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定军镇魂
天色阴沉，乌云厚重，微风带过的空气有些湿润，颇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涿县城外，自白马义从和幽灵忠影护着公孙续，并幽州现有一众将领出涿县往定军山而去之后，城中便有无数百姓也跟着大部分一起赶往定军山。
有小道消息称，公孙公子要在定军山祭拜先前一战中战死疆场的将士，定军山上那两块巨大的石碑就是用来镌刻死亡将士名字的。听说还有什么授功，都是新鲜事，众人都觉得挺有意思，向赶着去凑凑热闹。
定军山下，公孙续翻身下马，带着文武官员一步步向定军山顶走去，而白马义从则留下一半人牵马守卫在山下，另外五千人则一步一人，守卫在了公孙续上山的道路两侧。这条道路是早就开辟好的，从山脚到山顶都是由青石板铺成，一共九层，每层九十九阶。
定军山不高，所以等到公孙续一众人登上定军山顶，白马义从还剩余三千多人，三千多人在定军山上相连排开，将整个定军山顶围了起来，幽灵忠影则在内侧又围了两圈。
山顶明显是经过修缮，山尖之上是一座巨大的祭坛，祭坛南方和北方则分别是定军碑和镇魂碑，自两块大碑往下，则是一块巨大的环形广场，广场地面全部都由青石铺就，正好将整个山顶圈了起来。
“传令下去，百姓们可以自由上来观看，但不准喧哗，否则逐下定军山！”。
公孙续开口，命令很快便传达了下去，百姓们顺着台阶很有秩序的登上山顶，自觉的在广场上站定，静静得看着已经登上祭坛的公孙续。
不知何时，公孙续已经更换一身素衣，背南面北，笔挺的站在祭坛之上，站了许久，然后缓缓跪倒。
众人见此，也纷纷跪倒，祭天地，他们虽然是第一次亲身参与，但基本流程还是比较清楚的，而且就算不清楚，看着前面那些文武官员，他们怎么做，自己跟着做就行。
“幽涿公孙氏，续，谨以至诚昭告天地神灵：天地有道，人间有序，今奈何天下道序崩坏，君不以社稷重，臣不以君事忠，以致华夏危危欲坠，外受蛮夷侵扰之苦，内承贼寇四起之祸，社稷倾颓，山河破碎，万民罹难；昼不见朗朗乾坤，流民铺地，饿殍盖野，夜不复安逸静谧，哀嚎盈空，枉鬼飘摇……
续实不忍社稷如斯，山河如斯，万民如斯，遂权尽微薄之力，于幽辽北地兴农事，安流民，平夷族，扶社稷。呜呼奈何，豪强设堵，诸侯发难，续实无奈，兴军以平。战事残酷，生死无主，此一役，我幽辽将士亡故两万三千四百五十六人，续之罪，山峰难掩，江河难罄……”
“马革裹尸将难回，疆场埋骨士无归，热血浸染山河地，社稷永铭尔为魁。”
“将军护社稷，士兵保万民！尔等皆为英雄，生则定军，死则镇魂！今日，请诸天神灵鉴证，续于定军山特设定军碑，镇魂碑以镌刻铭记军中英豪，供后世瞻仰祭拜…”
致辞结束，公孙续拜过苍天厚土，各路神灵，缓缓起身。
“文师，石匠上前，刻烈士英名！”
负责人田豫和田畴亲率九十九名文师和九十九名石匠越众而出，绕过广场来到山阴面巨大的镇魂碑前，先恭敬拜过镇魂碑，然后石匠上前，文师展开事先准备好的，密密麻麻写满名字的纸张，开始一个一个的读着上面的名字。
“初平元年，六月二十二日，常山国真定突袭战，将军赵子龙，行军参谋夏侯兰以轻骑两万突袭真定，一战下城，此战中牺牲者一千三百六十八人，其中汉人八百六十三人名为：郑立，陶工……。鲜卑一百三十四人，名为……，乌桓三百七十一人，名为……”。
