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骂架
出了网吧，齐修准备走回华忠分院，没有坐公交的钱。
必须得坦然承认，现在的他很窘迫，身无分文，穿着保暖的棉大衣还是监狱友情赞助的，虽说没有贴上青城监狱的标签，但看起来又老又土。
这阵子还是靠着老师吧，齐修一边走一边想。
宋法官的相貌算不上慈祥，板着脸发怒的时候甚至可以称得上冷若冰霜。只是齐修每每想到这个严肃的老人，总会感到一阵暖意。老人对他的恩情太大了。
齐修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不自觉的裹了裹身子。
尽管是大雪天，但作为一线城市的青城不见清冷，仍旧热热闹闹。
他一个人走在人群中，把脸缩进帽子里，孤独又怪异，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这个时候他想起了很矫情的一句话：
“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
他自嘲的笑笑，有点搞不懂自己现在的心境。
这个世界和原来的地球很像，衣食住行只有细微的差别，这些差别是技术进步带来的必然，是地球上曾经预料到的。
而突破这些概念，让他耳目一新的东西，很少。
他有点不明白这个异世界到底是平行世界还是地球一百多年后的未来？
这个问题让他困扰，但很快他从思维的胡同里钻出来。
用力踏了一下地面，然后揪了揪自己的大腿，真实的触感和疼痛感告诉他，这个世界不是虚幻的梦。
齐修自顾自的笑笑，从小早熟的他懂得一个道理――
就算是梦，也要活出个人模狗样！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一个礼拜，一直忙于把自己从监狱中拔出，没有时间思考未来，没有精力回忆地球上的自己。
现在难得安逸，没人认识把脸藏在帽子里的他。
于是齐修像老农一样，找了个生意惨淡的，门前冷清的商店，一屁股靠墙坐下，把手揣在袖子里。
他闭着眼睛，觉得很轻松。
什么也不想，思绪高飞，像跨越了山河大海，跨越了一个世界。
他回到了地球的那个家，那个和冬天一样萧条冷寂的家，没有炉火，没有家人，没有猫狗，只有他和他的影子。
从十二岁的时候，他就是一个人了，妹妹这个词对他而言，是奢侈品。
所以必须得抓住啊，必须得抓住！
齐修的眼角不自觉的浸出泪来。墙壁的冰冷慢慢穿透棉大衣，攀附上他的后背，于是他睁开了眼睛。
对于他来说，多愁善感也是件奢侈的事，今天肆意快活了一回。以后就要把软弱和眼泪藏在心里，用血液淹没，让自己看起来冷静强势些才行！
眼前浮现一片影阴，齐修抬头，一个穿着黑色职装的女人正盯着他。
“去去去！”
女人心情似乎不好，挥手像拍赶苍蝇：
“哪来的叫花子，快点走，挡在门口影响生意！”
齐修擦了擦变成冰碴的眼泪：
“好的。”
他选的位置离正大门还有三四米的距离，靠着墙，根本没有挡着门，只不过他这个时候不想惹事生非。
他正要站起身，女人却一脚踏在了他的胸口。
毫无征兆的高跟鞋尖顶在他的肋骨上，疼痛感穿过棉衣，传到了他的神经中枢。
女人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不准走！我认得你！”
她瞧见了齐修的脸：
“说你是不是收了金大全的好处，不然为什么在二审上一声不吭？”
齐修后手撑着墙，忍着痛：
“和你有什么关系？”
女人冷笑一声：
“我最痛恨你这种表里不一，罔顾法律的帮凶了。”
系统提示音在齐修脑子里响起，他一拳砸在女人的小腿上，狠戾起来：
“神经病！这两个成语标签贴在你身上还差不多！”
女人吃痛的收腿，齐修趁机站起，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向女人的小腹：
“你特么的殴打未成年人就是把法律放在眼里了？劳资是坐在你大腿上了还是脸上了？”
一脚踹了个空，女人险而又险的避过，齐修喊道：
“生意不好就把怒气发泄在我身上，你特么用这个荒唐理由搪塞算是表里如一？”
系统给他的提示只有这个女人在撒谎，齐修不知道原因，但想来只有这个了。估摸着女人到了更年期，生意不好就想拿他出气。
