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总管铁器
傍晚，卢府。
一抹斜阳照进堂中，刚刚好将大门的轮廓投射到坐在堂上的二人脚下。
“师兄，你真的决定了吗？”，卢植端起桌上的酒盏，将只剩下半盏的酒水尽数倒入口中，他的身边，则坐着郑玄。
郑玄与卢植是同门师兄弟，所以他来到幽州之后一直都住在卢植的府上，刘其不是没给他府邸，但是他嫌一个人在府邸中太过冷静，便空着府邸没有去住。刘其早已经派人去寻郑玄还在北海的儿子郑益恩，等他到幽州之后，郑玄应该就会回到自己的府邸了。
“我不相信师兄你看不出来，我这个徒孙志向可不是一般的大！”。
郑玄摇了摇头，目光透过门框看着夕阳的方向，语气有一丝缥缈的虚无感。
“我只是一介腐儒，我不懂什么家国大事，我只想等着看看，这幽州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汉人，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可不像师兄你！”，卢植放下酒盏，微微笑着。
“今日公孙公子那三篇文章，你惊讶吗？”，郑玄没有理会卢植的话，自顾自的问着。
“何止是惊讶！”，现在想想，卢植心中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我实在不敢相信，续儿竟然会写出这样的文章，文采斐然啊！”。
“开始三字经已经让我们吃惊，可后来的弟子规和千字文一个比一个精彩，弟子规总述了儒家的孝悌仁爱，十足的经典。而那千字文更是了不得，通篇千字，讲述了天文地理，古往今来，大到九州山河，君臣之道，小到田园生活，为人处世，皆有涉猎，却无一字重复，堪称天人之作，绝妙文章。”
“师兄你知道吗？”，卢植看着郑玄咧嘴笑着，“我自从认识续儿这小子之后，听着关于他的消息最多的就是他在练武方面是多么的刻苦，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每日晨间便早起修炼，这十多年从未间断。”
“那时候我就觉得，续儿将来可能会成为一个优秀的武将，后来的一系列事情果然印证了我的想法，这小家伙先是年仅十二岁便统兵平叛，后来更是不得了，征鲜卑，定匈奴，讨董卓，还敢封狼居胥，大战温候吕布，天生的大将之相。”
“可自从回到幽州之后我的想法就变了，不仅仲躬公和慈明对续儿的学问赞叹不已，就连幽州如今的一系列政策都全是他定下来的，十几年的时间便将幽州变成了可以比肩荆冀益的大富之州。”
“这……”，卢植面容笑容消失了，变成了严肃，“已经不是王佐之才所能够形容的。”
“那时候我就知道，乱世长大的续儿，他的志向可能根本就不是什么拜相封侯！”。卢植没有把话说透，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可我觉得，以公孙公子的才能和境界，胸怀天地并没有什么过错，而且我看那公孙续的样子，也不像会是一个乱汉之人，反而更像是……”。
郑玄和卢植对视一眼，心有灵犀道，“应世之人！”。
郑玄眉开眼笑，“看来师弟是早有打算！”。
卢植也笑，“师兄，我本就是涿县人，现在的卢府……”，卢植虚空指了指旁边，“就在公孙府隔壁，我未在家这些年，家中一直蒙公孙家照料，无微不至，犬子在续儿幽灵卫队中任统领，毓儿也在幽州学堂厮混，师兄你说，我还能怎么选择？”。
郑玄没有说话，因为没有必要说，结果已经很明显了，卢植继续道。
“不过续儿并不知道这一切，他曾答应太傅不会先作乱汉之人，可如今董卓已经乱了汉，太傅担心续儿年幼，操之过急，所以让我盯着点续儿，我也就知道一直不表态，偶尔还斥责续儿几句。”。
“我觉得公孙公子很有分寸！”
“小心无大错啊！”
