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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国王与乞丐

    5月26号,李红军已经第3天没来给两个班上英语课了。

    “林一路啊,你知道李红军干嘛去了吗?”2班的谭统问林一路——林一路官复原职又一次当上了英语课代表。

    “不知道,你等我问问他闺女吧。”

    “哎呦,你够意思,你还勾搭人家闺女。”

    “怎么说话呢你?”

    “好好好不跟你逗了,你问完了一定直接告诉我。”

    “放心吧,相信俺吧!”

    然后林一路来到一家餐馆吃饭,从餐馆的窗玻璃看到了李博文,他的饭还没做好,林一路就出去找李博文。

    “李博文!”林一路叫住了李博文。

    “怎么啦?”

    “你爸这几天干嘛去了?3天没给我们上英语课了,我们班主任也不告诉我们。”

    “你确定要我告诉你吗?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你有话就说吧,别耽误我,我还要吃饭。”

    “他回老家办事儿去了,下个学期他可能就教不了你们了,他要去平谷校区当校长。”

    “我去?!”

    “不过……也有可能是下下个学期。”

    林一路愣住了:“我去,完了,我英语成绩要不保了。”

    “你先别着急跟戴黄庄他们说。”

    “早晚他们得知道,现在说跟以后说不都一样吗?”

    “好吧,随你了,不过总之别传到我爸耳朵里。”

    “行。”

    林一路直接打开手机告诉了周子钰,然后告诉了谭统和周佳璟,只有周佳璟比林一路知道的早。

    第二天早上林一路在楼道吃早点,程南正在拨弄文慧的辫子,林一路差点把程南打成筛子。

    “诶,怎么哪儿都有你呀?离我远点儿!”程南很不高兴。

    “我还就得离你近点了!你知道吗,听说李红军下个学期或者明年就不教我们了,要去平谷当校长……”

    “太棒了!”程南居然好心当成驴肝肺,李红军对他的栽培对他来说都是狗屁。

    “你吃错药了吧?”林一路戳了他一下。

    “就他那口语水平我都服了!”

    “诶林一路,你说什么?”正在收拾东西的文慧看了林一路一眼,“李红军不教我们了?”

    “有可能。”

    “啊……我去……我不干!”

    “是,我也不干!或许上回的月考英语可能是咱俩最后一次考年级第二了!”这个学期第一次月考他俩英语是年级第二。

    “对了,我跟你们俩说一下,我刚才跟你们俩说的消息不一定准确,不要传到李红军耳朵里。”

    “放心吧。”

    没过半天,两个班人全都知道李红军要走了,只有2个人很开心。林一路为了给李红军留下美好的印象,他拼了命的学英语。这个学期至关重要,他们要通过合格性考试,说实话,林一路再怎么努力,他的英语肯定是没问题的。然而历史老师很担心林一路,因为他上个学期的历史成绩太低。

    经过一个月的合格考冲刺洗礼,转眼间到了他们拿准考证的那一天——6月23号。高一的学生们也开始合格性考试,这次考试决定学生能不能拿到高中毕业证。

    考试前不久,考试通知发了下来,同学们会在车道沟附近的海淀实验中学考试。

    然而1班班主任刘杰老师也跟同学们说:“你们尽你们最大的努力吧!反正我下个学期肯定是不会教你们了,你们要是没过就找地方哭去吧!”一开始同学们都觉得不太可能,甚至有些同学也在好奇:哪些老师要走。消息比较灵通的林一路只是通过李博文(李红军小女儿)知道英语老师李红军可能要走。

    考试前一天,高一1班最后一节语文课,刘老师还是习以为常的讲课方式,有些同学在哭,平时睡觉的同学这次也听得全神贯注。因为是最后一节课,刘杰把同学们手机发下来,顺便上完课放学,结果林一路的手机响了,暂时缓解一下这个悲伤的气氛。

    刘老师以对大家合格考的期望结束了这节课,希望他们能正常发挥,林一路感觉一切都空了。放学后,林一路和周佳璟感慨万分,俩人都发了朋友圈。

    当一切,结束了,安静地过去了,为什么,还拥有,1万个舍不得?

