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重点是选择
首都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中3打挺从床上弹了起来，将门拉开。
一颗小脑袋从拉开的门缝中探了进来，露出了明艳的面容：“师兄们好，我来探班啦！”
夏弥带着活泼快活的气息走进来，卸下身上鼓鼓囊囊的双肩包。拉开拉链后，一大堆各色零食哗啦啦地倒在床上，堆得高高的。
“哇！BJ烤鸭，果脯，酥饼，好多吃的。师妹真是太棒了！你虽然在敌军阵营还心里惦记着师兄们，太让我感动了，我迫不及待地尝尝师妹的爱心补给了。”
芬格尔像是个色中饿鬼看到了一丝不挂的美女一般，一个饿虎扑食飞扑在床上。
“咦，怎么就你们三个，路师兄呢。”
夏弥到处看了看，发现路明非并不在房里。
“哦，路明非去网吧寻找灵感去了。你路师兄向来标新立异，可能在网络游戏里能搜寻到龙王的线索。”
捏着一颗果脯丢进嘴里，韩青丞含糊不清地说道。
“师兄你在研究什么呢？”
特别记仇的夏弥懒得搭理韩青丞，她走到楚子航身后，看到对方电脑上的纹路图，笑着问道。
“我在研究首都近半年的地动图，这条是地动时间，这条是地动级别。”
“师兄是打算通过地动规律寻找龙王可能藏匿的地点是吗。真聪明啊，不愧是师兄啊。”
“没有其他好方法了，试一试吧。”
楚子航一副文物鉴宝的架势般盯着电脑，跟夏弥一问一答着。而夏弥则是抱着双手，斜靠在楚子航的椅背上。两人的侧脸都是那么的好看，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洒在两人的侧脸上，金灿灿的一片。
“师妹，跟我来一下呗，我有点事要跟你商量商量。”
两人正讨论着地动图上的信息，韩青丞突然开口打断了他们的交流。
夏弥转过头来，看向韩青丞，眼神中掩藏着一抹难以言说的神色。停顿了一瞬后，她点了点头：“好啊。”
两人搭乘电梯来到了20层的行政酒廊，挑了一个靠窗的座位相对而坐。
“两杯柠檬水就行，谢谢。”
对走上前来的服务员笑了笑，韩青丞便把目光投向了对面的夏弥。
夏弥的脸色有些冷淡，她今天来这边其实是带着目的的，可是被韩青丞半路杀出，她还没来得及说出来意。可她对韩青丞一直有些忌惮，这个家伙似乎完全知晓自己所有的底细一般，所以韩青丞说出来跟她聊点事时，她并没有拒绝的年头。她迫切地想要知道韩青丞葫芦里到底在买什么药。
“说吧，叫我出来有什么事。”
夏弥随意地晃动着水杯，盯着玻璃杯中的柠檬水在阳光的折射下光暗交替。
“师妹，你是打算除了师兄外，把所有人全部埋葬在尼伯龙根里吗？”
韩青丞喝了一口水，微笑着问道，他的面色格外平静，仿佛刚才说的不是涉及几十人的生死，而是在问你吃了吗一样云淡风轻。
如果此时有别人看到这对年轻男女的神色，恐怕也会认为那个男子刚才说的应该是类似于今天天气还不错或者下午我们去看电影吧这类话吧。
“你知道尼伯龙根？”
夏弥并不太意外这家伙知道尼伯龙根的存在，虽然这个精神世界即便是卡塞尔学员中，听说过的人也是凤毛麟角。
“是啊，在地铁下嘛，我知道的。”
夏弥晃动水杯的手猛然一顿，杯中的水液溅了起来，差点跃出杯口。
“别惊讶，我还知道你的哥哥芬里厄就在里面呢。”
韩青丞笑了笑，冲夏弥摆摆手，示意她别激动：“我只是想问问你，师妹你真的忍心杀死师兄吗？”
夏弥沉默了，作为骄傲的大地与山之王耶梦加得，她本能地想要冷硬地回答。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为何总也吐不出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
夏弥的嗓音仿佛嘶哑了一些，没有了往日的清脆与灵动。
“上次不就说了嘛，我希望你能和师兄白头偕老比翼双飞啊。要是能再生个一窝小龙崽子就更棒了，你觉得呢，师妹。”