……
“父亲，三位叔叔，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很重要，你们一定要记住，且不能传给任何人听！”。
在卢植和郑玄交谈的时候，公孙府中也在进行着一场交谈，五个人，公孙续、公孙瓒、刘纬台、李移子，乐何当。
“续儿你放心，自叔叔们的耳朵进，便会烂在肚子里，绝不会再有他人知晓。”，乐何当带头表态。
公孙续点点头，先看向公孙瓒。
“父亲，这第一件事与你有关……”，公孙瓒轻轻颔首，表示自己在听，“早在黄巾起义之前我们幽州便开始管制刀具，收拢民间的铁器，开始的时候效果不错，但现在我幽州人口暴增，效果便大打折扣了，这件事情，父亲要重新重视起来。”
公孙瓒面色变得严肃了一些，公孙续也加重语气又郑重的说了一句，“父亲，这不是小事！”。
公孙瓒只点了一下头，但却目光坚定，公孙续继续道。
“现在幽州各郡县的官府几乎都是我公孙家的嫡系在管理，不是学堂出身，便是出自陈家、荀家以及我们公孙家三大世家，并且之前已经有过管制铁器的先例，所以施行起来应该没有什么难度。”
“父亲回头和祖父说一声，在全幽州境内下达告示，让各地官府统一以倍于武器本身的价钱回收，但若有私自藏匿者，逐出幽州，抗令不遵者，杀无赦！”
“另外，举报私藏武器者，可享有藏匿者的房产和耕地，但如果是故意诬陷，则需要无条件献出自己的房产和耕地，由被害人接收。”。
“民间不准私自开设铁匠铺，所有铁匠铺由政府统一管理，以千户为基准，每满一千户县城内设立一个铁匠铺，不满一千按照一千算。”
“铁匠铺由县兵进行看护，凡百姓需要购买和修补铁器的，均自行到铁匠铺解决。铁匠铺内不得打造和出售兵器，凡违令者严惩不贷。”。
其实早从汉武帝时期开始，汉朝已经开始施行盐铁官营制度，在全国总设了近五十处铁官，负责天下各州的铁器炼制，民间不允许私自铸造铁器，尤其是刀剑之类的利器。
但是到了东汉，各地方世家力量不断庞大，尤其是桓灵二帝之后，中央政府已经彻底失去了对铁器的管控，很多世家大族都开始自己铸造铁器了，民间铁匠铺也越来越多，开始时候还有所收敛，后来就完全是拿钱办事，哪里还管什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的，给钱就造。
“没问题，半年之内便能够尽收幽州兵器，落实铁匠铺的事情。”，公孙瓒开口，“至于辽东那面，为父也会与你两位叔叔说一声，正确也在半年内解决。”。
公孙续表示同意。
“四叔！”，乐何当笑呵呵对公孙续说了声听着呢，“四叔你手下的商队再游走各州的时候不要再采用钱币的方式进行交易了，以后只接受以物易物！”。
乐何当很是得意，“这还用续儿你说，四叔我就是个商人，还能不知道这些东西吗？”
“河南那面现在一斛米都大几十万钱了，傻子才会继续用钱交易，早就开始以物易物了。而且你四叔我换的大多都是武器、铁器、马匹和书籍之类的一些稀罕物件，至于粮食、布匹之类的东西你四叔我看都不看一眼，咱们幽州都快堆成山了，要来毫无用处！”
“对了，你四叔我还给你换了不少孩子和奴隶，孩子几乎都被王大家带走了，奴隶中精明的也被王大家带走了不少，其他的都被我送给二哥和三哥了，他说辽东那面养殖场缺人。”。
乐何当口中的二哥、三哥并非指的是刘纬台和李移子，而是指公孙越和公孙范，“真是不敢想，你四叔我第一次换孩子的时候，竟然只用了一斗米就换了一个男娃和一个女娃，那孩子的父母还得感恩戴德，人不如狗啊！”。
一斗米，就算省吃俭用也只够三个人勉勉强强吃八九天，竟然能换来两个孩子，的确是人不如狗。
“你若不给他米，他也会将两个孩子白送给你！”，刘纬台淡淡道，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公孙续恍然醒悟，刘纬台说的没错，以乐何当的打扮，就算不给那两个孩子的父母粮食，他们也会将两个孩子送给乐何当，毕竟就算是作为乐何当的奴隶，也可能会活下去，而继续在他们自己手里，只有死路一条。更甚至，最后去换回别人家的孩子吃掉。
