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冤有头
京都城的公主府内，陈院判正由逸君领着向内走去。
听说沈大人替长公主出去办差，竟然中了婆娑族人的毒，所以才请他来医治的。
婆娑族最厉害的毒当然是婆娑青春，可那是长公主中的毒，沈大人若是中了这毒，长公主应该不会这么着急找自己才是。这些年给公主配制解药的人一直都是张院使大人，既然找到他，沈大人中的应该不是婆娑青春才是。
沈大人是长公主殿下的人，这些年没见，不想刚一回来竟然会中毒。
陈院判跟着逸君往里走。
“陈院判大人稍等，沈大人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会回府了。因是信使回来报信的，故先请了院判大人过来。”逸君一边说着，一边将陈院判引至了沈大人之前所住的除香殿。
陈院判随逸君到除香殿时，长宁公主也已经到了，在听阮三娘禀报沈大人的情况。见陈院判进来，便指了凳子，让他坐着一起听。
给长公主禀报阮三娘正说着沈大人的事儿。
“殿下那日给了让奴婢可以沿途搬援兵的信鉴后，奴婢便打听清楚了婆娑族女子下脚的地方。本想跟客栈的老板商量给她们食物里下点药，可老板因害怕坏他生意，死活不答应。但要强攻进去，这客栈却是在丹徒县人口密集的地方。丹徒县丞说害怕她们拿城里的百姓要挟，所以只得和县令几人另做商量，最后几人商量定下计策来：一有她们离开丹徒县的消息就清理城门百姓，在城门附近抓捕她们。
可是没想到她们竟然迟迟不动身，前两天，奴婢找了人去打听，才知道她们为首的女子竟然遇刺了。就这样客栈老板还怀疑是我们搞的鬼，不情不愿地也只露了这么点儿消息给我们。
原本婆娑族人迟迟不出城，奴婢还想再给公主传个信，结果，前两日竟然有名黑衣男子，把沈大人扛了回来。二话没说，丢下人就走了。那男子用黑巾遮了脸，奴婢也没能认出来这人是谁。
可是，不管怎么样，沈大人总算是救回来了。只是沈大人像是中了什么毒一般，疲软无力，竟像是病了一般。奴婢找了几个郎中看，郎中也没有头绪，只说可能是中毒了。于是奴婢于是便联系了丹徒县令，让他派人先护送沈大人先回京都。
一路竟然也风平浪静，没有人追来，让奴婢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所以猜测，她们给沈大人喂了什么不可解的毒药，所以并不担心她还有命？
但到底如何，还得请太医看过以后才能下定论。沈大人的车，到京都城外时奴婢才快马加鞭先赶回来，想着能为沈大人多争取一点儿救治的时间。”
长宁公主听完便侧身向陈院判道：“院判大人，还请稍候，沈大人应该马上就能到了。大人还有什么想问三娘的，也可一并问了。”
既然如此，陈院判也不客气，“那沈大人有什么症状呢？”
“沈大人这两日全身无力，而且还老是晕晕欲睡。能进些稀粥，其他……便是，很少说话、听力不知是不是也不受到了影响。”阮三娘努力回忆着沈慕雪的症状，希望自己能讲得更详细些。
陈院判皱起了眉。全身无力和晕晕欲睡，是很多软筋散之类的药都能造成的。可这些药却没有让人听力不好和少说话的功效。看来还得看到沈大人后才能下定论。
果然，不多时，沈慕雪便被送了进来。
陈院判一眼便看到了沈大人高高肿起的两颊，可近看时，却发现并不像是中毒所致，反而像是被人打伤的。
一番检查，陈院判便摇头道，“公主不用担心，这婆娑族人给沈大人下的毒，其实就是类似软筋散之类的毒药，并不会危及性命。而且也不用什么解药，时候一到沈大人自然就没事了。”又解释，“看沈大人的脉象应该再有个三两天就能恢复，不用担心。”
“那为何会影响听力和说话能力呢？”长宁公主追问。
“这……”陈院判停了片刻，“可能是因为沈大人心里有什么心结吧。”
长宁公主看了看一旁的褚嬷嬷。褚嬷嬷轻轻摇了摇头。
说是没有生命危险了，可到底沈大人还没有醒，为了以防万一，长宁公主还是让人在除香殿找了间房屋让陈院判休息，这样也方便他随时了解沈大人的病况。自己则和褚嬷嬷留在了屋内。