    因为合格性考试难度过于弱智,同学们很爽快的考完了。

    合格性考试结束后高一学生开始了湖南游学之旅,不去的同学只有林一路,洪妙,耿美伊和程南宅在学校了。洪妙要为后续的汇演做准备,林一路要为班级节目做PPT,他带着电脑去了学校。他们去的第一天是周佳璟生日,林一路身为她的后桌发个朋友圈祝福了一下。

    “真没想到你生日和这辆车的自编号后四位就差了个顺序(附图1路公交车自编号4730682)!也许这就是缘分,刚认识没多久就吵架了,一年过去了你做了我的同桌,或许也是因为小组氛围吧,我倒是比以前更爱学习了,还是得感谢你!提前祝你生日快乐,我现在的前桌!愿永远16岁!愿你明天去湖南一路顺风,一路坦途!”

    林一路在前一天下午拍下了992路POV为了祝她生日快乐,晚上林一路没事干,就给文慧发了条信息,让她早点休息,因为他们6点就得到学校,文慧也回了一个晚安。

    林一路6点55到了学校,他们忙累了,开始聊天,聊的都是感情问题。

    林一路说:“唉,我啊,喜欢一个人已经350多天,至今没有表白。”

    洪妙大吃一惊:“我发现,林一路,你小学毕业后真的变了,不像以前那么幼稚了。”耿美伊也是觉得如此。

    洪妙又讲到:“前几天啊,我心平气和的找程南劝他做个正常人,因为咱们快上高二了,要进入一个新的阶段。结果呢,他一把手伸过来想要抱我。”洪妙并不知道林一路喜欢谁,但是她说:“程南还经常调戏文慧,这你是知道的。”

    程南之前跟林一路说过:“暑假我会来王府井捣乱。”林一路时刻保持警醒状态。当天晚上林一路问文慧:“玩的怎么样?”

    “有点累,玩儿的挺开心的。”

    然后林一路给文慧发了一个晚安。

    第二天林一路去牛街买东西,回家路上林一路上车就睡,到广宁村管庄的短信炸醒了他,问他志愿服务的事,文慧在林一路下桥后给他发了一个语音,问的是同样的事情。林一路这次需要帮手,文慧由他和关泽(由林一路任命)同时任命为副会长,因为关泽看到林一路写的论文觉得文慧是个好姑娘,晚上林一路继续发个晚安。

    林一路开始做POV,用哈利波特的音乐还外放,洪妙听到哈利波特瞪了林一路一眼:“你别欺人太甚啊!”

    第三天晚上,BJ下雨,林一路被快速公交4线服务队长派去查车,因为近期部分车辆被投诉车速慢。林一路从侯庄子上车开始查车,他继续和文慧聊天,21点10分林一路准备回家,他放心的发完晚安,不料林一路被司机看出他是卧底,林一路直接报告常队,常队告诉林一路他站的位置太明显。

    第四天他们几个继续来到学校,林一路关心文慧往回走了没有,就问她,谁知道林一路突然脑子短路,文慧差点儿错怪林一路,以为林一路想打她的主意。幸亏林一路急中生智转移话题,文慧说她已经上了开往BJ西站的高铁。晚上林一路出去溜达,给她发了最后一个晚安,不料刚发出去楼道停电了,林一路失足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啊真疼……

    7月4号,同学们都从湖南回到了BJ,经过调整又经历了期末考试,期末考试完后班里的宣传委员发了一条消息。

    “同志们,还有八天就放假了,这也就意味着:咱们还有八天就和杰哥说再见了。”

    林一路对此现状发了一个朋友圈并附上截图。

    “怎么了?怎么了?一份情将失去光泽!面对面,背对背,想来想去怎么都痛!以为它坚固像石头,谁知两年它就碎落……”

    林一路正在顺着永定河大桥辅路骑车,突然一辆370路公交车飞奔而过,差点儿撞到他。林一路停车打开手机,看到了刘杰的评论,林一路差点热泪盈眶:“谢谢同学们,我会在不远处关注着大家。下周我还想给大家上几节课,希望能来的都来。有失才有得,希望同学们把握住今朝,珍惜我们身边的每一位同学和老师的付出,珍惜共同拥有的美好岁月。也祝将远行的人,我的朋友,我的学生,一路走好,一帆风顺!”

