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乡亲
后半场演讲卢米安没有参与了，毕竟目前除非于格自爆，暂时是没办法击败他的。
汇合了朋友们，卢米安带着大家来到了蒙苏里公园附近，那天跟丢金毛女的地方。
说是公园，实际上就是一片围绕着小山和湖泊的绿地。周边是大学城及居民区，还有一座体育场和医院，再向城外则是大片墓地和荒野。
因为没有媒介，因此只能在芙兰卡辅助下用手杖寻人。一行人走走停停，最终锁定了大学城旁的体育场。
不知为何，这座紧邻大学城的体育场荒草丛生、破败不堪，和一旁热闹的学院形成鲜明对比。
半个人高的杂草遍布其中，奇怪的是夏尔和奥萝尔完全找不到近期有人进出的痕迹。
忽然卢米安发现不远处的草丛里蹲着一只金毛大狗，它居然戴着金边眼镜，胸口还挂着一个精致的小包。
金毛站起身，向卢米安摇了摇尾巴，扭头朝看台斑驳墙壁上的一扇木门走去。卢米安照顾大家跟上，却发现大家都没看到那只漂亮的大狗。
“你需要测定一下精神状况。”芙兰卡严肃地说，“你已经出现幻觉了。”
“这道门有问题，有微弱的‘宿命’气息残留。”夏尔躲在门边，仔细检查这扇有些腐朽的暗红色木门。
卢米安举起手杖，稍一用力推开木门，门上和房内一丝灰尘都没有。
“你真的有问题。”芙兰卡接着打趣道，“这么莽你还是第一次。”
“这叫胆大心细。”卢米安收回手杖，给大家分发了夜视卷轴。
夏尔靠在墙边，小心地向内张望。房间不大，堆满了体育器材，奇怪的是这些傻器材看起来跟新的一样。
“我去看看。”芙兰卡拿出“绝望银镜”，一边透过镜子观察四周，一边小步向里走。
“啥都没有啊！”走到堆放的器材中间，芙兰卡戴上手套推开挡路的障碍物。忽然所有人眼前一花，芙兰卡瞬间回到了戴手套之前的位置。
举着银镜的芙兰卡脸色突变，湖蓝色的眼里泪水止不住地滴落，她垂头丧气地向旁边一靠，下一秒又回到了落泪之前的状态。
简娜就要融入阴影冲进去，夏尔一把按住她，朝着惊慌的芙兰卡喊道，“什么都别碰！原路退回来！”
表情委屈，楚楚可怜的芙兰卡赶紧收起银镜，顺着记忆中的落脚点顺利退了回来。
“啥玩意？时间循环？”她已经走出了“绝望”的影响，“连情绪都能重置？记忆好像没受影响？”
“你也出现幻觉了。”夏尔打趣她，“我感受到了来自‘宿命’的影响，你们踩着我的脚步，什么都别碰。”
说着，他夸张地迈开步，踩着不同方位，先打开一个箱子，又走到另一边从筐里拿出两个足球，最后把球丢进角落的垃圾桶。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房门突然砰地自行关上，众人只感觉身体和灵魂被一阵撕扯、上升又坠落，然后猛地一顿。房内没有任何变化，但是门外却传来很热闹的声音。
夏尔和众人对视一眼，轻轻推开门。
原本荒凉的体育场居然焕然一新，许多大学生正在运动锻炼，还有推着小车的妇女带着小孩游玩。
“这……”简娜挤到门口，居然忘了害怕。
“这是两年前。”夏尔语气有些沉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得快点。”
“怎么了？”芙兰卡和众人一样，关注点居然不是回到两年前。
“现在是中午，下午三点，就是当年我被献祭给那位的时刻。”夏尔大步走出器材室。
两年前？我从达列日出逃，在山里遇到那对夫妇的时候？卢米安和奥萝尔交换了眼神，一齐皱起了眉头。
芙兰卡也面色凝重，一向大大咧咧的简娜也少有地安静了下来。
“看来这个时间点对我们都很重要啊。”卢米安打破了沉默，他握住了奥萝尔的手。
