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会师
艾丽西亚所说的学习资料是逆神内部印制的虚能相关的教材，在真理核心的帮助之下，白夜花了一整个下午去初步理解相关的知识。
现在，纠正一个概念，太虚粒子，应该被称为虚数粒子。
没有什么理由，只是因为世界上第一个发现了它们的人把它们命名成了这样罢了。这个名称就像老婆饼夫妻肺片和太虚粒子一样不讲道理，明明直观来看它们和虚数没有半毛钱关系。
而艾丽西亚的能等理论在虚子学里确实存在，这也是常规武器对天启者造成的伤害有限的原因。逆神早在百年前就认识到了这个现象，艾丽西亚给白夜的不过是当年研究过程中的半成品。
再解释一下，虚数粒子的能等是通俗粒子的数倍，这样一来，普通粒子想要给虚数粒子传递一单位的能量，就要消耗数单位的自身的能量。
相当于一枚子弹打在天启者身上，伤害就只有n分之一，与艾丽西亚曾经说的“能等是粒子本身不变的性质”不同，在真理核心的记录里面，这个n是一个随虚数粒子浓度变化而变化的变量。而天启者的表皮本来就硬于钢铁，这样一来，用常规武器很难杀伤天启者。
白夜构造的除外，它们毕竟沾染了虚子。
但是常规武器对天启的杀伤能力还是有限，造成的伤害只是从不确定的小变成了三分之二罢了。
这样一来，独自设计并制造一款能够输出虚能杀伤的武器就需要提上日程了。
择日不如撞日，白夜决定边学边搞。
他坐到了桌前，打开房间里的电脑，熟练地打开绘图软件，开始设计零部件。
——开整！
白夜将这项项目命名为公理。旨在开发一款大威力对天启者武器。
不然自己空有一颗超高功率的能源，却没有与之匹配的战斗力，岂不让人贻笑大方？
每个男生都曾有一个当战士的梦想，何况白夜本就胆子大，还是军工人……
获得真理核心之后，白夜对于科研病态的渴望已经消弭。
那是用疯病抵消疯病。
白夜刚刚从地狱里逃出来，还没有忘记赤天里的可怕景象。
那是任何一个人类看了都会惊惧而愤怒景象。
惊惧于满地的残肢断臂，愤怒于天启对生命的蔑视。
白夜复活之后，就已经决定要投身于反抗启示录的事业了，这样一来，强大的武力是必不可少的。
“公理系统……希望我够给力吧……今天就下午五点开始休息好了……”
与此同时，热河一处名为三岔口的城镇，热河南站坐落于此。
这里是赤天的最外围地区，暂时未受启示录的影响。在军队的庇护之下，镇子里的居民都已经撤离到了安全区域。
之后逆神会有专人负责保密工作，他们对外的说法会是臭氧层空洞导致的宇宙射线照射，当然也会放出一点合理的假消息，让网友撕起来，这样不管怎样哪边撕赢，得出的结论依旧是假消息。这样的解释虽然听起来吓人，但是至少还在人类可以理解的范畴。
季永芳是第一批响应盟主召集令的方士之一，他依旧穿着那件破破烂烂的衣裳，手上正忙着在纸上写写画画。
他是在绘制符箓。
符纸是用金丹炼制过的纸张（用逆神的说法是：拿虚数内能泡纸），墨水是天启者的体液。用天启者的体液在沾染过虚能的纸上绘制的图符，才能够具备超自然的能力。
这些图符也不是随随便便画的鬼画符，每个符文都在方士祖传的教材上有记载，不同的符文对应不同的功能。方士们平日闲来无事绘制符箓，战时当做消耗品丢出，具体用法就像手榴弹……
但季永芳面前的符纸……好像有点多？
在老人的面前，赫然整整齐齐地堆叠着好几沓符纸，每一沓符纸都堆了有一尺厚。
一尺厚啊！一本字典最多也才半尺！这么多符纸都该有上万张了吧！
哪怕每次炼制符纸只需要消耗少量虚能，但是炼制上万次的能量消耗也绝对不容小觑了。即使是壮年的方士，也少有如此庞大的虚能储量。
一位青年人此时恰好赶到，感知到了老人体内熊熊燃烧的金丹，意识到了面前这位老人正是盟主口中的“靠谱的前辈”。
江湖盟主令非常管用，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形形色色的方士就陆陆续续的集结在了季永芳的面前。忽略掉整齐的队列，这些人简直像是来镇子上赶大集的。
