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且敬往昔
肖恩随吴岱一同离开旅馆，驾车来到了附近的一处村庄：故念庄。
汽车缓缓地行驶在村里的小道上，肖恩透过车窗，观望着田间成片高耸的玉米、路边整排低矮的屋舍，还有时不时路过的某位有些面善的乡亲，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关于家乡的回忆和眼前的景物不断重叠着，种种过往，历历在目。
肖恩甚至忍不住叹道：“一年了，已经一年没回来了……”
待经过路边一处最熟悉的老旧民房时，肖恩的心里更是感慨万千……吴岱这时也略微瞟了一眼窗外，而后并未停下，只是继续开着车，如常般地驶过，然后，渐行渐远……
肖恩随之不由地扭过头，想再回望一眼那栋房前紧锁的大门，却突然感觉到后颈又传来一阵刺痛，不禁打了个激灵，于是只好作罢。
随后两人驱车穿过村子，又驶出两里多远，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一座坟场。
位于村外的坟场周围荒芜萧瑟，人烟稀少。这里只有大大小小的坟包，星罗棋布。
吴岱将车停好后，肖恩有些迫不及待地跳下车，并简单整理了一下仪容，之后手捧着白花，表情凝重地跟随吴岱一起，路过一个个坟包，来到了一座墓碑前。
当初那洁白的石碑如今已经有些斑驳，碑后坟包上的杂草也比去年来时厚了一层。秋风吹过，杂草随风而动，像是在对肖恩他们招手。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
肖恩吸了吸鼻子，不知何时已泪眼婆娑。
吴岱手里提着一个装满水的大塑料瓶，站在肖恩身边。耐心地等到肖恩情绪有所缓和，才伸过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哭了，肖恩。我们去清扫一下墓碑吧。”说着，吴岱又从兜里抽出一条毛巾来，递到了肖恩面前。
肖恩揉了揉眼睛，点点头，然后默默地接过毛巾……
满月斋，七万手里拿着条干净的毛巾，正坐在满月雅间的椅子上，精心擦拭着另一只手里的动物雕塑。
那是一匹不知用什么材料做成的骏马，只有拳头大小，造型健美灵动，活力四射。它的两只前蹄高高扬起，后腿奋力蹬地，作起跳状，似要腾空而起，飞跃前方的一切障碍。
“七哥！”
这时，九筒的一道呼唤伴随着有些沉重的脚步声，从楼梯间传了进来。
七万听到后，停下手上的工作，扭头看向了门口，只见九筒手里端着两盘刚出锅的热菜，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七哥，先别忙了。来，尝尝我的手艺！”九筒把菜端到桌上，然后迫不及待地将筷子递给七万。
“嗯。”
七万腾出手来，不紧不慢地接过，然后夹起一片蔬菜，犹豫了片刻。但在下一秒，他还是将蔬菜放进嘴里，缓缓咀嚼了两口……
“怎么样？”
九筒期待地询求着七万的评价。
“嗯。”
七万淡淡地点了点头：“有进步，可以拿去卖了。”
“不过……”然而不待九筒露出喜色，七万又话锋一转。
“不过什么？”九筒直接询问道。同时拉出旁边的椅子，斜靠着坐下。
“不过这火候，比起白月来还是差了一点。”七万轻轻地放下了筷子。
“嗯……那是自然。”九筒听后，嘴唇微抿，认可地点了点头。
“大姐毕竟是天生的厨娘，贤妻良母……对了，大姐今天早上去哪了，怎么现在还没回来？”
“昨天，白月说她想学日本料理。可能是去日料店了。”七万回应时，再次拿起了那匹小马，然后继续精心擦拭了起来。
“七哥，这匹马……”此时，九筒似乎注意到了一些异样，于是看着七万手里的雕塑，又问道：“这匹马，是‘傀儡’对么？”
“对。”
七万肯定道：“这十多年来，我跟随明尘大人久居在此，有幸得了些指点。”
语毕，七万也终于停止了擦拭，而后将那小马置于桌上，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轻轻按在了小马的头顶，同时指尖灵力释放……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只见桌上的马儿这时居然一停一顿地舒展开了前腿。随后，它的四蹄又开始不断交替起落，轻轻踏击着桌面，发出了越来越频繁和流畅的“咔哒”声。
接着，七万抬起了轻按在马头上的手指。随着七万收回双指，那匹小马也仿佛活过来了一般，开始不住地欢腾跳跃，然后沿着桌边无拘无束地绕圈奔跑了起来，并时不时地发出了一声声欢快的嘶鸣。
九筒新奇地盯着奔跑的小马，目光也随之在桌面上不停转着圈……
而七万则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待马儿的声势渐稳，才淡淡道：“好了，下来吧。”