“我先说吧。”夏尔带着众人，一边向大学城走去，一边快速说道，“两年前我是个流浪儿，今天，现在，我被人蒙住头带到这座体育场。信仰‘宿命’的邪教徒用普通民众做祭品，想召唤那位降临。仪式进行到一半，被身份不明的人破坏，降临的天使不完整，被‘魔术师’女士封印在我体内。”
众人跟随着夏尔在小巷间穿行，最后停在一片窝棚区外。窝棚区内不远处，一个满身脏污的金发小鬼奄奄一息地躺在墙角。
“这是……你？”简娜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夏尔。
“两年前我刚晋升‘女巫’，迷迷糊糊地被人带走，等我醒来发现自己一丝不苟地躺在加德纳的床上。”芙兰卡靠在墙上，摸出一支香烟点燃，“我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无处可去，一个下夜班的女孩收留了我。”
“啊！”简娜捂住了嘴，发出带嗡嗡声的惊叫。
“想不到吧小妮子，那时候我就盯上你了，哈哈！”芙兰卡强装的笑容里带着凄苦。
卢米安犹豫着要不要去救小夏尔，却被夏尔拦住了。
“我要看看究竟是谁改变了我的命运。”金毛小狮子满眼都是火。
“好吧。”卢米安也躲进了隐蔽处，“两年前，我从蒸汽教会得到了‘巫师’的魔药，但也因此失去了一位朋友。我带着奥萝尔逃进山里，后面的事你们都知道。”
众人皆沉默。因营养不良而体型瘦小的流浪儿夏尔，正躺在泥水里，眼神空洞，艰难地呼吸着。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许多双眼睛正盯着他。
过了不久，街道上忽然传来咒骂声。几人换了位置一看，一个眼光冰冷，黑发竖起，面容消瘦狠辣的男人带着一帮打手，正追逐一个面相英俊，亚麻色短发，浅蓝眼珠的小伙子。
小伙子手里抓着一个布口袋，一边灵活地躲过行人车辆，一边嬉笑着咒骂追来的敌人。
卢米安的目光跟随着那个年轻人，只觉得越看越眼熟。
芙兰卡一言不发，跃身而出，隐蔽地跟在乱糟糟的打手们后面。简娜愣了一会，也跟了上去。
奥萝尔用眼神向卢米安询问，卢米安点点头，“我跟你说过的，‘女巫’的秘密。”
夏尔对这一切不闻不问，又过了一会，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窝棚区外围。夏尔盯着离他不远的马车轮，拳头越捏越紧，丝丝火苗劈啪作响。
先是一位金发男士，然后他扶着一位金色长发的妇人下车，卢米安也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山里出事故的那对夫妇！
“这两个人！我小时候，就是他们送我回去的！”奥萝尔惊呼。
夏尔吐了口粗气，拿出一个小瓶，用纸团蘸了些里面的液体，将纸团弹到了马车上。
金发夫妇俩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小夏尔，妇人颤抖着、不停地用手巾擦着眼泪。男士安抚了妇人，一步一顿地走过去，抱起了已经昏迷的孩子。他们回到车上，妇女带着孩子进了车厢，男士则驱动马匹离开了。
三人循着夏尔做的气味标记，不紧不慢地跟着马车，又来到了体育场。他们将马车停在附近的树林旁，男士从车厢里取出一个手提箱，独自进入树林深处。
“我去吧。”卢米安对夏尔说，用粉末隐藏了身形，悄悄跟在男士后面。
男士沿着隐约可见的小路向城外方向走去，大约十分钟后，几个和树木融为一体的帐篷出现在密林中。帐篷围成的场地中心，一个黑袍人和几个灰袍人坐在阴燃的火塘前。
男士走近之后，先恭敬地行礼，然后打开手提箱，里面放着成捆的钞票。
“主祭大人，感谢您的恩赐，我找到了我的孩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一个灰袍人起身接过箱子，送到黑袍人面前。