韩青丞笑得很开心，似乎是脑补出了两人抱着孩子其乐融融的场面。
“不可能的，这个世界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存在的。”
夏弥沉着脸，声音冷漠。
“有什么不可能的嘛，你可是龙王耶梦加得啊，怎么会有这种被世俗观念所束缚的思想呢。只要你和师兄两个人两情相悦，什么世俗教条，让他见鬼去呗。我们华夏神话传说中，人妖恋人鬼恋不海了去了。倩女幽魂看过没，说的就是人跟鬼的爱情故事。”
“可是聂小倩最后还是灰飞烟灭了不是吗。”
“但师妹你不是聂小倩啊，你可是耶梦加得，掌握王座权柄的龙王。而且师兄虽然闷是闷了点，但他可不是宁采臣那种废柴书生。他可是敢提着刀砍奥丁的奇男子呢。”
“他一旦知道了我的身份，也会提着刀来砍我的吧。难道在你眼中，他不是那种对所有龙类都得而诛之的人吗。”
“当然不是，你以为他是昂热那个老疯子吗？不是的，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屠龙勇士，他就是个死小孩。他只是想保护他身边的人，顺便砍死奥丁为他老子报仇。至于屠龙这种事，说起来不过是楚会长在履行他卡塞尔学院学生的职业罢了。”
夏弥闻言沉默了。
说真的，或许是角色扮演太久了，很多时候连她自己也会疑惑，也会迷茫，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披着人类的皮囊，内里却是一颗龙王的心。
最初在仕兰中学她主动接触楚子航，是因为发现了对方身上留有奥丁的烙印。
可随着时光变迁，当他们再次在卡塞尔学院相逢。就像是当你来到冰层上，那只去年有着一面之缘的鱼又从冰洞中跃出水面，与你再次相遇。似乎一切的感情都那么顺理成章的水到渠成。她没法欺骗自己的内心，作为初代种的她，耶梦加得，确确实实真真切切爱上了一个人类男性。
“很小的时候我父亲跟我说过，做任何事都会有代价的。”
韩青丞也学着夏弥先前的样子，晃动着手中的玻璃杯，水中的光晕摇晃破碎。
“可有些事情，哪怕拼着巨大的代价，也还是要试一试。不然的话，会后悔一辈子的，不是吗？”
夏弥依旧沉默着，从她微微握紧的小拳头上，不难看出她心中的踌躇。
“先生您好，这是酒店免费赠送的甜点，上午刚刚出炉的，请品尝。”
一名颜值能打80分的服务员端着一只精致的银制托盘放到桌上，盘中是四只小动物形状的迷你蛋糕。要是给芬格尔，怕是塞牙缝都勉强。
“先生，您的女朋友真漂亮，祝二位用餐愉快。”
年轻的美女服务员微笑着退开。
“师妹，想想若以后你和师兄手挽手坐在餐厅里，服务员笑着跟师兄说您女朋友真漂亮。她贪恋师兄的美色，眼睛里还全是浓浓的嫉妒，嫉妒你有那么帅的男朋友，嫉妒你那么漂亮。怎么样，有没有很期待这副画面啊。”
夏弥双手撑着下巴，小脑袋微微侧转朝向窗户，看着窗外的青天白云，目光悠远，似乎在憧憬着什么美好的画面。
“没可能的，一切都是镜花水月的故事罢了。一旦他知道了我的身份，最终还是不死不休的结局的。你说的那些都是一厢情愿，人类和龙类怎么可能能够在一起呢。”
“不可能的。”
似乎是为了坚定自己的心一般，夏弥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师妹啊，爱情不就是不管不顾地追求嘛。抛却一切负担，撇开一切成见，勇往直前地奔赴。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哪怕可能失去一切，仍旧咬牙跺脚一股脑就向前冲吗。如果你自己都没有这个决心和决意，那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幸福从手指缝中溜走了啊。师妹，人生中很多机会往往就那么一次的，没把握住，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了。”
