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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稿4

    帝芸十二年,是刚入秋的气息,伴随着很多人的时节,也迎来白蔹花开,禾晏云之。

    东方帝都,西方西洲、丹蚩,南方雪峰国,北方芸渊。

    “师父,你知道我的名字在帝都怎么说吗?你从帝都来的肯定知道。”白蔹真是太灵动了,周竺浅笑了。

    周竺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你们芸渊的话是玛尔琪拉,在帝都的话是白蔹。”

    “白蔹。”她真是太蠢了,连国王国后都知道,只有她这脑子记不住。

    周竺抬起头,摸了摸白蔹额头上的印记,叹息,低下手去。

    白蔹不明白地去摸额头,那个奇形怪状的印记就没放在心上过,至于周竺在说什么也不懂。

    “师父,你教我的那个法术我忘了。”因为自己不会去低下头,跟亲人在撒娇似的。

    周竺打了一下她屁股,说:“那个法术怎么简单你都不会,阿禾都会了,一天天都知道玩。”

    白蔹用手臂去撞了一下周竺,说:“师父,那个法术太难学了,我学了老半天了,都学不会。”

    周竺实在无奈,扶了一下头,站起来领着她到,后院。“我只教你最后一遍。”

    双手交叉,慢慢拉开,两指伸直,其他的紧握在掌心,转一个圈,在把法术打出去。周竺跟白蔹讲了很久,白蔹连最基础的都不会,更别说保护自己了。

    周竺走之前还要给弟子留本小札,方便她学习,不然周竺考她功课时,又是一问三不知。“你先练着,我还有事。”快步流星地走出后院。

    白蔹没怎么问,就接着练习,一遍又一遍,婢女喊了她多少声都没听见,婢女也就没有喊她了。她们倒是喜欢白禾,法术学得快,什么都会,难怪宫里的娘娘都喜欢白禾。每当国后陆菱提起自己的女儿白蔹的时候,那些娘娘都巴不得捂着耳朵。

    白蔹最讨厌那些婆婆妈妈的恶话,又免不了别人对她刮目相看。

    拿着笔墨纸砚抄写佛云寺里的佛经,雪殊瑾叨叨得不行。“大皇子,咱们什么时候回宫里啊?”

    他就是嫌这的饭菜不对自己的胃,又不好活动,被那些和尚吵得睡不着,怕吵到祁灺行抄佛经。

    祁灺行淡道:“宫里不急着回去,你要是想就先行一步。”继续低头抄经。

    雪殊瑾知道自己说了大言不惭的话,掌了一嘴。:“殿下,我其实不是很想走,随口说说,别放心上。”自我嘲讽自个,宫里也就他一个会说。

    祁灺行轻咳了两声:“去准备,明天回芸渊。”

    雪殊瑾听到这句话,飞速的回房里收拾行李,巴不得今晚就赶回芸渊。

    白蔹居然练到了夜晚,饭都没有吃,想到周竺要考功课她就怕得要死,要么被打,要么罚跪,要么不能吃饭……她要是再不会就等着陆菱给自己收尸吧。

    心里躁动,一想到就坐在石头凳上,慢慢双手结印,慢慢去领会,自己哪部出错了,半个月都没学会,要是白禾的话,早比她练得快。

    由于自己练不会,就在心里祈祷。白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双眼渐渐闭上眼,双手快速结印,把这个法术放出去,试试威力如何。但是周竺知道,她完全没有练会,自然没有体会到。

    白蔹成功了!这是周竺教她的第二十个法术,在这层破了芸渊女子术法最高的记录。蹦起来,喊了好一大声,乐得不行,困得也不行了,跑回宫里去睡个好觉。

    白禾还在和那些宫中娘娘打叶子牌,每天都是在说白蔹咋样怎么样,让白禾这个大家闺秀不要理白蔹,真是可惜了骂骂咧咧的话,白禾和白蔹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尽管用什么样的手段去挑拨离间,白禾都只是笑笑不语。

    白禾一语破全局:“我赢了。”柔娴的行了小礼。“各位娘娘好好玩,小禾,退下了,不扰乱娘娘们的兴致。”这些人也只是为了讨好白禾,让白禾嫁给自己的儿子。

    白禾走出房间,婢女跟随着她。“二公主,这些娘娘也真是的,为什么非要挑拨你和长公主的关系。”白禾的这个婢女自然了解,跟随了很久,基本上都知道。

    白禾叹下脸,道:“宫里是不可避免的,要想在这里稳住脚跟就必须事事让她们顺心。”

    常悦却为她感到不满。“公主,要不要我们扳倒长公主。”眼神变得可怕。

    白禾一怒之下大吼:“要得你插手吗?管好你自己,做好你分内之事,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给自己婢女甩了一个眼神,快步流星的走了。

    芸渊的公主只能是白王的女儿,白蔹,绝无例外。

    祁灺行坐在马车里,雪殊瑾驾驭着马,回到芸渊。

    他只身一人前行到弘德殿里与太星尊,见面,商讨。

    祁灺行向太星尊行李,太星尊喊他免礼。

    “父皇,佛云寺里无存隐患,可以让芸渊的百姓去祭拜诸位神佛。”祁灺行早就把台词备好了,说得如此不坎坷,也就是祁灺行了。

    太星尊嗯了一声。“你今天午时到苍梧山修炼成神官吧。”祁灺行也嗯了一声,就退下了。

    这件事在皇宫内火速传开,皇后傅寒寒被气得躺在床上。

    祁灺行回到府里,听到宫女也在传闻自己的事,没理她们。跑着去见傅寒寒,祁灺行在握着傅寒寒的手。傅寒寒现在嘴唇像抹了面粉,那样白,脸上还留存肤色。

    傅寒寒安慰祁灺行。“灺行,你父皇是不会废了你的,你不要怪他。”