众人动容，无论汉人还是异族，都不敢相信公孙续竟然将异族战死者的名字也刻在镇魂碑上，异族与汉人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不融洽，纷争不断，在前些年的时间里，异族一直不断侵扰汉人，让汉人咬牙切齿却又无能为力，直到公孙续统御幽州之后，幽州强势征讨荡平异族，并迁移异族进去幽州定居，算是结束了汉人和异族之间的斗争。
汉人都以为异族从军完全是公孙续对异族的优待，通过从军让家眷获得更好的待遇，这已经是恩德，不会再将异族战死者的名字刻在如此神圣的镇魂碑上。而异族同样如此，他们都以为公孙续并不会完全摒弃种族观念，征召他们异族从军更像是利益交换，却不想竟然也将他们的名字刻在镇魂碑上。
广场上的异族首领皆不敢置信，努力压制内心激动的情绪，双目湿润的看着祭坛上的公孙续，目光中充满感激和虔诚，公孙续的心胸和对他们异族的宽松优待，让他们发自内心的感谢和崇敬公孙续。轲比能等一众忠影也倍感自豪，归属感更加强烈，一个个笔挺的挺直腰杆，目光炯炯有神，虔诚无比。
“轰！”
刻碑还在继续，天空中的乌云也更加阴沉，浓厚的完全遮蔽住天日，让天地间的亮度越来越暗，压城欲催。
终于，在轰然一声炸响之后，瓢泼大雨倾盆而下，瞬间将众人浇成落汤鸡。不过好在公孙续早有准备，在大雨将要降下之前，文师们便已经带上了巨大而严实的蓑帽，同时也将手中的纸张叠成条状护在怀中，避免被雨水打湿。
“公子！”
祭坛下，文丑看着被雨水湿透的公孙续，关心喊道。
“雨太大了，不行就先停下吧，等大雨过后再继续！”。
公孙续稳如泰山的站在大雨中，任由雨水淋在自己的身上丝毫不为所动，目光只管聚焦在那巨大的镇魂碑上。
“继续！”。
对于文丑的话，公孙续也没有理会，态度极为坚定。
“不准停！”
“这是牺牲的将士们留在世间唯一的印迹，怎么能让区区一场大雨就阻断？”
“这雨来的正好，我要用实际行动告诉这些将士，就算是天地的力量，也无法抹去他们的功绩，也无法洗刷他们留在这世上最后的印迹。他们是英雄，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我一定要让他们青史留名，谁也阻拦不了！”
说着，公孙续的声音越来越高，并将手臂高高举起，以手指天，豪气干云的喊道，“就算是这天，也不行！”。
“继续，今日不将所有名字全部刻完，我就不离开这定军山！”
“喏！”
文丑受到公孙续的影响，更加笔挺的站直身子，精神抖索的站在雨中，目光傲然。众士兵也受到公孙续话语和豪气影响，高声应喏，都站的更加笔直，不畏风雨。
“公子万岁！”
所有人都受到了公孙续的影响，群情激动，一些本来都准备跑到树下避雨的民众也纷纷停下脚步，岿然不动的站在风雨中。郭嘉见此，心中一动，突然振臂高喊了一句。
荀彧和戏志才猛然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郭嘉，他们可不相信郭嘉不明白这句话代表着什么，但是郭嘉完全没有理会，又振臂高喊了一句，“公子万岁！”。
将士们和百姓们也反应过来，他们可不顾其他，同时高喊，“公子万岁！公子万岁！”。
大雨中，声音激荡，震天动地，一句话，更是点燃了军士和百姓的情绪，根本不顾空中依旧倾泻的大雨，不断高喊着。
公孙续暗中得意，同时对郭嘉这个心思玲珑的家伙也是好感倍加。不过，公孙续自然不会这么放任下去，郭嘉点起了一把火，自己怎么能不加点干柴，于是，趁着众人高喊的空隙，公孙续也转过身来面对着众人，高喊了一声。
“军人万岁！人民万岁！幽州万岁！”
“军人万岁！人民万岁！幽州万岁！”
众人纷纷跟着高喊，音浪高高盖过之前的公子万岁，公孙续的这一句话，让定军山上的军士和百姓更加激动，对公孙续更加敬仰和虔诚，因为公孙续的这一句话，就代表了他的态度，在公孙续的眼里，军士，百姓，都很重要，非常重要。
