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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婚宴之豪气冲云天的老爸

    马达的婚礼准备还是顺利的,圆满的,在前期一个字:累,累的跟死猪似的拍婚纱照,笑的肌肉僵硬的回忆,实在没啥可聊的。反正这是马达自己所想,也从未在再朋友等人面前提及的事。马达身边已经结完婚的朋友曾经的感受基本都是一个调,一个感受,累。不过这种累,是累并快乐着的累。是一种小小幸福的感的累。

    反而在婚宴上的老爸的壮举让马达难以忘记,从不显山露水的老爸喝出了精彩人生的幸福时刻。也让已经是马达当了爸爸后,随着儿子的长大,自己有了体会。因为结婚马达的爸妈付出的辛苦太多了!

    马达的爸妈都是轴承厂的工人,本来不错的企业随着改革开放后,企业管理的问题,厂里效益不行了,成为了当时的下岗工人。此时生活要过下去,马达的爸妈只好出外打工,为的是让生活更好,为了给正在上大学的马达挣学费,也为了给儿子马达挣到钱,结婚娶妻买房。

    这时的马达也是听话孝顺的,为了让爸妈放心自己在家,给爸妈做几个自认为拿手的饭菜,劝说父母放心,自己没问题。

    而此时的马达知道现在父母每月的工资加起来也就几百元,不去外地挣钱在当地是没有那么高的工资的。马达的爸爸是轴承行业的技师,技术好,工作认真,在原来的工厂里年年被评为“企业能手”等等,但现在面临的现实问题就是钱从哪里能挣来。每年的学费是固定的,虽然留给马达的生活费也就几百元,但想让儿子自己在家能吃好点,下定绝心狠心,走!

    外出打工的单位是马达爸爸好友给推荐的,远在北国水乡的聊城,定下的日一个月回来2次,马达的爸爸精于轴承的内沟、外沟、平面(轴承行业的术语)操作,妈妈熟悉铆钉,检测,但为了省下点路费,一个月回来一回的日子定在了每月的月底,也是马达最期盼的日子。

    吃到的美食那是相当的丰盛,马达的老爸精于鲁菜,必须有个解馋的硬菜炸肉,来个下饭的红烧茄子。再来一大碗的博山乱炖,多放点胡椒面,醋多来点,那吃的叫一个酣畅淋漓。短短3天,是上大学时期每个月改善伙食的3天,是马达过后和班里相处要好的同学话题聊的最多事。用小品里的一句经典台词:我骄傲!

    3年的外出打工让马达的父母苍老了许多,马达是看在眼里,只是不说,在3年大学时期,马达也是为了省钱天天自己骑车回家吃午饭,半个多月的时间在吃当时正时兴的华丰伊面,午饭是一次2包面,加蛋一个,晚饭是馒头自己人炒个啦疙瘩丝或西红柿炒鸡蛋。方便面是老爸外出时带着马达去认识了一家熟悉了许久的老板,自从老爸走后,在马达一来二去的叔叔阿姨小甜嘴的亲密叫喊中,一箱方便面省下了2块钱。这让马达了有一种小小的“成就感”,嘴甜不吃亏。

    马达还学会了用木柴烧水,虽然此时家里已经可以用天然气,但省钱的马达硬是在周六日去附近的田地里、厂区里捡树枝啥,用省下来的钱买了一个铝制的木柴烧水壶,(就是那种中间可以烧木头的壶,用过的都知道吧?)这让马达单元楼附近的大爷大娘们看到后,那叫一个心疼,那叫一个夸,自此直至马达在学毕业,家里热水保温壶没断过热水,也是直到马达结婚附近大爷大娘们一直提及的话题。

    “这孩子真会过日了啊!好孩子啊!”

    “你看谁家的孩子和马达似,还烧水,你看人家啥教育的孩子。”

    ......

    每当马达的爸妈回来,这些话在每个月见面的时候都会提及,让马达痛苦不已,当初也只是为了好玩的心思买的烧水壶啥就成了榜样了?

