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屠城灭族
戏志才觉得自己当初选择北上投奔幽州确实是自己最成功，最有先见之明的一次决定，在幽州的最高领导层中，不仅公孙续自己善于倾听属下的建议并合理采纳，就连太傅刘其和骠骑将军公孙瓒同样善于察纳雅言。
“公子之所以会将目标一直放在并州和凉州两州之地，其实主要原因和幽州基本上是相同的，这两州都是边陲之地，偏僻荒凉，内地的世家和诸侯根本看不上这两州之地，就算将军将这两州之地尽收囊中他们也不会太过在意。”
公孙瓒再次点点头，公孙续之前的确说过这个问题，并州凉州世家和诸侯瞧不上，但幽州却瞧得上，还说这两州之地都有大用，公孙续没说具体有什么用，但公孙瓒相信公孙续，他说有用就一定有用。
“可现在不同了，董卓派兵北上并州的原因其实不仅仅是因为韩暹等人投降，将这两郡之地拱手献给了董卓，更是因为将军一旦占领西河和上郡，那就会直接威胁到司隶和长安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董卓就算在糊涂也一定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保住西河和上郡就是董卓的底线，将军只要不触碰董卓的这个底线，他是绝对不会主动发兵树立将军这个大敌的。”。
“那就不去触碰董贼的底线！”，公孙瓒肯定了戏志才的分析，“可太原呢，明明已经到手的一个郡，却被张扬那贼子给夺了去，不拿回来实在是有些不甘心啊！”。
“太原也不要了！”，戏志才笑的有些狡诈，“张扬是听从袁绍的命令占领上党，攻取太原，单凭他一人是不敢得罪将军的，不过他现在既然想要，那就送给他。”
公孙瓒面露疑惑，为什么要送给他，这种情况不应该抢回来吗。
“张扬之前之所以听从袁绍的命令是因为他自身弱小，仅凭他一人不敢与将军为敌，并且他要占稳上党也需要袁绍的支持，否则不说我们，王匡就不会容忍张扬如此顺利的占据上党，就算如此，现在王匡也以韩浩为主将，审固为副将统领八千余人驻扎在隆虑山附近，紧紧盯着上党。”。
“所以现在张扬就面临着两种抉择。
第一种是继续听从袁绍的命令，那接下来他就应该会整兵待发，到时候帮助袁绍谋取冀州，并且最大的可能就是子龙、子净二人进攻常山之后，张扬以帮助韩馥抵御子龙、子净为由进兵常山，但如此一来董卓就有可能命令李傕郭汜进兵上党太原，以求彻底掌握并州南方诸郡。
第二种是张扬拥兵自立，可这样一来王匡必然会出兵攻取上党，到时候将军只需要坐山观虎斗，等他二人打得两败俱伤的时候，把握时机先董卓一步攻取太原和上党便是。”
“志才你觉得这两种情况哪一种最有可能发生？”。
“下官对张扬并不是很了解，也无法猜测张扬会选择哪一种，但依据常理来说，第一种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张扬进兵常山董卓不一定会派李傕郭汜进兵上党太原。但若张扬拥兵自立，王匡必然会攻击上党。”
戏志才无所谓的笑笑。
“但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对将军，对幽州而言都是好事情，因为将军不必被牵制在这里，可以带兵回幽州支援公子，到时候幽州兵力增加，韩袁刘三人必定更加不敢继续北上幽州，那时候他们肯定担心将幽州逼得紧了将军和公子会倾巢而出，毕竟他们可不知道我幽州内部到底是什么情况。”
公孙瓒咬咬牙，经由戏志才这么一分析，这种取舍还是很容易做决定的。
“好！那就攻破美稷就行，南面的几个郡我都可以不要，但南匈奴必须消灭，这是敲打异族最好的机会，也让幽州的那些异族明白，如果再次背叛会是一种什么下场！”。
不仅仅是戏志才，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南匈奴必须消灭，否则如果任由南匈奴潇洒的活着，现在幽州境内的异族就可能还会存有侥幸心理，所以为了灭掉他们的这一丝侥幸，让幽州异族的同化和教化能够更加顺利的进行，必须要灭掉南匈奴，而且手段一定要狠。
