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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姑掉海被救

    七姑从东经尊府出来后,变成五彩鸟,飞回五彩鸟族族地,中洲梧桐山谷。

    飞到中洲仙境海域上空隐约看见,海上有座小岛。她俯身飞落在小岛上显出人形。

    “这里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小岛的?”岛上不大,一盏茶的功夫就把小岛转了一圈。荒凉一片,草木都没理几根,都是巨石沙子。“没意思,可能是海域落夕,才把这里露出来了,估计下次潮汕就会把这座岛覆盖上。”

    七姑变回鸟身,一声长鸣欲要飞走。“呃”一个圆圆的东西在她叫的时候飞到嘴里。七姑双眼睁大,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坠落,“噗通”一声掉进海水里。

    她在海上漂流了很久,被海水冲到了岸上,身体本能的还是一只鸟,一只湿漉漉的鸟。又过了两天七姑终于醒了。大眼睛左看右看。她竟然在床上,身上光溜溜的未着寸缕!她有点懵,这是哪里?梦里吗?回想一下,模糊的记得有一个男人,给她脱衣服,帮她胳膊后面上药。七姑身体僵直,脱我衣服!又用力的摇摇头,什么也记不起来!看着茅屋,木床,桌子凳子,土石夯实的地面,这是哪里?

    外面“叮叮当当”捣锤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七姑坐在床上透过窗户,看向外面那个捣药的男子,猎户装扮,粗布麻衣,侧脸刚挺有型,发髻有几缕散在额头上,跟着叮叮当当的节奏上下舞动。男子药捣好了,拿起来倒进火炉上的药罐里,又用勺子搅拌几下,给灶堂里加了几把柴火,“霹雳吧啦”火更大更旺盛了,火苗把药罐底部包裹住,盖上盖子。

    男子仿佛知道有人看他,直身抬头,看向七姑。七姑不知道什么时候穿着床边叠的粗布麻衣下了床,站在茅屋的门口。与他的视线对望着。他面目五官硬朗,刚毅,剑眉星目,鼻子上眉心处有一颗小痣,身体健硕,三十多岁的样子。男子看到她问:“你醒了?”

    “这是哪里?你是谁?”七姑问。

    “这是罗峰山附近的平石砬子山。我是这山里的猎户。我在海边捕鱼看到你一半身子浸泡在海水里,幸好还有一口气,就把你带回来了。我叫木头。”男子说话声音平淡冷清。

    “木头?海边?”七姑疑惑又问。

    男子点头,面无表情。“你在休息一下,药很快就好了。”

    七姑苦思冥想,怎么也想不起来之前的事,自己怎么会掉进海里?

    木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七姑想了好久也没想起自己叫什么!

    木头看她的样子很是痛苦。连忙把她扶到床上,盖好被子,出去看药去了。

    七姑躺在木板床上,眉毛因为头疼紧皱,感觉自己头疼欲裂,好像有东西要冲出来一样,慢慢的又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半夜。扶着床柱坐起来,透过窗户看到夜空中皎洁的月亮。她嘴里说着:“七姑!对我叫七姑。”其它的就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清晨,阳光照射进茅屋里,木头端着一个木盆,里面装着半盆水,用身体把门顶开,进了房间。

    “你醒啦!”木头看着站在窗口的女子,长发一直到腰下面,纤细的身体,却玲珑有致。

    七姑转过头来看着这个冷淡高大的男子。说:“我叫七姑。”

    “嗯。知道了。”

    “谢谢你救了我!”

    “嗯。”

    “我来这里几天了?”

    “三天了。”

    “那…是你把我衣服脱掉了的?”

    “嗯,过来净脸吧,然后出来用饭。”木头把木盆放到木架上,搭好一块棉布在盆边,转身出去了。

    七姑心想真是个怪人。看着盆里的水,水里倒影着她的脸,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乌黑的头发披散着。和这一身粗布麻衣格格不入。

    净脸后,她走出茅屋,看着院子里劈柴的木头,光着上身一块一块肌肉被阳光晒成小麦色,结实有力。她走过去坐在不远的小木凳上,看着一下一下劈柴的木头。

    木头看她出来了,停下手里的动作,把一件麻衣坎肩套上。“桌子上有粥。”说完拿起柴刀,提起一捆绳子推开小院的木板门,出去了。

    七姑挑眉,这人怎么这样,和他名字一样,木了吧唧的。喝完粥,放下碗筷。转身要进屋里,眼睛余光看到自己的衣服,竟然被撕的一条一条的凉在院子最边上竹竿上,满满两竹竿!

    七姑扶额!走进屋子。不再看竹竿上的衣服,免得再想起被一个男人脱光衣服的糗事,仙凡有别,难道还要他负责啊,算了吧。等伤好了,能打开储蓄手链,给他一笔银两了结因果。

    中午,木头回来了。扛着一串猎物,有两野鸡,几条鱼,和一只黑色的小野猪。

    放下东西,木头开始杀鱼。把还活着的野鸡和小黑猪关进笼子里。

    不一会鱼收拾好了,下锅炖上。

    七姑看他麻利的干活,觉得还挺好看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看。开口问他:“这里就你一个人吗?”

