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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惊天大阴谋

    司予白听了这话,立马又高兴起来。

    他拉着南宴进了内室,又亲力亲为的烧水烹茶……

    “这东宫里的人,越发惫懒了,这茶水壶里的水,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换了,泡的茶叶颜色都快成黑的。”

    司予白递了一杯新泡的茶给南宴。

    “喝这个。”他献宝似的扬着笑意。

    南宴也跟着笑了笑,很是柔和:“宫人们不用心,殿下只管换了就是。”

    “卿卿说得对!”

    司予白一如既往的拥护着南宴的一切言论。

    见人喝了茶,他才忍不住出声问:“卿卿想同我说什么?”

    南宴笑了笑:“想说说殿下这急病的原因。”

    明明南宴此刻温柔随意的很,司予白却还是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种压力。

    更多的还是一种心虚。

    南宴也没拐弯抹角,直接问:“殿下找南族二长老做什么?”

    “啊?我……”

    司予白下意识的就想说我没有,可话到了嘴边,对上南宴的那双眼睛之后,他又给咽了回去。

    “也没做什么,就是……”他斟酌的用词,好一会儿才故作轻松的说道:“就是做点小生意呗。”

    南宴也没有戳穿他什么,又问:“那这生意的效果如何?可能够弥补在西凰一事中的亏空?”

    司予白这一次,是真的有些编不下去了。

    “你都知道了啊……”

    他紧张的直捏手指,抿紧的唇,不敢直视南宴的眼睛,都透露着他此时的心虚与慌乱。

    “有一桩事儿要说给殿下知晓。”

    南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起了洛摇的事情“……所以,殿下其实还有一个姐姐,安郡王还有一个妹妹。如今,她回来大靖,向当初把她当棋子儿的人来报复了。”

    司予白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他不大敢相信,他爹居然私底下做了这么多……这么多超出了他过往认知的事情。

    难道说,这就是做皇帝的必经之路?

    如果真是这样,他宁愿不做这个储君了,以后也不会成为皇帝了……也省得日后变得那般面目全非。

    搞不好午夜梦回都要不得安宁。

    南宴瞧着他的神色,差不多是已经接受了的样子,又道:“洛摇如今也没在别处,就在我开的素菜馆里头。想来,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出面指摘殿下因私废公了……说不定,还会凭白背负起几条人命来。”

    “卿卿!”

    司予白有些急声的打断了南宴:“我们不能坐实洛摇草菅人命!无论她是谁,又为了什么……我,我不能明明知道了她要做什么,还坐视无辜之人受伤丢命,我……”

    他急得有些面红耳赤,更多也是因为害怕这样说,会让南宴心生不满,觉得他优柔寡断太圣母心了。

    南宴脸色平静,甚至可以说是面无表情。

    她目光淡淡的落在司予白身上:“殿下是想说我心思残忍,为了一举拿住幕后之人,不顾无辜之人性命吗?”

    “我没有!”

    司予白急忙否认,他深怕南宴不信,又赶忙强调了一遍:“我真的没有,卿卿……”

    南宴看了司予白一阵子,笑了笑,没有再纠结此事。

    “我相信殿下。”

    她搁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并非我不想拯救那些无辜生命,而是在他们实施这个计划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草菅人命的事儿。”

    “殿下或许不知道,从我打算开素菜馆子,到殿下为我找合适的铺子……甚至是我去杜家兴师问罪,询问我大哥科考的事情,这一桩桩一件件事儿,早就都是安排好的,只等着咱们按部就班的往里头跳呢。”

    司予白拧眉:“那卿卿可知道那些无辜被牵连的人,此时都在哪里?”

    南宴摇头。

    “这些也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真相究竟如何,还需要细细去查证,就是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给我们这个时间了。”

    南宴看了一眼司予白:“不过倒是有一个突破口,或许能够一试。”

    “什么突破口?”

    司予白一脸着急的看着她。

    南宴却是不急:“殿下可知道,是谁将洛摇送到了我这里做事儿的?”