两人间的气氛逐渐凝重起来，夏弥的眼中闪烁着犹豫的光芒。
怀春的少女心思总是很多又很深。
“你想我怎么做？”
良久的沉默后，夏弥终于开了口。她的目光盯在韩青丞的脸上，带着一丝丝凶狠。这个男人一句句话就像是刀一般将自己的心逼到了悬崖的边缘，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热切。既然你这么能，那就给我说出个主意来啊。
“重点不在于怎么做，而是怎么选择。”
韩青丞轻轻地敲了敲杯壁，“我最不想看见的，是你最后死在了师兄的手上。相反的，我压根不担心你会杀死师兄。”
“为什么？你为什么觉得死的人会是我？”
夏弥有些费解，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他会觉得楚子航能够杀死作为龙王的自己。
“因为你舍不得啊！这还用问，你必然会于心不忍在最后关头下不了手然后被师兄那个钢铁直男一刀捅死你咋。”
韩青丞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每次一看到韩青丞那种理直气壮的表情，夏弥就忍不住来气。看他那一脸贱相，就情不自禁的想打人。
“所以你说了其实本根等于没说。”
夏弥咬牙切齿地盯着韩青丞，她现在有种把水杯干碎在韩青丞头上的冲动，特别强烈。这家伙为什么总是这么气人，每次说的话都让人很胸闷。
“我的意见是你提前跟师兄聊一聊，跟他说清楚。如果你是打算用什么请他去家里吃法这种小伎俩支开他，我劝你放弃。你别看他经常呆头呆脑的，但关键时候他总是会出乎意料的敏锐。”
韩青丞的话让夏弥心中一凉，这家伙到底什么鬼啊，他会读心术吗！
夏弥今天过来这边本来就打算邀请楚子航去自己家里吃饭，然后趁着把他支开的机会完成自己的计划的。可是自己还没开口呢，韩青丞竟然就猜到了，这家伙开挂的吧。
“怎么，被我戳穿了你的小九九了是吗？”
韩青丞带着诡异的笑容看着她，脸上满是得意的表情。
“师妹啊，别气别气，我吃定你了的。你想拿下师兄，后面可少不了我的助力哦，你知道的，师兄跟我关系最好了。而且别看你现在比我厉害，再过段时间你可能就打不过我了哦。”
“你哪来的勇气？”
夏弥斜着眼，一脸不屑。
这家伙虽然很厉害，但是跟自己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
“梁静茹给的。”
“梁静茹？她是秘党的人？”
夏弥一脸震惊，原来这个当红歌手竟然是属于秘党势力的混血种！
“…”
韩青丞有点无语。
当聊天时别人接不住你的梗时，这个天基本就被聊死了。
“她血统很高吗？”
“师妹，咱们放弃这个话题，梁静茹是无辜的。”
“你不是说他能给你勇气吗？”
“我不想再跟你讨论这个事了，再提梁静茹我现在就回去给师兄找个妹子生米煮成熟饭！”
夏弥咬紧牙关，强行忍住黑虎掏心的冲动，恶狠狠地瞪了韩青丞一眼。
“师妹你好好想想吧，做好决定了可以call我，师兄二十四小时待命，随时为你提供帮助。师兄可古道热肠了，为了你和楚师兄，两肋插刀不在话下。”
韩青丞一副铁肩担道义的作态，胸脯拍得震天响。
“行吧，你去找师兄聊聊天增进增进感情，等想通了再打给我。不过千万别磨蹭，时间不多了，师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摸到你家去了的。”
在可爱小师妹的脑袋上轻轻拍了拍，没给她炸毛的机会，直接脚底抹油就开溜了。
出了王府井酒店大堂后，韩青丞给路明非甩了个电话。
路大神估计正在操纵着他的大军攻城掠地，一连打了三个电话才接通。果不其然，路大神正沉浸在电子竞技的快乐中，至于什么任务什么龙王，通通已经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行了，我去找你吧，挂了。”
韩青丞挂断电话，便伸手拦了个出租车，直奔路大神藏身的网吧而去。