这就足够了，足够到这些军士和百姓可以心甘情愿的为公孙续卖命！
郭嘉得意的看着荀彧和戏志才一眼，陈群等人跟着微笑，这样的公子，怎能让他们不佩服，不拥护？
倾盆大雨只下了一小会便迅速变小，变成了毛毛雨，众人便一直在毛毛雨中等候，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天气炎热，就当作洗澡了。
工匠们的速度很快，两万多个名字，一个多时辰便全部刻完，负责人田豫及田畴确认完之后，来到祭坛之下，激动的对公孙续高声道，“启禀公子，所有烈士名字全部刻完！”。
“大家辛苦了！”，公孙续对众人抱拳感谢，众人赶忙拜伏回应。
公孙续走下祭坛，目光悲切，面色沉重的看着镇魂碑上的名字，手指尖在石碑上划过，从左到右，仔仔细细的感受了一遍镇魂碑的凹凸。众人都静静的看着公孙续，对公孙续此刻的情绪感同身受，他们也很悲伤，也在痛惜这些为了幽州而牺牲的英雄。
“此两万三千四百五十六名将士，是我幽州的英雄，也是你们的英雄，正是因为有了他们的牺牲，才有了幽州今日的平静，才有了你们的安稳。”
公孙续重新登上祭坛，对着众人说完这句话之后，转过身来，对着镇魂碑缓缓跪下。
“公子……”
包括郭嘉等人在内，所有人都有些动容，这与祭拜天地不同，公孙续是在想牺牲的将士们下跪。
“所以，我们应该感谢他们，也应该善待他们的妻儿父母。”
“今日镇魂碑前，我公孙续承诺，凡牺牲将士的妻儿父母，皆由我公孙家进行照顾，保证他们不会受到任何不公正的待遇，保证他们的生活不受饥寒，保证他们的儿子可以顺利进入县学学习，保证他们的女儿不受胁迫！”
“但有所违，人神共弃！”
“公子万岁！”
所有人，喊得声嘶力竭，眼眶也已经湿润，混杂在面上，也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了……
涿县城外，自白马义从和幽灵忠影护着公孙续，并幽州现有一众将领出涿县往定军山而去之后，城中便有无数百姓也跟着大部分一起赶往定军山。
有小道消息称，公孙公子要在定军山祭拜先前一战中战死疆场的将士，定军山上那两块巨大的石碑就是用来镌刻死亡将士名字的。听说还有什么授功，都是新鲜事，众人都觉得挺有意思，向赶着去凑凑热闹。
定军山下，公孙续翻身下马，带着文武官员一步步向定军山顶走去，而白马义从则留下一半人牵马守卫在山下，另外五千人则一步一人，守卫在了公孙续上山的道路两侧。这条道路是早就开辟好的，从山脚到山顶都是由青石板铺成，一共九层，每层九十九阶。
定军山不高，所以等到公孙续一众人登上定军山顶，白马义从还剩余三千多人，三千多人在定军山上相连排开，将整个定军山顶围了起来，幽灵忠影则在内侧又围了两圈。
山顶明显是经过修缮，山尖之上是一座巨大的祭坛，祭坛南方和北方则分别是定军碑和镇魂碑，自两块大碑往下，则是一块巨大的环形广场，广场地面全部都由青石铺就，正好将整个山顶圈了起来。
“传令下去，百姓们可以自由上来观看，但不准喧哗，否则逐下定军山！”。
公孙续开口，命令很快便传达了下去，百姓们顺着台阶很有秩序的登上山顶，自觉的在广场上站定，静静得看着已经登上祭坛的公孙续。
不知何时，公孙续已经更换一身素衣，背南面北，笔挺的站在祭坛之上，站了许久，然后缓缓跪倒。
众人见此，也纷纷跪倒，祭天地，他们虽然是第一次亲身参与，但基本流程还是比较清楚的，而且就算不清楚，看着前面那些文武官员，他们怎么做，自己跟着做就行。
