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舞厅
“晚上我要出门，夏尔先生叫我去舞厅，不知道什么事。”午餐时卢米安说。
“他也有工作给你嘛？”奥萝尔吃着卤面，一脸不解地问。
“谁知道呢，人家宽限咱们房租，我也得帮他做点事吧。”卢米安并不善于说谎，实际上夏尔看中了兄妹俩手上的戒指——来自那对不幸夫妻的信物戒指，在补齐房租之前抵押在夏尔那里。看样子抵押是假，他是真的想要这戒指。
不说谎，但只说一部分实话。例如之前的贵族小姐故事。
“下层每周5费尔金，上两层每周3费尔金。”奥萝尔边说边计算，“月租下层15，上层9。半年是100和60。为什么租的长反而贵啊！”
“我猜很多人租不到一个月，房东就可以白赚一些。而租半年的却是真的打算住那么久。”
“这样啊……”奥萝尔大大的眼睛转了转，“可是卢米安，呃，哥哥，我们真的连9个费尔金都拿不出了吗？”
“啊这……”卢米安脸上一阵阵发热。其实他还是有钱的，虽然被魔术师女士带来时身无分文，但是这几年的稿费还存在达列日的银行里只是存单都没了。另外还有几百费尔金的茵蒂斯银行全国通兑，不需要存单，只要在附有商业之神公证之力的取款单上正确填写账户和密码就能在任意一家茵蒂斯银行取款，但是需要支付高昂的手续费。之前已经全部取出，而现在卢米安身上还剩267费尔金。“为了避免突发情况，还是能省则省。”
“是嘛？”奥萝尔停下叉子，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卢米安，后者则借吃面移开目光，“好吧我就信了吧，要知道哥哥你从小就不会说谎。”
“晓得叫我哥哥啦？”卢米安含地说，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对呀，谁知道我的好哥哥是不是和哪位姑娘做了些事，害怕被村里人吊在教堂里才连夜带着天真无邪的妹妹躲出来呢。”
“你从哪听来的！”卢米安放下碗筷，是的他用筷子，“胡说！我要休息一会，你吃完把今天的练习做掉！”
“好好！我的好哥哥～”少女嘻嘻笑着，弯起的双眼里却闪过一丝落寞。
早早吃过晚饭后，卢米安步行来到微风舞厅。站在华灯初上——煤气灯，的街头，来来往往的是疲惫的下班者，麻木的流浪者，警觉的流动商贩，蛮横的街头混混，当然还有特里尔特色的灰色人群，也趁着夜色浮现出来。
舞厅的门廊下站着两位壮实的打手，如匕首般锐利的眼光在进出的人群身上来回扫视。
“还挺像样子的。”卢米安整了整外衣，低头混入进门的人流。
“嘿！你！”突然一双结实的手臂拦在卢米安面前，一位打手分开人群把卢米安挡在门边，“看着面生啊，带够钱了吗？”
卢米安轻飘飘地推开面前肌肉凸起的手臂，拍了拍衣服上被揉皱的地方，慢条斯理地把目光从自己衣服移动到壮汉脸上，“你们老板约我见面，我来找他。”
“你！”壮汉被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年轻人盯得发怵，捏起拳头作势要动粗。
“喂！”另一位打手叫住他，下巴朝里扬了扬。
“哼！你等着，如果你撒谎，今晚就睡塞伦佐河里吧！”壮汉恶狠狠地反瞪了卢米安一眼，转身挤进舞厅，几步就看不见了。
“这位先生请稍等，老大就在楼上。”刚才出声的那位语气平淡地说，同时眼睛并没有停下检查人群。
“好，感谢这位英雄。”卢米安自行退到一边，慢慢打量起舞厅所在的建筑。
舞厅所在的建筑是一栋土黄色外墙的五层建筑。两边和旁的建筑紧密贴合在一起，这也是特里尔常见的街边建筑，所有房子连成一体，仿佛一座座巨大的城堡。
从窗子向里看，一层应该是打通成一个大舞厅，整栋房子宽有四五十米，这个宽度在长长的连体房中算很宽的了。
二层窗子里透出的灯光各异，应该是隔成许多小房间，从能观察到的屋顶装饰看，应当以餐厅或沙龙为多。
面向街道的这一面窗户都做了各种装饰，和门廊一样都是仿第四纪茵蒂斯王国的华丽风格。
在这个照明系统落后的时代，这样的外立面在夜里就是筛子。卢米安边看边想。
“这位先生，老大请你现在上去。”刚和卢米安发生冲突的打手去而复返，表情恭敬了许多。
“看来今晚我不用游泳了。”卢米安微微一笑，看向更老成的另一位打手，后者向他点头致意，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
“老大在二楼，上楼梯后会有人带你去。”