一颗小脑袋从拉开的门缝中探了进来，露出了明艳的面容：“师兄们好，我来探班啦！”
夏弥带着活泼快活的气息走进来，卸下身上鼓鼓囊囊的双肩包。拉开拉链后，一大堆各色零食哗啦啦地倒在床上，堆得高高的。
“哇！BJ烤鸭，果脯，酥饼，好多吃的。师妹真是太棒了！你虽然在敌军阵营还心里惦记着师兄们，太让我感动了，我迫不及待地尝尝师妹的爱心补给了。”
芬格尔像是个色中饿鬼看到了一丝不挂的美女一般，一个饿虎扑食飞扑在床上。
“咦，怎么就你们三个，路师兄呢。”
夏弥到处看了看，发现路明非并不在房里。
“哦，路明非去网吧寻找灵感去了。你路师兄向来标新立异，可能在网络游戏里能搜寻到龙王的线索。”
捏着一颗果脯丢进嘴里，韩青丞含糊不清地说道。
“师兄你在研究什么呢？”
特别记仇的夏弥懒得搭理韩青丞，她走到楚子航身后，看到对方电脑上的纹路图，笑着问道。
“我在研究首都近半年的地动图，这条是地动时间，这条是地动级别。”
“师兄是打算通过地动规律寻找龙王可能藏匿的地点是吗。真聪明啊，不愧是师兄啊。”
“没有其他好方法了，试一试吧。”
楚子航一副文物鉴宝的架势般盯着电脑，跟夏弥一问一答着。而夏弥则是抱着双手，斜靠在楚子航的椅背上。两人的侧脸都是那么的好看，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洒在两人的侧脸上，金灿灿的一片。
“师妹，跟我来一下呗，我有点事要跟你商量商量。”
两人正讨论着地动图上的信息，韩青丞突然开口打断了他们的交流。
夏弥转过头来，看向韩青丞，眼神中掩藏着一抹难以言说的神色。停顿了一瞬后，她点了点头：“好啊。”
两人搭乘电梯来到了20层的行政酒廊，挑了一个靠窗的座位相对而坐。
“两杯柠檬水就行，谢谢。”
对走上前来的服务员笑了笑，韩青丞便把目光投向了对面的夏弥。
夏弥的脸色有些冷淡，她今天来这边其实是带着目的的，可是被韩青丞半路杀出，她还没来得及说出来意。可她对韩青丞一直有些忌惮，这个家伙似乎完全知晓自己所有的底细一般，所以韩青丞说出来跟她聊点事时，她并没有拒绝的年头。她迫切地想要知道韩青丞葫芦里到底在买什么药。
“说吧，叫我出来有什么事。”
夏弥随意地晃动着水杯，盯着玻璃杯中的柠檬水在阳光的折射下光暗交替。
“师妹，你是打算除了师兄外，把所有人全部埋葬在尼伯龙根里吗？”
韩青丞喝了一口水，微笑着问道，他的面色格外平静，仿佛刚才说的不是涉及几十人的生死，而是在问你吃了吗一样云淡风轻。
如果此时有别人看到这对年轻男女的神色，恐怕也会认为那个男子刚才说的应该是类似于今天天气还不错或者下午我们去看电影吧这类话吧。
“你知道尼伯龙根？”
夏弥并不太意外这家伙知道尼伯龙根的存在，虽然这个精神世界即便是卡塞尔学员中，听说过的人也是凤毛麟角。
“是啊，在地铁下嘛，我知道的。”
夏弥晃动水杯的手猛然一顿，杯中的水液溅了起来，差点跃出杯口。
“别惊讶，我还知道你的哥哥芬里厄就在里面呢。”
韩青丞笑了笑，冲夏弥摆摆手，示意她别激动：“我只是想问问你，师妹你真的忍心杀死师兄吗？”
夏弥沉默了，作为骄傲的大地与山之王耶梦加得，她本能地想要冷硬地回答。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为何总也吐不出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
夏弥的嗓音仿佛嘶哑了一些，没有了往日的清脆与灵动。
“上次不就说了嘛，我希望你能和师兄白头偕老比翼双飞啊。要是能再生个一窝小龙崽子就更棒了，你觉得呢，师妹。”
韩青丞笑得很开心，似乎是脑补出了两人抱着孩子其乐融融的场面。
“不可能的，这个世界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存在的。”
夏弥沉着脸，声音冷漠。
