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石砺岩，季零，季永芳
之前说过，自明天启大爆炸事件打散六扇门建制之后，神州已有五百余年未诞生过山海级天启者。方士们对于山海级天启者的了解仅限于历史文献上只言片语的记载，但巨龙的此次攻击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体会到了他们和山海级天启者之间大到绝望的实力差。
龙随意的一个摆尾就轻而易举的突破了方士们需要助跑或者借助法器才能突破的音障。
所有人都知道此敌断不可力敌，即便仅仅是佯攻拖延时间，也将面临生命危险。
但方士们还是主动取消了遁地的法门，奥列霍夫所率领的逆神众人也都没有任何怨言。
战场不是游乐场，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在战场上，任务大于一切。你怕死不去执行任务，那死的就是那些本该好好活着的普通人，死的就是你朝夕相处亲密无间的战友。
方士本就是天生的战士，窃火者本就是被天启夺取了一切的复仇者。他们会恐惧，但他们一直以来的信念与勇气会支持他们奋勇抵抗，战至终章。
天上，两条金色的流光正逐渐靠近巨龙所在的区域。其中一个是接到调令后火速御剑赶往现场的江湖盟主石砺岩，另一个则是从战地医院一样飞行赶过来的季零。
两人不分先后地带着锥形的音爆云撞击到了巨龙的身上，和龙坚实的鳞甲碰撞出耀眼的火花，撞击之后，两片巨大的鳞甲伴随着大量黑色的粘稠液体脱落，奥列霍夫一边往战场凑合一边看着龙撒出的血液。
“嘶，要我说，解决这天启者简单的很。”
季永芳闻言不解地看向奥列霍夫：“奥列霍夫同志是有了法子？”
“啊，是啊。你看你把这龙的龙血拍下来，发到网上，说是石油，马上就有人闻着味过来了。”
“哈，奥列霍夫老弟真是风趣啊。你别说，我还挺喜欢这个笑话。”
爷爷辈和叔叔辈尬聊.jpg
天上，石砺岩和季零正踩着自己的武器飞在空中和龙对峙。
石砺岩在对峙之余，瞥了季零一眼。
这姑娘……挺特立独行的哈，别人御剑她御枪。御剑还嫌剑窄呢，好家伙她直接往枪杆上一站，还敢飞超音速。
江湖方士何时出了此等奇女子？为何他堂堂盟主毫不知情？
众所周知，战斗中分神是大忌，但石砺岩不管。
他已经通过逆神无人机配合转播的画面大致摸清了龙的行动规律。虽然眼睛能发射雷电看上去分外唬人，但说到底，在这种级别的战斗中，闪电的速度可以说除了封锁行动范围之外毫无作用——速度慢成那样，连b级窃火者奥列霍夫都能躲开，是不可能击中逆神评级为a的季零和s的石砺岩的。即便它的雷电有多强，击不中目标就毫无伤害可言。
季零并未在意石砺岩审视的目光，反而是踩着长枪朝龙头欺身而上，从怀里掏出一把造型奇特的手枪，又从她略显破旧的有容里取出了一把锈蚀了的金色长剑。
于是石砺岩更加迷惑了。
那把手枪，那个造型，绝对是逆神的手笔吧？
但那破破烂烂的“有容”和在江湖象征着身份的赝品轩辕剑毫无疑问是江湖人士才有的配置。
这个女子，究竟何许人也？
疑惑中，石砺岩开始了联想。
于是他自然而然地联想到把赝品轩辕剑和孙女一起遗失了的季永芳……
石砺岩微微睁大了双眼。
可惜，战场不是叙旧的好地方，不然季永芳非得激动得老泪纵横不可。
意识到了季零的身份之后，石砺岩也认真参与到了战斗当中。
家长里短还是等战斗结束再去说吧。
季零驾驭着长枪，转瞬之间攀上了巨龙的头顶。她手中长剑的锈蚀层层剥落，显露出灿金色的剑身。火种燃烧，大量金属性的虚数内能被传导到赝品轩辕剑上，灿金色的剑身放射出道道金光，季零毫不客气地用它掀起了巨龙的一片鳞甲，随后用左手手里的手炮向龙鳞下脆弱的血肉开炮。
爆炸的火光在吞噬了鳞甲下血肉的同时也吞没了季零。