“幽涿公孙氏，续，谨以至诚昭告天地神灵：天地有道，人间有序，今奈何天下道序崩坏，君不以社稷重，臣不以君事忠，以致华夏危危欲坠，外受蛮夷侵扰之苦，内承贼寇四起之祸，社稷倾颓，山河破碎，万民罹难；昼不见朗朗乾坤，流民铺地，饿殍盖野，夜不复安逸静谧，哀嚎盈空，枉鬼飘摇……
续实不忍社稷如斯，山河如斯，万民如斯，遂权尽微薄之力，于幽辽北地兴农事，安流民，平夷族，扶社稷。呜呼奈何，豪强设堵，诸侯发难，续实无奈，兴军以平。战事残酷，生死无主，此一役，我幽辽将士亡故两万三千四百五十六人，续之罪，山峰难掩，江河难罄……”
“马革裹尸将难回，疆场埋骨士无归，热血浸染山河地，社稷永铭尔为魁。”
“将军护社稷，士兵保万民！尔等皆为英雄，生则定军，死则镇魂！今日，请诸天神灵鉴证，续于定军山特设定军碑，镇魂碑以镌刻铭记军中英豪，供后世瞻仰祭拜…”
致辞结束，公孙续拜过苍天厚土，各路神灵，缓缓起身。
“文师，石匠上前，刻烈士英名！”
负责人田豫和田畴亲率九十九名文师和九十九名石匠越众而出，绕过广场来到山阴面巨大的镇魂碑前，先恭敬拜过镇魂碑，然后石匠上前，文师展开事先准备好的，密密麻麻写满名字的纸张，开始一个一个的读着上面的名字。
“初平元年，六月二十二日，常山国真定突袭战，将军赵子龙，行军参谋夏侯兰以轻骑两万突袭真定，一战下城，此战中牺牲者一千三百六十八人，其中汉人八百六十三人名为：郑立，陶工……。鲜卑一百三十四人，名为……，乌桓三百七十一人，名为……”。
众人动容，无论汉人还是异族，都不敢相信公孙续竟然将异族战死者的名字也刻在镇魂碑上，异族与汉人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不融洽，纷争不断，在前些年的时间里，异族一直不断侵扰汉人，让汉人咬牙切齿却又无能为力，直到公孙续统御幽州之后，幽州强势征讨荡平异族，并迁移异族进去幽州定居，算是结束了汉人和异族之间的斗争。
汉人都以为异族从军完全是公孙续对异族的优待，通过从军让家眷获得更好的待遇，这已经是恩德，不会再将异族战死者的名字刻在如此神圣的镇魂碑上。而异族同样如此，他们都以为公孙续并不会完全摒弃种族观念，征召他们异族从军更像是利益交换，却不想竟然也将他们的名字刻在镇魂碑上。
广场上的异族首领皆不敢置信，努力压制内心激动的情绪，双目湿润的看着祭坛上的公孙续，目光中充满感激和虔诚，公孙续的心胸和对他们异族的宽松优待，让他们发自内心的感谢和崇敬公孙续。轲比能等一众忠影也倍感自豪，归属感更加强烈，一个个笔挺的挺直腰杆，目光炯炯有神，虔诚无比。
“轰！”
刻碑还在继续，天空中的乌云也更加阴沉，浓厚的完全遮蔽住天日，让天地间的亮度越来越暗，压城欲催。
终于，在轰然一声炸响之后，瓢泼大雨倾盆而下，瞬间将众人浇成落汤鸡。不过好在公孙续早有准备，在大雨将要降下之前，文师们便已经带上了巨大而严实的蓑帽，同时也将手中的纸张叠成条状护在怀中，避免被雨水打湿。
“公子！”
祭坛下，文丑看着被雨水湿透的公孙续，关心喊道。
“雨太大了，不行就先停下吧，等大雨过后再继续！”。
公孙续稳如泰山的站在大雨中，任由雨水淋在自己的身上丝毫不为所动，目光只管聚焦在那巨大的镇魂碑上。
“继续！”。
对于文丑的话，公孙续也没有理会，态度极为坚定。
“不准停！”
“这是牺牲的将士们留在世间唯一的印迹，怎么能让区区一场大雨就阻断？”
“这雨来的正好，我要用实际行动告诉这些将士，就算是天地的力量，也无法抹去他们的功绩，也无法洗刷他们留在这世上最后的印迹。他们是英雄，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我一定要让他们青史留名，谁也阻拦不了！”