    五分钟过后宣传委员发消息组织大家出钱给杰哥买一个世界杯限量款足球,不到半个小时钱凑齐了。

    又是一个周末。段老师从一班二班挑出26名壮丁参加周六的接待日,“王府井九色志愿者”(高坂·林、园田·文慧、西木野·灵羽、矢泽·思北、南·管庄、东条·周佳璟、小泉·侯冠群、星空·赵力硙、绚濑·闫书奇)全部到位,周六林一路打头来到学校,没想到他到的太早了,等了40分钟才来一个人,同学们到齐后开始轮班就位。

    3个小时过去了林一路他们准备散伙,文慧因为坐地铁回家恰好和林一路顺路,路上遇到管庄,林一路陪了文慧一会,林一路没有着急回家就坐了地铁,他只和文慧顺路一站地。过安检的时候,文慧的书包没装东西还要过安检,她很郁闷。安检之后,他俩一起到达站台。

    不料林一路发现对面的李涵晴正在拿手机拍他俩。车辆进站,上车时林一路赶紧挡住文慧,瞪着对面的李涵晴,等列车走了林一路告诉文慧:“咱俩被偷拍了。”文慧哭笑不得。

    高一年级的汇演如期而至,各位同学们的不懈努力,终于使这次活动圆满成功。

    然而林一路很不高兴,他本来想唱一首《一次就好》,他不仅想把这首歌送给刚进行完合格性考试的大家,希望他们一次就很好的稳过,也把这首歌送给他心爱的文慧,如果不是文慧的灵感,他也不可能用这首歌做312路的POV。

    在彩排的时候孟鑫压根儿看不上他的《一次就好》,称:“你这个节目接在你们班考试作弊的小品后面,是想希望他们作弊一次就好,是吗?不行,给我赶紧换!”

    林一路气得骂街,周佳璟和周子钰理解他的心情。

    虽然杰哥要走了,大家都想给杰哥留一个好印象,但是班里的人毕竟看世界太平庸,直来直去不造作,深藏一种追求,喜欢表演的人少之又少。如果孟鑫不插手,这事还好办。

    非得等大家都讨厌的孟鑫来一顿制裁仪式,1班的才肯全部上场,不管是跑龙套还是主角。

    林一路负责了班级节目PPT,他也有不少节目。在他表演之前找到文慧。

    “慧慧,咱俩来个自拍吧!”

    “好啊,等一下我补个妆!”

    林一路坐到了一边看节目,过了一会儿文慧叫他。他俩成功进行了一个完美的自拍。然后闫书奇开始催林一路准备节目。林一路有两个节目,一个是班级小合唱梁静茹的勇气,还有一个是自己的独唱《好好地》。

    最后两个班的大合唱《BJ东路的日子》,柴一嘉改编的歌词“杰哥我爱你”(原句方丈我爱你,这句是林一路的创意)表达了各自对杰哥的崇拜与不舍。

    与此同时,周佳璟和思北等人主演了《小猪佩奇》,也表达了1班同学对李红军的不舍。李红军在上英语课开始会给他们看英文版的小猪佩奇。

    汇演结束后,高一1班刘杰老师进行了最后的总结,总结中他告诉林一路他们,李红军也要离开学校,去平谷当校长了。林一路有幸用手机录下了这最后3分钟,录了一半班里同学开始泪奔,林一路后面的很多女生哭成了泪人。