一杆长枪带着白发的少女从烟尘中冲出，躲开了巨龙吃痛打滚造成的伤害。
哪怕强如山海级天启者，也是会痛会流血的。
狂躁的巨龙刚刚冷静下来，重新飞上高空，石砺岩就驾驭着他的飞剑斜斜地冲巨龙飞去。
下面的方士不断朝巨龙扔出符箓，画出阵图，连绵不绝的火光在巨龙的鳞甲之上亮起，却无法击穿巨龙坚硬的鳞甲，与赝品轩辕剑的攻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逆神的窃火者也在尽自己所能掩护空中那两道金色的流光。
火种供能虚子手炮、对天启特化单兵无后坐力炮……
即便地上的攻击无法对巨龙造成实质上的伤害，但总归也能对天上两名实质上的战力起到一定的掩护效果。
在地面部队的掩护下，石砺岩成功来到了龙的头顶。
但是，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
这条龙……身上是有电弧在游走？
于是石砺岩立刻跳了起来，被飞剑接住。但由于电流在一瞬间就已经布满了龙的全身，石砺岩终究是没能避免电击伤害。
他站在飞剑上，身体僵硬，脚后跟粘在飞剑上，但是人却挺得笔直，和飞剑一起直直地掉了下去……
他很不喜欢这个出场方式！
他石砺岩，堂堂江湖盟主，仅仅在而立之年，就被友商评级评为s的优秀方士，居然在和逆神神州支部第一次联合作战中出了这么滑稽的洋相！
这好吗，这一点也不好。
好在电击造成的麻痹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虽然季永芳已经御剑飞天准备接住被电麻了的石砺岩了……
石砺岩恢复了对肌肉的控制之后，还没等重新飞到原来的高度，就只见一道雷光亮起，白发的少女就也浑身僵直面目狰狞地掉了下来，石砺岩眼疾手快地一把住了季零的手腕。过了好一会，季零才缓过劲儿来，表情恢复到了之前的面无表情。
“不愧是山海级天启者。”
少女如是说。
“就是啊，连我都没能躲过呢。”
石砺岩附和道。
季永芳看着两个年轻人脱线的样子，又想到了之前他和同僚们是如何严肃地抱了必死的决心来为这个不靠谱的盟主拖延时间，顿时为自己和同僚们感到一阵不值。
不过……这女娃手里提着的……是赝品轩辕剑？
轩辕剑的真品，早在大禹治水时就被禹分成九片镇九州去了。现在的所谓的轩辕剑不过是江湖以轩辕剑真品为原型所打造的赝品罢了。
赝品原共三把，分别称为天剑地剑人剑。前盟主执天剑，行监察之责；盟主候选人执地剑，可代行盟主之权；现盟主执人剑，凭此剑号令天下方士。无论是天地人三剑中的哪一剑，其威能都不及轩辕剑的十分之一。
季永芳曾是石砺岩之前的江湖盟主。他不喜欢盟主这个叫法，他说叫盟主会让人感觉江湖是一个什么土匪窝子或非法结社。他那个时候一般更喜欢被称为“队长”或者“指战员”。
他年事渐高退位之后，理所当然地接过了天剑的权能，只是在一次骚乱中，季永芳为了追击一只逃亡的斥候，遗失了当时还只有13岁的季零。同时消失的，还有本属于季永芳的天剑。
季永芳本以为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为了追击斥候忽略了孙女的安危，导致回来的时候地上只有一滩血迹……
可现在，逆神的援军里居然出现了受过方士训练的持有天剑的年轻女孩。
这给了季永芳不小的鼓励。
有可能，他那个叫季零的孙女是被逆神给救走了也说不定。
先不论老人家的心理活动。
石砺岩那边特意在爬上龙的脊背之前用火种的力量覆盖了全身，土黄色的厚重光盾给了石砺岩抵抗巨龙护体电流的能力。石砺岩爬上龙的脊背，龙在空中高速扭动带来的锤子一样的劲风几乎要把石砺岩给“砸”下去，但他的脚下就像生了根，土黄色的光牢牢地吸住巨龙的鳞甲，石砺岩从自己的有容中拿出自己的“人”剑，左手食指中指并拢，其余指收回，作剑指状。剑指扫过沙土覆盖的古旧长剑，所过之处，泥沙寸寸剥落，一如季零刚刚满是铁锈的天剑。
