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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兄弟俩个亲,再亲亲”之马达学划拳

    喝酒划拳这是家庭聚会上最精彩的项目,也是马达想学又学不会,但又特别羡慕的事。

    每逢过年过节,马达全家回老家与家人团聚,亲切的家人有聊天的、有打牌的、有喝茶看电视的、有拉家常的等等场景热闹的如同赶大集看花灯的劲头;有手艺好或刀功好的去厨房帮忙,这时的厨房里红案、白案、备菜、洗菜的各自忙碌着手头的活,幸福的谈笑着今天吃的菜的做法与咸淡是否符合家里大部分人的口味。案板剁肉声、切菜声、炒菜的滋啦声,声声入耳。爆炒的烟香、油炸的肉香、清蒸的鲜香,香香入鼻,有受不了香气陶冶下的孩子们,会时不时的溜进厨房用可爱的小手抓起已备好的菜盘中,吃着“偷”来的美食,嘧流着手指间满足的跑出厨房,以一种自豪的感受与身边的家人们说着菜的好吃与否。这时满屋的笑声让团聚的幸福感深深的印在了每一个人的脑海中。

    马达姥姥家每逢过年过节必是满满的两桌大席的标准。男席马达的姥爷、大舅、二舅、马达爸、二姨夫、小姨夫、表弟、表妹们的老公等人;女席马达的姥姥、马达妈、二姨、小姨、马达的老婆(张芳)、大表妹(二舅的孩子)、二表妹(二姨的孩子)、小表妹(小姨的孩子)、表弟的老婆、大舅妈、二舅妈。两桌席在你来我往的劝吃劝喝中,热闹的场面,家的含义、亲情的感受在此时得到了最好的体现。

    男席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的,酒喝着刚刚有点微醺的舅舅姨夫们自然要有一个让酒喝的更为热烈的项目——划拳。

    这时姥爷在每一位子女与晚辈的敬酒完后,起身离席,男席上的舅舅姨夫们自然是少了拘谨,大舅或二舅都看向自己的喝酒对手开始下“战书”。

    “大姐夫(马达的老爸),来吧,咱先划几拳,我敬你一口,每回来你和俺姐都打扫卫生,忙里忙外,我干了!你也把杯里剩下的那点酒哈干净。马达你去厨房把那三钱酒盅拿六个出来。我和你爸先来一个回合。”大舅豪爽的带头开口道,

    “对,小达,再找出那个玉壶春小酒瓶把酒倒满,大杯喝着不合适,喝着没数了再喝多了,呵呵,”二舅附合着说道,“大哥,你先和咱大姐夫划,我和咱二姐夫划,咱小妹夫做裁判,你看行不行。马达你负责倒酒,倒的必须是伏流伏流的,明白吗?呵呵呵”有了酒劲的二舅又说道,

    “好来,我去找杯子,你们先吃着点菜啊,大舅二舅,”马达酒也喝得有点上头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每个人基本上都喝了二两的酒杯最少是两杯的量了,“弟,走,去厨房拿酒盅。”马达顺势拉着喊着表弟一凡起身,

    “正好我也要去厕所,呵呵呵,哥,我是不行了,你自己去吧!”一凡表弟满脸通红打着饱嗝的回应着,

    “马哥,大姐夫!!!”大舅看向马达的老爸说道,“他们三个酒盅,咱三个酒盅,划三圈,输了的喝三杯,看看是我和俺弟先赢你们,还是你们先赢我们。呵呵呵。”大舅回应道。

    “来,谁怕谁啊”马达爸也借着有点酒劲大声的回应道,

    “对,谁怕谁啊,大姐夫,咱必须要赢他们哥俩三比零。呵呵呵”二姨夫也带有酒劲的回应道,

    “我当裁判啊,必须公正,一个人看二场比赛,谁偷见耍滑的要多喝一杯啊!”小姨夫也打趣的附合道,

    “得,得,得,你又不喝白酒,就这一瓶啤酒还没喝完呢,你做好裁判,看不好你得陪着喝一杯啊!呵,呵,呵”二姨夫看着小姨夫喝得通红的脸打趣的说

    “来喽,六个,酒倒好了,大舅二舅,我倒满盅啊,放这儿了,一边三杯。”马达一边说着,一边倒着酒。

    “好,开始!”大舅、二舅异口同声的说道,

    划拳这是中华大地的酒文化精华,既有礼又有面儿的敬酒方式,小小的酒盅酒虽不多,但在划拳过程中大声喊出胸中酒气,又带有敬意的猜想口令说出口,马达是一直没有学会的。就像是宝宝没上学前让背乘法口决的难!“一五得五,二五一十,三五......三五太难了!!”

    划拳开头先说一句敬对方的语词,一般是这样的。双方伸出右手,拉住对方的手,开口询问一下:“好了吗?开始吧?兄弟俩个亲,再亲亲......”。还有一种情况是与长辈划拳,那这开口的语气词就不是这样的:“爷俩个亲,再亲亲......”这既是划拳的套路又是酒文化的中的敬意。

    马达曾经在家与自己个儿的老爸试过一次,酒也有了,马达火热的心思也提升了,学样的拉着老爸的手,一边拉着,一边上来就来了一句:“兄弟两个亲,再亲亲......”话还没说完呢,老爸的“五指山”照着头上就来了一掌,笑着说:“你还和我兄弟俩个亲,我是你爹!是爷俩个亲,你都不会说开场词就和我划拳,算了,咱俩压指头比大小吧还是。”自此划拳在家中,薨。

    在划拳的世界里,马达如看天书,如听天书般,变化莫测的手指曲伸,如同电影里降妖除魔的道家高手,“四喜财啊,五魁首啊,六啊六啊,巧了个巧啊......”,每说出一句代表喜庆与有含义的数字,手指总是一伸一缩间变成不同的样子,还要符合审美标准,还必须要猜出对方出的手指数与自己出的是否相符。这数学学的真好!这要是去买彩票是不是能中奖的节奏。

    父辈们的划拳也不尽是说的多,等到几轮下来,喝的脸红脖子红的时候,简单扼要的喊声那是相当的有力度的爽快明了的,“好!再来!起啊,兄弟两亲再亲亲,赛啊赛啊(其实就是三的地方发音不标准的音),巧啊巧连,八八八!一个啊,记下啊。二轮啊,起了啊!兄弟两亲啊,再亲亲啊,六啊六啊,二二二连!二比零了,喝一个吧!呵呵呵!”三杯小酒扬头喝下,外带一口带劲的“啊~~~!”,这时赢了的一方都会主动给输了一方夹口菜以示慰问。

    “大姐夫,输了,呵呵,我喝!”大舅豪情满怀笑逐颜开,

    “哎,吃口菜他大舅,来,来来,吃块炸肉!”马达老爸夹起一块炸肉往大舅的口中送去,

    “小达,倒满,马哥,再来!”大舅高兴吃着肉,脸红着向马达说道,

    酒是带劲有辣味的,过年过节就这一声声划拳中,家的感觉有了!酒也喝滋了!剩下的就交给柔软的床去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