沈慕雪现在还睡着，褚嬷嬷于是跟长公主分析起她不想说话的原因来。
“慕雪这些年来一直不愿意回利川国，一方面当然是因为公主中的毒是她寻来的，她一直觉得愧对公主，所以才……可另一方面则是又何尝不是因为这婆娑族的杞里呢？那杞里是现在婆娑族圣姑——灵姑的师兄。
慕雪当年从婆娑族盗走公主要的毒后被婆娑族的长老围住，想要烧死她。便是这杞里帮她逃脱的，杞里也因为救慕雪自己被火烧死。”
褚嬷嬷叹了口气，接着道：“这些年慕雪虽然不说，但却一直以这杞里的未亡人自居。因杞姓源自夏侯，她便以夏侯夫人自居。
只怕这次也是一则因为阿余姑娘被刺，一则则是因为想起了杞里，所以才会身心疲惫，不想说话的吧。公主不用担心了，老奴想，慕雪她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长宁叹了口气，心里的伤是最难好的，这么多年了，沈大人也不见好，又哪里会说好就好呢？所以……这一切都是源于她！沈大人的不幸也是因为她的执念造成的！
看着长宁叹气的样子褚嬷嬷如何不知她心中所想？马上劝道，“公主不用自责，老奴想，若是再来一遍，沈大人也一定会愿意再次为公主赴汤蹈火的！”因为她相信慕雪一定跟自己是一样的想法。
知道她担心自己，长宁笑了笑道：“嬷嬷放心，我没事儿。嬷嬷还是先让人先去找找阿余姑娘的下落吧。”杞里已经救不回了，如果可以找到阿余的下落，说不定沈大人也能宽宽心呢。
阮三娘刚刚说，她看到阿余被人抱走了，而且抱走她的人武功高强，连三娘都没有看清楚他的样子，但愿这人是为了救走阿余才把她抱走的，不然……
“公主放心！老奴已经让人四下去找阿余姑娘的下落了！”
那就好！只是，为了沈大人，也为了她自己，还有一件事情也不能再拖了，她需要早日让这件事做个了结。长宁下定决心一般，“嬷嬷让人带假林轩来见我吧！”
冤有头，债有主！她总得让那些害她们的人付出代价！
听说沈大人替长公主出去办差，竟然中了婆娑族人的毒，所以才请他来医治的。
婆娑族最厉害的毒当然是婆娑青春，可那是长公主中的毒，沈大人若是中了这毒，长公主应该不会这么着急找自己才是。这些年给公主配制解药的人一直都是张院使大人，既然找到他，沈大人中的应该不是婆娑青春才是。
沈大人是长公主殿下的人，这些年没见，不想刚一回来竟然会中毒。
陈院判跟着逸君往里走。
“陈院判大人稍等，沈大人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会回府了。因是信使回来报信的，故先请了院判大人过来。”逸君一边说着，一边将陈院判引至了沈大人之前所住的除香殿。
陈院判随逸君到除香殿时，长宁公主也已经到了，在听阮三娘禀报沈大人的情况。见陈院判进来，便指了凳子，让他坐着一起听。
给长公主禀报阮三娘正说着沈大人的事儿。
“殿下那日给了让奴婢可以沿途搬援兵的信鉴后，奴婢便打听清楚了婆娑族女子下脚的地方。本想跟客栈的老板商量给她们食物里下点药，可老板因害怕坏他生意，死活不答应。但要强攻进去，这客栈却是在丹徒县人口密集的地方。丹徒县丞说害怕她们拿城里的百姓要挟，所以只得和县令几人另做商量，最后几人商量定下计策来：一有她们离开丹徒县的消息就清理城门百姓，在城门附近抓捕她们。
可是没想到她们竟然迟迟不动身，前两天，奴婢找了人去打听，才知道她们为首的女子竟然遇刺了。就这样客栈老板还怀疑是我们搞的鬼，不情不愿地也只露了这么点儿消息给我们。
原本婆娑族人迟迟不出城，奴婢还想再给公主传个信，结果，前两日竟然有名黑衣男子，把沈大人扛了回来。二话没说，丢下人就走了。那男子用黑巾遮了脸，奴婢也没能认出来这人是谁。
可是，不管怎么样，沈大人总算是救回来了。只是沈大人像是中了什么毒一般，疲软无力，竟像是病了一般。奴婢找了几个郎中看，郎中也没有头绪，只说可能是中毒了。于是奴婢于是便联系了丹徒县令，让他派人先护送沈大人先回京都。