不同的是，评级为s的石砺岩所能发挥出的战斗力可是比评级为a的季零高得多。
人剑完全显露了自己的身形，三尺金芒喷薄而出。火种属性为金的季零不擅长应付龙的护体电流，于是就踩着长枪用逆神开发的火器为石砺岩提供火力掩护，吸引龙的注意力。
没有天剑的季零，并不能击穿龙的鳞甲。事实上，刚才能够对龙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还要多亏了她金属性的火种。
——金就砺则利，金属性的火种主打一个加持武器锋利程度，讲究一个切割。也正因如此，季零刚刚才能成功撬开龙的鳞甲。
将火种里的虚能灌输进人剑之后，石砺岩将人剑倒插至龙的脊背中，坚硬的龙鳞遇到喷薄着金芒的人剑就如同遇见了热刀的黄油般脆弱不堪。石砺岩维持着轩辕剑停留在龙的体内开始了跑动，金色的长剑和石砺岩一切逐渐加速，像开虾背一样顺着龙的脊梁一路向龙头划去。金芒所到之处，黑色的龙血喷流不止。
即便巨龙把自己拧成个麻花，石砺岩的双脚也像在龙脊上生了根一样稳步像龙头迈进。
巨龙很烦躁，它又一次加大了护体电流的电压。
丝丝电弧透过土黄色的护体护罩打在石砺岩身上，高压电流通过产生的的电信号险些令石砺岩的肌肉失控。
但石砺岩只顾怒目前行，全然不管高压电通过身体所带来的剧痛。
“我想说这句台词很久了——”
一路前行，然后抵达龙头处。
“德玛西亚！！！！！”
伴随着石砺岩惊天动地的战吼，插在龙血肉里的人剑顿时缠绕上了一层更为紧实的金芒。金色的光剑还在不断伸长，变粗，直到贯穿龙颈，直到湮灭其逆鳞，直到通天彻地。
粗壮的金色光剑击穿了龙带来的黑云，显露出了血色的天空。
黑色粘稠的血液像是下雨般从天而降，巨龙愤怒地甩动着身体，将透支了火种虚能又被高压电击的石砺岩从它的脊背上甩了下来。
随后，在空中静静悬停。
龙喉下有逆鳞径尺，人有婴之，则必杀人。
而石砺岩这通天彻地的一剑不仅触动了它的逆鳞，甚至还将其湮灭。
倒也没怎么样，不是吗？
龙随意的一个摆尾就轻而易举的突破了方士们需要助跑或者借助法器才能突破的音障。
所有人都知道此敌断不可力敌，即便仅仅是佯攻拖延时间，也将面临生命危险。
但方士们还是主动取消了遁地的法门，奥列霍夫所率领的逆神众人也都没有任何怨言。
战场不是游乐场，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在战场上，任务大于一切。你怕死不去执行任务，那死的就是那些本该好好活着的普通人，死的就是你朝夕相处亲密无间的战友。
方士本就是天生的战士，窃火者本就是被天启夺取了一切的复仇者。他们会恐惧，但他们一直以来的信念与勇气会支持他们奋勇抵抗，战至终章。
天上，两条金色的流光正逐渐靠近巨龙所在的区域。其中一个是接到调令后火速御剑赶往现场的江湖盟主石砺岩，另一个则是从战地医院一样飞行赶过来的季零。
两人不分先后地带着锥形的音爆云撞击到了巨龙的身上，和龙坚实的鳞甲碰撞出耀眼的火花，撞击之后，两片巨大的鳞甲伴随着大量黑色的粘稠液体脱落，奥列霍夫一边往战场凑合一边看着龙撒出的血液。
“嘶，要我说，解决这天启者简单的很。”
季永芳闻言不解地看向奥列霍夫：“奥列霍夫同志是有了法子？”
“啊，是啊。你看你把这龙的龙血拍下来，发到网上，说是石油，马上就有人闻着味过来了。”
“哈，奥列霍夫老弟真是风趣啊。你别说，我还挺喜欢这个笑话。”
爷爷辈和叔叔辈尬聊.jpg
天上，石砺岩和季零正踩着自己的武器飞在空中和龙对峙。
石砺岩在对峙之余，瞥了季零一眼。
这姑娘……挺特立独行的哈，别人御剑她御枪。御剑还嫌剑窄呢，好家伙她直接往枪杆上一站，还敢飞超音速。
江湖方士何时出了此等奇女子？为何他堂堂盟主毫不知情？