    时当如白驹过隙,毕业参加工作的马达找到了份自己能发挥特长:写作、摄影的工作,记者。虽然是临时工,这让已经不在出外打工的父母高兴不已。儿子长大了!努力工作中的马达也让父母暗自高兴。就是不知道啥时候带个女朋友回来。

    父母的心思总是这样,马达也都知道,只是记者的工作才干了没几年,他人也实在,心思就没在找女朋友下过,只是认真的写稿、采编,日复一日,酒也在这时有了长足的进步。不只是学会喝,还特别能战斗不出丑的那种,让带着马达出外采访工作的领导很是满意。

    “年深日久”,马达还是在找女朋友的事儿上没动静,每每只要马达在家,爹妈总是旁敲侧击的问几句,马达回复永远都是:不着急,慌啥,等着的人多了,着啥急啊!

    “还不急都快三十的人了,你看看你小学同学孩子都能跟着出去买馒头了,你再等几年?”马达的妈有点生气的说道,

    其实不是生气,是做为父母的心情都是这样的,什么时候做什么事都应该按照父母的标准去完成,才是听好的孩子。只是找女朋友的事能急吗?马达心里想到,找就要找一个有共同的理想爱好,共同的学习爱好,找一个爱劳动,勤俭执家的。

    “不是你说的不要找那种杨飞炸毛,描眉画眼,胡花六个枣的吗?我这正在䁖侯着吗,”马达回道

    “那也不能一直没动静啊,是不是找着了,不和我们说?”马达妈一听这话,笑着说道,“是不是有了,要不你也不这么说?”马达的爸也惊喜的看着马达,

    “真没有,连根头发都没有捡到。”

    这种谈话时不时就会在每个月的或着每个季度的时候来一回,马达都会以一种让人哭笑不得的歌词应付:“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这事儿就是这样,缘份该来的总归还是要来,理发的张姨给马达操心说了一位,得,那就相亲吧!

    张芳,马达相亲的过程简单而丰富多彩,一聊二聊,三请客吃饭四看电影啥的,见家长,定婚,定日子,领证,结婚。从相识,不对是从相亲,到相知、到结婚过程还是要一步步来,不都这样吗?马达想总不会和他表哥强哥似的一谈谈八年,这是真有实力和耐心的人啊!

    马达爸爸的酒量还是可以的,一说起喝多少,老爸那是相当的骄傲。

    “我那时,嘿,八几年地瓜干酒就着厂里5分钱一大钢(就是特别大的白瓷钢杯,那时特兴这种杯子。)住单身宿舍楼和你赵叔、边叔下晚班一起吃饭喝酒,我能喝半斤,那时的酒比现在酒度数高啊,现在的酒喝着柔,才三十来度,”马达想那时的酒多少度他不知道,但半斤酒按马达现在酒量去比,他是没问题的。

    “多少度,爸?”

    “起码50度是有的,辣,冲嗓子眼儿,不如现在的酒好喝,那时的半斤酒咋着也得是现在的大半斤。”

    “那是肯定的,这都啥年代的都零零后了,工艺肯定比以前好,酒才好喝。”

    “嗯,等你结婚摆席口完事,留下你那些帮忙的叔,大爷,喝个高兴。”

    “你少喝点吧,还喝高兴,咋着,还想来个红白啤全汇啊?”马达乐道

    “呵呵呵,你去定的烟和酒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吧,啥时候拉回来?”马达爸问道,“算算日子,和你妈点了点需要买的东西,都差不多了,就差你的烟和白酒了。”

    “酒一定要定够,别再回头不够了,”马达妈妈说道“多了不要紧,别小小气气,喝就让你厂里来的叔叔阿姨,大爷大娘们喝滋他!”

    那时马达结婚还时兴往喜糖盒里放一盒烟的,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那可不是几条就够的,马达是找朋友帮忙定了一整箱。酒也是单位领导给操的心,找的酒厂批的白条内部价,一次定了30箱,这也就是朋友多了好办事,这在当时一笔不小的开支项,光烟和酒找人买就省了几千块,马达的爸妈也直夸会过日子,但朋友的情别忘了,回头人来不了给人家送点礼答谢一下。马达的妈一直把一句话挂在嘴边:“人情大起王法,欠下的情一定要还上。只有这样才能交下朋友,别扣扣索索。”

    热热闹闹的婚礼要举行了,姥爷、姥娘,二姥爷三位长辈高兴的提前一天来到马达家住了下来,这也是马达日后刻骨难忘的事,也是常常自豪的事。舅们、姨们、姑们、表哥、表姐,几十口人一来睡觉是个大问题,厂里关系要好的大爷大娘、叔姨们也腾出自家的床让马达的家人去睡觉。这种亲让马达感受到厂区里的亲是钱买不来的。暖暖地,很暖心!

