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踢场子
这《十八摸》原是青楼女子必要会唱的曲子。王员外的这道题出得并不算过分，所以，朱琳虽然不愿意唱这曲子，但也还是挺感激他并未太过刁难。只是却不想会在这样的场合，碰到阿余，自己又正唱着这样的曲子。
两人目光一接，朱琳便不觉红了脸，正要回避阿余的目光，却见阿余朝她投来一个微笑。朱琳便眼睛一热，泪水在眼眶里滚了两圈又强忍着收了回去，好歹没有影响到嗓子。朱琳不敢再看阿余，只朝台下的人群多的地方望去。
“要不要再喝一杯？”一定是姬信看到刚刚她和朱琳之间的互动了，阿余转过头来。
只觉朱琳声音婉转轻柔，姬信眼中也没有一丝嘲讽。
“喝！为什么不喝？”阿余举起酒杯来，一饮而尽。这声音是通往自由的歌声，值得喝上一杯！
倒是个明白的！姬信也喝完了，帮她满上了酒杯。
只听二胡一颤，朱琳手里的竹节一敲。
“老年听见十八摸，少年之时也经过，
后生听见十八摸，日夜贪花睡不着。”
便是唱完了。
趁大家还在回味朱琳刚唱完的曲子，长掌柜又适时的卖起了下一个节目。这一次大约到底不是第一个节目，所以大家叫价的热情也就低了些。刚刚一个以二百两银子输给王员外的公子这一次也叫出了两千两的高价。
长掌柜正要愉快地结束竞拍，猛然间出来一个女声。
“两百两！”这声音来自后面的人群，又是个女声，故而这声音一出大伙便笑开了！
这是个不懂行的吧，哪有价钱越叫越低的道理！长掌柜也眉头一皱，他们醉仙楼在钟离也有些年份了，期间也有过一些女子来找茬的，只是，一般都不会挑这种场合来。他清了清嗓子，正要提醒大家这次献技的严肃性，便见一位中年女子从后面的人群中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众年轻姑娘。
这些姑娘长得怎么样倒是其次，吸引大家注意的却是她们的服饰。这些女子都是一身的素色布衣，头上只插一根竹簪，耳朵外廓从上至下依次密密麻麻垂上一排银制耳环来。这种装束一看便像是外族女子，若没有耳朵上那排耳环倒看不出她们与中原女子有什么区别。只是，这样的装束，在中原可不像是看个节目便能拿出两百两的人。何况，此时，别说是两百两，就是两千两也不成啊。
既是外族女子，大约是不太熟悉这楼里的规则，如此倒不好申斥她们了。见长掌柜正要开口，为首的中年女子却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来“黄金！”
这两个字一出，在场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手笔也太大了吧，时下一两黄金可是可以兑换二十五两白银啊！长掌柜立刻在头脑里将数字转换过来，脸上立马便绽成了一朵花。那可相当于五千两银子啊！就是以前醉仙楼最红的姐儿也不曾拍出过这样的价钱来！
可朱琳却马上就意识到了危险，一颗心马上就提了起来。男客的要求她倒是不怕，平时面对的男人也不少，可是女客却往往不按常理出牌，她一开始便叫这么高的价，只怕还不知道要出什么难题来难自己。
长掌柜却无所谓，管他男女，只要价格到了什么都好说。故而他接下来对着这女子说话时腰都弯了些，“那请问这位贵客，要点个什么节目呢？”
这女子一笑道，“我出个节目，不拘这位姐儿，只要你们醉仙楼或是在场的有哪位女子，能表演出来，便算过关！”
长掌柜刚刚还绽着笑的脸马上就僵了，这哪里是在提要求？这明显就是来踢馆的！
虽说两百两黄金不少，可是今晚虽说是琳姐儿的重要日子，可也是醉仙楼的好日子。规矩是死的，今晚的客人哪怕价格再高也只能是观看琳姐表演。即便钱出得高些，要看楼里其他姐儿的表演也不是不可以，可这女子却还同意在场的其他人上场，这不就是摆明了要踢醉仙楼的场子嘛！
再者，听她这口气，似乎便料定这节目琳姐儿表演不出来。既然如此，他醉仙楼当然不能给别人做了伐子。
长掌柜身子一直，脸也板了起来“贵客还是去别处吧，我醉仙楼虽说不是什么大店，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来踢场子的。”
