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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笨

    回到去,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弟子练习打斗的声音,心里面却闷着了一样。

    周竺日常出来走动咳咳弟子的修炼是否提高,倒是碰到了沮丧的她。

    “怎么感觉要哭了,跟我说说。”看着却不忍心憋在心里的事。

    白蔹拉起微笑,道:“才没有呢~我就是赶回来的路上累了些。”心里却不诚实,丝毫不乱心。

    周竺刚开的唇,被硬生生闭回去。“掌门,我累了,先去休息,告辞。”行礼便回房间里去。

    也许不想说就不说吧,强人所难不是自己的风格,回来的时候疲惫。

    白蔹面色苍白,不得不睡一觉,什么都不想。脑子里不断复习被打的场景,这么可怕,倒是记下恶毒的模样。

    再过两个月就是生辰了,就十九了。好像这里的人比自己低的就有了夫君,明明看着那么小。

    对方喜欢自己,自己也喜欢对方,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如果自己与······

    “呸,人家比你有钱地位还高,长得好看,少想点!”嫌弃似的说完。

    “师徒恋······”吐出几个字。“脑子装点法术行不行,想这想那的怪不得学不好。”厌烦思想,翻过身,着实有点累,睡会不误事。

    白禾时不时在袖口躁动,已经一天没有出来活动了,这会倒是安心些,被困在禾煜行的府里,但也不是毫无杀了就跑,自己不能这么做,想起身份,自己是芸渊的第二位公主。

    说来也可笑,是被卖来的,自然比不过那国王对嫡女的宠爱。当年的顾苒是被帝王强行塞到白府,不然以白定的决定会让陆菱生个男孩,打乱了所有的生活秩序。

    她心想:常悦说过杀了白蔹,自己后悔没动手。

    桀骜不驯的性子怎么可能因为被抓变乖,这是布局者一心设计的。

    白禾于心不忍,就走了,她大概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祸端。

    一觉睡醒,深个懒腰。出闺房的时候有御飞书,不可能是芸渊的人寄的。也只有他了。

    “阿蔹,功课写了小扎,记得练。”

    最后来一句。“回来考功课。”

    白蔹:“······”就不能休息多些嘛。

    一本白色小扎,画得小人练功很好看,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页······

    想起白禾,摸摸腰间,空无,也许回芸渊了,不用这么操心了。

    虞兮夜看到她努力练着,的确不同,膝盖放着一本书,就是格外勤奋,昨天也没有看到执事回来。

    祝斯归递杯茶给白蔹,微笑接过。“谢谢。”

    热情的聊起来,笑的次数比和他一起的时候多了很多。

    白色圆晕画面出行很多画面,但一些总爱盯着某女子很紧,间隔很远的时候就让三青鸟看着一举一动,时刻报告。

    禾煜行嬉笑,来找他。

    “哥······”

    还关注着她,凝望着女子练习小扎里的内容,时不时丢到一旁,练习着,最后一步成功又捡回来,翻开一篇。

    禾晏行拂袖,那画面切换到另一个。

    ”不是吧,你还没放下,等把人抢回,选个吉日就完婚了。”形式兄长的语气,禾煜煜劝他放弃。

    “这个给她。”禾晏竹淡淡的说是完。

    禾煜行好似怒了,说:“哥!清醒点,两国联姻为了保住帝都安宁,如果天下大乱······”

    “天下大乱,会乱到芸渊吗?”

    芸渊,她的故乡。

    是嫡女,会坐视不管吗?

    “芸渊向来都只是帝都的利用品。”

    禾煜行不理解他现在做什么,没回话。

    转身离开,肯定去找她了.

    禾晏行悄无声息回到苍梧,白蔹打了个寒颤。

    “肯定是爹想我了。”

    禾晏行:“······”

    被迫打了两个。“怎么感觉在骂我。”

    禾晏行在背后喊她一声。“阿蔹。”转头就见到熟悉的人。

    白蔹看着他,捂住嘴巴,又打了两个喷嚏。

    上前的脚步被一句话停住。“师父,你别离我那么近,会传染给你的。”捂住的手没放下。

    三青鸟,飞跃到白蔹身旁,相互看彼此一眼。

    手被摊开,簪子!

    “能变换利剑,也能装饰。”禾晏行像是把生命交到她手里。

    从白蔹的手里拿走小扎。“考功课。”

    靠!!!还没练完呢,不是说暂时不回苍梧吗。

    “没指望能整本练完。”

    还行还行,反正不回的就是没学到为理由。

    “御飞书为什么不是信而是书?“

    是在问十万个为什么吗。

    “因为即书即信。”简简单单啦,一点都不难。

    “越灵的核心。”

    “恒······恒心,意志。”白蔹刚说这题不会,结果还是说来了。

    “驭妖呢?”禾晏行看她嘴型不知道能说出个什么。

    完了!完了!怪自己不好好听讲。

    “是一直对所驭的妖同情吗?”

    禾晏行淡雅回复。“不是。”

    白蔹好奇答案。“那是什么啊,师父。”

    “鲛人族一直存在于每个国,有些卖掉有些养着。”禾晏行有想哭的表情。

    禾晏行:“但它们都是一心对一人。”

    白蔹不由得发呆会。

    心想:鲛人在芸渊居住呢,父王供养着伤残的,好了赶走的时候还赖着不走,都已经好几条了都。哦,差点忘了,段在我离开之前好像有小宝宝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那师父,你见过鲛人吗?”

