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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草原之变

    自拜童渊为师之后,公孙续的生活就开始变得单调起来,每天就是不停的练功、练枪和学习,虽然无聊,但也充实,公孙续反而乐在其中。

    或许是受到公孙续不懈努力所刺激,又可能是赵云和夏侯兰二人拥有了自己的目标,反正在赞皇山的日子里,赵云也每日不停练枪,如同疯魔,而夏侯兰除了更加努力练枪之外,日夜苦读太公兵法和各种兵书,整个人的气质也逐渐变得睿智起来。如同天空中本暗淡的星辰,开始慢慢发光,相信终有一日,必将成璀璨明星,名闻天下。

    因为赞皇山上条件简陋,外加上公孙续的刻意布置,这些年来公孙续与赵云、夏侯兰三人一直共住在同一间茅草屋中,至于另外一间,则用来存放各种书籍、兵器以及其他物件。三人食则同桌,寝则同榻,日日如此,感情日益深厚,尽在不言之中。

    “小师弟!”

    公孙续正满怀回忆走在熟悉的山路上,忽然从山上传来一声惊喜的呼喊声,然后便见两个英俊少年满脸兴奋,一路小跑从上山跑了下来。

    见到二人,公孙续也是倍感愉悦,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所想念的二位师兄,赵云和夏侯兰。

    “三师兄,四师兄!”,公孙续也应了一声,迎了上去。

    “哈哈,我二人刚才还思念小师弟何时回来,寻思下山看看,未曾想小师弟就真的回来了!”,赵云先夏侯兰一步,上前拍了拍公孙续的肩膀,一脸兴奋,而夏侯兰也在一旁,微笑的点了点头。

    “走!”,赵云拉住公孙续,边走边道,“听闻叔父这一次出征鲜卑再次凯旋,你可要与我好好说说,叔父都是怎么与鲜卑交战的,我可是心痒难耐啊!”。

    “没错,我也想知道叔父是怎么排兵布阵的?还有鲜卑那些蛮子,是不是真的像书上记载的那样,不会排兵布阵,只会无脑冲锋!”

    “好!”,公孙续也高兴的应承一声,开始一边上山,一边向二位师兄讲述那些自己也是道听途说的战事。

    赞皇山并不是很高,三人说说笑笑,不一会便回到赞皇山顶。似乎是听到三人声音,此时童渊已经在院中相侯,见三人有说有笑的回来之后,也笑着朝三人点点头,而三人立即快步来到童渊身前,恭敬行礼,“徒儿见过师傅!”。

    “不用多礼!”,童渊并没有太多的礼数讲究,毕竟他也只是一个江湖中人,他更关心的,是那些战事和江湖事,“续儿,听闻令尊再次凯旋,可喜可贺啊!”

    “师傅谬赞,略占便宜而已!”

    童渊笑着摇摇头,“令尊数次出征草原,皆凯旋而归,如今已经将幽州边境的鲜卑赶回了草原,更压得本蠢蠢欲动的乌桓一众俯首帖耳,这可不是略占便宜。相比之前朝廷的战况,令尊也算的上是丰功伟绩了!”

    “况且我听听闻令尊麾下有一支白马义从,皆骑白马,披银甲,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令草原人闻风丧胆,这等晓锐,我大汉已经数十年不曾出现了!”

    “好!好啊!”,童渊高兴的红光满面,似乎这些事情都是他自己做的一样,“这才是我大汉该有的气势,这才是我辈武人该有的样子!”。

    公孙续只是笑而不语,但赵云和夏侯兰却是一副心驰神往的样子。

    童渊也见到赵云和夏侯兰的样子,嘴角笑意弥漫,对着三人鼓励道,“鲜卑匈奴,一直是我大汉的心腹之患,为师也希望你们将来能够像续儿的父亲一样,为大汉征讨异族,平定祸患!”

    “所以,你们还需要多多努力啊!”

    “弟子谨记师傅教诲!”,三人异口同声回应,乐得童渊开怀大笑,心满意足。

    而自此之后,师兄弟三人又过上了练功读书的日子,并且,因为童渊的鼓励,大家也都变得更加努力,几乎每一天都在进步,让童渊很是欣慰,教导起来也更加用心。

    时间,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公孙续本以为,这样的日子可能会一直持续到黄巾起义之前,毕竟,在他的印象里,这几年大汉好像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但事实证明,就算重生拥有了清晰的思维和卓越的记忆力,有些事情,也不是他就一定能够记得住的,尤其是那些重生之前他并未深入接触和了解的事情。