“谢谢你，好汉。”卢米安做了个抱拳礼，弄得两人一脸疑惑。
刚一进门，卢米安就被兴奋的人群裹挟住，缓缓向舞池中心靠过去。放眼望去，整个舞厅光线昏暗，仅由屋顶悬吊着的煤气灯照明。但在舞池中央，一座大腿高度的舞台却被照得灯火通明。
卢米安仔细一看，舞台上方呈环形镶嵌着一圈宝石状的发光物，亮度快赶上记忆中的白炽灯了。
在这灯光环绕的舞台中央，一位浓妆丽人正在缓缓舞动，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地撩起红色连衣裙，有时是下摆，有时是袖口，有时又是深V开口的衣领。随着每一次撩动，周围的男男女女都疯狂叫着“康康！康康！”舞女则妖媚一笑，宽大的裙摆猛地一甩，扫过最近的一圈舞客。被扫到的人无不一边贪婪吸气，一边掏出大把硬币撒向舞台。
卢米安无奈地挤过人群，费了一些时间才找到舞厅深处的楼梯。楼梯口依旧站着两位打手，但这两位穿着合体的西装，目光内敛但隐含精光，明显和外面的地位不同。
卢米安走向楼梯，两位远远就察觉到了，并未阻拦。卢米安登上二楼，拐角隐蔽处立刻转出一位马甲衬衫男子。
“洛林先生，这边请。”
“谢谢。”卢米安跟随男子前进。
二楼正对楼梯的是一间很大的餐厅，透过双开木框玻璃门可以看到摆放了很多桌子。有人用餐的点了蜡烛，没人的则昏暗无光。
左右两边都是走廊，餐厅一侧都是墙壁，反方向的一面有门，应该是一个个包厢。
男子带着卢米安向右侧走廊深处走去，停在最后一扇门前。走廊在放门口右转，新的走廊左侧有门，尽头是临街的窗户。
男子有节奏地敲了敲门，凑近门上的一个圆形金属洞口，恭敬地说“老大，洛林先生在门口。”
卢米安没听见里面发出声音，但男子很快转动门把打开一条缝，并立刻让开身，躬身展开手臂对卢米安说，“请！”
驭下有方啊，有点东西。卢米安心想。
“谢谢！”嘴上说着，卢米安推开门走进房间，门外的男子则快速且无声地带上房门。
房间比金鸡旅店407略小，正对门的一面墙拉着整面落地窗帘，窗帘前斜放着两张单人沙发，地面铺着暗红色绒地毯，正中一张茶几，两边靠墙两张长沙发。
金色头发的夏尔靠坐在左手边的沙发里，向右边单人沙发里的亚麻色头发，羊腿袖白衬衫，棕色女士马甲，黑色紧身裤和火红色高筒皮靴的俊朗女士介绍道，“卢米安，和你提到过。”
“他也有工作给你嘛？”奥萝尔吃着卤面，一脸不解地问。
“谁知道呢，人家宽限咱们房租，我也得帮他做点事吧。”卢米安并不善于说谎，实际上夏尔看中了兄妹俩手上的戒指——来自那对不幸夫妻的信物戒指，在补齐房租之前抵押在夏尔那里。看样子抵押是假，他是真的想要这戒指。
不说谎，但只说一部分实话。例如之前的贵族小姐故事。
“下层每周5费尔金，上两层每周3费尔金。”奥萝尔边说边计算，“月租下层15，上层9。半年是100和60。为什么租的长反而贵啊！”
“我猜很多人租不到一个月，房东就可以白赚一些。而租半年的却是真的打算住那么久。”
“这样啊……”奥萝尔大大的眼睛转了转，“可是卢米安，呃，哥哥，我们真的连9个费尔金都拿不出了吗？”
“啊这……”卢米安脸上一阵阵发热。其实他还是有钱的，虽然被魔术师女士带来时身无分文，但是这几年的稿费还存在达列日的银行里只是存单都没了。另外还有几百费尔金的茵蒂斯银行全国通兑，不需要存单，只要在附有商业之神公证之力的取款单上正确填写账户和密码就能在任意一家茵蒂斯银行取款，但是需要支付高昂的手续费。之前已经全部取出，而现在卢米安身上还剩267费尔金。“为了避免突发情况，还是能省则省。”
“是嘛？”奥萝尔停下叉子，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卢米安，后者则借吃面移开目光，“好吧我就信了吧，要知道哥哥你从小就不会说谎。”
“晓得叫我哥哥啦？”卢米安含地说，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对呀，谁知道我的好哥哥是不是和哪位姑娘做了些事，害怕被村里人吊在教堂里才连夜带着天真无邪的妹妹躲出来呢。”
“你从哪听来的！”卢米安放下碗筷，是的他用筷子，“胡说！我要休息一会，你吃完把今天的练习做掉！”
“好好！我的好哥哥～”少女嘻嘻笑着，弯起的双眼里却闪过一丝落寞。
早早吃过晚饭后，卢米安步行来到微风舞厅。站在华灯初上——煤气灯，的街头，来来往往的是疲惫的下班者，麻木的流浪者，警觉的流动商贩，蛮横的街头混混，当然还有特里尔特色的灰色人群，也趁着夜色浮现出来。