乱世啊！
公孙续也无奈，他不是神仙，他也救不了所有人，甚至，他还会杀人！
“那钱庄岂不是受到影响了？”，公孙续问道。
乐何当一副你在开玩笑的样子，夸张道，“续儿你还想着靠钱庄挣钱啊？那个钱庄，早就成为我和你三叔置换物件和购买奴隶的地方了，哪还挣什么钱？”。
“购买奴隶？”，公孙续愣住，钱庄怎么购买奴隶，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而乐何当已经开始解释了。
“是啊，购买奴隶！一些人知道钱庄赊账最后还不上就要给钱庄当奴隶，所以就直接从钱庄赊账，将赊到的钱给家人，然后自己主动到钱庄给钱庄当奴隶。这几年，通过钱庄买来的奴隶没有十万也有八万了，这还是我与你三叔只允许钱庄给青壮男女赊账的情况下！”。
果然！
公孙续心道，然后诧异的继续道，“那你们怎么不跟我说？”。
“我说过了啊！”，乐何当一副你怎么不讲道理的委屈样子，“那时候正值幽州捐献出十亿钱，我问你钱库还有没有钱，你说有，让我用的时候直接找大哥或者是太傅大人支出就行了。”。
乐何当瘪着嘴耸耸肩，“是你说的，所以后来我和你三叔缺钱了就在钱库取钱用！”。
公孙续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额头，他想起来了，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幽州捐献十亿钱的那年新年乐何当缠着自己说没钱了，自己让他没钱就去钱库预支，那时候其实乐何当已经跟自己说了这个情况，只不过自己认为这些人早晚都得还钱，没当回事而已。
乐何当大笑，“想起来了吧！”
一抹斜阳照进堂中，刚刚好将大门的轮廓投射到坐在堂上的二人脚下。
“师兄，你真的决定了吗？”，卢植端起桌上的酒盏，将只剩下半盏的酒水尽数倒入口中，他的身边，则坐着郑玄。
郑玄与卢植是同门师兄弟，所以他来到幽州之后一直都住在卢植的府上，刘其不是没给他府邸，但是他嫌一个人在府邸中太过冷静，便空着府邸没有去住。刘其早已经派人去寻郑玄还在北海的儿子郑益恩，等他到幽州之后，郑玄应该就会回到自己的府邸了。
“我不相信师兄你看不出来，我这个徒孙志向可不是一般的大！”。
郑玄摇了摇头，目光透过门框看着夕阳的方向，语气有一丝缥缈的虚无感。
“我只是一介腐儒，我不懂什么家国大事，我只想等着看看，这幽州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汉人，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可不像师兄你！”，卢植放下酒盏，微微笑着。
“今日公孙公子那三篇文章，你惊讶吗？”，郑玄没有理会卢植的话，自顾自的问着。
“何止是惊讶！”，现在想想，卢植心中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我实在不敢相信，续儿竟然会写出这样的文章，文采斐然啊！”。
“开始三字经已经让我们吃惊，可后来的弟子规和千字文一个比一个精彩，弟子规总述了儒家的孝悌仁爱，十足的经典。而那千字文更是了不得，通篇千字，讲述了天文地理，古往今来，大到九州山河，君臣之道，小到田园生活，为人处世，皆有涉猎，却无一字重复，堪称天人之作，绝妙文章。”
“师兄你知道吗？”，卢植看着郑玄咧嘴笑着，“我自从认识续儿这小子之后，听着关于他的消息最多的就是他在练武方面是多么的刻苦，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每日晨间便早起修炼，这十多年从未间断。”