众所周知，战斗中分神是大忌，但石砺岩不管。
他已经通过逆神无人机配合转播的画面大致摸清了龙的行动规律。虽然眼睛能发射雷电看上去分外唬人，但说到底，在这种级别的战斗中，闪电的速度可以说除了封锁行动范围之外毫无作用——速度慢成那样，连b级窃火者奥列霍夫都能躲开，是不可能击中逆神评级为a的季零和s的石砺岩的。即便它的雷电有多强，击不中目标就毫无伤害可言。
季零并未在意石砺岩审视的目光，反而是踩着长枪朝龙头欺身而上，从怀里掏出一把造型奇特的手枪，又从她略显破旧的有容里取出了一把锈蚀了的金色长剑。
于是石砺岩更加迷惑了。
那把手枪，那个造型，绝对是逆神的手笔吧？
但那破破烂烂的“有容”和在江湖象征着身份的赝品轩辕剑毫无疑问是江湖人士才有的配置。
这个女子，究竟何许人也？
疑惑中，石砺岩开始了联想。
于是他自然而然地联想到把赝品轩辕剑和孙女一起遗失了的季永芳……
石砺岩微微睁大了双眼。
可惜，战场不是叙旧的好地方，不然季永芳非得激动得老泪纵横不可。
意识到了季零的身份之后，石砺岩也认真参与到了战斗当中。
家长里短还是等战斗结束再去说吧。
季零驾驭着长枪，转瞬之间攀上了巨龙的头顶。她手中长剑的锈蚀层层剥落，显露出灿金色的剑身。火种燃烧，大量金属性的虚数内能被传导到赝品轩辕剑上，灿金色的剑身放射出道道金光，季零毫不客气地用它掀起了巨龙的一片鳞甲，随后用左手手里的手炮向龙鳞下脆弱的血肉开炮。
爆炸的火光在吞噬了鳞甲下血肉的同时也吞没了季零。
一杆长枪带着白发的少女从烟尘中冲出，躲开了巨龙吃痛打滚造成的伤害。
哪怕强如山海级天启者，也是会痛会流血的。
狂躁的巨龙刚刚冷静下来，重新飞上高空，石砺岩就驾驭着他的飞剑斜斜地冲巨龙飞去。
下面的方士不断朝巨龙扔出符箓，画出阵图，连绵不绝的火光在巨龙的鳞甲之上亮起，却无法击穿巨龙坚硬的鳞甲，与赝品轩辕剑的攻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逆神的窃火者也在尽自己所能掩护空中那两道金色的流光。
火种供能虚子手炮、对天启特化单兵无后坐力炮……
即便地上的攻击无法对巨龙造成实质上的伤害，但总归也能对天上两名实质上的战力起到一定的掩护效果。
在地面部队的掩护下，石砺岩成功来到了龙的头顶。
但是，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
这条龙……身上是有电弧在游走？
于是石砺岩立刻跳了起来，被飞剑接住。但由于电流在一瞬间就已经布满了龙的全身，石砺岩终究是没能避免电击伤害。
他站在飞剑上，身体僵硬，脚后跟粘在飞剑上，但是人却挺得笔直，和飞剑一起直直地掉了下去……
他很不喜欢这个出场方式！
他石砺岩，堂堂江湖盟主，仅仅在而立之年，就被友商评级评为s的优秀方士，居然在和逆神神州支部第一次联合作战中出了这么滑稽的洋相！
这好吗，这一点也不好。
好在电击造成的麻痹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虽然季永芳已经御剑飞天准备接住被电麻了的石砺岩了……
石砺岩恢复了对肌肉的控制之后，还没等重新飞到原来的高度，就只见一道雷光亮起，白发的少女就也浑身僵直面目狰狞地掉了下来，石砺岩眼疾手快地一把住了季零的手腕。过了好一会，季零才缓过劲儿来，表情恢复到了之前的面无表情。
“不愧是山海级天启者。”
少女如是说。
“就是啊，连我都没能躲过呢。”
石砺岩附和道。
季永芳看着两个年轻人脱线的样子，又想到了之前他和同僚们是如何严肃地抱了必死的决心来为这个不靠谱的盟主拖延时间，顿时为自己和同僚们感到一阵不值。
不过……这女娃手里提着的……是赝品轩辕剑？
轩辕剑的真品，早在大禹治水时就被禹分成九片镇九州去了。现在的所谓的轩辕剑不过是江湖以轩辕剑真品为原型所打造的赝品罢了。