有人穿着面点师的衣服，大高帽子还没来得及脱；有人身着蓝色的工装，一副刚从车间里下来的样子；有人西装革履，打着领带，戴着手表，俨然一名城市精英；还有人身着道袍，像季永芳一样仙风道骨；也有人穿着时髦的衣服，一副奶油小生的模样……
他们在社会上扮演着各自的角色，但又不仅扮演着唯一的角色。
但是在这里，他们有一个统一的名字——驱魔方士。
鲁迅有言，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去挤，总会有的，这些方士在过着自己的日子的同时，也不断地抽时间锤炼自己的战斗技艺。
江湖是民众自发形成的组织，不事工商，没有经济来源，自然不会给方士们发放薪水。方士的技艺世代传承，同时方士还要自行谋生，这样松散的组织至今还没有解散，说起来还挺出人意料的。
方士的传承涉及血脉，从小培养，向心力是很强的，足以保证组织不会散掉。
但江湖奇葩的传承方式使得组织的规模一直在缩水，不断有方士来不及留下传承就在战斗中慨然赴死，如今的江湖，和汉唐逆神所了解的江湖相去甚远。
方士承三皇五帝遗泽，上承太古下启春秋，那时的驱魔方士还不叫江湖，所有人都只是黄帝的追随者。
黄帝教授他们提炼金丹的功法，他们则广招弟子，以驱魔和传道为己任。
在方士的保护下，神州得享三千年不受妖魔滋扰。
直到明天启六年，天魔出世，祸乱京城，当时的江湖还叫做六扇门，是官方性质的特务机构。六扇门在最短的时间里将天魔转移到京城之外的荒野，一路战至长城之外，燕山以北。
在神州五千年历史中，除了灾变频出的黄帝时期外，这是唯一一次天魔降世。
这一仗，把六扇门打散了建制。
六扇门用巨大的代价压制了天魔，将被称为“罗刹”的妖物封印在了曾经的匈奴人的土地上，后世，这片土地遍被习惯性的称为罗刹。
不成建制的六扇门被朝廷遣散，没人知道那段故事里朝廷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在那之后，一些方士散入其余特务机构去当教头，有些方士不愿再与官府产生瓜葛，遂遁入山林草莽，便有了后来的“江湖”。
换句话说，逆神以为的江湖，并不是如今实际上的江湖。
天启六年那一仗，打垮了方士的传承。
在奇葩的治理方式的加持之下，如今的江湖，已经处在存亡的边缘了。
所以，倾尽整个华北之力，如今能来参战的方士，不过寥寥五十四人。
这些方士集结在季永芳的身前，其中几位岁数和季永芳差不多的老战士认出了季永芳。
“季永芳？！季队长？”
“队长？你……回来了？”
季永芳没有抬头，只是点了点头。
没有人对这一段对话做多余的解释。
只有那廖廖几个幸存到了现在的老战士还记得面前这位瘦骨嶙峋的老人曾经是多么英姿勃发，战斗的姿态是多么的所向披靡。
季永芳，曾在江湖担任高级军官，后来因为儿子在援助罗刹作战时在异国过世申请了离休，与组织单方面失去了联系，只听说他带着孙女一路行乞为生，最后甚至在一次驰援境外的过程中将唯一的孙女也遗失在了异国他乡。
在场的新一辈的方士大多也都听说过季永芳的名字，有的也是听着季永芳的故事长大的。
现在，传奇正活生生的坐在他们眼前，给他们分发符箓。
“到场的大伙都听一下，”老人用虚能加持了自己的声带，尽量让所有人都能够听清自己讲话，“妖魔祸乱当前，江湖人士，当尊祖训，奉天地明灵之敕令，渡天下苍生之疾苦，赴万死难当之国难。”
“热河乃京畿重地，祸乱已至，亡羊补牢，为时未晚，逝者已矣，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快速限制祸乱的规模，尽力减少受灾的百姓。盛世千年，如此规模的大灾变，我等还是第一次应对，但是我等武艺未疏，兵刃尚锋，当结成太虚饯生阵，尽数毙敌于此。”
“得令！”
“结阵！”
“好汉且慢！”
远处传来一声大喝，季永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一名西装革履，身形彪壮的中年男性从一座二层小楼上一跃而下，腰间还悬着一根短棍。
男人是艾丽西亚随行的护卫之一，也是逆神神州支部为数不多的骨干成员之一，老奥列霍夫。
“逆神神州支部前来驰援。”
说着，身后陆陆续续又出现几名岁数不大的少年少女。