“很好。”黑袍人沙哑地开口，“主的光辉照耀着我们。”
说话间，黑袍人不经意地扫过卢米安藏身的地方。
“我感到很强烈的召唤，我们一起去迎接主的恩赐吧。”黑袍人带着所有人起身，朝着男士来的方向走去。
男士有些惊慌，想先离开又被主祭震慑，只得惴惴不安地跟在他们后面。
一行人来到林边，径直朝着马车走去。男士慌忙上前想说些什么，却被灰袍跟班挡在一边。
黑袍人现在马车前，一个手下上前拉开了车厢门。正给孩子擦拭身体的妇女惊恐地看着外面的陌生人。
灰袍手下上前就要夺走孩子，妇女发出尖叫，然而这里有些偏僻，体育场内的喧闹盖过了呼救声。
男士猛地撞开门口的灰袍人，跳上马车甩动马鞭。虽然马儿用最快的速度起步，但依旧被一群人挡住去路。男士犹豫了一小会，接着毅然决然地让马车撞向邪异的灰袍教徒。
马车冲散了拦路者，灰袍人们跟着马车奔跑。黑袍人割破手心，将鲜血撒向空中，下一秒他出现在马车上。
男士举起马鞭想打下黑袍人，却见黑袍人张开五指，眼神变得深邃。男士被催眠一般继续赶车，黑袍人钻进车厢，短暂的尖叫之后，他抱着昏迷的孩子跳下马车。梦游一般的金发男士麻木地赶着车，向着城外荒野远去。
黑袍人抱着孩子，速度一点儿也没受影响地飞奔回他的手下中间。
躲在一旁的夏尔正要突袭而出，一只洁白修长的手拦在他面前。
夏尔愤怒地转过头，只见一位留着长而厚的金发，眼眸浅蓝，五官明艳，异常貌美的女士微笑地看着他。
“你干什么！”夏尔只觉得这个女的十分面熟，“你是谁？”
另一边卢米安拎着手提箱也从树林里走出来，他看人走光了，顺手搜查了营地。
“你！”卢米安看见金发女子，丢下战利品飞奔过来。
“现在出手，就没有以后的你了。”金发女子对夏尔说，接着又转过头面向卢米安，“没想到吧！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汇合了朋友们，卢米安带着大家来到了蒙苏里公园附近，那天跟丢金毛女的地方。
说是公园，实际上就是一片围绕着小山和湖泊的绿地。周边是大学城及居民区，还有一座体育场和医院，再向城外则是大片墓地和荒野。
因为没有媒介，因此只能在芙兰卡辅助下用手杖寻人。一行人走走停停，最终锁定了大学城旁的体育场。
不知为何，这座紧邻大学城的体育场荒草丛生、破败不堪，和一旁热闹的学院形成鲜明对比。
半个人高的杂草遍布其中，奇怪的是夏尔和奥萝尔完全找不到近期有人进出的痕迹。
忽然卢米安发现不远处的草丛里蹲着一只金毛大狗，它居然戴着金边眼镜，胸口还挂着一个精致的小包。
金毛站起身，向卢米安摇了摇尾巴，扭头朝看台斑驳墙壁上的一扇木门走去。卢米安照顾大家跟上，却发现大家都没看到那只漂亮的大狗。
“你需要测定一下精神状况。”芙兰卡严肃地说，“你已经出现幻觉了。”
“这道门有问题，有微弱的‘宿命’气息残留。”夏尔躲在门边，仔细检查这扇有些腐朽的暗红色木门。
卢米安举起手杖，稍一用力推开木门，门上和房内一丝灰尘都没有。
“你真的有问题。”芙兰卡接着打趣道，“这么莽你还是第一次。”
“这叫胆大心细。”卢米安收回手杖，给大家分发了夜视卷轴。
夏尔靠在墙边，小心地向内张望。房间不大，堆满了体育器材，奇怪的是这些傻器材看起来跟新的一样。
“我去看看。”芙兰卡拿出“绝望银镜”，一边透过镜子观察四周，一边小步向里走。
“啥都没有啊！”走到堆放的器材中间，芙兰卡戴上手套推开挡路的障碍物。忽然所有人眼前一花，芙兰卡瞬间回到了戴手套之前的位置。
举着银镜的芙兰卡脸色突变，湖蓝色的眼里泪水止不住地滴落，她垂头丧气地向旁边一靠，下一秒又回到了落泪之前的状态。
简娜就要融入阴影冲进去，夏尔一把按住她，朝着惊慌的芙兰卡喊道，“什么都别碰！原路退回来！”