    木头又用水缸里的水,一盆一盆往身上泼。七姑愣住了,这人怎么不避讳一下,把头转到另一边。木头洗完擦干身上的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说:“嗯,就我一个。”这时菜也好了。把鱼装盘端上桌子。又从锅里边延上抠下几个金黄色玉米饼,也装盘放到桌子上。

    “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里?怎么不去附近的村落?”七姑继续问。

    “我喜欢安静。”木头把安静两个字说的很重。

    七姑知道他嫌弃自己话多,便闭口不言。

    “吃饭吧。”木头叫她,声音平淡没有一点感情。

    “谢谢,我还真的饿了。”七姑不客气的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入口。“嗯~真好吃,你手艺不错。”七姑夸赞着,又夹起一块。木头自顾自的埋头吃饭,并没有搭话。

    吃饱了的七姑,放下碗筷,自然而然的要回屋。

    “你去把碗洗洗。”

    “额!洗碗?”七姑呃然。

    木头没有回答,拿起竹子做的水桶,一边一个抬水去了。

    “可是我不会啊~”七姑冲着木头出去的方向喊,她哪会洗碗啊,看看桌子上几个碗碟,转身回屋躺着睡着了。睡着睡着突然觉得头疼,把她疼醒了。坐起来自然而然的打坐运气。忽然她睁开眼睛,想起什么,对,仙家!她是五彩鸟族的公主彩七……一切都想起来了。

    再次闭眼调息,“噗!”一口血水从口中喷出来,她扶着床柱,大口呼吸着空气,吸气…吐气…“哎~这里是凡世,灵气浑浊再加受伤,现在不能运气,连最基本的清洁术和打开储蓄手链都不行!真烦!”

    她起身倒了一碗清水。冰凉的山泉水冲淡了刚刚还上滚的气血,压下去好多,坐在竹桌边想事情,“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有没有人发现我失踪了呢…该死的司运…我在这里待一年,上面才一日,估计没有人会找我吧,都以为我又跑哪里玩去了…算了好好养伤,等好了再回去…”

    其实她不知道,她掉进的是仙境边缘的“东海”在海上漂了好几日,又随着海水灌入凡世东海中。

    日头西斜。木头手里提着两桶水,进了小院,把水倒进水缸里。这已经是第五次了,终于把缸装满。擦擦头顶的汗水。又开始做饭,把中午的野鸡杀了一只,收拾干净炖上。七姑从里屋出来,看着木头欲言又止。

    “什么事?说吧。”木头边洗手边说。

    “呃…我能不能在这里住几天。”七姑表情有点尴尬。

    “嗯,你后面的伤很重。现在还不能走太远的山路。”木头又去外面把今天穿的衣服脱下来按在木盆里洗。

    这人怎么这样,动不动就脱衣服。七姑闭眼吸气吐出。追了出去说:“我以后会好好报答你的,嗯…给你很多银两。怎么样!”她觉得凡世的人,没有银两生活会很艰难。

    “这山里就我一个,并没有什么用银两的地方。我不需要你报答,等你养好了,就快走吧。”木头把外面搭的简易火炉点着,又拿出药罐,把一堆药草放进去,加水盖好盖子。

    “把这些碗洗洗。”木头对着七姑说。

    “呃~我真的不会!”七姑觉得这人怎么就非让她洗碗?

    “那你看我洗,下次你洗。”木头打了一盆水,把碗一个一个的用手在盆里洗干净,又冲洗一遍叠放起来。

    七姑一直看着他的动作,默默记住。

    木头洗完了碗,从屋里柜子里拿出一个布包,布还是七姑之前的衣服撕成的布片。走到院子里放到低矮的桌子上,示意七姑过去坐下,七姑走过去坐到小凳子上。

    就听他说:“把衣服脱了。”

    “啥?”七姑从凳子上弹起来。

    “你胳膊后面到肩胛骨处受伤了,需要每日换药。”木头表情木木的,话语简洁明了,惜字如金。

    “呵……不必了,我自己来。”

    “你能够得着吗?”木头盯着她。

    “呃,好吧。”七姑感觉尴尬得很,脸上慢慢浮现红晕。

    “快点,我还要看药和鸡呢!”木头命令的语气。

    “哦!”七姑慢慢转过身背对着木头,脸上红晕已经到了脖子根上。用手解开腰带,松动上衣,把肩头露出来。

    木头也找了小凳子坐在她身后,把肩头的衣服,用力往下拉,一直拉到肩胛骨下面,后背大半都裸露出来,七姑死命的用手按在前胸上,防止衣服自己掉下来。玉白色的皮肤上,月牙印记牢牢的烙印在上面,看上去像一弯血色月牙。他打开布包,用七姑之前的衣服布条,沾着药沫轻轻涂抹在上面。血色月牙慢慢变成和皮肤一样的颜色,只留下一点轮廓。

    “好了。木头转身把药沫和布条带走,进屋去看锅里顿的野鸡了。

    七姑整理好衣服回头看着木头的身影,心里滋味难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