“逆神神州支部？”
“这个可以以后解释，不过目前我和我手下的几名战士暂时由江湖在此地的作战指挥人员指挥。您是季永芳大师吧？石砺岩盟主告诉我，让我们找你就可以。”
“石砺岩知道这事？”
“知道。”
“那行，你们自由发挥。”
“老哥敞亮。”
成长在苏联时期的奥列霍夫很喜欢季永芳雷厉风行的作风，手一招呼，各位逆神的战士就纷纷散开，各自去寻找自己的猎物。
说起来，人类应对天启者的方法其实也很朴素。
杀光就好了。
杀光，然后等，运气好的话三五年虚子浓度就降低到能够正常生产生活了。
对于目前为止原因依旧成谜的“启示录”人们并没有其他的应对方法。
神州支部来支援的年轻人们散差不多了之后，奥列霍夫转头对季永芳说：“季大师，这些孩子都还是新兵，拜托江湖的各位多多关照。”
“会的会的，放心吧，没有天魔级别的妖物诞生，这些虾兵蟹将数量再多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季永芳面容和善。
“那……这位……奥……”
“奥列霍夫，您随意称呼就好。”
“奥列霍夫同志，我们就开始结阵了啊。”
“请便，我先告辞。”
说完，金发碧眼的中年壮汉一跃而起，不知所踪，徒留干瘦的老乞丐和一众方士在原地好奇一个罗斯拉夫人为什么说的一口如此流利的中文。
如果奥列霍夫还在，他会豁达的笑着回答，不过是年轻时被外国的武侠文化所吸引罢了。
“好了，大家别愣着了，一会开打之后，岁数大的记得护着点小孩。全体都有，北上，到事先选好的山地，结阵。”
“得令！”
老人瘦弱的身体携带者一往无前的统率力，中气十足的声音让人没法把面前的老人和声音的主人联想到一起。
全体方士，共五十四人，这些人几乎是华北平原的全部主力，在战斗的号召下竭尽全力在两小时内赶到了热河，他们穿着款式各异的服饰，大步流星向燕山的深处行进。
逆神神州支部，老将奥列霍夫率领共二十一位新兵，参与到其中，配合江湖定点袭杀需要重点关注的目标。
混战的大幕，开幕在即。
而此时的白夜正在电脑前扶额苦思，绞尽脑汁开发一款输出虚能杀伤的武器。
现在，纠正一个概念，太虚粒子，应该被称为虚数粒子。
没有什么理由，只是因为世界上第一个发现了它们的人把它们命名成了这样罢了。这个名称就像老婆饼夫妻肺片和太虚粒子一样不讲道理，明明直观来看它们和虚数没有半毛钱关系。
而艾丽西亚的能等理论在虚子学里确实存在，这也是常规武器对天启者造成的伤害有限的原因。逆神早在百年前就认识到了这个现象，艾丽西亚给白夜的不过是当年研究过程中的半成品。
再解释一下，虚数粒子的能等是通俗粒子的数倍，这样一来，普通粒子想要给虚数粒子传递一单位的能量，就要消耗数单位的自身的能量。
相当于一枚子弹打在天启者身上，伤害就只有n分之一，与艾丽西亚曾经说的“能等是粒子本身不变的性质”不同，在真理核心的记录里面，这个n是一个随虚数粒子浓度变化而变化的变量。而天启者的表皮本来就硬于钢铁，这样一来，用常规武器很难杀伤天启者。
白夜构造的除外，它们毕竟沾染了虚子。
但是常规武器对天启的杀伤能力还是有限，造成的伤害只是从不确定的小变成了三分之二罢了。
这样一来，独自设计并制造一款能够输出虚能杀伤的武器就需要提上日程了。
择日不如撞日，白夜决定边学边搞。
他坐到了桌前，打开房间里的电脑，熟练地打开绘图软件，开始设计零部件。
——开整！
白夜将这项项目命名为公理。旨在开发一款大威力对天启者武器。
不然自己空有一颗超高功率的能源，却没有与之匹配的战斗力，岂不让人贻笑大方？
每个男生都曾有一个当战士的梦想，何况白夜本就胆子大，还是军工人……
获得真理核心之后，白夜对于科研病态的渴望已经消弭。
那是用疯病抵消疯病。
白夜刚刚从地狱里逃出来，还没有忘记赤天里的可怕景象。
那是任何一个人类看了都会惊惧而愤怒景象。
惊惧于满地的残肢断臂，愤怒于天启对生命的蔑视。
白夜复活之后，就已经决定要投身于反抗启示录的事业了，这样一来，强大的武力是必不可少的。
“公理系统……希望我够给力吧……今天就下午五点开始休息好了……”
与此同时，热河一处名为三岔口的城镇，热河南站坐落于此。