齐修真觉得火气大！这样的屁事都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但系统的提示音没有响起，若这真是女人泄愤于他的理由，该有一大笔真言点进账的。
齐修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这个时候怒气爆表，对女人骂道：
“你死了爹妈还是没了老公？还是处女吧？六七十岁的阿姨还这么花枝招展，你也不瞧瞧眼角的红斑兰疮，丑陋的一塌糊涂！”
女人一口闷气上头，指着齐修：
“你个狗……”
但被齐修截断了：
“狗你妈嗨，打架，踹我？你是吃了兴奋剂还是雄性激素？胸口平摊还没蚊子包大，你这种人活该生意惨淡，人品有问题不说，还蠢爆了！”
女人脸色涨红，她居然说不出一句话，气势完全被齐修压了下去。
齐修冷笑道：
“我真没瞧见过你这种人，自然选择早该把你淘汰在历史中了，还能把基因流传下来，你爹得多种马啊？”
女人掐着自己人中，强迫自己不昏下去。
齐修见着围着的人越来越多，才缓了缓：
“我和你说这么多，除了浪费自己时间和口水，还让你占了便宜，我教育了你，吃了大亏――”
他手一伸：
“给钱！不然你这店别想开下去，殴打未成年人，歧视顾客，哼哼，现在这里人多的很。”
女人双眼一闭，气不上来，真的晕了过去。
她最后的想法是什么不得而知，但齐修却舒服了。
拨开云雾见太阳，他畅快的迈着步子，正打算从人群的缝隙中遛出去时，有人叫住了他。
“小兄弟，等等。”
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从店铺紧赶慢赶，小跑出来：
“别走，留步！”
呵呵，齐修头也不回，继续迈着自己的十一路公交。
你叫我回头就回头？那骂架还潇不潇洒了？
“我给您赔偿！”
齐修顿时停下脚步。
男人追到他跟前，喘口气，挤出笑容：
“小兄弟，刚才我看了监控，才出来的晚了些，现在这事很清楚，是我们店员全责，过来就想问问您有没有受伤。”
虽然测谎提示滴滴的响，但伸手不打笑脸人，齐修也笑着：
“受伤了，很严重。”
他捂着胸口：
“没个百八十万治不好的那种。”
必须得坦然承认，现在的他很窘迫，身无分文，穿着保暖的棉大衣还是监狱友情赞助的，虽说没有贴上青城监狱的标签，但看起来又老又土。
这阵子还是靠着老师吧，齐修一边走一边想。
宋法官的相貌算不上慈祥，板着脸发怒的时候甚至可以称得上冷若冰霜。只是齐修每每想到这个严肃的老人，总会感到一阵暖意。老人对他的恩情太大了。
齐修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不自觉的裹了裹身子。
尽管是大雪天，但作为一线城市的青城不见清冷，仍旧热热闹闹。
他一个人走在人群中，把脸缩进帽子里，孤独又怪异，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这个时候他想起了很矫情的一句话：
“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
他自嘲的笑笑，有点搞不懂自己现在的心境。
这个世界和原来的地球很像，衣食住行只有细微的差别，这些差别是技术进步带来的必然，是地球上曾经预料到的。
而突破这些概念，让他耳目一新的东西，很少。
他有点不明白这个异世界到底是平行世界还是地球一百多年后的未来？
这个问题让他困扰，但很快他从思维的胡同里钻出来。
用力踏了一下地面，然后揪了揪自己的大腿，真实的触感和疼痛感告诉他，这个世界不是虚幻的梦。
齐修自顾自的笑笑，从小早熟的他懂得一个道理――
就算是梦，也要活出个人模狗样！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一个礼拜，一直忙于把自己从监狱中拔出，没有时间思考未来，没有精力回忆地球上的自己。
现在难得安逸，没人认识把脸藏在帽子里的他。
于是齐修像老农一样，找了个生意惨淡的，门前冷清的商店，一屁股靠墙坐下，把手揣在袖子里。
他闭着眼睛，觉得很轻松。
什么也不想，思绪高飞，像跨越了山河大海，跨越了一个世界。
他回到了地球的那个家，那个和冬天一样萧条冷寂的家，没有炉火，没有家人，没有猫狗，只有他和他的影子。
从十二岁的时候，他就是一个人了，妹妹这个词对他而言，是奢侈品。