“有什么不可能的嘛，你可是龙王耶梦加得啊，怎么会有这种被世俗观念所束缚的思想呢。只要你和师兄两个人两情相悦，什么世俗教条，让他见鬼去呗。我们华夏神话传说中，人妖恋人鬼恋不海了去了。倩女幽魂看过没，说的就是人跟鬼的爱情故事。”
“可是聂小倩最后还是灰飞烟灭了不是吗。”
“但师妹你不是聂小倩啊，你可是耶梦加得，掌握王座权柄的龙王。而且师兄虽然闷是闷了点，但他可不是宁采臣那种废柴书生。他可是敢提着刀砍奥丁的奇男子呢。”
“他一旦知道了我的身份，也会提着刀来砍我的吧。难道在你眼中，他不是那种对所有龙类都得而诛之的人吗。”
“当然不是，你以为他是昂热那个老疯子吗？不是的，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屠龙勇士，他就是个死小孩。他只是想保护他身边的人，顺便砍死奥丁为他老子报仇。至于屠龙这种事，说起来不过是楚会长在履行他卡塞尔学院学生的职业罢了。”
夏弥闻言沉默了。
说真的，或许是角色扮演太久了，很多时候连她自己也会疑惑，也会迷茫，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披着人类的皮囊，内里却是一颗龙王的心。
最初在仕兰中学她主动接触楚子航，是因为发现了对方身上留有奥丁的烙印。
可随着时光变迁，当他们再次在卡塞尔学院相逢。就像是当你来到冰层上，那只去年有着一面之缘的鱼又从冰洞中跃出水面，与你再次相遇。似乎一切的感情都那么顺理成章的水到渠成。她没法欺骗自己的内心，作为初代种的她，耶梦加得，确确实实真真切切爱上了一个人类男性。
“很小的时候我父亲跟我说过，做任何事都会有代价的。”
韩青丞也学着夏弥先前的样子，晃动着手中的玻璃杯，水中的光晕摇晃破碎。
“可有些事情，哪怕拼着巨大的代价，也还是要试一试。不然的话，会后悔一辈子的，不是吗？”
夏弥依旧沉默着，从她微微握紧的小拳头上，不难看出她心中的踌躇。
“先生您好，这是酒店免费赠送的甜点，上午刚刚出炉的，请品尝。”
一名颜值能打80分的服务员端着一只精致的银制托盘放到桌上，盘中是四只小动物形状的迷你蛋糕。要是给芬格尔，怕是塞牙缝都勉强。
“先生，您的女朋友真漂亮，祝二位用餐愉快。”
年轻的美女服务员微笑着退开。
“师妹，想想若以后你和师兄手挽手坐在餐厅里，服务员笑着跟师兄说您女朋友真漂亮。她贪恋师兄的美色，眼睛里还全是浓浓的嫉妒，嫉妒你有那么帅的男朋友，嫉妒你那么漂亮。怎么样，有没有很期待这副画面啊。”
夏弥双手撑着下巴，小脑袋微微侧转朝向窗户，看着窗外的青天白云，目光悠远，似乎在憧憬着什么美好的画面。
“没可能的，一切都是镜花水月的故事罢了。一旦他知道了我的身份，最终还是不死不休的结局的。你说的那些都是一厢情愿，人类和龙类怎么可能能够在一起呢。”
“不可能的。”
似乎是为了坚定自己的心一般，夏弥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师妹啊，爱情不就是不管不顾地追求嘛。抛却一切负担，撇开一切成见，勇往直前地奔赴。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哪怕可能失去一切，仍旧咬牙跺脚一股脑就向前冲吗。如果你自己都没有这个决心和决意，那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幸福从手指缝中溜走了啊。师妹，人生中很多机会往往就那么一次的，没把握住，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了。”
两人间的气氛逐渐凝重起来，夏弥的眼中闪烁着犹豫的光芒。
怀春的少女心思总是很多又很深。
“你想我怎么做？”
