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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纵身

    程凡严肃的看着爹娘,郑重地说道:“爹,娘,我明天要出发了,去找杀死环儿的仇人。”程父程母虽然已经猜到了,但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程母一脸不愿,劝说道:“凡儿,这么快就走啊?要不再修炼一段时间?”程凡笑了笑摇摇头,虽然他很想留下来,但他不能让杀死环儿的凶手逍遥法外。

    这时,程父出奇的站在程凡的一边,说道:“凡儿我支持你,这个事必须要办,有句话叫犯我妻子者,虽远必诛。你下午去一趟村长家,他能帮你去附近的镇子。”“夫君!你就不怕凡儿危险?”程母大声打断了程父,一脸担忧的看着程凡,说道。

    程父听后,豪爽一笑,说道:“哈哈,你不必劝阻了,要相信我们的儿子,有些事情不去做,即使活着也跟死了没区别,所以必须要去,凡儿大了,你老是护着他,他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长大呢?”程母看了一眼程父,又看着一脸笑容的程凡,叹了口气,不再说话,算是默认不在阻止了。

    程凡感激的看了老爹一眼,程父回了一个懂你的表情,张嘴说道:“来来,吃饭,吃完饭准备准备凡儿的行头。”三人默默的吃着饭,各想各得。

    饭后,程凡道别爹娘,出门去村长家。

    出了门,程凡根据程父的口头描述,在村子里左拐右拐,饶了大半天,还是没找到,这给程凡弄迷糊了。

    于是,停下来,站在巷子里,摸了摸鼻子,看着骄阳似火的太阳,想着办法。“不知道跳到房子是看看?”脑海里欲魔老祖鄙夷的说道。这句话一下点醒了程凡,他双手一拍,说道:“对哦,这确实是个好方法。”其实这不能怪程凡想不到,毕竟程凡才刚刚成为修仙者,面对问题还是以凡人的角度去解决,而不是用修仙者的方式。

    想到就做,程凡双脚一用力,轻蹬慢落,毫无声息的上了房顶,如灵猫般,灵巧轻柔。上了房顶,程凡左右扫视,“在这里,让我一顿好找。”他一眼就看到村长的房子里,原来理他很近,在下面找的复杂繁琐,在上面一览无余,站的越高,视野越开阔,看清了方向在行动,快速有效。

    程凡也不愿再下房,在房檐间,飞檐走壁,这可是程凡小时候的梦想,没想到今天无意中实现了。来回在房顶上挪移了一阵,就来到了村长家。

    村长家住在村东头的半山腰上,房子外有一个篱笆院,院里种着花草,地方不大,但是很温馨。这里是所有房屋里位置最高的,这样可以看的更远,历代村长都住在这里,为了第一个发现危险,提醒村民,守卫着村民。

    来到门口,篱笆院子所以根本没有墙,程凡直接在外面喊道:“村长,村长!”惊的院里的鸡鸭呱呱直接。程凡在外面等了一会,就看到门开了,村长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头白发,面挂白须,和蔼的面庞总是露着亲切的笑容,据搂着身子,拄着拐杖,慢慢地走出来,苍老的声音从嘴里发了出来:“谁啊?吃饭的时候叫我啊?”

    程凡站在院子外,笑呵呵的说道:“是我啊,凡儿,村长爷爷,嘿嘿。”“噢噢,凡儿来了啊,来来来,进来说。”村长年纪不小了,待看清来人是谁后,热情的迎接,前去开门,边走边说道。

    给程凡开了门,二人来到院子中,村长给程凡搬了个小凳子,说道:“凡儿,快坐下休息休息,来爷爷这有什么事啊?”程凡听话的坐下,对于村长那就是和自己爷爷一样,很是亲切,所以很自然的说道:“爷爷,我要去附近的镇子一趟,我爹说您有办法,所以我就来找你啦!”

    村长给程凡倒了杯水,刚坐在自己摇了一辈子的老爷椅上,听到程凡这话,直接坐了起来,很是惊讶,说道:“孩子,你要去镇子?你去镇子能干嘛?”程凡从村长的表情上,感觉出镇子上似乎有什么并不好的事,但一想到自己现在的能力,也就释然了,笑了笑不以为意。

    村长看到他轻松的表情,一想会不会替程父买点东西,于是,继续问道:“孩子,你要去镇子上是不是替你父亲买东西啊?”程凡听到这,知道村长误会了,也明白村长不问个清楚是不会告诉自己了,为了村子里的每个人安全,他必须要弄清楚这个事,干脆都说明白吧。