    祁灺行紧握着手不想放。“娘,我没有怪他。可能是我自己没有做好,让父皇失信我了。”他握着傅寒寒的手,慢慢地去让自己的阿娘去摸自己的脸。

    傅寒寒落下了一粒珍珠,说:“阿灺,你可以走,别当神官。去做你想做的事,完成你没有完成的事。”祁灺行抹开了那滴泪,自己眼眶里变得红和湿润。

    傅寒寒要说什么被祁灺行打断了,他的手不再握着。“娘,保重。”转身术法而走。

    傅寒寒泪面喊着他的小名,阿灺。

    祁灺行不想让傅寒寒送自己,让自己的属下暗中保护。

    周竺坐在白蔹床边,一直不醒。就去把帘子拉开,那阳光照射到白蔹床上,白蔹感觉火辣辣的,就醒了。

    一睁眼就是:“师父,怎么是你啊?”挪了挪眼睛。

    周竺今天起得还蛮早的,说:“这么,法术没会,心虚吗?”

    立马起身,道:“我才没有心虚呢,你教我的第二十个法术已经学会了。”欣欣自乐。

    周竺站起身,将她拉到梳妆台,拿起木梳帮她理理这睡乱的毛头。

    “别人都是徒弟帮师父梳理,现在为师给你梳理。”周竺笑了笑,戏弄她。

    白蔹转头过去,说:“师父,我也可以帮你啊。”周竺打了轻打了她脑袋,就转回去了。“别乱动。”

    白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问周竺:“师父,今日什么风把您吹来给我梳妆了。”

    周竺用木梳梳到她的长发末端,淡笑道:“今日是芸渊各位勇士勇夺绣球和射箭大会,国王和两位国后都准备好了,小禾也准备好了,就你没有。”

    白蔹听师父怎么一说才想起。“哎呀,我怎么忘了,昨晚会了那法术一开心就忘了。”拍了一下大腿。

    周竺给她挑了一件漠式宽松的小古裙,白蔹转了一圈,可乐着了。

    “走吧,师父。”白蔹自信的走出闺房。

    婢女嫣然忍不住夸一句:“公主,你今日穿着真好看。”看了两眼

    白蔹啧了一声:“我以前穿得不好看吗。嗯?”

    周竺看到怎么自信的徒弟,拍了一下她的脑瓜。“再不走,宫里闭城了。”

    白蔹嘿嘿笑了两声,用了一个法术,就走了。

    国王白池看着芸渊的勇士在武场上比武,打得那样好看,拍手叫好。两位国后约在一块,在小姑娘跳舞。

    周竺看到这样好看的芸渊,不经感叹:“芸渊如此庞大漂亮。”

    白蔹插上一嘴:“师父,芸渊你可要常留啊,这里每年的事情都会在芸渊举行,可热闹了。”

    “堪称仙境般的芸渊。”周竺笑了笑。

    那蠢徒弟不愧是不懂就问。“师父仙境是什么?”

    “就是很好看,让人流连忘返,心旷神怡的地方。”周竺的眼睛就像装了星星的光点。

    白蔹摸了摸下巴,点了一下头,轻轻嗯了一声,说:“芸渊不仅好看,美人也长得好看,就是仙境了吧。”双手握着,求神似的神情。“你说是吧,嫣然。”

    白蔹看了看,嫣然不在。周竺说:“嫣然,去看舞女了。”

    白蔹也就哦了一声。

    拉着周竺到富贵专区,没想到碰到了陆菱。

    白蔹向陆菱,顾苒行礼。“见过阿娘,和顾娘娘。”

    顾苒回了礼。“没想到这么久不见,我家玛尔琪拉如此好看。”白蔹回了她的好语。“谢顾娘娘夸奖,顾娘娘我要去玩了,你带着我阿娘去看看吧。”

    陆菱偷捏了一下她的腰,白蔹嗷了一声。“你害怕你娘不识路不成?”

    白蔹掰开陆菱的手,握着道:“阿娘,你跟着顾娘娘一起,我去玩了。”就跑出去玩了。

    陆菱乐道:“这丫头,一点规矩都没有。”

    顾苒笑了笑,说:“小姑娘家家的不需要管得那么严,自由些好。”

    陆菱翻了一白眼,说:“还不如小禾懂事,整天就知道玩。”

    那些勇士骑上芸渊的战马,等待号令的出发。白蔹指给周竺看:“师父,这就是芸渊的抢绣球,可好玩了。”

    周竺嗯了一声,她是挺想留在这儿仙境。

    白蔹还是要去玩,就去射箭区玩了起来。“师父,射箭我是芸渊第二,不敢有人称第一。”说玩就拉弓,瞄准就射击出去,果然中了红点圈。

    周竺把多余的时间去写小札给白蔹。

    周竺递给她,道:“阿蔹,我要回帝都了,往后不能再陪你练了,你好好练,不准偷懒!”

    白蔹被她怎么一说震到了。“师父,你走那么快干嘛,我都没学完那教我的呢。”太憋屈了。

    “我可能不会回芸渊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万一有一天我想找你呢。”

    “帝都苍梧山。”

    “好,师父,我知道了。”

    周竺用了一个法术就远行千里了。她真正孤独了,宫里的人再怎么不跟她玩,也只是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