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论道
“两位今日就留在马坡林，我给二位安排了住处，到了明日我送二位出发。”汪朗指向旁边的两间客房。
“多谢了。”
袁靖挽着秦素的手来到汪朗准备的客房，“怎么了，自今日我给汪朗传功法后就一直顶着一张丧气脸。”
秦素眨了眨眼睛，而袁靖在悠哉的倒水。
“我不明白，郎儿哥为什么会把功法给汪帮主，这不是你的杀招么，我可从未听过你有什么家人。”
袁靖指向窗户，又指了指耳朵。
“不必担心，我听力极佳，风吹草动都能捕捉。”
袁靖润了润嗓子开口道：“说的不错，但你想错了一些东西。其一，杀招不是‘降龙掌’，其二，‘降龙掌’确实是丐帮的，今日前来算是物归原主。”
“那你的还有能押注的东西么？”
袁靖摇摇头，“和汪朗押注的东西没了，但是和天下群英押注的东西还有。”
“今天只是初见汪朗，尚不知他的为人，万一他放了空话，岂不是没地方寻理。”
“要论什么人，一句话-聪明人。”
“聪明人？”
“能协调好一个数万人大帮的江湖头目，面对整体的利益没有不抓住机会的道理。如你一般，聪明人。你虽是初历江湖，胆对人的防备不比我少，同样汪朗对于整体的顾虑也会多于我们，这就是他的弱点。”
秦素闭上眼睛不在答话，沉思片刻后不再追问。
“那就看郎儿哥如何搅动这江湖这片浑水吧。”
袁靖露出笑意：“明日出发，下一派——少林寺。”
秦素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着“少林寺”三个字。
“恐怕最难劝动的便是这僧人门派，他们很难出山。”
“有道是：先斩少林，再灭武当，正派这一关必须要闯，正好离的也近不过百里路程走官道，明日上午便能到达。”
“武当？”
“随口一说，别在意。”
秦素拨弄着手中的茶盏，“郎儿哥，我想要~”
“想要？”
“想要。”
袁靖摇了摇壶中茶水，“上次讲到了《婴宁》，今天给你讲个《双灯》。”
···
主房大厅之中，汪朗与乔展风并坐在一旁。
“今天你也看见了，你觉得怎么样。”汪朗问向一旁的乔展风。
“你觉得他和你有叔伯关系？”
“这些尚且不论，能有‘降龙掌’确实能说明一定的身份，但他所图也直接摆在了明面上，没办法人家给的东西太厚重。”
“这个三弟不是最近两月才闻名江湖的么，胆子、心思真是出人意料，看年纪不过二十多岁，后生可畏~”
“约谈天下英杰本就是难事，我给的条件也很明确，如果说不动其他门派可就说不得我这个大哥了。”
乔展风闭上双眼，将全盘预言一遍。
“若是真的让咱么这个三弟做到了，咱们就得快些提升实力了。”
“展风你过来，我把降龙掌传给你，当真是无上精妙。”
“这算是老太爷在天有灵留给你的，我怎能享受。”
汪朗拉住乔展风的手腕，“你我兄弟怎还如此生分。”
···
第二日，天明渐晓。
“贤弟你们两人出发竟然如此之早，不知下一站是？”
“嵩山-少林寺。”
“那贤弟可就要多保重了，僧人难请，不如我与你一同前往少室山。”
“大哥还需留守丐帮主持丐帮实务，就不劳烦大哥了。”
“贤弟保重。”
袁靖与秦素来到洛阳城中，买了一身披挂。
“郎儿哥，现在正直六月，穿着这一套披挂岂不是蜇人。”
“不是路上穿的，估计少林寺的禅房不方便女子入内，是到时候遮面用的。”
秦素应下，接过披挂。
三个时辰后，正午，少室山脚下。
旌旗环围，似剑如戟，有龙延龟驼之相，整座少室山的风水可谓大吉。
“咱们也学着这里的香客，烧香拜佛。”
“郎儿哥对这些不相信吗。”
“当然，这是给僧人们看的，不过求个愿也不错。”
秦素戴好披挂，以青纱遮面，两人来到大殿。
周围香客颇多，正在一一诉说所求，大殿左右仍有诵经念文的僧人，香火台旁做一僧人。
“大师，我们要捐些大香火功德。”
老和尚睁开双眼，缓缓坐起身来，“施主这边请。”
侧殿之中，只有三人。
“禅师，这是一千两的‘交子’银票，请大师收下。”袁靖调动仓库将银票取出。
“阿弥陀佛~”僧人将银票插进袖袍，“不知施主所求是何。”
“我们想见灵素方丈一面。”
“二位，方丈此时正在参禅，不能随意见客。”
老和尚向着两鞠躬，一本正经的说出这些话。
袁靖心中道：“好么，拿钱不办事，真的是敢。”
“确是有大疑难求灵素方丈求解，若是大师同意，愿再加五百两香火。”
老和尚一听，高看袁靖一眼。
“既然施主事态急迫只能由方丈来解。”
“有劳大师了。”
“两位这边请，这是寺内后院，正中央是方丈的禅房，容我先去通禀。”
不出几息，老和尚从禅房中走出。
“两位施主，方丈有请。”
三人踏入禅房，一股香火之气扑面而来，房内坐一僧人，打量下去就知道是僧中极品。
“阿弥陀佛~”灵素方丈将袁靖请到桌椅处，“施主这边请。”
三人落座，老和尚站着，袁靖、秦素、方丈坐着。