所以必须得抓住啊，必须得抓住！
齐修的眼角不自觉的浸出泪来。墙壁的冰冷慢慢穿透棉大衣，攀附上他的后背，于是他睁开了眼睛。
对于他来说，多愁善感也是件奢侈的事，今天肆意快活了一回。以后就要把软弱和眼泪藏在心里，用血液淹没，让自己看起来冷静强势些才行！
眼前浮现一片影阴，齐修抬头，一个穿着黑色职装的女人正盯着他。
“去去去！”
女人心情似乎不好，挥手像拍赶苍蝇：
“哪来的叫花子，快点走，挡在门口影响生意！”
齐修擦了擦变成冰碴的眼泪：
“好的。”
他选的位置离正大门还有三四米的距离，靠着墙，根本没有挡着门，只不过他这个时候不想惹事生非。
他正要站起身，女人却一脚踏在了他的胸口。
毫无征兆的高跟鞋尖顶在他的肋骨上，疼痛感穿过棉衣，传到了他的神经中枢。
女人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不准走！我认得你！”
她瞧见了齐修的脸：
“说你是不是收了金大全的好处，不然为什么在二审上一声不吭？”
齐修后手撑着墙，忍着痛：
“和你有什么关系？”
女人冷笑一声：
“我最痛恨你这种表里不一，罔顾法律的帮凶了。”
系统提示音在齐修脑子里响起，他一拳砸在女人的小腿上，狠戾起来：
“神经病！这两个成语标签贴在你身上还差不多！”
女人吃痛的收腿，齐修趁机站起，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向女人的小腹：
“你特么的殴打未成年人就是把法律放在眼里了？劳资是坐在你大腿上了还是脸上了？”
一脚踹了个空，女人险而又险的避过，齐修喊道：
“生意不好就把怒气发泄在我身上，你特么用这个荒唐理由搪塞算是表里如一？”
系统给他的提示只有这个女人在撒谎，齐修不知道原因，但想来只有这个了。估摸着女人到了更年期，生意不好就想拿他出气。
齐修真觉得火气大！这样的屁事都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但系统的提示音没有响起，若这真是女人泄愤于他的理由，该有一大笔真言点进账的。
齐修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这个时候怒气爆表，对女人骂道：
“你死了爹妈还是没了老公？还是处女吧？六七十岁的阿姨还这么花枝招展，你也不瞧瞧眼角的红斑兰疮，丑陋的一塌糊涂！”
女人一口闷气上头，指着齐修：
“你个狗……”
但被齐修截断了：
“狗你妈嗨，打架，踹我？你是吃了兴奋剂还是雄性激素？胸口平摊还没蚊子包大，你这种人活该生意惨淡，人品有问题不说，还蠢爆了！”
女人脸色涨红，她居然说不出一句话，气势完全被齐修压了下去。
齐修冷笑道：
“我真没瞧见过你这种人，自然选择早该把你淘汰在历史中了，还能把基因流传下来，你爹得多种马啊？”
女人掐着自己人中，强迫自己不昏下去。
齐修见着围着的人越来越多，才缓了缓：
“我和你说这么多，除了浪费自己时间和口水，还让你占了便宜，我教育了你，吃了大亏――”
他手一伸：
“给钱！不然你这店别想开下去，殴打未成年人，歧视顾客，哼哼，现在这里人多的很。”
女人双眼一闭，气不上来，真的晕了过去。
她最后的想法是什么不得而知，但齐修却舒服了。
拨开云雾见太阳，他畅快的迈着步子，正打算从人群的缝隙中遛出去时，有人叫住了他。
“小兄弟，等等。”
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从店铺紧赶慢赶，小跑出来：
“别走，留步！”
呵呵，齐修头也不回，继续迈着自己的十一路公交。
你叫我回头就回头？那骂架还潇不潇洒了？
“我给您赔偿！”
齐修顿时停下脚步。
男人追到他跟前，喘口气，挤出笑容：
“小兄弟，刚才我看了监控，才出来的晚了些，现在这事很清楚，是我们店员全责，过来就想问问您有没有受伤。”
虽然测谎提示滴滴的响，但伸手不打笑脸人，齐修也笑着：
“受伤了，很严重。”
他捂着胸口：
“没个百八十万治不好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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