    程凡解释道:“爷爷,不是的,我去是想找线索,找寻杀死环儿那人的线索,我要把他的头放在环儿的坟前赎罪。”此话一出,真的是吓坏了村长,只见他上去摸了摸程凡的额头,想看看是不是发烧,脑子烧糊了,发现并没有任何发热的迹象,程凡看着无奈的笑了笑,说道:“爷爷,我没病,我说的都是认真的,环儿不能白死,我必须要替她报仇。”越说表情越认真。

    村长看着他的双眼,充满坚定,认真无比,看来没有说胡话,也不在做多余的动作,转身坐在自己的老爷椅上,随手拿起凳子上的烟袋,点上火,猛吸了一口,然后缓缓的吐出白烟,程凡就静静的看着他,一切尽在无言中。

    吐完烟,村长缓缓说道:“凡儿,你想报仇的心是好的,但是你有能力吗?据我去环儿被杀的地方观察,至少有十几个人在场,很可能是一伙人,我虽然有十几年没去过镇子,但是我肯定在镇子根本不会有这么一伙人,只有是外来人,要不然是土匪,要不然就是别的什么人。”说完又是抽了一大口,对于环儿这个事上心的不光是程凡,村长也一直搜寻线索,他是村长,村子有外来人他居然不知道,村民还被杀了,这对于他压力依然很大,本想这再过几年就可以平平淡淡的传给下一任,谁知道发生如此的事,让这位老村长是操碎了心。

    程凡低着头努力想着村长说的话,这些他完全没想过,如果不是村长说了,让他自己一个人估计如无头苍蝇般,不知方向。

    想了一阵,程凡抬起头对着村长说道:“爷爷,如果按您说那群人是外来人,那有没有比镇子还大的地方?靠近这边的?”村长一听,气的鼻子直冒烟,言辞剧烈的说道:“你这孩子到底听没听懂啊,这么倔,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孩子,别人是什么人,你都不知道清楚,万一来两个壮汉你还能活着回来?外面的世界,那是杀人不眨眼的,像你这样的孩子又有什么用呢?”程凡看着村长一阵的苦口婆心,他心里暖暖的,虽然存在嘴上凶他,其实是为他好。

    程凡在这时,也不在试图说服村长,用行动能力直接证明来的直接一点,他站起身来,双脚猛然用力,嗖的一下就飞上了村长所住的房顶上,蹲下身子,对着村长,笑着说道:“爷爷,我在这!”

    村长只感觉眼前一花,程凡就不见了,四处都没找到,直到他听到有声音从房顶上传来,他定睛一看居然是程凡,他还没反应过来,程凡的声音又从他面前传来,待他在向前看去,程凡定定的坐在板凳上,好似之前发生的都是错觉一般。

    村长惊讶的揉了揉眼睛,半信半疑的说道:“凡儿,之前那都是真的?”程凡微笑着点点头,村长精神一松,整个人都瘫倒在椅子上,嘴上连连抽了几口烟,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对于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一辈子没见过这么神奇的事情,到了晚年突然看到如此事情,能理智面对已经很不错了。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程凡静静的看着村长,不急不躁等待着,村长躺了半天,缓过来不少,躺在椅子上,说道:“凡儿,你这武功是什么时候有的?”程凡一听,还是误会了,想想也是,如果让爷爷知道自己是修仙者,那估计心里更难接受了,将错就错吧。

    于是,嘴上回答道:“爷爷,我三个月前遇到了师父,他教会的我,只不过我师父不愿见人,我本想让爹娘招待他的,可惜没办法。所以我现在有能力了,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去了?”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村长。

    村长看着程凡一脸期盼的样子,也知道阻止不可能了,有了师父,学了武功,爹娘也都同意,这已经板上钉钉的事了,想到这,村长深深叹口气,说道:“唉,好吧,既然你已经有自保的能力,得到了父母的支持,我也不阻拦了,相反爷爷支持你,给我好好收拾那个恶人。”说到最后咬牙切齿,比程凡还激动。

    程凡听到村长同意了,内心暗喜,尽量克制住自己的表情,平静的说道:“爷爷,那我应该怎么走呢?”村长想了一下,应该是心里有什么计划,说道:“明天一早,你便来村门口,我安排人把你送到附近的镇子。你呈现在有什么要做的事情赶快去做,明天可就走了,别留下什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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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凡一愣,这个还真是没想到,不愧是村长想的就是周到,心里佩服,嘴上说道:“爷爷,那我就走了,我们明天见。”“去吧,去吧。”村长挥了挥说道。