“灵素方丈，开门见山，我是皇城司‘甲’字司务，宫中千牛卫中郎将兼大内侍卫统领——袁靖。”
听到袁靖自报家门，老和尚的手心一抖，佛柱从其手中滑落。
灵素方丈见一旁的老和尚不稳，开口向袁靖赔罪：“心慧禅师，怎能如此失态。老衲先替心慧给施主道歉了。”
“无妨。”
心慧禅师将地上的佛珠盘起，呼吸仍有些不稳。
“不知施主所谓何事。”
“请少林寺出山参加武林大会，依我大宋为百姓黎民争一分福德，解决北境武者问题。”
“阿弥陀佛~，我等皆是出家人，了却事俗世烦恼，确有不妥。”灵素方丈转动手中佛珠说道，“佛说：一切有违法，皆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为如是观，施主又何必强求。”
“这老和尚开始发功了。”袁靖心中道。
袁靖摇了摇头，“佛说：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方仗身在佛门，应了却时间相迹，怎能以佛法托赖，少林寺众僧拿大宋香火，理应为民。难道不觉忏愧么。”
灵素方丈睁开双眼，对于袁靖的佛学他也有些吃惊，遂回道：“佛门众僧皆以出世为怀，不着世间尘相，了却俗世烦恼，袁大人何必以俗世相诘。”
“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若是心中了却烦恼，怎又会使您着俗世之相。是如，正因参禅处世才为历此一劫。”
“阿弥陀佛~，其福胜彼，何况书写、受持、读诵，为人解说，以要言之，是经有不可思议、不可称量、无边功德。住持解惑，习身用功，怎又不是为百姓争一分福德。”
袁靖闭目沉思片刻，“天下武功出少林，方丈若是执意不出也可，少林七十二般绝技，大乘·般若禅功，若是方丈愿意交出，袁靖自当退去。”
“恕老衲无法答应，此为少林密藏，不可传于凡世。纵有魔使劫我七世也恕难从命。”
“好啊，好啊，出了世，到了你口中连宋人都不相帮。”袁靖露出狠历的目光看向灵素方丈。
但很快袁靖再次归于平静，“你说我是波旬的使者，那好。大师的佛学既然如此高深，那便再赠你一句。割利王将以血刃截割众比丘，不日血染林山。”
“‘北’字探子听令，太后特批文牒，调洛阳一千军直奔少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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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眨了眨眼睛，而袁靖在悠哉的倒水。
“我不明白，郎儿哥为什么会把功法给汪帮主，这不是你的杀招么，我可从未听过你有什么家人。”
袁靖指向窗户，又指了指耳朵。
“不必担心，我听力极佳，风吹草动都能捕捉。”
袁靖润了润嗓子开口道：“说的不错，但你想错了一些东西。其一，杀招不是‘降龙掌’，其二，‘降龙掌’确实是丐帮的，今日前来算是物归原主。”
“那你的还有能押注的东西么？”
袁靖摇摇头，“和汪朗押注的东西没了，但是和天下群英押注的东西还有。”
“今天只是初见汪朗，尚不知他的为人，万一他放了空话，岂不是没地方寻理。”
“要论什么人，一句话-聪明人。”
“聪明人？”
“能协调好一个数万人大帮的江湖头目，面对整体的利益没有不抓住机会的道理。如你一般，聪明人。你虽是初历江湖，胆对人的防备不比我少，同样汪朗对于整体的顾虑也会多于我们，这就是他的弱点。”
秦素闭上眼睛不在答话，沉思片刻后不再追问。
“那就看郎儿哥如何搅动这江湖这片浑水吧。”
袁靖露出笑意：“明日出发，下一派——少林寺。”
秦素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着“少林寺”三个字。
“恐怕最难劝动的便是这僧人门派，他们很难出山。”
“有道是：先斩少林，再灭武当，正派这一关必须要闯，正好离的也近不过百里路程走官道，明日上午便能到达。”
“武当？”
“随口一说，别在意。”
秦素拨弄着手中的茶盏，“郎儿哥，我想要~”
“想要？”
“想要。”
袁靖摇了摇壶中茶水，“上次讲到了《婴宁》，今天给你讲个《双灯》。”
···
主房大厅之中，汪朗与乔展风并坐在一旁。
“今天你也看见了，你觉得怎么样。”汪朗问向一旁的乔展风。
“你觉得他和你有叔伯关系？”
“这些尚且不论，能有‘降龙掌’确实能说明一定的身份，但他所图也直接摆在了明面上，没办法人家给的东西太厚重。”
“这个三弟不是最近两月才闻名江湖的么，胆子、心思真是出人意料，看年纪不过二十多岁，后生可畏~”
“约谈天下英杰本就是难事，我给的条件也很明确，如果说不动其他门派可就说不得我这个大哥了。”