    “是谁?”

    “御卫的副指挥使陈龄。”

    司予白听到陈龄这个名字,明显的有几分惊讶:“怎么会是他?”

    “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南宴倒是还没有去查过陈龄这个人。

    主要是也没怎么再去关注过陈龄了……

    “如果你说的那个陈龄,跟我知道的是同一人……那还真的很有问题。”

    司予白神情严肃道:“先帝有一位公主,按辈分,我应该称一声姑姑的。只是我的这位姑姑想来比较特立独行,从来不许别人喊她与皇室相关的称呼,连我们这些皇室中人,也不被允许同她论亲。”

    “这位公主倒是奇人。”南宴道。

    司予白对此不置可否,他略带了几分唏嘘道:“要说奇,那也确实挺奇的,我这位姑姑,为出阁的时候,就怀了身孕……先帝与太后,严审过她身边的宫女内侍、甚至是侍卫,却都没有任何结果。为了避免家丑外扬,先帝与太后一合计,就给我这位姑姑灌了一碗堕胎药。当时因着这件事情,宫里头死了好多人……”

    南宴听着听着,忽然就有了一个很大胆的猜想。

    “可这件事,并没有就此结束……”司予白道:“我这位姑姑,喝了堕胎药以后,孩子的确当时就没了。可事情过去了三个月,我这位姑姑身边伺候的人全都从头到尾换了一个遍,她还是再一次的有身孕了。”

    “这一次,先帝与太后也惊着了……可我这位姑姑还是一问三不知,宫里伺候的人,也都说没见公主有什么人见过面,平时都是不出宫殿半步的那种。加上刚打了胎没多久,身子正是虚弱的时候。”

    “先帝与太后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后来不知道这件事儿,怎么就传进了一个言官的耳朵里,以至于这件皇家丑闻,在朝堂被拿出来弹劾了。先帝被一群人逼的没有办法,就直接说了,这一胎来的蹊跷,未必就是什么人为的,不然总不至于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

    “众臣听了这话,倒也都觉得有道理。于是就请来了定安寺的住持……”

    听到“定安寺住持”几个字,南宴忍不住略挑了挑眉:“这定安寺住持,该不会跟现在那个定安寺住持是同一人吧?他多大年纪了……”

    直觉告诉她,是一个人。

    这样很多事情就合理了。

    司予白点了点头:“的确是他……至于年纪,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对外一直都说自己刚年满十六……很多年前他就这么说,如今也没听他说涨了年岁这话。”

    “那最后,他说公主这一胎是何原因?”

    “他说……”司予白脸色有些难看:“这孩子是上天的恩赐,还说出了公主已经打掉一胎的话,说这是打掉了大靖的福运,若这一胎再有损伤,恐会影响大靖的国运。”

    “先帝信了?”

    司予白点了点头:“信了,不仅让我这位姑姑把孩子生了下来,还将人放在宫里养到了十二岁……后来我这位姑姑看上了陈国公家的小儿子,嫁过去以后,就把这孩子带过去了,还改了姓。”

    “这个孩子是陈龄?”

    南宴是真的有些震惊了。

    司予白点了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

    “其实……我倒有一个怀疑。”南宴略拧着眉开口。

    司予白:“什么怀疑?”

    “陈龄有可能是这位公主的头胎,而不是被打掉之后再怀上的。”

    南宴脸色严肃道:“兴许就是有人为了借着陈龄的身世做文章,所以才会有了这一桩桩的狗血剧情。”

    “可当初的太医院存档上,的确记载着我这位姑母的有孕信息,且还是不少太医逐一把脉研讨过的,毕竟是一位未出阁的公主,这样的身份,在宫里闹出未婚先孕的丑闻,也着实是不妥。”

    “太医们诊的脉或许是真的,但实际上不一定就是有孕。”