“三百两！”女子也不理会他的这篇说辞。
“哼！”长掌柜摆了摆长衣的下摆，不为所动。
“五百两！”
长掌柜咳出声来，脸上一副为难的表情，“楼里确实没有这样的规矩！”
“一千两！”
随着女子的这声报价，人群沸腾了起来。“长掌柜，这么高的价还不应吗？说不定这位客人出的题，琳姐儿便能应下呢！”
“是啊！是啊！”
“今日盛举必将为醉仙楼大大的造势啊！”
“醉仙楼难道是没胆子应下这位客人的要求吗？”
“醉仙楼也有惧怕的时候！”
……
各种声音接踵而来，长掌柜眉头一皱，应不下的情况，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若真是这种情况，钱是不能退还的，最多也就是姐儿这次不能赎身，还得等下次才行。这种情况于醉仙楼而言也没有什么损失。
而要说这钟离郡内醉仙楼应不下的表演，难道别的花楼便能有人应得下？只要不是钟离郡内的姑娘应下这表演，便也不算是砸了醉仙楼的牌子。
何况现在这位客人出价如此之高！要说长掌柜完全不动心，那也是不可能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何况现在真要亡，亡的也不是自己，只是琳姐儿而已。
长掌柜看了一眼身后的琳姐儿。只见她双手把手里的帕子揪成了一团，见自己望过去，便一脸紧张地朝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如何是好呢？长掌柜看了看在场的人，场里当然是男子居多。前排除了跟姬信一起的阿余是个女的、这女子带进来的这些，再就是后排还零星站着几个胆大的，看热闹的女子。
长掌柜再仔细打量了一下随这女子一同进来的一群人，倒有几个还有几分姿色，可若说她们能把醉仙楼里的姑娘都比下去却是笑话。而且看她们穿着，倒也不像是同行。
要说这中年女子是为了踢醉仙楼的场子，这价也出得太高了些，就算醉仙楼的姑娘做不到，她带来的这些姑娘能做到，难道这花出去的金子便是那么好赚回来的？
长掌柜一咬牙，“贵客可知道楼里的规矩？”这话一出口，朱琳便一脸的绝望之色。
两人目光一接，朱琳便不觉红了脸，正要回避阿余的目光，却见阿余朝她投来一个微笑。朱琳便眼睛一热，泪水在眼眶里滚了两圈又强忍着收了回去，好歹没有影响到嗓子。朱琳不敢再看阿余，只朝台下的人群多的地方望去。
“要不要再喝一杯？”一定是姬信看到刚刚她和朱琳之间的互动了，阿余转过头来。
只觉朱琳声音婉转轻柔，姬信眼中也没有一丝嘲讽。
“喝！为什么不喝？”阿余举起酒杯来，一饮而尽。这声音是通往自由的歌声，值得喝上一杯！
倒是个明白的！姬信也喝完了，帮她满上了酒杯。
只听二胡一颤，朱琳手里的竹节一敲。
“老年听见十八摸，少年之时也经过，
后生听见十八摸，日夜贪花睡不着。”
便是唱完了。
趁大家还在回味朱琳刚唱完的曲子，长掌柜又适时的卖起了下一个节目。这一次大约到底不是第一个节目，所以大家叫价的热情也就低了些。刚刚一个以二百两银子输给王员外的公子这一次也叫出了两千两的高价。
长掌柜正要愉快地结束竞拍，猛然间出来一个女声。
“两百两！”这声音来自后面的人群，又是个女声，故而这声音一出大伙便笑开了！
这是个不懂行的吧，哪有价钱越叫越低的道理！长掌柜也眉头一皱，他们醉仙楼在钟离也有些年份了，期间也有过一些女子来找茬的，只是，一般都不会挑这种场合来。他清了清嗓子，正要提醒大家这次献技的严肃性，便见一位中年女子从后面的人群中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众年轻姑娘。
这些姑娘长得怎么样倒是其次，吸引大家注意的却是她们的服饰。这些女子都是一身的素色布衣，头上只插一根竹簪，耳朵外廓从上至下依次密密麻麻垂上一排银制耳环来。这种装束一看便像是外族女子，若没有耳朵上那排耳环倒看不出她们与中原女子有什么区别。只是，这样的装束，在中原可不像是看个节目便能拿出两百两的人。何况，此时，别说是两百两，就是两千两也不成啊。