打一棒槌，给个甜枣，安抚一下，如果再不听话，那就只能给一刀子了。
这种事情，幽州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乌桓丘力居是个先例，鲜卑拓跋也是个先例，现在，南匈奴依旧是。
“那志才，还有诸位将军，你们都说说，现在应该如何应对南匈奴？”。
“屠城！”，戏志才语气平淡，但态度却十分狠辣，“南匈奴归附的时候公子便已经匈奴的平民转移了十之八九，现在单于庭中剩下的都是匈奴中的贵族和他们的依附以及军队，所以将军下手完全没有必要留情，直接屠了单于庭就是。”
田楷、韩当、邹靖三人都点了点头，田楷是因为觉得戏志才分析的对，而韩当和邹靖则完全是因为跟随白马义从做灭族的事情做的多了，当初鲜卑和乌桓的小部族被他们灭了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他们已经习惯了。
郭太、杨奉和李乐三人则忍不住轻轻的打了个寒颤，这个军师戏志才看起来挺儒雅平和的一个人，没想到下手竟然这么狠，随即他们又想到了之前军中流传的关于韩暹和胡才两人的传闻，悄悄互相看了看之后都暗暗下定决心，这辈子绝对不能背叛公孙家。
“如果单单是要对付匈奴单于庭的话，我倒是有一个办法。”，田楷思虑再三之后缓缓开口，他自己觉得这个计策可行，所以决定说出来让戏志才、公孙瓒和韩当等人也琢磨一下。“而且是曾经公子无意间说起的一个办法。”
众人都有些意外，纷纷好奇的看着田楷，田楷继续道。
“我记得公子刚从匈奴返回幽州的时候，作为警戒与文若和长文等人说过，匈奴主城城墙之下本应该用来战时集结士兵和堆放防御物资的空白地段现在堆满了各种杂物，地面更是不知多少年没有经过任何处理，杂草丛生，都快要形成一小片灌木丛了。
公子让文若他们盯紧幽州各郡县，不准任何一座城池中出现这种情况，因为公子很少有如此严肃的时候，所以这件事情虽然公子没有专门对我说，但我还是记得很清楚。”
“公子那时候还说，他就是之前不知道匈奴主城会是这样一番光景，如果知道他就不用联系于夫罗和呼厨泉里应外合，直接就用火攻了。
匈奴主城的城墙高度不过三丈，城墙宽度也不过一丈，女墙甚至都不过两尺，以幽灵的骑射能力完全能够在匈奴的射击范围之外将火箭成功射入城中，到时城中必定会燃起熊熊大火，不仅会引发城内匈奴人的慌乱，还能够凭借火势切断城内对城头的支援，匈奴人本就不擅守城，也没有守城器具，在那种劣势的条件下，只要有几十架长梯，幽灵自己就能轻而易举攻入城中”。
众人明白了田楷的意思，他的计策就是依旧采用火攻。
“如今我们距离美稷还有二百多里的距离，按照我们之前的行军速度，估计两日之后应该能够到达美稷，可如果我们抛弃粮草辎重，令一部分精锐骑兵轻装出发，相信三个时辰便能够赶到美稷。”
“当初那些匈奴贵族就没有清理城下的空白地段，我认为现在他们依旧不会清理，而且如今正值六月，天干物燥，更有利于我们进行火攻。
公子的幽灵虽然厉害，可单论骑射能力，白马义从拥有的也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改良强弓，射程应该不会比幽灵差太多，因此当初公子所说的火攻之计，我认为现在依旧可行。”
“而且白马义从的人数是幽灵的四倍，正好可以四面围城，同时进攻火攻，等将城中的兵力分散开之后，再出其不意的猛攻一面，必定可以快速攻下匈奴主城。”
“末将认为，此计可行！”，韩当率先表示赞同，公孙瓒沉思片刻之后也觉得这个计策不错，于是目光期待的看向戏志才。
戏志才也在仔细思考，见公孙瓒看向自己之后，微微颔首，“田将军此计甚妙，先利用城内的先天条件以火攻扰乱匈奴军心，并且让匈奴以为我军对四面攻城，必定会立即分散兵力进行救援，可最终将军却只攻一面，此消彼长之下很快便能够攻入城中。”。
