路表面没在意,实际上他很在乎同桌的感受。

    林一路觉得他的同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同桌回到座位上还在趴桌子上哭,林一路问她怎么回事,她也不答应。

    “那什么,如果你要是不高兴,干脆就爆锤我几下好了,反正我也算是坦克,物防够高,再怎么着,我最起码不是脆皮。”林一路拍了拍周佳璟的肩膀。

    周佳璟破涕而笑:“不是,你开玩笑呢?你又没有惹我,我没那必要爆锤你吧?迫害妄想症犯了吧?”

    “你……行,你厉害!”

    倒数第二天,孟鑫再次要求大家审节目,放学后等孟鑫回来。放学后,他遇到了文慧。

    “唉……也是……醉了。”

    “咋了?”

    “你们班主任又要审节目,你不是也有节目吗?反正我家搬家了,西六环外,她是知道的。我有理由不找她过节目,直接走就行。”

    “说实话,我也不想待着,我能理解你,你家那么远,大冬天的晚一分钟都会堵车。”

    林一路唱的周润发的歌曲《友谊之光》完全可以通过,但因为家太远给孟鑫打了电话,他不想待学校太久,孟鑫直接同意林一路回家。

    林一路坐上BRT4回家,到了杨庄东(刚出五环),他问了周子钰,周子钰说:“孟鑫还没来,”

    后来林一路回到家,周子钰说他们刚刚撤。原来孟鑫没有审节目,当孟鑫回来要审节目的时候,已经7点了,因此孟鑫放了大家,求一下大家的心理阴影面积。

    联欢会那天一切工作顺利,林一路第一个节目(小品群演)完后,他认真欣赏了五班的班里大合唱《最美的星光》,唱到高潮,孟鑫直接告知林一路:“林一路,你的节目被取消了,因为时间问题。”

    与此同时2班杨二丫的节目以及2班的小品也被取消,只留下了4班的街舞,理由就是不舍的浪费4班为了节目花了好多钱买的发光舞鞋。这个烂尾的做法让这两个班所有人怒发冲冠。林一路直接在礼堂当众说出了脏话:“我操你妈的,傻逼玩意,你特么二百五!你丫砍掉的节目就老子一个高一1班的,老子能他妈同意才怪!”

    联欢会后林一路一句话也不想说,孟鑫提前畏罪潜逃,刘杰、李红军和年级主管宋歌找到林一路跟他语重心长地谈了话,告诉他以后还有机会,不要因为这件事就跟孟老师斗气。本来自己数学就差,更不要因为这件小事影响了下个学期的数学合格性考试。林一路消了点气。

    走出了高中楼,刚恢复原装的文慧和林一路碰面,林一路申请和她自拍(和林一路关系不错的都和他自拍了),文慧有些害羞。

    “不了,我现在头发没来及整理,太丑了。”文慧的小脸都笑红了。

    这时候2班一个男生路过,他大喊一句。

    “看,四惠桥!”

    林一路继续搭讪文慧,文慧这时候没有理他,她可能明白那个男生的意思了。

    林一路只好回家,他怕文慧就这么不理他了,下一站阜永路口西,刚爬上定慧桥,林一路给文慧发了一段短信,告诉她“做人一定要有信心,要相信自己永远是最美丽的”,文慧一直没有回复林一路,林一路估计她肯定把那个男生说的话当回事了。这种短信林一路还是头一次发给一个女生。

    出了西五环,司机关了空调,林一路气消了一半。

    出了西六环,到了侯庄子,刚好下桥,在堵车的时候,文慧回复了他,表示感谢,林一路的气也消了。

    回到家孟鑫给林一路发了短信:“林一路,真对不起,把你的节目取消了,别生气了……祝你新年快乐,忘掉2018,喜迎2019!”

    林一路气又上来了,心想:“现在都他妈几点了,你丫才跟我道歉,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我们班人吗?还祝我新年快乐,我祝你新的一年快点被调走,让我们全班乐去吧!”