那马儿闻声，便立即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七万身边，随后从桌上一跃而下，落在了地面上。
马儿一触地，就又迅速开始长大，化形……最终变成了一位高大健壮的青衣男子。那男子面无表情，双手交叠，朝七万微微欠身，作恭敬状，似乎是在听候调遣。
“果真是傀儡术！”九筒顿然道：“过去常听人说，一区明帝的傀儡术举世无双，曾与两位兄弟合力打造出百万雄师，平定一区，开创盛世……七哥，没想到……你如今竟习得了此等咒术，真是让兄弟我大开眼界啊！”
“九弟你过奖了。”七万轻声一笑，谦和道：“我只是习得了些皮毛而已。我这术法，不过是照猫画虎，粗浅不堪。炼制的傀儡也过于孱弱，毫无生气。别说征战沙场了，就连搬砖锄地这样的工作都做不来，只能干些端茶倒水的杂事罢了……”
七万正说着，却听到这时楼梯口又传来了一阵清脆的脚步声。
“大姐回来了！”九筒率先感知到了来者身份，于是赶忙欣喜地起身离座，并出门相迎。
“白月姐，你可算回来了！”
九筒来到楼梯口处，只见白月正不紧不慢地朝楼上走来。
此时的她，身穿一件卡其色连衣短裙，外着镂空的乳白针织开襟衫，搭配黑色打底裤，斜挎着一个粉红皮包，手里还捧着一簇用透明包装纸裹好的千头菊。知性优雅中又透着些许俏皮可爱。
“九弟，我才出去了一上午而已。”白月抬起头，浅笑道，同时缓步迈上了最后一级台阶。
“嗯，是啊！整整一上午了。”九筒点了点头，又道：“姐你回来得正好，来尝尝我新烧的菜吧！”
“好啊！我先去换身衣服，稍等一下。”白月欣然应允后，便捧着鲜花径自去往了新月间……
“七哥。”随后，九筒又回到满月间门口，冲七万说道：“七哥，我在楼下还炖了红枣汤，现在差不多该起锅了。我这就去拿。”
“诶，九弟，你就甭再忙活了。”七万抬手招呼九筒回来，扭头对身边的傀儡说道：“你去把汤端上来吧。”
“是。”傀儡躬身应道，接着便遵从地转身下楼去了。
九筒停下脚步，目视着那傀儡从自己旁边走过，心中随之又想起了什么。
待对方下楼之后，他又扭头回到满月间，抬手用大拇哥指了指外面，并对七万道：“我说七哥，你这店里，后厨的那几个‘伙计’……都是你做的吧？”
“大部分是。”七万回答道：“不过，主厨是由…”
“好了，九弟。快入座吧！”这时，换好衣服的白月突然从九筒身后冒了出来，笑盈盈地拍了拍他的肩头。
“嗯嗯，好！”九筒转过身，也憨笑了两声，并连连点头。
随后，他便不再多言，爽快地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座位上。
不一会儿，楼下的傀儡仆从就端上来了一锅热汤，又拿来碗筷蘸碟等物……待将其他菜品、酒水和餐具全部上齐后，仆从又施一礼，才恭敬地倒退而出，掩上了房门。
“九弟。”白月站在桌边，将酒杯斟满，端给九筒：“来，先喝杯水酒。”
“欸！烦劳大姐了。”九筒连忙起身，双手接过。
“九弟，自打你来了之后，我这小店里才总算是热闹了些。”白月说着，又给七万也倒了一杯酒。
“是嘛！我倒觉得这里还挺有人气的，经常宾客盈门……”
“不。”七万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指下面。”
“二楼不招待外人。”白月补充道。
“奥~~~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九筒心中了然，随即点了点头。
“九弟，咱们先不谈这些了。喝酒吧！”七万说着，率先举起了酒杯。
“九弟，随意就好。”白月柔声道，然后也端起了酒杯。
“嗯！干杯！”九筒笑了笑，朗声道……
待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九筒已是吃饱喝足。
他惬意地仰靠在椅背上，静静望着天花板，有些出神。一直到白月将仆从召来一起收拾碗筷时，九筒才如梦初醒，忙欲起身离座，道：“大姐，我来吧！”
“诶，不用了。”白月和七万异口同声，并各自伸出手把住九筒两肩，合力将他按回了座位。
看着白月和傀儡仆从三下五除二收拾完餐桌后，九筒突然间觉得有些恍惚，他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五年前，那段还在被兄长他们守护着的时光……
数秒后，九筒从彼时的记忆中回过神来，感慨道：“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这种家的感觉了！”
坐在一旁的七万闻言，也朗声笑道：“是啊！我等兄弟姐妹，总是难得一聚。”
“七哥。”这时，九筒又有些羡慕地说道：“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也想像你这样，偏安一隅，尽享天伦……”
“好啊！”七万欣然道：“届时，我们再把酒言欢，且敬往昔。”