    回家后林一路把视频剪了一下做成vlog,妈妈好奇凑了过来,林一路要打开微信朋友圈看到刘杰老师发了一个视频:“孩子们,谢谢你们!”视频正是他们在唱“杰哥,我爱你!”这句话。林一路妈妈表示“过几天你们杰哥该泪奔了”。林一路不相信。

    做完视频,林一路开始押新班主任到底是谁。如果李红军走了,那么很有可能是化学老师刘学松,因为他们班有27个人选化学。

    对于孟鑫不让他唱《一次就好》,林一路进一步有了上教委告孟鑫的打算。当天放学后他心情很差,和张思明打架了,自己也受了伤,主要还是因为张思明把他的水杯扔进了垃圾桶。

    一个星期后,林一路在等BRT4上学,躲在一边就给李博文打了个电话,李博文说:“是这样的,原本我妈妈先去平谷,但是我爸爸留在海淀,结果,曾校长一变再变就把我爸爸也调到平谷。”这时候车来了,林一路叹了口气直接上车,意外坐上BRT4区间车,差点迟到。

    汇演结束后,开始进行走班模拟,1班和2班丝毫没有改变,3-6班重新组合。

    “林一路同学,你过来一下!”上完历史课的林一路回到班里看见了刘学松。

    “怎么啦,刘老师?”

    “是这样的,咱们现在开始选课走班,我打算换个课代表。你有没有别的老师让你当课代表?”

    “没有吧。”

    “那好,你就做我的课代表吧。”林一路答应了,毕竟自己的化学还是不错的,当了课代表一点儿不亏。

    林一路担任了化学课代表,刘杰老师没想到还在学校上课,大家都目瞪口呆。接下来数学课,孟鑫说李老师要去平谷担任执行校长,刘杰老师要走已经毋庸置疑。

    孟鑫老师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表示:“唉,你们别不相信,能够陪伴咱们两个班4年的,只剩下我了。”

    这个结果,两个班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满意的,因为两个班的同学都认为该走的老师是孟鑫。下午3点半李老师离开学校,有专车凯迪拉克送他去平谷。林一路录下了1分20秒的视频送别李老师,同学们有的开始问:“常春藤写不写?”还有的让老师给那边留多点作业。

    回到班,又是语文课,同学们开始自习。同学们送给刘杰的足球已到货,宣传委员拿出一根笔让同学们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林一路和宣传委员把足球用箱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放在讲台上。等到刘杰老师进来,同学们大喊:“拆开它,拆开它,拆开它!”

    刘杰拆了包裹,里面的礼物让他感到很意外。“孩子们,谢谢你们!”刘老师很感动地对大家说。

    “我的离开这件事,对大家可能太突然了。这两年你们付出了不少,我们一起笑着,一起哭着,一起走过每一个角落。然而学校为什么把我调走呢?我也不好意思说出来,说出来怕对学校影响不好。总之呢,我去了这个新学校离这里也不远,就在合格考考点的对面——理工附中,开车15到20分钟就能到,如果你们有空可以过来找我!只不过李老师远一些,李老师在平谷,他的孩子在海淀得住宿。他走之前我在办公室里跟他说兄弟我真佩服你,然后他也说很佩服我,其实我觉得自己没什么可佩服的。当然为了让你们开心地学习语文,我特意跟学校申请了一下,打算让你们高二继续用一个男老师来教语文,而且最好也姓刘,是个湖北人更好。你们可能再也听不到我以前的口头禅了,你们女生也可能觉得我管你们化妆管的太严。不过呢,新的班主任可能会管的更严,因为新的班主任是个女老师……”刘杰还没说完,林一路后面的李涵晴开始抽噎,林一路听不见刘杰说啥了。

    “诶呀,我好舍不得杰哥走!”李涵晴扥着林一路的衣服,一脸痛苦的表情。

    “我也舍不得,唉,红军大大你就这么走了……”林一路觉得有两个男老师就离他们而去,可能缺乏了人情味。刘杰把自己对同学们的期望用一节课讲的淋漓尽致,也告诉大家还会回来看看,又是一节让人泪奔的课,也是高一1班最有意义的一堂课,考试算个屁。