这里是赤天的最外围地区，暂时未受启示录的影响。在军队的庇护之下，镇子里的居民都已经撤离到了安全区域。
之后逆神会有专人负责保密工作，他们对外的说法会是臭氧层空洞导致的宇宙射线照射，当然也会放出一点合理的假消息，让网友撕起来，这样不管怎样哪边撕赢，得出的结论依旧是假消息。这样的解释虽然听起来吓人，但是至少还在人类可以理解的范畴。
季永芳是第一批响应盟主召集令的方士之一，他依旧穿着那件破破烂烂的衣裳，手上正忙着在纸上写写画画。
他是在绘制符箓。
符纸是用金丹炼制过的纸张（用逆神的说法是：拿虚数内能泡纸），墨水是天启者的体液。用天启者的体液在沾染过虚能的纸上绘制的图符，才能够具备超自然的能力。
这些图符也不是随随便便画的鬼画符，每个符文都在方士祖传的教材上有记载，不同的符文对应不同的功能。方士们平日闲来无事绘制符箓，战时当做消耗品丢出，具体用法就像手榴弹……
但季永芳面前的符纸……好像有点多？
在老人的面前，赫然整整齐齐地堆叠着好几沓符纸，每一沓符纸都堆了有一尺厚。
一尺厚啊！一本字典最多也才半尺！这么多符纸都该有上万张了吧！
哪怕每次炼制符纸只需要消耗少量虚能，但是炼制上万次的能量消耗也绝对不容小觑了。即使是壮年的方士，也少有如此庞大的虚能储量。
一位青年人此时恰好赶到，感知到了老人体内熊熊燃烧的金丹，意识到了面前这位老人正是盟主口中的“靠谱的前辈”。
江湖盟主令非常管用，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形形色色的方士就陆陆续续的集结在了季永芳的面前。忽略掉整齐的队列，这些人简直像是来镇子上赶大集的。
有人穿着面点师的衣服，大高帽子还没来得及脱；有人身着蓝色的工装，一副刚从车间里下来的样子；有人西装革履，打着领带，戴着手表，俨然一名城市精英；还有人身着道袍，像季永芳一样仙风道骨；也有人穿着时髦的衣服，一副奶油小生的模样……
他们在社会上扮演着各自的角色，但又不仅扮演着唯一的角色。
但是在这里，他们有一个统一的名字——驱魔方士。
鲁迅有言，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去挤，总会有的，这些方士在过着自己的日子的同时，也不断地抽时间锤炼自己的战斗技艺。
江湖是民众自发形成的组织，不事工商，没有经济来源，自然不会给方士们发放薪水。方士的技艺世代传承，同时方士还要自行谋生，这样松散的组织至今还没有解散，说起来还挺出人意料的。
方士的传承涉及血脉，从小培养，向心力是很强的，足以保证组织不会散掉。
但江湖奇葩的传承方式使得组织的规模一直在缩水，不断有方士来不及留下传承就在战斗中慨然赴死，如今的江湖，和汉唐逆神所了解的江湖相去甚远。
方士承三皇五帝遗泽，上承太古下启春秋，那时的驱魔方士还不叫江湖，所有人都只是黄帝的追随者。
黄帝教授他们提炼金丹的功法，他们则广招弟子，以驱魔和传道为己任。
在方士的保护下，神州得享三千年不受妖魔滋扰。
直到明天启六年，天魔出世，祸乱京城，当时的江湖还叫做六扇门，是官方性质的特务机构。六扇门在最短的时间里将天魔转移到京城之外的荒野，一路战至长城之外，燕山以北。
在神州五千年历史中，除了灾变频出的黄帝时期外，这是唯一一次天魔降世。
这一仗，把六扇门打散了建制。
六扇门用巨大的代价压制了天魔，将被称为“罗刹”的妖物封印在了曾经的匈奴人的土地上，后世，这片土地遍被习惯性的称为罗刹。
不成建制的六扇门被朝廷遣散，没人知道那段故事里朝廷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在那之后，一些方士散入其余特务机构去当教头，有些方士不愿再与官府产生瓜葛，遂遁入山林草莽，便有了后来的“江湖”。
换句话说，逆神以为的江湖，并不是如今实际上的江湖。
天启六年那一仗，打垮了方士的传承。
在奇葩的治理方式的加持之下，如今的江湖，已经处在存亡的边缘了。
所以，倾尽整个华北之力，如今能来参战的方士，不过寥寥五十四人。
这些方士集结在季永芳的身前，其中几位岁数和季永芳差不多的老战士认出了季永芳。