    婚礼是感动的,是热闹的,是让人一辈子值的回忆的。抱着新媳妇上楼那是必须要拿来说说,主要是马达的兄弟“地蛋”,这是网名,人如其名,绝对的重量级身材,地蛋这小子给马达来了一出上要上楼钱的小闹剧,住在三楼家的马达是要抱着媳妇上去的,地蛋一腚坐在二三楼梯之间,那身材整个的把楼梯口堵的那叫一个丰满充实。

    “要想打这儿过,留下进门财啊!!!,啊!!!!!”地蛋的一嗓子高音让抱着老婆的马达那叫上个恨,“我靠,你来这出戏,行,我服!你快点吧,受不了了,弟弟,哪有手给出掏钱啊,回头,回头给一张大的,请你吃烧烤,管够行不,累啊!”马达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不行,钱是必须要给滴,饭是一定要请滴,不给钱我就不起,哈哈!”地蛋骄傲的说道

    就他这身材,整个一变异的大地蛋,这丰满的肉身,这斤两谁抱的起来拉的起来啊,这时陪着马达上楼的厂里的大娘、姨们上去就是往大腿根里掐,也就是春天来了,这要是冬天都找不肉在哪里!

    “让你不起,让你要钱,马达都抱不住了,你还......”上手的速度之快,部位之准,力道之大,想来地蛋终身难忘。马达滋的手真的是在颤抖中度过的。这怀里还有个人呢,一米六九大高个的老婆,啥着也有百斤啊,还是练体育的,能不颤抖吗?

    “啊!啊!啊!别掐了,大娘,大姨,疼。啊!!啊!!”跳起的地蛋揉着大腿根的部分,“真下手往死了掐,肉多也不能这么狠,回头我得看看紫了么,太狠了!服!我起!哥,算你狠,弟弟让路。请!”

    顺利过关入家门,迅速的把新媳妇张芳往里屋的床上放去,甩着两胳膊看着“地蛋”说“行!你狠,等你结婚的时候你看着,君子报仇哼哼,”

    “哥,你是想睡我还是要杀我,今晚我在床上等你噢!”地蛋用一种特有的风情语调说道

    “我去!”马达抬脚欲踢

    “我去看看准备的面条好了吗,我躲!”地蛋快速退步往马达家的厨房跑去。

    “哈,哈,这小子,没他不热闹,”对门的从小一起长大的鹏子说道“来来,我先摸摸新媳妇的手,”鹏子也闹着说道,

    “你给我出去吧”马达顺势从后面一把抱住瘦得根竹竿似的鹏子,“就你色,你还摸手,是不是还要摸腚啊,”

    已经在半空的鹏子喊道:“那是必须的,我结婚的时候你摸哪了。”

    “谁和你似的,我去帮忙搬酒去酒店了,还摸哪了,摸你腚了,咋着要还回来了。”

    “哈,哈,哈”在场的一屋子的人笑声不断,

    “行了,行了,该我出场了,闪开!”地蛋端着面条啥的过来,“来吧,吃一口,嫂子,生不?”

    “生,”新娘子张芳小声的说道

    “大声点,都听不见”地蛋大声喊道“大家听见了吗?”

    “没有!”

    “生不生?”

    “生!!!”张芳大声配合的喊

    “哈,哈,哈”一屋的人大笑

    “生几个!?”地蛋不知“廉耻”笑的问

    “生五个”马达快速的回答

    “我靠,你能生,”地蛋转头看着马达“你要能生,是不是还是味奶啊?有你啥事儿,俺问人家嫂子来。”

    “哈,哈,哈”

    婚礼在地蛋弟弟和兄弟们的闹剧喊叫中,完。

    玩伴,同学,朋友的情马达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结婚不都这样,文明热闹的闹婚,闹的不只是表面的婚礼形式,更是把祝福带给了新婚中的马达张芳。

