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金币会议
层层升高的审判所内，“魔术师”女士带着卢米安离开后。
梆梆梆梆
主席台下首的男孩子把桌子拍得浜响。
“我说了多少次了！我是宝宝，我需要宝宝椅！”五官俊秀，宛若天使的小男孩奶声奶气地叫道，“这么大教会缺这点钱吗？”
“威尔”“你”“需要”“耐心”无头女士面前的四个美丽脑袋依次开口。
“我哪里不耐心了？那个阿姨在我面前吃糖！她居然不给我吃！”叫威尔的孩子干脆爬上了桌子，祂穿着合身的格子衬衫，笔挺的棕色西裤，还系着让人精神百倍的背带。这样可爱的孩子无论在哪里都会成为赞美的中心。
啪。中间下沉会场中央的桌子上，竖立的棒棒糖棍倒下了。
“吃糖”“不好”“会”“胖”身材绝佳的女士操纵四个脑袋一齐摇头。
“嚯！我一周只能吃一次冰淇淋！都是谁害得！”小绅士双臂交叉，腮帮鼓鼓。
“节制”“对你”“成长”“好”
“‘星之天使’没有喝酒，已经很节制了。”古铜色皮肤，五官柔和的教师声音带有特殊磁性，能让人不由自主安静下来，“我们先讨论一下这位卢米安的问题怎么样？”
“咳咳。”端坐上首的老者开口，“我给各位再梳理一遍吧。”
几位都端正了坐姿，可爱的小男孩在桌上挪了一下屁股，面向老者，盘着腿抱着胳膊。
老者撇了撇嘴。
“首先是阿蒙们提供的情报，现在地球内的阿蒙们有一部分投靠了我们，信息可信度已经过验证。”老者声音不大，但充满大厅每一个角落。“六年前，愚者先生沉睡之时降下恩赐，标记了几百人，这些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当时身临绝境。”
“其中这位叫卢米安的年轻人，服用‘窥秘人’魔药时，同时被愚者先生和‘隐匿贤者’投下注视，因某些不明原因，屏障外的‘高维俯视者’透下力量，企图利用‘隐匿贤者’的通路投放一位序列一的天使。”
“阿蒙的本体，借用亚当的力量，暂时重获序列零的实力，运用‘错误’权柄，将外神天使‘降临’变为自己‘上行’，登上星空。卢米安因此同时获得我主愚者先生、‘隐匿贤者’、外神‘高维俯视者’、阿蒙的印迹。我主的伟力压制了邪神们的侵蚀，卢米安得以幸存。”
“两年前，可能受外神‘宿命之环’降临事件影响，卢米安和他的妹妹奥萝尔搬迁至科尔杜村居住。”
“通过对纪尧姆和信奉‘堕落母神’的普阿利斯夫人的催眠，得知一个月前，信奉‘宿命之环’的科尔杜村神甫纪尧姆·贝内率领信徒举行仪式，试图引导‘宿命之环’降临至奥萝尔体内，‘高维俯视者’也借机试图降临。而提前收到阿蒙消息的我们一方面与永恒烈阳教会合作，阻止了‘宿命之环’降临，另一方面我主发动神威，将‘高维俯视者’降下‘天使’扭曲成降下‘唯一性’，并由‘星之天使’成功封印。”
“通过对卢米安的询问，推测昨天夜间，卢米安从罗塞尔大帝留下的机关中获得并开启‘亵渎之牌’中的‘隐者’牌，受纸牌象征的权柄影响，唤醒了身为‘堕落母神’神子的奥萝尔体内的母神意识，‘堕落母神’在科尔杜村遗址降下力量，造成封印破坏，污染外泄。”
“接下来是关于神子奥萝尔的情报。”
“十六年前，加入信奉‘伟大母亲’邪教组织的拉维·李被‘堕落母神’污染，与妻子生下神子奥萝尔·李作为神降容器，但母神并未立即降临。我们推测六年前‘高维俯视者’降下力量于卢米安时察觉到奥萝尔是更好的容器，两年前普阿利斯夫人同样发现这个秘密，后被其情夫纪尧姆得知，并策划了一个月前的降临事件。”
“最后是夏尔，两年前‘宿命之环’的信徒举行仪式，以流浪汉夏尔为祭品企图引导外神降临，但被烈阳教会破坏。相当于序列二层次的力量被我主封印在夏尔体内，但同时分裂出一个‘黑夏尔’，并与科尔杜村的宿命信徒纪尧姆搭上联系。”
老者结束报告，环视四周。
“我说，为什么我们要对邪魔外道这么仁慈？”小男孩抱着胳膊，仰起小脑袋望着上方的老者，“像永恒烈阳，或者蒸汽之神，或者风暴之主那样，直接毁灭不行吗？”
“那样”“可能”“释放”“污染”无头女士指挥道。
“拉去无人荒岛，或者沙漠里就是了。”男孩并不认可这个理由，“费了那么大力气，结果还搞不清情况。”
“外神们的位格决定了我们在祂们面前，就像小孩子在积年的骗子面前一样。”老者语气平静。