赝品原共三把，分别称为天剑地剑人剑。前盟主执天剑，行监察之责；盟主候选人执地剑，可代行盟主之权；现盟主执人剑，凭此剑号令天下方士。无论是天地人三剑中的哪一剑，其威能都不及轩辕剑的十分之一。
季永芳曾是石砺岩之前的江湖盟主。他不喜欢盟主这个叫法，他说叫盟主会让人感觉江湖是一个什么土匪窝子或非法结社。他那个时候一般更喜欢被称为“队长”或者“指战员”。
他年事渐高退位之后，理所当然地接过了天剑的权能，只是在一次骚乱中，季永芳为了追击一只逃亡的斥候，遗失了当时还只有13岁的季零。同时消失的，还有本属于季永芳的天剑。
季永芳本以为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为了追击斥候忽略了孙女的安危，导致回来的时候地上只有一滩血迹……
可现在，逆神的援军里居然出现了受过方士训练的持有天剑的年轻女孩。
这给了季永芳不小的鼓励。
有可能，他那个叫季零的孙女是被逆神给救走了也说不定。
先不论老人家的心理活动。
石砺岩那边特意在爬上龙的脊背之前用火种的力量覆盖了全身，土黄色的厚重光盾给了石砺岩抵抗巨龙护体电流的能力。石砺岩爬上龙的脊背，龙在空中高速扭动带来的锤子一样的劲风几乎要把石砺岩给“砸”下去，但他的脚下就像生了根，土黄色的光牢牢地吸住巨龙的鳞甲，石砺岩从自己的有容中拿出自己的“人”剑，左手食指中指并拢，其余指收回，作剑指状。剑指扫过沙土覆盖的古旧长剑，所过之处，泥沙寸寸剥落，一如季零刚刚满是铁锈的天剑。
不同的是，评级为s的石砺岩所能发挥出的战斗力可是比评级为a的季零高得多。
人剑完全显露了自己的身形，三尺金芒喷薄而出。火种属性为金的季零不擅长应付龙的护体电流，于是就踩着长枪用逆神开发的火器为石砺岩提供火力掩护，吸引龙的注意力。
没有天剑的季零，并不能击穿龙的鳞甲。事实上，刚才能够对龙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还要多亏了她金属性的火种。
——金就砺则利，金属性的火种主打一个加持武器锋利程度，讲究一个切割。也正因如此，季零刚刚才能成功撬开龙的鳞甲。
将火种里的虚能灌输进人剑之后，石砺岩将人剑倒插至龙的脊背中，坚硬的龙鳞遇到喷薄着金芒的人剑就如同遇见了热刀的黄油般脆弱不堪。石砺岩维持着轩辕剑停留在龙的体内开始了跑动，金色的长剑和石砺岩一切逐渐加速，像开虾背一样顺着龙的脊梁一路向龙头划去。金芒所到之处，黑色的龙血喷流不止。
即便巨龙把自己拧成个麻花，石砺岩的双脚也像在龙脊上生了根一样稳步像龙头迈进。
巨龙很烦躁，它又一次加大了护体电流的电压。
丝丝电弧透过土黄色的护体护罩打在石砺岩身上，高压电流通过产生的的电信号险些令石砺岩的肌肉失控。
但石砺岩只顾怒目前行，全然不管高压电通过身体所带来的剧痛。
“我想说这句台词很久了——”
一路前行，然后抵达龙头处。
“德玛西亚！！！！！”
伴随着石砺岩惊天动地的战吼，插在龙血肉里的人剑顿时缠绕上了一层更为紧实的金芒。金色的光剑还在不断伸长，变粗，直到贯穿龙颈，直到湮灭其逆鳞，直到通天彻地。
粗壮的金色光剑击穿了龙带来的黑云，显露出了血色的天空。
黑色粘稠的血液像是下雨般从天而降，巨龙愤怒地甩动着身体，将透支了火种虚能又被高压电击的石砺岩从它的脊背上甩了下来。
随后，在空中静静悬停。
龙喉下有逆鳞径尺，人有婴之，则必杀人。
而石砺岩这通天彻地的一剑不仅触动了它的逆鳞，甚至还将其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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