“季永芳？！季队长？”
“队长？你……回来了？”
季永芳没有抬头，只是点了点头。
没有人对这一段对话做多余的解释。
只有那廖廖几个幸存到了现在的老战士还记得面前这位瘦骨嶙峋的老人曾经是多么英姿勃发，战斗的姿态是多么的所向披靡。
季永芳，曾在江湖担任高级军官，后来因为儿子在援助罗刹作战时在异国过世申请了离休，与组织单方面失去了联系，只听说他带着孙女一路行乞为生，最后甚至在一次驰援境外的过程中将唯一的孙女也遗失在了异国他乡。
在场的新一辈的方士大多也都听说过季永芳的名字，有的也是听着季永芳的故事长大的。
现在，传奇正活生生的坐在他们眼前，给他们分发符箓。
“到场的大伙都听一下，”老人用虚能加持了自己的声带，尽量让所有人都能够听清自己讲话，“妖魔祸乱当前，江湖人士，当尊祖训，奉天地明灵之敕令，渡天下苍生之疾苦，赴万死难当之国难。”
“热河乃京畿重地，祸乱已至，亡羊补牢，为时未晚，逝者已矣，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快速限制祸乱的规模，尽力减少受灾的百姓。盛世千年，如此规模的大灾变，我等还是第一次应对，但是我等武艺未疏，兵刃尚锋，当结成太虚饯生阵，尽数毙敌于此。”
“得令！”
“结阵！”
“好汉且慢！”
远处传来一声大喝，季永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一名西装革履，身形彪壮的中年男性从一座二层小楼上一跃而下，腰间还悬着一根短棍。
男人是艾丽西亚随行的护卫之一，也是逆神神州支部为数不多的骨干成员之一，老奥列霍夫。
“逆神神州支部前来驰援。”
说着，身后陆陆续续又出现几名岁数不大的少年少女。
“逆神神州支部？”
“这个可以以后解释，不过目前我和我手下的几名战士暂时由江湖在此地的作战指挥人员指挥。您是季永芳大师吧？石砺岩盟主告诉我，让我们找你就可以。”
“石砺岩知道这事？”
“知道。”
“那行，你们自由发挥。”
“老哥敞亮。”
成长在苏联时期的奥列霍夫很喜欢季永芳雷厉风行的作风，手一招呼，各位逆神的战士就纷纷散开，各自去寻找自己的猎物。
说起来，人类应对天启者的方法其实也很朴素。
杀光就好了。
杀光，然后等，运气好的话三五年虚子浓度就降低到能够正常生产生活了。
对于目前为止原因依旧成谜的“启示录”人们并没有其他的应对方法。
神州支部来支援的年轻人们散差不多了之后，奥列霍夫转头对季永芳说：“季大师，这些孩子都还是新兵，拜托江湖的各位多多关照。”
“会的会的，放心吧，没有天魔级别的妖物诞生，这些虾兵蟹将数量再多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季永芳面容和善。
“那……这位……奥……”
“奥列霍夫，您随意称呼就好。”
“奥列霍夫同志，我们就开始结阵了啊。”
“请便，我先告辞。”
说完，金发碧眼的中年壮汉一跃而起，不知所踪，徒留干瘦的老乞丐和一众方士在原地好奇一个罗斯拉夫人为什么说的一口如此流利的中文。
如果奥列霍夫还在，他会豁达的笑着回答，不过是年轻时被外国的武侠文化所吸引罢了。
“好了，大家别愣着了，一会开打之后，岁数大的记得护着点小孩。全体都有，北上，到事先选好的山地，结阵。”
“得令！”
老人瘦弱的身体携带者一往无前的统率力，中气十足的声音让人没法把面前的老人和声音的主人联想到一起。
全体方士，共五十四人，这些人几乎是华北平原的全部主力，在战斗的号召下竭尽全力在两小时内赶到了热河，他们穿着款式各异的服饰，大步流星向燕山的深处行进。
逆神神州支部，老将奥列霍夫率领共二十一位新兵，参与到其中，配合江湖定点袭杀需要重点关注的目标。
混战的大幕，开幕在即。
而此时的白夜正在电脑前扶额苦思，绞尽脑汁开发一款输出虚能杀伤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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