“那个夏尔，等我长大点，直接把非凡特性分离出来就是了，让他带着一位天使到处跑，这不是更危险？”
“特里尔的地下有镇压天使级力量的装置，若是操作合理，影响真神也不是不可以。”高坐于主席台对面坐席上的女士用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崴然说道。
“反正我就是不高兴，当年那位可是杀伐果断，名震五海的海盗猎人，嚯！”小男孩跳下桌子，只露出小半个脑袋走来走去。
“诸位，我们回想一下，当初决定追随他的时候。”温和的话语从教师打扮的中年人那里传来，“是什么让我们聚集在这里呢？还记得吗？”
几位都沉默不语。
“若有一线希望，他便全力以赴。”坐在高处，半个身体隐于黑暗中的女士先开口了，“只要还有拯救的可能，再难他都会试一试。”
“我是在他身上看到了晋升的契机。”男孩子停下了脚步，柔顺的头发在不知哪里投下的光线中，微微发亮。
“祂是我唯一的归宿。”主席台上的老者简洁明了。
“于我，曾经身陷不断失忆重生的轮回，一千多年来一直如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我所珍视的，曾经珍视我的人都早已化为尘迹。”五官柔和的中年人向后靠在椅背上，“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一位热爱家人，热爱生活，热爱探索的年轻人。他得知我的情况后，不仅没有恐惧，还写信告诉我与我前世有关的消息。”
“他帮我串联起过去一千多年的人生，那是我珍视的，属于人的经历。”
“如诸位所说，希望，是这个世界像钻石一样美好的东西。”中年人眼光闪动，“我的希望，就是作为一个人，活下去。”
空荡荡的审判厅内，许久没有任何声音。
直到无头女士打破沉默。
“我不”“我是”“为了”“金币”
“啊啊啊啊缇妮科尔你不许再来我家！”小脸涨红的男孩子又爬上桌子，这次是直接站在桌面上，“老爷爷你就不能把她开除吗？”
“祂持有我主留下的圣物，我无法驱逐祂。”白发老人一本正经地说。
“卢米安我来负责吧。”高处那位女士说道，“他是我这条途径的，我所知道唯一一位不受‘隐匿贤者’影响的非凡者。我希望从他身上找到对抗祂的办法。”
“算我一个。”教师也开口了，“他让我想起我的那位学生。”
“好吧好吧，阿兹克老爷都说了，那我盯着夏尔好了。”天使一样可爱的小男孩耸了耸肩，“等我长大一点，我去会会那位宿命的天使，叫什么来着？”
“忒弥尔波罗斯。”老者提醒道。
“哦，那就叫菠萝丝好了。这外神什么毛病，名字这么怪。”
“剩下一个奥萝尔，谁来负责？”老者看向无头女士，所有人都看向无头女士。
“可以”“但是”“卢米安”“来南大陆”
“我也有此意，也是给他成长的机会。”教师看向斜上方，半隐于黑暗的女士点头道，“可以。”
“既然如此，缇妮科尔女士，麻烦你把计划告诉‘星之天使’，请祂安排好卢米安兄妹。”
“好的”“长”“长”“长胡子老爷爷”
“那么接下来，各位在我主的梦境里有新发现吗？”长胡子老爷爷切换了话题。
“我还是认为，象征意义大过实际意义。那个梦里一切都似是而非，更高的房子，更宽的马路，不用马不用蒸汽的车，找到这些奇怪事物与现实事物的关系，也许就能解开梦境。”男孩子率先发言。
“这也许是他对未来的预测，是在给我们暗示，我正在努力寻找梦境中的文字资料。”中年教师说。
“那个梦里的文字和罗塞尔日记里的符号非常像，我正在尝试比对。”另一位女士思索着说。
“拉”“卢米安”“进来”“解密”
“卷毛狒狒研究会的成员对罗赛尔日记表现出异常高的兴趣，或许这确实是在提示什么。”老者总结道，“为什么提到卢米安？”
“他”“和”“穷鬼”“很像”
大厅又沉默了。
“好吧姑且一试，等他再提高一点序列。”老者再次总结，“海神教会那位教宗有消息了吗？”
“还在”“海上”“飘着”第四个头颅见自己无话可说，张了张嘴，“呢”
“他能顺利回来的话，‘惩戒天使’就是他了吧。”
“我说，教会的圣典是谁写的，八位天使居然有三个空的？”小男孩有些累了，“这么阔气也不知道献祭冰淇淋给我……”
梆梆梆梆