“那时候我就觉得，续儿将来可能会成为一个优秀的武将，后来的一系列事情果然印证了我的想法，这小家伙先是年仅十二岁便统兵平叛，后来更是不得了，征鲜卑，定匈奴，讨董卓，还敢封狼居胥，大战温候吕布，天生的大将之相。”
“可自从回到幽州之后我的想法就变了，不仅仲躬公和慈明对续儿的学问赞叹不已，就连幽州如今的一系列政策都全是他定下来的，十几年的时间便将幽州变成了可以比肩荆冀益的大富之州。”
“这……”，卢植面容笑容消失了，变成了严肃，“已经不是王佐之才所能够形容的。”
“那时候我就知道，乱世长大的续儿，他的志向可能根本就不是什么拜相封侯！”。卢植没有把话说透，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可我觉得，以公孙公子的才能和境界，胸怀天地并没有什么过错，而且我看那公孙续的样子，也不像会是一个乱汉之人，反而更像是……”。
郑玄和卢植对视一眼，心有灵犀道，“应世之人！”。
郑玄眉开眼笑，“看来师弟是早有打算！”。
卢植也笑，“师兄，我本就是涿县人，现在的卢府……”，卢植虚空指了指旁边，“就在公孙府隔壁，我未在家这些年，家中一直蒙公孙家照料，无微不至，犬子在续儿幽灵卫队中任统领，毓儿也在幽州学堂厮混，师兄你说，我还能怎么选择？”。
郑玄没有说话，因为没有必要说，结果已经很明显了，卢植继续道。
“不过续儿并不知道这一切，他曾答应太傅不会先作乱汉之人，可如今董卓已经乱了汉，太傅担心续儿年幼，操之过急，所以让我盯着点续儿，我也就知道一直不表态，偶尔还斥责续儿几句。”。
“我觉得公孙公子很有分寸！”
“小心无大错啊！”
……
“父亲，三位叔叔，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很重要，你们一定要记住，且不能传给任何人听！”。
在卢植和郑玄交谈的时候，公孙府中也在进行着一场交谈，五个人，公孙续、公孙瓒、刘纬台、李移子，乐何当。
“续儿你放心，自叔叔们的耳朵进，便会烂在肚子里，绝不会再有他人知晓。”，乐何当带头表态。
公孙续点点头，先看向公孙瓒。
“父亲，这第一件事与你有关……”，公孙瓒轻轻颔首，表示自己在听，“早在黄巾起义之前我们幽州便开始管制刀具，收拢民间的铁器，开始的时候效果不错，但现在我幽州人口暴增，效果便大打折扣了，这件事情，父亲要重新重视起来。”
公孙瓒面色变得严肃了一些，公孙续也加重语气又郑重的说了一句，“父亲，这不是小事！”。
公孙瓒只点了一下头，但却目光坚定，公孙续继续道。
“现在幽州各郡县的官府几乎都是我公孙家的嫡系在管理，不是学堂出身，便是出自陈家、荀家以及我们公孙家三大世家，并且之前已经有过管制铁器的先例，所以施行起来应该没有什么难度。”
“父亲回头和祖父说一声，在全幽州境内下达告示，让各地官府统一以倍于武器本身的价钱回收，但若有私自藏匿者，逐出幽州，抗令不遵者，杀无赦！”
“另外，举报私藏武器者，可享有藏匿者的房产和耕地，但如果是故意诬陷，则需要无条件献出自己的房产和耕地，由被害人接收。”。
“民间不准私自开设铁匠铺，所有铁匠铺由政府统一管理，以千户为基准，每满一千户县城内设立一个铁匠铺，不满一千按照一千算。”
“铁匠铺由县兵进行看护，凡百姓需要购买和修补铁器的，均自行到铁匠铺解决。铁匠铺内不得打造和出售兵器，凡违令者严惩不贷。”。
其实早从汉武帝时期开始，汉朝已经开始施行盐铁官营制度，在全国总设了近五十处铁官，负责天下各州的铁器炼制，民间不允许私自铸造铁器，尤其是刀剑之类的利器。