汽车缓缓地行驶在村里的小道上，肖恩透过车窗，观望着田间成片高耸的玉米、路边整排低矮的屋舍，还有时不时路过的某位有些面善的乡亲，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关于家乡的回忆和眼前的景物不断重叠着，种种过往，历历在目。
肖恩甚至忍不住叹道：“一年了，已经一年没回来了……”
待经过路边一处最熟悉的老旧民房时，肖恩的心里更是感慨万千……吴岱这时也略微瞟了一眼窗外，而后并未停下，只是继续开着车，如常般地驶过，然后，渐行渐远……
肖恩随之不由地扭过头，想再回望一眼那栋房前紧锁的大门，却突然感觉到后颈又传来一阵刺痛，不禁打了个激灵，于是只好作罢。
随后两人驱车穿过村子，又驶出两里多远，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一座坟场。
位于村外的坟场周围荒芜萧瑟，人烟稀少。这里只有大大小小的坟包，星罗棋布。
吴岱将车停好后，肖恩有些迫不及待地跳下车，并简单整理了一下仪容，之后手捧着白花，表情凝重地跟随吴岱一起，路过一个个坟包，来到了一座墓碑前。
当初那洁白的石碑如今已经有些斑驳，碑后坟包上的杂草也比去年来时厚了一层。秋风吹过，杂草随风而动，像是在对肖恩他们招手。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
肖恩吸了吸鼻子，不知何时已泪眼婆娑。
吴岱手里提着一个装满水的大塑料瓶，站在肖恩身边。耐心地等到肖恩情绪有所缓和，才伸过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哭了，肖恩。我们去清扫一下墓碑吧。”说着，吴岱又从兜里抽出一条毛巾来，递到了肖恩面前。
肖恩揉了揉眼睛，点点头，然后默默地接过毛巾……
满月斋，七万手里拿着条干净的毛巾，正坐在满月雅间的椅子上，精心擦拭着另一只手里的动物雕塑。
那是一匹不知用什么材料做成的骏马，只有拳头大小，造型健美灵动，活力四射。它的两只前蹄高高扬起，后腿奋力蹬地，作起跳状，似要腾空而起，飞跃前方的一切障碍。
“七哥！”
这时，九筒的一道呼唤伴随着有些沉重的脚步声，从楼梯间传了进来。
七万听到后，停下手上的工作，扭头看向了门口，只见九筒手里端着两盘刚出锅的热菜，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七哥，先别忙了。来，尝尝我的手艺！”九筒把菜端到桌上，然后迫不及待地将筷子递给七万。
“嗯。”
七万腾出手来，不紧不慢地接过，然后夹起一片蔬菜，犹豫了片刻。但在下一秒，他还是将蔬菜放进嘴里，缓缓咀嚼了两口……
“怎么样？”
九筒期待地询求着七万的评价。
“嗯。”
七万淡淡地点了点头：“有进步，可以拿去卖了。”
“不过……”然而不待九筒露出喜色，七万又话锋一转。
“不过什么？”九筒直接询问道。同时拉出旁边的椅子，斜靠着坐下。
“不过这火候，比起白月来还是差了一点。”七万轻轻地放下了筷子。
“嗯……那是自然。”九筒听后，嘴唇微抿，认可地点了点头。
“大姐毕竟是天生的厨娘，贤妻良母……对了，大姐今天早上去哪了，怎么现在还没回来？”
“昨天，白月说她想学日本料理。可能是去日料店了。”七万回应时，再次拿起了那匹小马，然后继续精心擦拭了起来。
“七哥，这匹马……”此时，九筒似乎注意到了一些异样，于是看着七万手里的雕塑，又问道：“这匹马，是‘傀儡’对么？”
“对。”
七万肯定道：“这十多年来，我跟随明尘大人久居在此，有幸得了些指点。”
语毕，七万也终于停止了擦拭，而后将那小马置于桌上，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轻轻按在了小马的头顶，同时指尖灵力释放……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只见桌上的马儿这时居然一停一顿地舒展开了前腿。随后，它的四蹄又开始不断交替起落，轻轻踏击着桌面，发出了越来越频繁和流畅的“咔哒”声。
接着，七万抬起了轻按在马头上的手指。随着七万收回双指，那匹小马也仿佛活过来了一般，开始不住地欢腾跳跃，然后沿着桌边无拘无束地绕圈奔跑了起来，并时不时地发出了一声声欢快的嘶鸣。
九筒新奇地盯着奔跑的小马，目光也随之在桌面上不停转着圈……
而七万则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待马儿的声势渐稳，才淡淡道：“好了，下来吧。”
那马儿闻声，便立即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七万身边，随后从桌上一跃而下，落在了地面上。