说着，公孙续的声音越来越高，并将手臂高高举起，以手指天，豪气干云的喊道，“就算是这天，也不行！”。
“继续，今日不将所有名字全部刻完，我就不离开这定军山！”
“喏！”
文丑受到公孙续的影响，更加笔挺的站直身子，精神抖索的站在雨中，目光傲然。众士兵也受到公孙续话语和豪气影响，高声应喏，都站的更加笔直，不畏风雨。
“公子万岁！”
所有人都受到了公孙续的影响，群情激动，一些本来都准备跑到树下避雨的民众也纷纷停下脚步，岿然不动的站在风雨中。郭嘉见此，心中一动，突然振臂高喊了一句。
荀彧和戏志才猛然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郭嘉，他们可不相信郭嘉不明白这句话代表着什么，但是郭嘉完全没有理会，又振臂高喊了一句，“公子万岁！”。
将士们和百姓们也反应过来，他们可不顾其他，同时高喊，“公子万岁！公子万岁！”。
大雨中，声音激荡，震天动地，一句话，更是点燃了军士和百姓的情绪，根本不顾空中依旧倾泻的大雨，不断高喊着。
公孙续暗中得意，同时对郭嘉这个心思玲珑的家伙也是好感倍加。不过，公孙续自然不会这么放任下去，郭嘉点起了一把火，自己怎么能不加点干柴，于是，趁着众人高喊的空隙，公孙续也转过身来面对着众人，高喊了一声。
“军人万岁！人民万岁！幽州万岁！”
“军人万岁！人民万岁！幽州万岁！”
众人纷纷跟着高喊，音浪高高盖过之前的公子万岁，公孙续的这一句话，让定军山上的军士和百姓更加激动，对公孙续更加敬仰和虔诚，因为公孙续的这一句话，就代表了他的态度，在公孙续的眼里，军士，百姓，都很重要，非常重要。
这就足够了，足够到这些军士和百姓可以心甘情愿的为公孙续卖命！
郭嘉得意的看着荀彧和戏志才一眼，陈群等人跟着微笑，这样的公子，怎能让他们不佩服，不拥护？
倾盆大雨只下了一小会便迅速变小，变成了毛毛雨，众人便一直在毛毛雨中等候，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天气炎热，就当作洗澡了。
工匠们的速度很快，两万多个名字，一个多时辰便全部刻完，负责人田豫及田畴确认完之后，来到祭坛之下，激动的对公孙续高声道，“启禀公子，所有烈士名字全部刻完！”。
“大家辛苦了！”，公孙续对众人抱拳感谢，众人赶忙拜伏回应。
公孙续走下祭坛，目光悲切，面色沉重的看着镇魂碑上的名字，手指尖在石碑上划过，从左到右，仔仔细细的感受了一遍镇魂碑的凹凸。众人都静静的看着公孙续，对公孙续此刻的情绪感同身受，他们也很悲伤，也在痛惜这些为了幽州而牺牲的英雄。
“此两万三千四百五十六名将士，是我幽州的英雄，也是你们的英雄，正是因为有了他们的牺牲，才有了幽州今日的平静，才有了你们的安稳。”
公孙续重新登上祭坛，对着众人说完这句话之后，转过身来，对着镇魂碑缓缓跪下。
“公子……”
包括郭嘉等人在内，所有人都有些动容，这与祭拜天地不同，公孙续是在想牺牲的将士们下跪。
“所以，我们应该感谢他们，也应该善待他们的妻儿父母。”
“今日镇魂碑前，我公孙续承诺，凡牺牲将士的妻儿父母，皆由我公孙家进行照顾，保证他们不会受到任何不公正的待遇，保证他们的生活不受饥寒，保证他们的儿子可以顺利进入县学学习，保证他们的女儿不受胁迫！”
“但有所违，人神共弃！”
“公子万岁！”
所有人，喊得声嘶力竭，眼眶也已经湿润，混杂在面上，也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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