主席台下首的男孩子把桌子拍得浜响。
“我说了多少次了！我是宝宝，我需要宝宝椅！”五官俊秀，宛若天使的小男孩奶声奶气地叫道，“这么大教会缺这点钱吗？”
“威尔”“你”“需要”“耐心”无头女士面前的四个美丽脑袋依次开口。
“我哪里不耐心了？那个阿姨在我面前吃糖！她居然不给我吃！”叫威尔的孩子干脆爬上了桌子，祂穿着合身的格子衬衫，笔挺的棕色西裤，还系着让人精神百倍的背带。这样可爱的孩子无论在哪里都会成为赞美的中心。
啪。中间下沉会场中央的桌子上，竖立的棒棒糖棍倒下了。
“吃糖”“不好”“会”“胖”身材绝佳的女士操纵四个脑袋一齐摇头。
“嚯！我一周只能吃一次冰淇淋！都是谁害得！”小绅士双臂交叉，腮帮鼓鼓。
“节制”“对你”“成长”“好”
“‘星之天使’没有喝酒，已经很节制了。”古铜色皮肤，五官柔和的教师声音带有特殊磁性，能让人不由自主安静下来，“我们先讨论一下这位卢米安的问题怎么样？”
“咳咳。”端坐上首的老者开口，“我给各位再梳理一遍吧。”
几位都端正了坐姿，可爱的小男孩在桌上挪了一下屁股，面向老者，盘着腿抱着胳膊。
老者撇了撇嘴。
“首先是阿蒙们提供的情报，现在地球内的阿蒙们有一部分投靠了我们，信息可信度已经过验证。”老者声音不大，但充满大厅每一个角落。“六年前，愚者先生沉睡之时降下恩赐，标记了几百人，这些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当时身临绝境。”
“其中这位叫卢米安的年轻人，服用‘窥秘人’魔药时，同时被愚者先生和‘隐匿贤者’投下注视，因某些不明原因，屏障外的‘高维俯视者’透下力量，企图利用‘隐匿贤者’的通路投放一位序列一的天使。”
“阿蒙的本体，借用亚当的力量，暂时重获序列零的实力，运用‘错误’权柄，将外神天使‘降临’变为自己‘上行’，登上星空。卢米安因此同时获得我主愚者先生、‘隐匿贤者’、外神‘高维俯视者’、阿蒙的印迹。我主的伟力压制了邪神们的侵蚀，卢米安得以幸存。”
“两年前，可能受外神‘宿命之环’降临事件影响，卢米安和他的妹妹奥萝尔搬迁至科尔杜村居住。”
“通过对纪尧姆和信奉‘堕落母神’的普阿利斯夫人的催眠，得知一个月前，信奉‘宿命之环’的科尔杜村神甫纪尧姆·贝内率领信徒举行仪式，试图引导‘宿命之环’降临至奥萝尔体内，‘高维俯视者’也借机试图降临。而提前收到阿蒙消息的我们一方面与永恒烈阳教会合作，阻止了‘宿命之环’降临，另一方面我主发动神威，将‘高维俯视者’降下‘天使’扭曲成降下‘唯一性’，并由‘星之天使’成功封印。”
“通过对卢米安的询问，推测昨天夜间，卢米安从罗塞尔大帝留下的机关中获得并开启‘亵渎之牌’中的‘隐者’牌，受纸牌象征的权柄影响，唤醒了身为‘堕落母神’神子的奥萝尔体内的母神意识，‘堕落母神’在科尔杜村遗址降下力量，造成封印破坏，污染外泄。”
“接下来是关于神子奥萝尔的情报。”
“十六年前，加入信奉‘伟大母亲’邪教组织的拉维·李被‘堕落母神’污染，与妻子生下神子奥萝尔·李作为神降容器，但母神并未立即降临。我们推测六年前‘高维俯视者’降下力量于卢米安时察觉到奥萝尔是更好的容器，两年前普阿利斯夫人同样发现这个秘密，后被其情夫纪尧姆得知，并策划了一个月前的降临事件。”
“最后是夏尔，两年前‘宿命之环’的信徒举行仪式，以流浪汉夏尔为祭品企图引导外神降临，但被烈阳教会破坏。相当于序列二层次的力量被我主封印在夏尔体内，但同时分裂出一个‘黑夏尔’，并与科尔杜村的宿命信徒纪尧姆搭上联系。”
老者结束报告，环视四周。
“我说，为什么我们要对邪魔外道这么仁慈？”小男孩抱着胳膊，仰起小脑袋望着上方的老者，“像永恒烈阳，或者蒸汽之神，或者风暴之主那样，直接毁灭不行吗？”
“那样”“可能”“释放”“污染”无头女士指挥道。
“拉去无人荒岛，或者沙漠里就是了。”男孩并不认可这个理由，“费了那么大力气，结果还搞不清情况。”
“外神们的位格决定了我们在祂们面前，就像小孩子在积年的骗子面前一样。”老者语气平静。
“那个夏尔，等我长大点，直接把非凡特性分离出来就是了，让他带着一位天使到处跑，这不是更危险？”