田楷舒心一笑，朝戏志才投去一个善意的目光，公孙瓒则当即做出决定，“好，那就轻装急行，火攻美稷！”。
戏志才也朝田楷微微一笑，等公孙瓒下定决心之后又补充了点建议，“将军可挑选一万五千人轻装急行，一人两马，中途换乘。现在应该未时将过，将军可下令准备前往美稷的军士好生休息，酉时造饭，戌时出发，每人再带点干粮，快到美稷之时用以果腹。”
“这样丑时左右将军应该就能够达到美稷。到达美稷之后，将军不必以全军之力放射火箭，有一万人足以，另外五千人原地待命，趁机休息，等城中四面火起之后，将军便可在另外三面各留一千兵马用以惑敌，另外七千人全力支持那五千人攻城，用弓箭压制城头上的反击。”
公孙瓒也是身经百战，战斗经验丰富，明白戏志才的意思，所以一直在点头应和。
“等城破之后，城中匈奴必然会四处逃窜，将军不要将他们堵在城门处不让外逃，那样会逼得匈奴奋起反抗，容易给已经攻入城中的军士造成更大的伤亡。”
“将城中匈奴放出城，给他们逃生的希望，等他们逃出几百米之后，再令四面等候的骑兵追杀，尽量做到一个不留！”。
一万五千人，真是一个极具代表性的数字啊！
杨奉心中感叹一声，对戏志才的忌惮更深，但却不得不表态，于是杨奉赶紧悄悄碰了碰郭太，郭太也已经反应了过来，当即起身对公孙瓒拱手表态。
“将军，小人请命，请将军给小人士五千随将军赶往美稷，小人要亲自攻入城中，亲手宰了于夫罗那个狗东西！”。
“小人也请命同往！”，杨奉和李乐也站了起来，同时拱手表态。
三人心中都清楚，白马义从一万众，但白马义从肯定不能用来攻城，那为什么会多出另外五千，就是想让黄巾降兵出战。
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借此一战向公孙瓒表明决心。
“好！”，公孙瓒也站了起来，虽然他心中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还是很满意三人的态度，“那就请三位将军率领你们的麾下随军出发，攻取美稷！”。
“喏！”
“公子之所以会将目标一直放在并州和凉州两州之地，其实主要原因和幽州基本上是相同的，这两州都是边陲之地，偏僻荒凉，内地的世家和诸侯根本看不上这两州之地，就算将军将这两州之地尽收囊中他们也不会太过在意。”
公孙瓒再次点点头，公孙续之前的确说过这个问题，并州凉州世家和诸侯瞧不上，但幽州却瞧得上，还说这两州之地都有大用，公孙续没说具体有什么用，但公孙瓒相信公孙续，他说有用就一定有用。
“可现在不同了，董卓派兵北上并州的原因其实不仅仅是因为韩暹等人投降，将这两郡之地拱手献给了董卓，更是因为将军一旦占领西河和上郡，那就会直接威胁到司隶和长安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董卓就算在糊涂也一定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保住西河和上郡就是董卓的底线，将军只要不触碰董卓的这个底线，他是绝对不会主动发兵树立将军这个大敌的。”。
“那就不去触碰董贼的底线！”，公孙瓒肯定了戏志才的分析，“可太原呢，明明已经到手的一个郡，却被张扬那贼子给夺了去，不拿回来实在是有些不甘心啊！”。
“太原也不要了！”，戏志才笑的有些狡诈，“张扬是听从袁绍的命令占领上党，攻取太原，单凭他一人是不敢得罪将军的，不过他现在既然想要，那就送给他。”
公孙瓒面露疑惑，为什么要送给他，这种情况不应该抢回来吗。
“张扬之前之所以听从袁绍的命令是因为他自身弱小，仅凭他一人不敢与将军为敌，并且他要占稳上党也需要袁绍的支持，否则不说我们，王匡就不会容忍张扬如此顺利的占据上党，就算如此，现在王匡也以韩浩为主将，审固为副将统领八千余人驻扎在隆虑山附近，紧紧盯着上党。”。
“所以现在张扬就面临着两种抉择。