    期末考前,刘杰出了一张卷子,作为期末考试的摸底。卷子难度不低,作文前面的60分,最高分连48都没达到。这个结果刚好在一个特级教师的意料之中。作文好多人没写完,是让写以“守候”为话题的作文,文体不限。

    林一路对于这方面是特长,他三下五除二,就写好了他和燕孜的故事。可惜,他的标题写的就是守候,导致降类被额外扣了4分,刘杰改作文本来就喜欢压分,28分的作文已经不是低分。

    所有人都在读林一路的作文,他们基本都说刘杰把分给低了。也有的人读一句骂一次街。

    第二天第五节课2班上语文,刘杰叫林一路去2班拷课件。没想到2班看着电影,电教余沐青不让林一路进来,林一路只好找刘老师。

    “刘老师,您来吧,他们不让我进。”

    “谁不让进?”刘杰脸色立刻晴转阴。

    “俩王八,一公一母,余沐青和栗泽。”林一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孟鑫比较喜欢余沐青,他这话说给孟鑫听的,孟鑫居然没理他。

    “让他滚回家去!”刘杰冲出办公室,走到2班,很干脆地,踹开了教室门关掉了电影,2班学生吓一跳。

    “余沐青,滚出去!”刘杰发飙了,后果很严重。

    刘杰跟着余沐青出去了,林一路继续拷课件,栗泽拽住林一路的衣服。

    “你特么把手松开!”林一路看他不顺眼,给了他一巴掌。

    “你凭什么告老师?我们班的人要被请家长了!知道吗?”

    “呵呵,关我屁事,一个字,该,你们不让我拷课件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们不让我的班主任上课,我特么是刘老师学生,亲学生,我特么不干!”

    “信不信我抽你?嘴这么硬?”

    “你来啊!往这里打!”林一路一点也不怂,因为他一点没做错。

    “人家林一路没做错啊,你们不让他拷课件,他跟老师说怎么了?”2班的林璟怡开始为林一路主持公道,洪妙和文慧一脸无辜的看着林一路。

    “听见了吗?听见了吗?这才是你们班懂事的。你以为谁都像孟老师一样向着你啊,收拾你破烂,滚蛋!”林一路把话说的很清楚,“你离我远点,你干扰我拷课件了!”

    这时候刘杰进来了,他问:“林一路,还谁不让拷?”

    林一路指着栗泽,刘杰当场把栗泽轰出教室。林一路当众对门外竖了个大拇指:“真TM解气!”

    林一路拷完课件,刘杰叫他先上课。林一路这节课信息技术,作为电脑高手的他倒是不着急。

    上完课林一路找刘杰:“刘老师,别生气了。”

    “没事,他们要是再找你麻烦,你直接来告诉我。”

    孟鑫才开始处理这件事,洪妙作为班长因为没有及时处理纠纷,被孟鑫骂哭了。

    作为班主任不好好管理自己学生,当时不去处理这样的事,还骂班长,把锅推她身上,这TM是人干的事?

    林一路还是认识洪妙十多年以来,第一次见到她哭,就安慰她。洪妙一句话也不想说,林一路也知道是为什么。

    晚上林一路回家路上和林璟怡顺路,林璟怡也劝他别往心里去,2班的男生确实特闹腾。

    “呵呵,我们班女生要是有你们班那么好,我们班就真的稳如大1路了。”林一路感慨。

    第二天早上林一路运气不好,乘坐了一辆行驶缓慢的BRT4,差点迟到。上午课间操,刘杰进修,跑操他站在第一排喊口号,林一路跑得快,他趁前面没别的班级开始加速,后面的女生疯狂掉队。“刘文韬,你让他们对齐了,这一个个疯了吧?”

    “大哥,我们前面两排对齐有啥用?”前面两排,林一路,体委张洋,朱天啸,王梓宁,刘文韬,周佳璟,班长还有钱睿敏,他们都是跑得快的。

    林一路看了一下手表,跑步速度是11公里每小时,他们都认为有点快了,但是林一路一点也不觉得。回班后林一路被骂了一顿,杨妆东,冉若晨第一个挑事。

    “你他妈能不能慢点?”王晓帆和冉若晨指着林一路就骂,林一路当场发飙,把化学必修1砸在桌子上:“自己跑不快别特么逼逼,你们不想让我说你是鲶鱼你就特么的闭嘴!”鲶鱼是BRT3使用的车型外号,BRT3的速度是BJ所有快速公交里面最慢的。

    刘杰不在,孟鑫目睹了1班跑操全部过程,她当场直接把掉队的批评了一顿,林一路觉得虽然孟鑫不是个东西,但是他这波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