    快放学的时候,1班2班同学们在各班教室里合了一张影。

    林一路放学后把朴树的《在木星》这首歌发到朋友圈,送给两位即将离开BJ实验学校(海淀)的老师,那天朋友圈点赞数量超过他一半的通讯录列表,他也表示自己,当了一年的英语课代表,成绩下滑到70多分,后来在老师的帮助下又上升到80+,他是挺感谢李老师的。然而如今他要走了,林一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当然这个心情的不止他一个。当晚。林一路的心里无法平静,回家提前下了车,晚上他把视频用邮箱发给文慧,不小心点成了自己312路POV。

    “我让你给我发我跳舞的视频,你给我发的是什么?”文慧给他发微信。

    “不好意思啊,我点错了!我说怎么刚才传了那么久!”

    班主任第二天会进班,她是个广州越秀人,教英语的。1班的他们清楚,明天如果刘老师还过来,只是搬东西,办手续之类的事情了。

    第二天早上林一路没交手机,开始和思北玩游戏,孟鑫和曾校长带着新班主任上台,新班主任叫王丽。王丽做了自我介绍之后给大家发零食,而新语文老师来不了,因此语文课上自习。

    中午吃完饭,刘杰老师意外进班让大家交手机。下午的一节语文课,1班在上自习。突然,孟鑫推开1班门,走进1班教室,叫同学们:“孩子们,去送送刘老师……”说完这句话她就哽住了。

    突如其然的,刘杰老师进班就抽噎着,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孩子们……”,转身就是一个告别的手势。

    两个班的同学们都下去了,目送刘杰老师开车离开学校。走班的时候3-6班一些认识林一路的问他:“怎么回事,刚才那节课动静为什么这么大,是不是班主任走了。”林一路除了想哭,啥也不想说,可他就哭不出来。

    当天同学们的朋友圈,没有一个不表示自己两年来对杰哥的想念,其中林一路和费洋洋的字数比较多:

    费洋洋:“妈的,我昨天都觉得没什么事,就当杰哥只是下课了,课间休息还能见到,就只是休息时间可能有点久,但是当今天早读讲台空荡荡的没有人说话的时候我就一直觉得心里莫名有些难受,很不适应,中午杰哥来班里说收手机的时候突然的激动,还有直到下午杰哥可能真情流露的时候,我才发现眼角就已经湿润了,越想越觉得舍不得,但更多的还是对不起杰哥,这两年来真的不知道他一人承担了什么,舍弃了什么才能那么控制不住自己,我觉得不能再在未来某一天觉得那么的后悔再那么无力的伸出手却眼睁睁的看着离别的发生,谢谢您,真的谢谢您,真的!”

    林一路:“从我知道刘老师要走,到演出结束,再到现在,我一直在感冒,一直没好。昨天下午我整个人不在状态,因为又得知大卫(李老师)要走,录完视频后下午回家在车上啥也不想做,心里无法平静到提前下了车。晚上到家给人发视频还点错了。今天刘老师回来,我们都希望他接着教我们,然而得到的只是他办手续之类的事情。中午在班里打游戏意外看见刘老师进班还催促我们交手机。下午第三节课孟老师叫我们去送他,刘老师进我们班就泪奔了,我喉头突然哽住了(说真的除了燕孜出事那天我5年没掉过眼泪了),出高中楼的时候就怕哭出来我拍了硙哥两下,杰哥含着泪开车走的那一刻,两个班几乎哭成了泪人。走班的时候坐我旁边的3-6班的人都能看出来我们班经历人了什么。唉,说多了都是泪啊……可能这两年,我们不懂事的太多。记得当时搬家,刘老师提醒我注意出发时间,可我第一天还是因为堵车迟到了,感觉挺对不起他了……

    竟然经历过了离别,就要懂得珍惜……

    算了,不说了,愿一切安好,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