    “走了,兄弟们,去酒店,今儿的酒我们必须把马达喝躺下!”同学来来大声喊到。

    “必须的,我还有独门秘制配汤再等着马哥呢,呵呵”宾子一脸奸笑的看着马达

    “行,算你们狠,酒店等着我!”马达笑着说道

    “走喽,搬东西走喽!”鹏子应和道

    喜宴开场,40多桌的宴席热闹开始。新婚夫妻敬酒,每桌的祝福语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能想到的祝福语今儿是全用在这时候了。马达的爸妈敬酒,祝福赞美之词此起彼伏,还没敬到的一边喊着来这桌,来这桌,一边相互的碰杯豪饮。这真是马达自编的一句歌词“左手咚咚锵,右手叮叮当,夹块大肉往嘴送,幸福时刻浪里个浪。”

    酒足饭饱亲朋好们陆续离开,热闹的酒店终于安静了下来,马达一家人也终于可以和帮忙的同学朋友大爷大娘叔叔阿姨坐下来吃饭。

    “来吧,第一杯酒感谢大家伙的帮忙了,都端起来,哈一口”马达的妈妈第一个说话,“那一桌上的儿子们,你们也端起来,谢谢你们了,哈一口!”高兴的马达妈爽气一喊,

    “好!来!”马达的爸迅速的应和道,“来!来,来”一口,三两的酒杯中酒没了一半,马达一看,我嘞个去,老爸这是干啥啊?这么牛气了,

    “你慢点,都还没吃菜,你先哈一半,干啥?”马达妈略带惊奇又略带高兴,理解的说道

    “没事,高兴,来来来,喝一口,今天我太高兴了,来,腾大哥,不够,这第一口酒咱们必须得大口,喜酒,不醉人。这是好酒,没事。”马达爸笑说回应,看向右手边的腾大爷爽气的说道,

    “好,来,今天高兴,让老马也放一回量,有数就行,”腾大爷站起来,高兴的说道,“难得见老马这样,我陪一口,”

    “好,来,来,来”坐在一桌上的叔叔们也站起来,举杯豪饮一口,也就是马达结婚时厂里的大爷、叔叔正当年,能压得住酒劲,二十年后马达再谈喝酒的话题,这些大爷叔叔们都一个调:“不行了,得少喝点啊,身体不如你结婚时了。”直到马达创业做酒水生意,一直在回想以往喝酒时的场景,是不是要是在当时步入酒水业务,按照当年的酒量,业绩是不是噌噌的升。小别墅都住了。

    爽气万丈的老爸,喝完第二杯,主动的拿起了红葡萄酒,此时的红酒只能说是葡萄汁酒,不是马达创业后所经营的进口红酒,度数低,也就是图个喜庆。

    “来,大家伙,咱再来杯红的,我代表全家,谢谢大家伙,一杯红酒祝大家日子都红红火火的,可以吧?”马达的爸高兴的笑说

    “好,一人一杯,喝!”在座的大家都附合道

    又是一人两杯,牛!马达看了看已经脸都有点红的老爸,在座的酒量不大的已经有了酒意,

    “老马,你少喝点,让大家伙多吃点菜,都累一天了,”马达妈劝道

    “哎~~~,没事,都高兴,今天必须得喝高兴,来来,咱们再来点啤的,漱漱口,”马达爸的高兴劲真得如给马达起的名字一样,正在高速上跑的欢呢,还没到下路口,

    “好,配合,”已经有了酒意的张叔配合的说道,“都高兴,儿结婚,就让老马同志当家做主一回,平时没见过他是这样的人啊,露真面目了,厉害!”

    “好,马达,过来,给在座的大爷叔叔倒上!”马达爸爽气的喊道

    “好,来!嘭!嘭!嘭!”

    一杯一杯又一杯,真真是如马达爸在家自己高兴时哼唱的曲“美酒加咖啡,我只要一杯,”

    马达服了,原来老爸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酒量此刻完全的爆发了出来,不只是高兴,喝下去有太多太多的味道,酒,喝美了,马达的老爸被同学们用车送了回去。两个人扶着,不对应该是架着送回去的。

    不知道第二天酒醒后的老爸会有什么样的表情面对马达妈丰富多采的说道。

    因为第二天,马达也没起来,喝多是必然的,还有兄弟们给他准备的特殊汤,酱油、醋、香油、白酒、红酒、啤酒、盐、味精等等七七四十九种“大补”的一杯,马达是爽气一口喝,这会儿马达的五藏体内是人生百味一杯够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