    光和四年,也就是公元181年10月,距离公孙续回到赞皇山尚不足四月时间,公孙瓒便遣流星快马加急送来一封书信。

    鲜卑王檀石槐,病逝了!他的儿子和连被推上王位。

    大事,绝对的大事件,尤其是对于公孙续和幽州来说,这绝对是一件能够影响整个公孙家发展轨迹和幽州崛起的大事件。

    若公孙续没有记错,檀石槐死后,鲜卑草原就开始逐渐走向分崩,因为他的儿子和连没有继承老子檀石槐的一丁点优良基因,贪财好色,法度不公,在位短短几年的时间就引得鲜卑各部心生不满。

    和连在位不几年后,西部鲜卑已经叛离王庭,而东部和中部草原也逐渐分裂成三大集团,相互之间攻伐不止。而等到和连意外身亡,各部鲜卑更是彻底脱离王庭掌控,自此结束了鲜卑大一统局面。

    好机会!

    公孙续心中大喜,这绝对是幽州的绝佳机会,只要运用得当,或许就能够大大缩短征服鲜卑的时间。

    在之前,鲜卑王檀石槐身体一直十分健康,年龄也不过四十出头,公孙续从来就没有想过他会突然病逝,因此针对鲜卑草原的战略是逐步蚕食,慢慢的完成对鲜卑的收服。只不过这个时间必定是漫长的,公孙续认为起码得十年左右,也就是在群雄讨董之前完成对鲜卑的统治。

    毕竟对鲜卑的征服之路并不是那么简单,如果真如此简单,就算东汉之后朝廷暗弱,军力不济,可也不会被鲜卑问题困扰近百年。也因为如此,公孙续并没有着急,他准备先从内部瓦解鲜卑,然后待时机成熟之时再一举歼灭。

    所以,从几年前开始公孙续便让幽州加强与鲜卑甚至是乌桓各部的贸易往来,通过以马匹换粮食,牛羊肉换布匹瓷器等方式来与鲜卑和乌桓各部建立起沟通,让他们对幽州形成依赖,加强对汉文化的融合,进而趁机一点点拉拢和收买这些部落。

    当然,前期并不是简简单单就能成功,能抢夺为什么要用马匹和牛羊肉换,鲜卑更习惯于自己野蛮的掠夺方式。这时公孙瓒和白马义从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凡是想要和之前一样抢夺幽州的鲜卑或者是乌桓,都被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教育过。

    白马义从真的很厉害,各个都是精挑细选的高手,外加上经过统一训练和指挥,就算是遭遇鲜卑万人骑兵队一样能打疼他们,可鲜卑中又有几个部落能拿出万人骑兵,于是,打一棒槌再给个甜枣之后,这些异族就都服服帖帖,彻底老实了,甚至反差之下还对幽州感恩戴德,毕竟都已经能战胜他们,还肯跟他们交换粮食,这称得上是一种恩赐。

    不过,这是公孙续之前的想法,现在檀石槐病亡,那就应该改变策略了,鲜卑能出一个一个檀石槐已经是上天眷顾,想再出一个千古枭雄实在是希望渺茫,而这就是公孙续和幽州的机会。

    所以,如今看来,解决鲜卑问题的时间要大大缩短了,如果一切顺利,或许三五年之内,就能完成对鲜卑的征服。

    如此大事,公孙续没有任何耽搁,立即向两位师兄以及师傅童渊请辞,再次返回幽州。

    在返回幽州的途中,公孙续也开始总结目前自己所存在的各种问题,因为这一次檀石槐病逝的事情,算是给他敲响了一个小小的警钟。

    他对自己记忆的依赖性太强了,像这次事情,他没有记忆,就从来没有想过,还好这不算什么大事,若是大事,或许就会影响自己的布局和发展了。更何况,这记忆中的事情,未必就绝度真实,自己还必须要拥有自己的判断和分析,否则一旦发生与记忆中完全不同的事情,或许就会造成无法弥补的后果。

    另外,自己的情报工作也差太多,就算暗灵组建的时间才刚刚一年多点,但就近草原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暗灵的消息竟然没有自己老爹公孙瓒的消息灵通,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所以暗灵的发展必须要再次加快进程,最少也要在黄巾起义之前初步完成整个大汉的布局,然后才能够趁着黄巾之乱大肆敛财,实现跳跃式发展。

    不仅如此,幽州也迫切需要有些幕僚了,哪怕是二流谋士也行,否则事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必然会出现力所不及的情况。更何况自己也并不算是专业谋士,思考事情还存在一定欠缺,也需要有幕僚为自己查缺补漏,只有这样才能够确保整个幽州的顺利发展。

    这些都是目前颇为紧要的事情,这一次回幽州就要开始着手解决,不能再等到事情发生再去弥补,否则一旦出事,悔则晚矣。

    于是,公孙续平静的生活,再一次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