既是外族女子，大约是不太熟悉这楼里的规则，如此倒不好申斥她们了。见长掌柜正要开口，为首的中年女子却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来“黄金！”
这两个字一出，在场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手笔也太大了吧，时下一两黄金可是可以兑换二十五两白银啊！长掌柜立刻在头脑里将数字转换过来，脸上立马便绽成了一朵花。那可相当于五千两银子啊！就是以前醉仙楼最红的姐儿也不曾拍出过这样的价钱来！
可朱琳却马上就意识到了危险，一颗心马上就提了起来。男客的要求她倒是不怕，平时面对的男人也不少，可是女客却往往不按常理出牌，她一开始便叫这么高的价，只怕还不知道要出什么难题来难自己。
长掌柜却无所谓，管他男女，只要价格到了什么都好说。故而他接下来对着这女子说话时腰都弯了些，“那请问这位贵客，要点个什么节目呢？”
这女子一笑道，“我出个节目，不拘这位姐儿，只要你们醉仙楼或是在场的有哪位女子，能表演出来，便算过关！”
长掌柜刚刚还绽着笑的脸马上就僵了，这哪里是在提要求？这明显就是来踢馆的！
虽说两百两黄金不少，可是今晚虽说是琳姐儿的重要日子，可也是醉仙楼的好日子。规矩是死的，今晚的客人哪怕价格再高也只能是观看琳姐表演。即便钱出得高些，要看楼里其他姐儿的表演也不是不可以，可这女子却还同意在场的其他人上场，这不就是摆明了要踢醉仙楼的场子嘛！
再者，听她这口气，似乎便料定这节目琳姐儿表演不出来。既然如此，他醉仙楼当然不能给别人做了伐子。
长掌柜身子一直，脸也板了起来“贵客还是去别处吧，我醉仙楼虽说不是什么大店，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来踢场子的。”
“三百两！”女子也不理会他的这篇说辞。
“哼！”长掌柜摆了摆长衣的下摆，不为所动。
“五百两！”
长掌柜咳出声来，脸上一副为难的表情，“楼里确实没有这样的规矩！”
“一千两！”
随着女子的这声报价，人群沸腾了起来。“长掌柜，这么高的价还不应吗？说不定这位客人出的题，琳姐儿便能应下呢！”
“是啊！是啊！”
“今日盛举必将为醉仙楼大大的造势啊！”
“醉仙楼难道是没胆子应下这位客人的要求吗？”
“醉仙楼也有惧怕的时候！”
……
各种声音接踵而来，长掌柜眉头一皱，应不下的情况，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若真是这种情况，钱是不能退还的，最多也就是姐儿这次不能赎身，还得等下次才行。这种情况于醉仙楼而言也没有什么损失。
而要说这钟离郡内醉仙楼应不下的表演，难道别的花楼便能有人应得下？只要不是钟离郡内的姑娘应下这表演，便也不算是砸了醉仙楼的牌子。
何况现在这位客人出价如此之高！要说长掌柜完全不动心，那也是不可能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何况现在真要亡，亡的也不是自己，只是琳姐儿而已。
长掌柜看了一眼身后的琳姐儿。只见她双手把手里的帕子揪成了一团，见自己望过去，便一脸紧张地朝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如何是好呢？长掌柜看了看在场的人，场里当然是男子居多。前排除了跟姬信一起的阿余是个女的、这女子带进来的这些，再就是后排还零星站着几个胆大的，看热闹的女子。
长掌柜再仔细打量了一下随这女子一同进来的一群人，倒有几个还有几分姿色，可若说她们能把醉仙楼里的姑娘都比下去却是笑话。而且看她们穿着，倒也不像是同行。
要说这中年女子是为了踢醉仙楼的场子，这价也出得太高了些，就算醉仙楼的姑娘做不到，她带来的这些姑娘能做到，难道这花出去的金子便是那么好赚回来的？
长掌柜一咬牙，“贵客可知道楼里的规矩？”这话一出口，朱琳便一脸的绝望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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