第一种是继续听从袁绍的命令，那接下来他就应该会整兵待发，到时候帮助袁绍谋取冀州，并且最大的可能就是子龙、子净二人进攻常山之后，张扬以帮助韩馥抵御子龙、子净为由进兵常山，但如此一来董卓就有可能命令李傕郭汜进兵上党太原，以求彻底掌握并州南方诸郡。
第二种是张扬拥兵自立，可这样一来王匡必然会出兵攻取上党，到时候将军只需要坐山观虎斗，等他二人打得两败俱伤的时候，把握时机先董卓一步攻取太原和上党便是。”
“志才你觉得这两种情况哪一种最有可能发生？”。
“下官对张扬并不是很了解，也无法猜测张扬会选择哪一种，但依据常理来说，第一种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张扬进兵常山董卓不一定会派李傕郭汜进兵上党太原。但若张扬拥兵自立，王匡必然会攻击上党。”
戏志才无所谓的笑笑。
“但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对将军，对幽州而言都是好事情，因为将军不必被牵制在这里，可以带兵回幽州支援公子，到时候幽州兵力增加，韩袁刘三人必定更加不敢继续北上幽州，那时候他们肯定担心将幽州逼得紧了将军和公子会倾巢而出，毕竟他们可不知道我幽州内部到底是什么情况。”
公孙瓒咬咬牙，经由戏志才这么一分析，这种取舍还是很容易做决定的。
“好！那就攻破美稷就行，南面的几个郡我都可以不要，但南匈奴必须消灭，这是敲打异族最好的机会，也让幽州的那些异族明白，如果再次背叛会是一种什么下场！”。
不仅仅是戏志才，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南匈奴必须消灭，否则如果任由南匈奴潇洒的活着，现在幽州境内的异族就可能还会存有侥幸心理，所以为了灭掉他们的这一丝侥幸，让幽州异族的同化和教化能够更加顺利的进行，必须要灭掉南匈奴，而且手段一定要狠。
打一棒槌，给个甜枣，安抚一下，如果再不听话，那就只能给一刀子了。
这种事情，幽州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乌桓丘力居是个先例，鲜卑拓跋也是个先例，现在，南匈奴依旧是。
“那志才，还有诸位将军，你们都说说，现在应该如何应对南匈奴？”。
“屠城！”，戏志才语气平淡，但态度却十分狠辣，“南匈奴归附的时候公子便已经匈奴的平民转移了十之八九，现在单于庭中剩下的都是匈奴中的贵族和他们的依附以及军队，所以将军下手完全没有必要留情，直接屠了单于庭就是。”
田楷、韩当、邹靖三人都点了点头，田楷是因为觉得戏志才分析的对，而韩当和邹靖则完全是因为跟随白马义从做灭族的事情做的多了，当初鲜卑和乌桓的小部族被他们灭了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他们已经习惯了。
郭太、杨奉和李乐三人则忍不住轻轻的打了个寒颤，这个军师戏志才看起来挺儒雅平和的一个人，没想到下手竟然这么狠，随即他们又想到了之前军中流传的关于韩暹和胡才两人的传闻，悄悄互相看了看之后都暗暗下定决心，这辈子绝对不能背叛公孙家。
“如果单单是要对付匈奴单于庭的话，我倒是有一个办法。”，田楷思虑再三之后缓缓开口，他自己觉得这个计策可行，所以决定说出来让戏志才、公孙瓒和韩当等人也琢磨一下。“而且是曾经公子无意间说起的一个办法。”
众人都有些意外，纷纷好奇的看着田楷，田楷继续道。
“我记得公子刚从匈奴返回幽州的时候，作为警戒与文若和长文等人说过，匈奴主城城墙之下本应该用来战时集结士兵和堆放防御物资的空白地段现在堆满了各种杂物，地面更是不知多少年没有经过任何处理，杂草丛生，都快要形成一小片灌木丛了。
公子让文若他们盯紧幽州各郡县，不准任何一座城池中出现这种情况，因为公子很少有如此严肃的时候，所以这件事情虽然公子没有专门对我说，但我还是记得很清楚。”
“公子那时候还说，他就是之前不知道匈奴主城会是这样一番光景，如果知道他就不用联系于夫罗和呼厨泉里应外合，直接就用火攻了。