良久的沉默后，夏弥终于开了口。她的目光盯在韩青丞的脸上，带着一丝丝凶狠。这个男人一句句话就像是刀一般将自己的心逼到了悬崖的边缘，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热切。既然你这么能，那就给我说出个主意来啊。
“重点不在于怎么做，而是怎么选择。”
韩青丞轻轻地敲了敲杯壁，“我最不想看见的，是你最后死在了师兄的手上。相反的，我压根不担心你会杀死师兄。”
“为什么？你为什么觉得死的人会是我？”
夏弥有些费解，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他会觉得楚子航能够杀死作为龙王的自己。
“因为你舍不得啊！这还用问，你必然会于心不忍在最后关头下不了手然后被师兄那个钢铁直男一刀捅死你咋。”
韩青丞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每次一看到韩青丞那种理直气壮的表情，夏弥就忍不住来气。看他那一脸贱相，就情不自禁的想打人。
“所以你说了其实本根等于没说。”
夏弥咬牙切齿地盯着韩青丞，她现在有种把水杯干碎在韩青丞头上的冲动，特别强烈。这家伙为什么总是这么气人，每次说的话都让人很胸闷。
“我的意见是你提前跟师兄聊一聊，跟他说清楚。如果你是打算用什么请他去家里吃法这种小伎俩支开他，我劝你放弃。你别看他经常呆头呆脑的，但关键时候他总是会出乎意料的敏锐。”
韩青丞的话让夏弥心中一凉，这家伙到底什么鬼啊，他会读心术吗！
夏弥今天过来这边本来就打算邀请楚子航去自己家里吃饭，然后趁着把他支开的机会完成自己的计划的。可是自己还没开口呢，韩青丞竟然就猜到了，这家伙开挂的吧。
“怎么，被我戳穿了你的小九九了是吗？”
韩青丞带着诡异的笑容看着她，脸上满是得意的表情。
“师妹啊，别气别气，我吃定你了的。你想拿下师兄，后面可少不了我的助力哦，你知道的，师兄跟我关系最好了。而且别看你现在比我厉害，再过段时间你可能就打不过我了哦。”
“你哪来的勇气？”
夏弥斜着眼，一脸不屑。
这家伙虽然很厉害，但是跟自己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
“梁静茹给的。”
“梁静茹？她是秘党的人？”
夏弥一脸震惊，原来这个当红歌手竟然是属于秘党势力的混血种！
“…”
韩青丞有点无语。
当聊天时别人接不住你的梗时，这个天基本就被聊死了。
“她血统很高吗？”
“师妹，咱们放弃这个话题，梁静茹是无辜的。”
“你不是说他能给你勇气吗？”
“我不想再跟你讨论这个事了，再提梁静茹我现在就回去给师兄找个妹子生米煮成熟饭！”
夏弥咬紧牙关，强行忍住黑虎掏心的冲动，恶狠狠地瞪了韩青丞一眼。
“师妹你好好想想吧，做好决定了可以call我，师兄二十四小时待命，随时为你提供帮助。师兄可古道热肠了，为了你和楚师兄，两肋插刀不在话下。”
韩青丞一副铁肩担道义的作态，胸脯拍得震天响。
“行吧，你去找师兄聊聊天增进增进感情，等想通了再打给我。不过千万别磨蹭，时间不多了，师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摸到你家去了的。”
在可爱小师妹的脑袋上轻轻拍了拍，没给她炸毛的机会，直接脚底抹油就开溜了。
出了王府井酒店大堂后，韩青丞给路明非甩了个电话。
路大神估计正在操纵着他的大军攻城掠地，一连打了三个电话才接通。果不其然，路大神正沉浸在电子竞技的快乐中，至于什么任务什么龙王，通通已经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行了，我去找你吧，挂了。”
韩青丞挂断电话，便伸手拦了个出租车，直奔路大神藏身的网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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