    南宴目光多了几分凌厉:“在南族,有一种名叫宫果的虫子,虽然是虫子,实际长得像一粒石榴,这种东西在南族,主要是为了男子体验一把,女子怀胎十月的辛苦与分娩之痛,这种果子吃进去之后,就跟真的怀孕了一样,也同样要十个月之后,才能够排出来,整个排出来的过程,痛苦无比。同样的,这种虫子也跟真的怀孕了一样,害怕磕磕碰碰、堕胎药之类的,对胎儿无异、甚至可能造成流产的东西。”

    “当然了,这种药女子也是可以吃的,有很好的疏肝理气、滋阴养颜之功效,还可以帮助提高成功受孕的概率……却不会像男子那样产生类似生产的效果,只会有怀孕的脉象。一般,这种东西都是用来卖给刚成婚没多久的小夫妻来补身子的。”

    司予白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神奇之物。

    他忍不住的有了几分感慨:“南族果然是神秘莫测……”

    南宴白了他一眼。

    司予白立马咳了两声,收敛起神色,正经的问:“那她如此做,又是图什么呢?还有与她私通之人……又会是谁?”

    “这个恐怕就只有那位公主自己知晓了……不过,我觉得那位定安寺住持倒是很有可能。”

    “啥?”司予白直接愣住,好一会儿才彻底的消化明白:“定安寺住持?”

    “从定安寺住持给我送菜谱开始,这场局就开始了……甚至很有可能,早在这更久之前,在陈龄降生前,这些计划就已经在筹备了,且这人,十有八九跟南族还有些关系。”

    “陈龄同洛摇之间有合作,倒也极有可能不是合作,而是从属的关系。之后,我店里曾经来过找茬的西凰使臣,他们一上来,就点名提起了四季碧玉糕这道……由定安寺住持写给我的菜谱。却根本就不知道,我并没有用这些菜谱。”

    “所以我怀疑,这定安寺的住持,兴许是想要在南族、大靖以及西凰之间,挑起事端来,而后坐收渔翁之利。”

    毕竟,这些事情里,出现的很多东西,都很南族沾染上了关系。

    司予白拧着眉问:“可要是如此来说,那这位定安寺住持所求的又是什么呢?”

    “不知道。”

    南宴摇了摇头,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在跟前世重合,但她又抓不住其中那个关键点。

    “看来,眼下也还是分析不出什么……敌暗我明,我们掌握的证据线索太少,又太碎片化,恐怕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司予白叹了口气。

    此时唯一能够肯定的,就是这背后,定然有个惊天大阴谋。

    两个人正沉默着,乾元帝来了。

    “太子呢?”

    司予白听见声音,先是同南宴对视了一眼,然后才出去迎接乾元帝:“见过圣上……”

    他规规矩矩的行礼,客气中带着疏离。

    其实很多人都说皇帝老子有多重视他,宠溺他。

    他却没怎么感受得出来……

    倒是这么多年以来,父子间时不时的疏离,是抹不掉的记忆。

    乾元帝此时也是满心的热情,被司予白的这一声“圣上”给浇灭了。

    自打退婚那件事他让人打了太子板子,这小子就经常“圣上、圣上”的喊他了。

    ……说是经常也不准确,这小子挨了打以后就被他逐出宫了,父子俩倒也有好长时间没怎么见过面了,

    “嗯。”

    乾元帝脑子里想了不少,脸上却没有什么情绪变化,几乎是瞬间,就做出了冷酷帝王的模样:“太子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适?”

    “一切都好,谢圣上挂念。”

    “那就好。”

    父子俩说了几句没什么营养的客套话之后,就沉默起来了。

    乾元帝在担心,南宴会把洛摇的事情告诉太子。

    太子在想……这样看起来挺正常的一个人,咋就能做出那样子禽兽的事情呢?

    虎毒尚且不食子……

    洛摇再怎么说,都是他的亲生女儿。

    连安郡王,他都能容得下,怎么就容不下这个女儿了呢?还要利用她去做棋子……

    司予白的心里感觉很破灭。

    南宴从内室里出来,打破了眼前的父子沉默:“大靖皇帝……请问先皇后是因何早逝?”

    一出来,她就问了一个让两个男人同时色变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