但是到了东汉，各地方世家力量不断庞大，尤其是桓灵二帝之后，中央政府已经彻底失去了对铁器的管控，很多世家大族都开始自己铸造铁器了，民间铁匠铺也越来越多，开始时候还有所收敛，后来就完全是拿钱办事，哪里还管什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的，给钱就造。
“没问题，半年之内便能够尽收幽州兵器，落实铁匠铺的事情。”，公孙瓒开口，“至于辽东那面，为父也会与你两位叔叔说一声，正确也在半年内解决。”。
公孙续表示同意。
“四叔！”，乐何当笑呵呵对公孙续说了声听着呢，“四叔你手下的商队再游走各州的时候不要再采用钱币的方式进行交易了，以后只接受以物易物！”。
乐何当很是得意，“这还用续儿你说，四叔我就是个商人，还能不知道这些东西吗？”
“河南那面现在一斛米都大几十万钱了，傻子才会继续用钱交易，早就开始以物易物了。而且你四叔我换的大多都是武器、铁器、马匹和书籍之类的一些稀罕物件，至于粮食、布匹之类的东西你四叔我看都不看一眼，咱们幽州都快堆成山了，要来毫无用处！”
“对了，你四叔我还给你换了不少孩子和奴隶，孩子几乎都被王大家带走了，奴隶中精明的也被王大家带走了不少，其他的都被我送给二哥和三哥了，他说辽东那面养殖场缺人。”。
乐何当口中的二哥、三哥并非指的是刘纬台和李移子，而是指公孙越和公孙范，“真是不敢想，你四叔我第一次换孩子的时候，竟然只用了一斗米就换了一个男娃和一个女娃，那孩子的父母还得感恩戴德，人不如狗啊！”。
一斗米，就算省吃俭用也只够三个人勉勉强强吃八九天，竟然能换来两个孩子，的确是人不如狗。
“你若不给他米，他也会将两个孩子白送给你！”，刘纬台淡淡道，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公孙续恍然醒悟，刘纬台说的没错，以乐何当的打扮，就算不给那两个孩子的父母粮食，他们也会将两个孩子送给乐何当，毕竟就算是作为乐何当的奴隶，也可能会活下去，而继续在他们自己手里，只有死路一条。更甚至，最后去换回别人家的孩子吃掉。
乱世啊！
公孙续也无奈，他不是神仙，他也救不了所有人，甚至，他还会杀人！
“那钱庄岂不是受到影响了？”，公孙续问道。
乐何当一副你在开玩笑的样子，夸张道，“续儿你还想着靠钱庄挣钱啊？那个钱庄，早就成为我和你三叔置换物件和购买奴隶的地方了，哪还挣什么钱？”。
“购买奴隶？”，公孙续愣住，钱庄怎么购买奴隶，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而乐何当已经开始解释了。
“是啊，购买奴隶！一些人知道钱庄赊账最后还不上就要给钱庄当奴隶，所以就直接从钱庄赊账，将赊到的钱给家人，然后自己主动到钱庄给钱庄当奴隶。这几年，通过钱庄买来的奴隶没有十万也有八万了，这还是我与你三叔只允许钱庄给青壮男女赊账的情况下！”。
果然！
公孙续心道，然后诧异的继续道，“那你们怎么不跟我说？”。
“我说过了啊！”，乐何当一副你怎么不讲道理的委屈样子，“那时候正值幽州捐献出十亿钱，我问你钱库还有没有钱，你说有，让我用的时候直接找大哥或者是太傅大人支出就行了。”。
乐何当瘪着嘴耸耸肩，“是你说的，所以后来我和你三叔缺钱了就在钱库取钱用！”。
公孙续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额头，他想起来了，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幽州捐献十亿钱的那年新年乐何当缠着自己说没钱了，自己让他没钱就去钱库预支，那时候其实乐何当已经跟自己说了这个情况，只不过自己认为这些人早晚都得还钱，没当回事而已。
乐何当大笑，“想起来了吧！”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