舞厅的门廊下站着两位壮实的打手，如匕首般锐利的眼光在进出的人群身上来回扫视。
“还挺像样子的。”卢米安整了整外衣，低头混入进门的人流。
“嘿！你！”突然一双结实的手臂拦在卢米安面前，一位打手分开人群把卢米安挡在门边，“看着面生啊，带够钱了吗？”
卢米安轻飘飘地推开面前肌肉凸起的手臂，拍了拍衣服上被揉皱的地方，慢条斯理地把目光从自己衣服移动到壮汉脸上，“你们老板约我见面，我来找他。”
“你！”壮汉被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年轻人盯得发怵，捏起拳头作势要动粗。
“喂！”另一位打手叫住他，下巴朝里扬了扬。
“哼！你等着，如果你撒谎，今晚就睡塞伦佐河里吧！”壮汉恶狠狠地反瞪了卢米安一眼，转身挤进舞厅，几步就看不见了。
“这位先生请稍等，老大就在楼上。”刚才出声的那位语气平淡地说，同时眼睛并没有停下检查人群。
“好，感谢这位英雄。”卢米安自行退到一边，慢慢打量起舞厅所在的建筑。
舞厅所在的建筑是一栋土黄色外墙的五层建筑。两边和旁的建筑紧密贴合在一起，这也是特里尔常见的街边建筑，所有房子连成一体，仿佛一座座巨大的城堡。
从窗子向里看，一层应该是打通成一个大舞厅，整栋房子宽有四五十米，这个宽度在长长的连体房中算很宽的了。
二层窗子里透出的灯光各异，应该是隔成许多小房间，从能观察到的屋顶装饰看，应当以餐厅或沙龙为多。
面向街道的这一面窗户都做了各种装饰，和门廊一样都是仿第四纪茵蒂斯王国的华丽风格。
在这个照明系统落后的时代，这样的外立面在夜里就是筛子。卢米安边看边想。
“这位先生，老大请你现在上去。”刚和卢米安发生冲突的打手去而复返，表情恭敬了许多。
“看来今晚我不用游泳了。”卢米安微微一笑，看向更老成的另一位打手，后者向他点头致意，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
“老大在二楼，上楼梯后会有人带你去。”
“谢谢你，好汉。”卢米安做了个抱拳礼，弄得两人一脸疑惑。
刚一进门，卢米安就被兴奋的人群裹挟住，缓缓向舞池中心靠过去。放眼望去，整个舞厅光线昏暗，仅由屋顶悬吊着的煤气灯照明。但在舞池中央，一座大腿高度的舞台却被照得灯火通明。
卢米安仔细一看，舞台上方呈环形镶嵌着一圈宝石状的发光物，亮度快赶上记忆中的白炽灯了。
在这灯光环绕的舞台中央，一位浓妆丽人正在缓缓舞动，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地撩起红色连衣裙，有时是下摆，有时是袖口，有时又是深V开口的衣领。随着每一次撩动，周围的男男女女都疯狂叫着“康康！康康！”舞女则妖媚一笑，宽大的裙摆猛地一甩，扫过最近的一圈舞客。被扫到的人无不一边贪婪吸气，一边掏出大把硬币撒向舞台。
卢米安无奈地挤过人群，费了一些时间才找到舞厅深处的楼梯。楼梯口依旧站着两位打手，但这两位穿着合体的西装，目光内敛但隐含精光，明显和外面的地位不同。
卢米安走向楼梯，两位远远就察觉到了，并未阻拦。卢米安登上二楼，拐角隐蔽处立刻转出一位马甲衬衫男子。
“洛林先生，这边请。”
“谢谢。”卢米安跟随男子前进。
二楼正对楼梯的是一间很大的餐厅，透过双开木框玻璃门可以看到摆放了很多桌子。有人用餐的点了蜡烛，没人的则昏暗无光。
左右两边都是走廊，餐厅一侧都是墙壁，反方向的一面有门，应该是一个个包厢。
男子带着卢米安向右侧走廊深处走去，停在最后一扇门前。走廊在放门口右转，新的走廊左侧有门，尽头是临街的窗户。
男子有节奏地敲了敲门，凑近门上的一个圆形金属洞口，恭敬地说“老大，洛林先生在门口。”
卢米安没听见里面发出声音，但男子很快转动门把打开一条缝，并立刻让开身，躬身展开手臂对卢米安说，“请！”
驭下有方啊，有点东西。卢米安心想。
“谢谢！”嘴上说着，卢米安推开门走进房间，门外的男子则快速且无声地带上房门。
房间比金鸡旅店407略小，正对门的一面墙拉着整面落地窗帘，窗帘前斜放着两张单人沙发，地面铺着暗红色绒地毯，正中一张茶几，两边靠墙两张长沙发。
金色头发的夏尔靠坐在左手边的沙发里，向右边单人沙发里的亚麻色头发，羊腿袖白衬衫，棕色女士马甲，黑色紧身裤和火红色高筒皮靴的俊朗女士介绍道，“卢米安，和你提到过。”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