一路竟然也风平浪静，没有人追来，让奴婢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所以猜测，她们给沈大人喂了什么不可解的毒药，所以并不担心她还有命？
但到底如何，还得请太医看过以后才能下定论。沈大人的车，到京都城外时奴婢才快马加鞭先赶回来，想着能为沈大人多争取一点儿救治的时间。”
长宁公主听完便侧身向陈院判道：“院判大人，还请稍候，沈大人应该马上就能到了。大人还有什么想问三娘的，也可一并问了。”
既然如此，陈院判也不客气，“那沈大人有什么症状呢？”
“沈大人这两日全身无力，而且还老是晕晕欲睡。能进些稀粥，其他……便是，很少说话、听力不知是不是也不受到了影响。”阮三娘努力回忆着沈慕雪的症状，希望自己能讲得更详细些。
陈院判皱起了眉。全身无力和晕晕欲睡，是很多软筋散之类的药都能造成的。可这些药却没有让人听力不好和少说话的功效。看来还得看到沈大人后才能下定论。
果然，不多时，沈慕雪便被送了进来。
陈院判一眼便看到了沈大人高高肿起的两颊，可近看时，却发现并不像是中毒所致，反而像是被人打伤的。
一番检查，陈院判便摇头道，“公主不用担心，这婆娑族人给沈大人下的毒，其实就是类似软筋散之类的毒药，并不会危及性命。而且也不用什么解药，时候一到沈大人自然就没事了。”又解释，“看沈大人的脉象应该再有个三两天就能恢复，不用担心。”
“那为何会影响听力和说话能力呢？”长宁公主追问。
“这……”陈院判停了片刻，“可能是因为沈大人心里有什么心结吧。”
长宁公主看了看一旁的褚嬷嬷。褚嬷嬷轻轻摇了摇头。
说是没有生命危险了，可到底沈大人还没有醒，为了以防万一，长宁公主还是让人在除香殿找了间房屋让陈院判休息，这样也方便他随时了解沈大人的病况。自己则和褚嬷嬷留在了屋内。
沈慕雪现在还睡着，褚嬷嬷于是跟长公主分析起她不想说话的原因来。
“慕雪这些年来一直不愿意回利川国，一方面当然是因为公主中的毒是她寻来的，她一直觉得愧对公主，所以才……可另一方面则是又何尝不是因为这婆娑族的杞里呢？那杞里是现在婆娑族圣姑——灵姑的师兄。
慕雪当年从婆娑族盗走公主要的毒后被婆娑族的长老围住，想要烧死她。便是这杞里帮她逃脱的，杞里也因为救慕雪自己被火烧死。”
褚嬷嬷叹了口气，接着道：“这些年慕雪虽然不说，但却一直以这杞里的未亡人自居。因杞姓源自夏侯，她便以夏侯夫人自居。
只怕这次也是一则因为阿余姑娘被刺，一则则是因为想起了杞里，所以才会身心疲惫，不想说话的吧。公主不用担心了，老奴想，慕雪她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长宁叹了口气，心里的伤是最难好的，这么多年了，沈大人也不见好，又哪里会说好就好呢？所以……这一切都是源于她！沈大人的不幸也是因为她的执念造成的！
看着长宁叹气的样子褚嬷嬷如何不知她心中所想？马上劝道，“公主不用自责，老奴想，若是再来一遍，沈大人也一定会愿意再次为公主赴汤蹈火的！”因为她相信慕雪一定跟自己是一样的想法。
知道她担心自己，长宁笑了笑道：“嬷嬷放心，我没事儿。嬷嬷还是先让人先去找找阿余姑娘的下落吧。”杞里已经救不回了，如果可以找到阿余的下落，说不定沈大人也能宽宽心呢。
阮三娘刚刚说，她看到阿余被人抱走了，而且抱走她的人武功高强，连三娘都没有看清楚他的样子，但愿这人是为了救走阿余才把她抱走的，不然……
“公主放心！老奴已经让人四下去找阿余姑娘的下落了！”
那就好！只是，为了沈大人，也为了她自己，还有一件事情也不能再拖了，她需要早日让这件事做个了结。长宁下定决心一般，“嬷嬷让人带假林轩来见我吧！”
冤有头，债有主！她总得让那些害她们的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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