匈奴主城的城墙高度不过三丈，城墙宽度也不过一丈，女墙甚至都不过两尺，以幽灵的骑射能力完全能够在匈奴的射击范围之外将火箭成功射入城中，到时城中必定会燃起熊熊大火，不仅会引发城内匈奴人的慌乱，还能够凭借火势切断城内对城头的支援，匈奴人本就不擅守城，也没有守城器具，在那种劣势的条件下，只要有几十架长梯，幽灵自己就能轻而易举攻入城中”。
众人明白了田楷的意思，他的计策就是依旧采用火攻。
“如今我们距离美稷还有二百多里的距离，按照我们之前的行军速度，估计两日之后应该能够到达美稷，可如果我们抛弃粮草辎重，令一部分精锐骑兵轻装出发，相信三个时辰便能够赶到美稷。”
“当初那些匈奴贵族就没有清理城下的空白地段，我认为现在他们依旧不会清理，而且如今正值六月，天干物燥，更有利于我们进行火攻。
公子的幽灵虽然厉害，可单论骑射能力，白马义从拥有的也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改良强弓，射程应该不会比幽灵差太多，因此当初公子所说的火攻之计，我认为现在依旧可行。”
“而且白马义从的人数是幽灵的四倍，正好可以四面围城，同时进攻火攻，等将城中的兵力分散开之后，再出其不意的猛攻一面，必定可以快速攻下匈奴主城。”
“末将认为，此计可行！”，韩当率先表示赞同，公孙瓒沉思片刻之后也觉得这个计策不错，于是目光期待的看向戏志才。
戏志才也在仔细思考，见公孙瓒看向自己之后，微微颔首，“田将军此计甚妙，先利用城内的先天条件以火攻扰乱匈奴军心，并且让匈奴以为我军对四面攻城，必定会立即分散兵力进行救援，可最终将军却只攻一面，此消彼长之下很快便能够攻入城中。”。
田楷舒心一笑，朝戏志才投去一个善意的目光，公孙瓒则当即做出决定，“好，那就轻装急行，火攻美稷！”。
戏志才也朝田楷微微一笑，等公孙瓒下定决心之后又补充了点建议，“将军可挑选一万五千人轻装急行，一人两马，中途换乘。现在应该未时将过，将军可下令准备前往美稷的军士好生休息，酉时造饭，戌时出发，每人再带点干粮，快到美稷之时用以果腹。”
“这样丑时左右将军应该就能够达到美稷。到达美稷之后，将军不必以全军之力放射火箭，有一万人足以，另外五千人原地待命，趁机休息，等城中四面火起之后，将军便可在另外三面各留一千兵马用以惑敌，另外七千人全力支持那五千人攻城，用弓箭压制城头上的反击。”
公孙瓒也是身经百战，战斗经验丰富，明白戏志才的意思，所以一直在点头应和。
“等城破之后，城中匈奴必然会四处逃窜，将军不要将他们堵在城门处不让外逃，那样会逼得匈奴奋起反抗，容易给已经攻入城中的军士造成更大的伤亡。”
“将城中匈奴放出城，给他们逃生的希望，等他们逃出几百米之后，再令四面等候的骑兵追杀，尽量做到一个不留！”。
一万五千人，真是一个极具代表性的数字啊！
杨奉心中感叹一声，对戏志才的忌惮更深，但却不得不表态，于是杨奉赶紧悄悄碰了碰郭太，郭太也已经反应了过来，当即起身对公孙瓒拱手表态。
“将军，小人请命，请将军给小人士五千随将军赶往美稷，小人要亲自攻入城中，亲手宰了于夫罗那个狗东西！”。
“小人也请命同往！”，杨奉和李乐也站了起来，同时拱手表态。
三人心中都清楚，白马义从一万众，但白马义从肯定不能用来攻城，那为什么会多出另外五千，就是想让黄巾降兵出战。
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借此一战向公孙瓒表明决心。
“好！”，公孙瓒也站了起来，虽然他心中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还是很满意三人的态度，“那就请三位将军率领你们的麾下随军出发，攻取美稷！”。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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