乔展风闭上双眼，将全盘预言一遍。
“若是真的让咱么这个三弟做到了，咱们就得快些提升实力了。”
“展风你过来，我把降龙掌传给你，当真是无上精妙。”
“这算是老太爷在天有灵留给你的，我怎能享受。”
汪朗拉住乔展风的手腕，“你我兄弟怎还如此生分。”
···
第二日，天明渐晓。
“贤弟你们两人出发竟然如此之早，不知下一站是？”
“嵩山-少林寺。”
“那贤弟可就要多保重了，僧人难请，不如我与你一同前往少室山。”
“大哥还需留守丐帮主持丐帮实务，就不劳烦大哥了。”
“贤弟保重。”
袁靖与秦素来到洛阳城中，买了一身披挂。
“郎儿哥，现在正直六月，穿着这一套披挂岂不是蜇人。”
“不是路上穿的，估计少林寺的禅房不方便女子入内，是到时候遮面用的。”
秦素应下，接过披挂。
三个时辰后，正午，少室山脚下。
旌旗环围，似剑如戟，有龙延龟驼之相，整座少室山的风水可谓大吉。
“咱们也学着这里的香客，烧香拜佛。”
“郎儿哥对这些不相信吗。”
“当然，这是给僧人们看的，不过求个愿也不错。”
秦素戴好披挂，以青纱遮面，两人来到大殿。
周围香客颇多，正在一一诉说所求，大殿左右仍有诵经念文的僧人，香火台旁做一僧人。
“大师，我们要捐些大香火功德。”
老和尚睁开双眼，缓缓坐起身来，“施主这边请。”
侧殿之中，只有三人。
“禅师，这是一千两的‘交子’银票，请大师收下。”袁靖调动仓库将银票取出。
“阿弥陀佛~”僧人将银票插进袖袍，“不知施主所求是何。”
“我们想见灵素方丈一面。”
“二位，方丈此时正在参禅，不能随意见客。”
老和尚向着两鞠躬，一本正经的说出这些话。
袁靖心中道：“好么，拿钱不办事，真的是敢。”
“确是有大疑难求灵素方丈求解，若是大师同意，愿再加五百两香火。”
老和尚一听，高看袁靖一眼。
“既然施主事态急迫只能由方丈来解。”
“有劳大师了。”
“两位这边请，这是寺内后院，正中央是方丈的禅房，容我先去通禀。”
不出几息，老和尚从禅房中走出。
“两位施主，方丈有请。”
三人踏入禅房，一股香火之气扑面而来，房内坐一僧人，打量下去就知道是僧中极品。
“阿弥陀佛~”灵素方丈将袁靖请到桌椅处，“施主这边请。”
三人落座，老和尚站着，袁靖、秦素、方丈坐着。
“灵素方丈，开门见山，我是皇城司‘甲’字司务，宫中千牛卫中郎将兼大内侍卫统领——袁靖。”
听到袁靖自报家门，老和尚的手心一抖，佛柱从其手中滑落。
灵素方丈见一旁的老和尚不稳，开口向袁靖赔罪：“心慧禅师，怎能如此失态。老衲先替心慧给施主道歉了。”
“无妨。”
心慧禅师将地上的佛珠盘起，呼吸仍有些不稳。
“不知施主所谓何事。”
“请少林寺出山参加武林大会，依我大宋为百姓黎民争一分福德，解决北境武者问题。”
“阿弥陀佛~，我等皆是出家人，了却事俗世烦恼，确有不妥。”灵素方丈转动手中佛珠说道，“佛说：一切有违法，皆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为如是观，施主又何必强求。”
“这老和尚开始发功了。”袁靖心中道。
袁靖摇了摇头，“佛说：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方仗身在佛门，应了却时间相迹，怎能以佛法托赖，少林寺众僧拿大宋香火，理应为民。难道不觉忏愧么。”
灵素方丈睁开双眼，对于袁靖的佛学他也有些吃惊，遂回道：“佛门众僧皆以出世为怀，不着世间尘相，了却俗世烦恼，袁大人何必以俗世相诘。”
“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若是心中了却烦恼，怎又会使您着俗世之相。是如，正因参禅处世才为历此一劫。”
“阿弥陀佛~，其福胜彼，何况书写、受持、读诵，为人解说，以要言之，是经有不可思议、不可称量、无边功德。住持解惑，习身用功，怎又不是为百姓争一分福德。”
袁靖闭目沉思片刻，“天下武功出少林，方丈若是执意不出也可，少林七十二般绝技，大乘·般若禅功，若是方丈愿意交出，袁靖自当退去。”
“恕老衲无法答应，此为少林密藏，不可传于凡世。纵有魔使劫我七世也恕难从命。”
“好啊，好啊，出了世，到了你口中连宋人都不相帮。”袁靖露出狠历的目光看向灵素方丈。
但很快袁靖再次归于平静，“你说我是波旬的使者，那好。大师的佛学既然如此高深，那便再赠你一句。割利王将以血刃截割众比丘，不日血染林山。”
“‘北’字探子听令，太后特批文牒，调洛阳一千军直奔少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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