    程凡看着村长躺在摇椅上边摇边想事情,退出门外,转身去做自己走之前的准备去了。

    经过村长的提醒,程凡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该去看看环儿了,长达三个月的训练,为了环儿努力着,却一次都没去陪她,程凡心里很是内疚,等明天自己走了,那不知何时才能再次回来,程凡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往回赶的速度不断变快。

    风驰电掣般,一盏茶的工夫,程凡从房檐一跃而下,进了自家的院子,急匆匆的冲进自己的房间,看到娘亲正在房间里打扫卫生,程凡也不多说什么,拿起床头上的木雕,又匆匆转身走了,程母刚准备问问儿子怎么突然回来了,看到程凡来了又走了,行色匆匆的,完全没理自己,忍不住嘟囔道:“什么事情这么着急,算了算了,孩子大了,由着他去吧。”随后有继续忙活手里的事情。

    再说出了门的程凡,似乎已经习惯了飞檐走壁,引得村里的村民一个个看的是目瞪口呆,有的小孩子还追在后面,欢天喜地的互相打闹着,追逐着。

    如果是以往,程凡肯定带着孩子们一起玩闹,可此时的程凡根本就没有那个心在乎这些,他现在最想的事情就是和环儿在一起,陪陪她,说说话。

    依山傍水的之间,山顶山脚之间,程凡之妻,铃环儿之墓就静静的坐落在这里,墓前食物水果都有,墓碑干净,坟上没有落叶杂草,显然是经常有人会来打扫一番。

    突然,一阵疾风吹过,程凡从天空落在铃环儿的墓前,手里拿着木雕站着,双眼深情的望着墓碑,他发现之前自己做的竹碑不知何时,居然被人直直立在石碑旁边,顿时,程凡就知道是谁做的,心里暖暖的,嘴上轻柔的说道:“环儿,咱爹娘认我是你的夫君了,开心吗?”

    等待他的是无尽的沉默,有的只有林中沙沙的风吹,程凡像是听到了回答一般,继续说道:“我也开心呢,我好想你,这么久没见了,我才发现我从没如此的明白,我是那么想你,环儿……娘子……”程凡说道最后声音开始哽咽,紧握的拳头已经发白。

    三个月中,程凡无论修炼在苦在痛,没有流过一滴泪,没有叫过一声累,吧嗒,一滴眼泪从程凡的眼眶里滑了出来,这时候的程凡早已经不在看着前面,他头朝天,似乎是想控制住在眼眶里不停打转的泪水,随着一滴的滑落,之后两个眼睛里泪水如涌泉般,从眼角流下。

    欲魔老祖出奇的在这个时候没有说话打击他,而是默默的看着程凡的这一系列变化,心里很是不解,人虽然现在死了又不是救不回来,为什么哭呢?也许是因为有心吧,谁知道呢?

    眼睛看着天,那蓝色的天,白色云,金色的阳光,本是一片好景,但他的心里却是冰凉,心思不知飘向何地。

    不知过了多久,程凡突然缓过神来,摸了摸眼角,泪已经干了,缓缓低下头,看着坟墓,缓缓说道:“环儿,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流泪了,也许明天就要走了的原因吧,我要为你报仇,我不在的时候,这个木雕会陪着你,她是我想着你雕出来的,你看美不美?这可是我用了很久才雕的你。嘿嘿。”话语显得那么不舍,但还是故作欢笑般,举着木雕,面带笑容,在墓前晃了晃。

    木雕并不精致,相反还很抽象,仔细看才能看出雕的是谁,但就是这么一个木雕,是程凡想象着铃环儿的样子,一刀一刀刻出来的。

    “我给你放这了啊!”说着就把木雕放在竹碑与石碑中间,看似温馨,连接彼此,只可惜地方不对,本应该在婚礼上的。

    放下木雕后,程凡一屁股坐了下来,正对着墓碑,回忆着说道:“环儿啊,你说我们小时候,你总是跟在我后面一直到现在都没断过,还记得那天吗?我们……”慢慢的回忆着两个人的故事,字句里都是甜蜜,温馨。

    程凡说了很久很久,太阳一点点向西移动,天色渐暗,程凡还沉浸在他与环儿的回忆里不愿醒来,我在最想照顾你的时候,你却不在了。

    “哇哇,哇哇。”天空中乌鸦从头上飞过,惊醒了程凡,抬头看看天,已经这么晚了,程凡很不想走,但是不走不行,于是舒缓了下心情,站起来,说道:“环儿,我已经找到复活你的方法了,别急,凡哥哥会把你救活的,等着我啊!”强忍着不舍,程凡扭身离去了。

    回家时,并没有运转真气,而是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了回去,他在路上,想着一个又一个计划,但是总是没找到合适,马上就要出去了,如何更快的找到凶手这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