“特里尔的地下有镇压天使级力量的装置，若是操作合理，影响真神也不是不可以。”高坐于主席台对面坐席上的女士用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崴然说道。
“反正我就是不高兴，当年那位可是杀伐果断，名震五海的海盗猎人，嚯！”小男孩跳下桌子，只露出小半个脑袋走来走去。
“诸位，我们回想一下，当初决定追随他的时候。”温和的话语从教师打扮的中年人那里传来，“是什么让我们聚集在这里呢？还记得吗？”
几位都沉默不语。
“若有一线希望，他便全力以赴。”坐在高处，半个身体隐于黑暗中的女士先开口了，“只要还有拯救的可能，再难他都会试一试。”
“我是在他身上看到了晋升的契机。”男孩子停下了脚步，柔顺的头发在不知哪里投下的光线中，微微发亮。
“祂是我唯一的归宿。”主席台上的老者简洁明了。
“于我，曾经身陷不断失忆重生的轮回，一千多年来一直如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我所珍视的，曾经珍视我的人都早已化为尘迹。”五官柔和的中年人向后靠在椅背上，“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一位热爱家人，热爱生活，热爱探索的年轻人。他得知我的情况后，不仅没有恐惧，还写信告诉我与我前世有关的消息。”
“他帮我串联起过去一千多年的人生，那是我珍视的，属于人的经历。”
“如诸位所说，希望，是这个世界像钻石一样美好的东西。”中年人眼光闪动，“我的希望，就是作为一个人，活下去。”
空荡荡的审判厅内，许久没有任何声音。
直到无头女士打破沉默。
“我不”“我是”“为了”“金币”
“啊啊啊啊缇妮科尔你不许再来我家！”小脸涨红的男孩子又爬上桌子，这次是直接站在桌面上，“老爷爷你就不能把她开除吗？”
“祂持有我主留下的圣物，我无法驱逐祂。”白发老人一本正经地说。
“卢米安我来负责吧。”高处那位女士说道，“他是我这条途径的，我所知道唯一一位不受‘隐匿贤者’影响的非凡者。我希望从他身上找到对抗祂的办法。”
“算我一个。”教师也开口了，“他让我想起我的那位学生。”
“好吧好吧，阿兹克老爷都说了，那我盯着夏尔好了。”天使一样可爱的小男孩耸了耸肩，“等我长大一点，我去会会那位宿命的天使，叫什么来着？”
“忒弥尔波罗斯。”老者提醒道。
“哦，那就叫菠萝丝好了。这外神什么毛病，名字这么怪。”
“剩下一个奥萝尔，谁来负责？”老者看向无头女士，所有人都看向无头女士。
“可以”“但是”“卢米安”“来南大陆”
“我也有此意，也是给他成长的机会。”教师看向斜上方，半隐于黑暗的女士点头道，“可以。”
“既然如此，缇妮科尔女士，麻烦你把计划告诉‘星之天使’，请祂安排好卢米安兄妹。”
“好的”“长”“长”“长胡子老爷爷”
“那么接下来，各位在我主的梦境里有新发现吗？”长胡子老爷爷切换了话题。
“我还是认为，象征意义大过实际意义。那个梦里一切都似是而非，更高的房子，更宽的马路，不用马不用蒸汽的车，找到这些奇怪事物与现实事物的关系，也许就能解开梦境。”男孩子率先发言。
“这也许是他对未来的预测，是在给我们暗示，我正在努力寻找梦境中的文字资料。”中年教师说。
“那个梦里的文字和罗塞尔日记里的符号非常像，我正在尝试比对。”另一位女士思索着说。
“拉”“卢米安”“进来”“解密”
“卷毛狒狒研究会的成员对罗赛尔日记表现出异常高的兴趣，或许这确实是在提示什么。”老者总结道，“为什么提到卢米安？”
“他”“和”“穷鬼”“很像”
大厅又沉默了。
“好吧姑且一试，等他再提高一点序列。”老者再次总结，“海神教会那位教宗有消息了吗？”
“还在”“海上”“飘着”第四个头颅见自己无话可说，张了张嘴，“呢”
“他能顺利回来的话，‘惩戒天使’就是他了吧。”
“我说，教会的圣典是谁写的，八位天使居然有三个空的？”小男孩有些累了，“这么阔气也不知道献祭冰淇淋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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