表情委屈，楚楚可怜的芙兰卡赶紧收起银镜，顺着记忆中的落脚点顺利退了回来。
“啥玩意？时间循环？”她已经走出了“绝望”的影响，“连情绪都能重置？记忆好像没受影响？”
“你也出现幻觉了。”夏尔打趣她，“我感受到了来自‘宿命’的影响，你们踩着我的脚步，什么都别碰。”
说着，他夸张地迈开步，踩着不同方位，先打开一个箱子，又走到另一边从筐里拿出两个足球，最后把球丢进角落的垃圾桶。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房门突然砰地自行关上，众人只感觉身体和灵魂被一阵撕扯、上升又坠落，然后猛地一顿。房内没有任何变化，但是门外却传来很热闹的声音。
夏尔和众人对视一眼，轻轻推开门。
原本荒凉的体育场居然焕然一新，许多大学生正在运动锻炼，还有推着小车的妇女带着小孩游玩。
“这……”简娜挤到门口，居然忘了害怕。
“这是两年前。”夏尔语气有些沉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得快点。”
“怎么了？”芙兰卡和众人一样，关注点居然不是回到两年前。
“现在是中午，下午三点，就是当年我被献祭给那位的时刻。”夏尔大步走出器材室。
两年前？我从达列日出逃，在山里遇到那对夫妇的时候？卢米安和奥萝尔交换了眼神，一齐皱起了眉头。
芙兰卡也面色凝重，一向大大咧咧的简娜也少有地安静了下来。
“看来这个时间点对我们都很重要啊。”卢米安打破了沉默，他握住了奥萝尔的手。
“我先说吧。”夏尔带着众人，一边向大学城走去，一边快速说道，“两年前我是个流浪儿，今天，现在，我被人蒙住头带到这座体育场。信仰‘宿命’的邪教徒用普通民众做祭品，想召唤那位降临。仪式进行到一半，被身份不明的人破坏，降临的天使不完整，被‘魔术师’女士封印在我体内。”
众人跟随着夏尔在小巷间穿行，最后停在一片窝棚区外。窝棚区内不远处，一个满身脏污的金发小鬼奄奄一息地躺在墙角。
“这是……你？”简娜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夏尔。
“两年前我刚晋升‘女巫’，迷迷糊糊地被人带走，等我醒来发现自己一丝不苟地躺在加德纳的床上。”芙兰卡靠在墙上，摸出一支香烟点燃，“我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无处可去，一个下夜班的女孩收留了我。”
“啊！”简娜捂住了嘴，发出带嗡嗡声的惊叫。
“想不到吧小妮子，那时候我就盯上你了，哈哈！”芙兰卡强装的笑容里带着凄苦。
卢米安犹豫着要不要去救小夏尔，却被夏尔拦住了。
“我要看看究竟是谁改变了我的命运。”金毛小狮子满眼都是火。
“好吧。”卢米安也躲进了隐蔽处，“两年前，我从蒸汽教会得到了‘巫师’的魔药，但也因此失去了一位朋友。我带着奥萝尔逃进山里，后面的事你们都知道。”
众人皆沉默。因营养不良而体型瘦小的流浪儿夏尔，正躺在泥水里，眼神空洞，艰难地呼吸着。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许多双眼睛正盯着他。
过了不久，街道上忽然传来咒骂声。几人换了位置一看，一个眼光冰冷，黑发竖起，面容消瘦狠辣的男人带着一帮打手，正追逐一个面相英俊，亚麻色短发，浅蓝眼珠的小伙子。
小伙子手里抓着一个布口袋，一边灵活地躲过行人车辆，一边嬉笑着咒骂追来的敌人。
卢米安的目光跟随着那个年轻人，只觉得越看越眼熟。
芙兰卡一言不发，跃身而出，隐蔽地跟在乱糟糟的打手们后面。简娜愣了一会，也跟了上去。
奥萝尔用眼神向卢米安询问，卢米安点点头，“我跟你说过的，‘女巫’的秘密。”