马儿一触地，就又迅速开始长大，化形……最终变成了一位高大健壮的青衣男子。那男子面无表情，双手交叠，朝七万微微欠身，作恭敬状，似乎是在听候调遣。
“果真是傀儡术！”九筒顿然道：“过去常听人说，一区明帝的傀儡术举世无双，曾与两位兄弟合力打造出百万雄师，平定一区，开创盛世……七哥，没想到……你如今竟习得了此等咒术，真是让兄弟我大开眼界啊！”
“九弟你过奖了。”七万轻声一笑，谦和道：“我只是习得了些皮毛而已。我这术法，不过是照猫画虎，粗浅不堪。炼制的傀儡也过于孱弱，毫无生气。别说征战沙场了，就连搬砖锄地这样的工作都做不来，只能干些端茶倒水的杂事罢了……”
七万正说着，却听到这时楼梯口又传来了一阵清脆的脚步声。
“大姐回来了！”九筒率先感知到了来者身份，于是赶忙欣喜地起身离座，并出门相迎。
“白月姐，你可算回来了！”
九筒来到楼梯口处，只见白月正不紧不慢地朝楼上走来。
此时的她，身穿一件卡其色连衣短裙，外着镂空的乳白针织开襟衫，搭配黑色打底裤，斜挎着一个粉红皮包，手里还捧着一簇用透明包装纸裹好的千头菊。知性优雅中又透着些许俏皮可爱。
“九弟，我才出去了一上午而已。”白月抬起头，浅笑道，同时缓步迈上了最后一级台阶。
“嗯，是啊！整整一上午了。”九筒点了点头，又道：“姐你回来得正好，来尝尝我新烧的菜吧！”
“好啊！我先去换身衣服，稍等一下。”白月欣然应允后，便捧着鲜花径自去往了新月间……
“七哥。”随后，九筒又回到满月间门口，冲七万说道：“七哥，我在楼下还炖了红枣汤，现在差不多该起锅了。我这就去拿。”
“诶，九弟，你就甭再忙活了。”七万抬手招呼九筒回来，扭头对身边的傀儡说道：“你去把汤端上来吧。”
“是。”傀儡躬身应道，接着便遵从地转身下楼去了。
九筒停下脚步，目视着那傀儡从自己旁边走过，心中随之又想起了什么。
待对方下楼之后，他又扭头回到满月间，抬手用大拇哥指了指外面，并对七万道：“我说七哥，你这店里，后厨的那几个‘伙计’……都是你做的吧？”
“大部分是。”七万回答道：“不过，主厨是由…”
“好了，九弟。快入座吧！”这时，换好衣服的白月突然从九筒身后冒了出来，笑盈盈地拍了拍他的肩头。
“嗯嗯，好！”九筒转过身，也憨笑了两声，并连连点头。
随后，他便不再多言，爽快地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座位上。
不一会儿，楼下的傀儡仆从就端上来了一锅热汤，又拿来碗筷蘸碟等物……待将其他菜品、酒水和餐具全部上齐后，仆从又施一礼，才恭敬地倒退而出，掩上了房门。
“九弟。”白月站在桌边，将酒杯斟满，端给九筒：“来，先喝杯水酒。”
“欸！烦劳大姐了。”九筒连忙起身，双手接过。
“九弟，自打你来了之后，我这小店里才总算是热闹了些。”白月说着，又给七万也倒了一杯酒。
“是嘛！我倒觉得这里还挺有人气的，经常宾客盈门……”
“不。”七万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指下面。”
“二楼不招待外人。”白月补充道。
“奥~~~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九筒心中了然，随即点了点头。
“九弟，咱们先不谈这些了。喝酒吧！”七万说着，率先举起了酒杯。
“九弟，随意就好。”白月柔声道，然后也端起了酒杯。
“嗯！干杯！”九筒笑了笑，朗声道……
待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九筒已是吃饱喝足。
他惬意地仰靠在椅背上，静静望着天花板，有些出神。一直到白月将仆从召来一起收拾碗筷时，九筒才如梦初醒，忙欲起身离座，道：“大姐，我来吧！”
“诶，不用了。”白月和七万异口同声，并各自伸出手把住九筒两肩，合力将他按回了座位。
看着白月和傀儡仆从三下五除二收拾完餐桌后，九筒突然间觉得有些恍惚，他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五年前，那段还在被兄长他们守护着的时光……
数秒后，九筒从彼时的记忆中回过神来，感慨道：“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这种家的感觉了！”
坐在一旁的七万闻言，也朗声笑道：“是啊！我等兄弟姐妹，总是难得一聚。”
“七哥。”这时，九筒又有些羡慕地说道：“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也想像你这样，偏安一隅，尽享天伦……”
“好啊！”七万欣然道：“届时，我们再把酒言欢，且敬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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