    禾晏行走到石凳坐下,回道:“自然。“

    鲛人很美,尾巴是海的颜色,流泪可变珍珠,还有体内的鲛珠。

    三青鸟发出响亮的叫声。

    “臭鸟,还知道回来啊。”白蔹环着手。

    它“咕噜咕噜”,就像是在解释什么。

    “簪子未取名。”

    她懂了,这归她的了。

    “嗯······,能变换利器,又能变别的······”白蔹摸不着头脑。“战坤。”

    禾晏行笑笑。“你喜欢就好。”

    白蔹第一次看到,甚为愣住了,三青咕噜噜地叫。他回眸,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看,还好及时躲避。

    从苍梧来了一位黑衣束腰少年,面容暖阳,整体很瘦。

    “小的李长幕见过执事。”

    禾晏行给她介绍。“以后远行,法术就是他教你。”走了?去哪。

    白蔹心中装半分愉悦,半分哀怨。“知道了。”

    以后这地方不就是自己霸占了嘛,想干嘛就干嘛,吃喝拉撒睡不用愁,从早到晚都不练功,真是太好了。

    “想些没用的能提升你的知识?”他倒是喜欢猜别人心思。

    白蔹:“啊?什么师父,刚刚没听清。”

    心想:切,听清了。等你准备回来的时候再练,自己出去玩,我就在这!练功!!!

    禾晏行:“我听得到。”

    白蔹差点吐血,脑洞比较好,主意甚多,被发现了?!

    “什么?”装傻充愣一会吧。

    禾晏行:“从早到晚不练功,等我回来的时候临时抱佛脚。”谁还不会点读心术了。

    心中所想的被读出来了,完蛋,他就是看不得徒弟懒惰。

    “我听不到,师父,什么声音?”唯有装才不会被打。

    心想:不会,会那······读心术吧。

    禾晏行:“小看别人的时候脑子别当摆设。”

    看来是福是祸都躲不过,怎么会这法术了,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什么小心思读出来就没隐私了。

    他对着李长幕道:“回去吧。”

    什么就走了?

    李长幕本是来教白蔹,但好像管不住的徒弟要霸占自己的领土,所以推开所有的公务留下的。

    “不是有事要忙吗。”看来关注点在这。

    “生怕某人把我的东西全丢了。”

    心想:分明是不走找个理由而已。

    “李长幕你留下,我师父一会就走。”白蔹乐道。

    为难,一个让我走一个让我留,这绝对是为难!!!

    禾晏行下令。“回去吧。”这是第二遍,我不想说第三遍。

    夕阳的余晖照暖整个苍梧山。

    李长幕走了,也只不过来了几分钟而已,都没相处过,明明自己有事还要留下来,彻底没得玩了。

    禾晏行:“阿蔹。”

    微微一笑,眼前的景色转换是经常揍自己的师父。

    “嗯?怎么了。”

    手中的簪子被他拿走,起身到她后面,抬手插入发髻,更像是锦上添花。

    白蔹摸摸头上的东西,他道:“不许摘。”

    师父头上戴的是苍梧的神官的头饰,苍梧弟子都喊他执事,但我觉得神官的位置才好呢,周师父为什么不封。

    三青鸟眼睛怒火冲天。

    禾晏行提醒。“三清。”降下怒才转头看向她。

    此后三青鸟就讨厌白蔹,无视,无论什么时候都在他身边,以前都是喜欢站她身边。

    苍梧山变过很多的景色,就像是在打抱不平,但有时雨连下好几天,台阶都是雨水。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自己二十岁了,成人礼的时候没回芸渊,可惜国主和国后没见得到。

    白禾应该回到去了,那陆菱怎么样了。

    自己拿着战坤在那练个不停,回去的时候肯定要炫耀一番,不炫耀岂不是还是那个被国主后宫的人议论。

    白蔹从这地面到那边地面,因为起身被脚下的石头绊一跤,摔个面朝黄土背朝天。传出去这件事被别的长老弟子嘲笑可就真丢大脸了,扶冰冷的地板站起,想踹那把剑的,想小还是算了。

    “你说你,一天天针对我。”战坤剑不会说话,所有自言自语。

    白蔹收回黑脸,双手张开战坤剑变回簪子的模样,随手一插在头上。“练你一天,我就冒火一天,还不如练法术好了。”

    三青鸟腾落,双眼睁得大大的,看着她,身形庞大几倍,除了主人以外别人视为蝼蚁般低头藐视。

    “臭鸟,找我干嘛。”白蔹不悦都表情和声音连到一起。

    咕噜噜地叫,她还是明白一点点语言的。“不去不去。”

    它又咕噜咕噜。“你让我去我就去啊,那得多没面子。”

    见她不启程用嘴刁背上,飞出苍梧境界。

    “哎哎哎,我没说要去———”

    不是鸟的事,是禾晏行喊它带过来,没想到有点闯祸的感觉,自己主子的事绝不能办砸,不然跟白蔹一样被打,不然就是用法术。三青鸟带着白蔹翱翔高空,向下望是若小的苍梧山,景色还不错,反正自己的发型吹得不成空气刘海,簪子那儿挺稳的没有掉下和松动的迹象。

    “臭鸟,带我飞干嘛?”不是讨厌自己嘛,倒是带自己看美景。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称呼没变过,白蔹口中的臭鸟。

    禾晏行考功课的时候,它在旁边笑,摔了也笑,做错事三青鸟就笑,硬是被欺负好几年,就是不笑禾晏行那个冷脸。

    到了另一个地界,也是好美的境界。

    三请落地面,禾晏行也在,白蔹跳下去,差点就摔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