夏尔对这一切不闻不问，又过了一会，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窝棚区外围。夏尔盯着离他不远的马车轮，拳头越捏越紧，丝丝火苗劈啪作响。
先是一位金发男士，然后他扶着一位金色长发的妇人下车，卢米安也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山里出事故的那对夫妇！
“这两个人！我小时候，就是他们送我回去的！”奥萝尔惊呼。
夏尔吐了口粗气，拿出一个小瓶，用纸团蘸了些里面的液体，将纸团弹到了马车上。
金发夫妇俩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小夏尔，妇人颤抖着、不停地用手巾擦着眼泪。男士安抚了妇人，一步一顿地走过去，抱起了已经昏迷的孩子。他们回到车上，妇女带着孩子进了车厢，男士则驱动马匹离开了。
三人循着夏尔做的气味标记，不紧不慢地跟着马车，又来到了体育场。他们将马车停在附近的树林旁，男士从车厢里取出一个手提箱，独自进入树林深处。
“我去吧。”卢米安对夏尔说，用粉末隐藏了身形，悄悄跟在男士后面。
男士沿着隐约可见的小路向城外方向走去，大约十分钟后，几个和树木融为一体的帐篷出现在密林中。帐篷围成的场地中心，一个黑袍人和几个灰袍人坐在阴燃的火塘前。
男士走近之后，先恭敬地行礼，然后打开手提箱，里面放着成捆的钞票。
“主祭大人，感谢您的恩赐，我找到了我的孩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一个灰袍人起身接过箱子，送到黑袍人面前。
“很好。”黑袍人沙哑地开口，“主的光辉照耀着我们。”
说话间，黑袍人不经意地扫过卢米安藏身的地方。
“我感到很强烈的召唤，我们一起去迎接主的恩赐吧。”黑袍人带着所有人起身，朝着男士来的方向走去。
男士有些惊慌，想先离开又被主祭震慑，只得惴惴不安地跟在他们后面。
一行人来到林边，径直朝着马车走去。男士慌忙上前想说些什么，却被灰袍跟班挡在一边。
黑袍人现在马车前，一个手下上前拉开了车厢门。正给孩子擦拭身体的妇女惊恐地看着外面的陌生人。
灰袍手下上前就要夺走孩子，妇女发出尖叫，然而这里有些偏僻，体育场内的喧闹盖过了呼救声。
男士猛地撞开门口的灰袍人，跳上马车甩动马鞭。虽然马儿用最快的速度起步，但依旧被一群人挡住去路。男士犹豫了一小会，接着毅然决然地让马车撞向邪异的灰袍教徒。
马车冲散了拦路者，灰袍人们跟着马车奔跑。黑袍人割破手心，将鲜血撒向空中，下一秒他出现在马车上。
男士举起马鞭想打下黑袍人，却见黑袍人张开五指，眼神变得深邃。男士被催眠一般继续赶车，黑袍人钻进车厢，短暂的尖叫之后，他抱着昏迷的孩子跳下马车。梦游一般的金发男士麻木地赶着车，向着城外荒野远去。
黑袍人抱着孩子，速度一点儿也没受影响地飞奔回他的手下中间。
躲在一旁的夏尔正要突袭而出，一只洁白修长的手拦在他面前。
夏尔愤怒地转过头，只见一位留着长而厚的金发，眼眸浅蓝，五官明艳，异常貌美的女士微笑地看着他。
“你干什么！”夏尔只觉得这个女的十分面熟，“你是谁？”
另一边卢米安拎着手提箱也从树林里走出来，他看人走光了，顺手搜查了营地。
“你！”卢米安看见金发女子，丢下战利品飞奔过来。
“现在出手，就没有以后的你了。”金发女子对夏尔说，接着又转过头面向卢米安，“没想到吧！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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