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樊楼
樊楼在整个中国的历史长河中都是久负盛名的存在，可又有多少人知道樊楼原本是卖白帆的呢？
没错，樊楼原先是商贾买卖白矾之处，后才改为酒楼，所以又称白矾楼，东家姓樊，故而得名为樊楼，汴京72家正店名列第一。
何墨尚未踏足樊楼，只在远处就看见那三层相高，五楼相向，各有飞桥栏槛，明暗相通，珠帘绣额，灯烛晃耀。
五楼鼎立，高低错落，互相辉映，五座楼之间有飞桥供人来往，楼内部有走廊供人上下。
要知道，这可是在1032年的宋朝，三层高的建筑称得上鹤立鸡群了。
等他走进樊楼之后，才明白什么叫做‘珠帘绣额、灯烛晃耀’这八个字。
樊楼的门口每日都是张灯结彩，过道和包间都挂着精美的门帘和匾额，给人一种典雅温馨的感觉，夜幕降临之时，樊楼烛光摇曳，华灯闪烁奇光异彩，蔚为壮观。
听说到了元宵佳节樊楼的每一处过道和瓦楞间都会放置一盏莲花灯，灯火与月光齐明，更是流光溢彩。
不过这也就让何墨愣神小会儿，毕竟是经历过现代信息的狂轰滥炸的人，樊楼带给何墨的也就这转瞬即逝的一些新鲜感。
“公子，请问是要酒阁子还是桌凳？”
樊楼的伙计十分热情，一见何墨进来就大声的招呼着，只不过……酒阁子？桌凳？这些都是什么名词？何墨听的一头雾水。不过这点不能怪何墨，毕竟明月楼可没有专门的包间，一律都是桌凳。
其实这些樊楼的这些名称是包间跟大厅的另一种称呼，可以自动理解成楼上雅间和大厅桌位，不同朝代叫法不同而已。
“我来找个人，不是来吃酒的。”
“那请问公子找哪位？店里的伙计还是赏脸的贵客？”
不得不说，这樊楼伙计的服务态度没得挑，明知道何墨不是来消费只是来找人罢了，却还紧紧跟在一边伺候着。而且何墨身上的服饰穿着也不像是能在樊楼消费的起的主顾，这伙计却没有半点不耐烦，依旧满脸笑容。
可被伙计这么一问，何墨却犯了难，那个太监何墨只见过一次，面生的很。何墨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走的时候只叫何墨来樊楼找他，可这樊楼五楼三层，想要找一个不知姓名的人确实不容易。
“这位公子是来找咱家的。”
说来也巧，那个娘娘腔太监及时的出现替何墨解了围。
“总算是等到了公子，也不枉我这两天都呆在樊楼。”
见正主来到，樊楼的伙计一声告罪后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何墨还未开口，娘娘腔倒是说话了：“何公子，正好咱家开了一席，不知可否赏脸一同吃酒？”
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精神，何墨随着娘娘腔来到了二楼的一处酒阁子，也就是雅间。一桌子的山珍海味香气迎面扑来，何墨也不跟娘娘腔客气，自己选了个座位坐下，拿起筷子就吃。
何墨放开了肚皮吃，像是要把自己的郁闷发泄在餐桌之上，压根就没有顾及自己的吃相，也全然不在乎自己对面还有个宫中的太监。
“公子真是个妙人，看公子吃的如此香甜，咱家竟然也觉得饿了。”
娘娘腔说着也动筷夹起一口菜，一筷又一筷，一时间两个人竟然真的蒙头吃了起来。
崔公公在宫中主管外务，常年在宫外奔波。虽说在宫中的地位不及那些陪在皇帝身边的心腹太监，但是在宫外面，那也算是一个唾沫三个钉的主。
以他的身份按理说什么锦衣玉食没尝过用过，今天是真看着何墨的吃相看馋了，不知不觉自己也吃了一大碗。
其实，以崔公公的身份不必亲自跑一趟来找何墨，随便找个下人通传一声，绑都能把何墨给绑了去。他之所以亲自来找何墨，纯粹是对传言中神仙弟子的身份感到兴趣。
浑然不知自己瞎扯的师父又帮了自己一把，此时的何墨正拿着湿布擦嘴。樊楼里一应餐具器皿都是备齐的，饭前后洗手的盆，饭后擦嘴的湿布，银筷子、金勺子，今天总算是让何墨这个土包子开了眼界。
何墨吃了个大饱，又喝了几口酸酿的果子汤，这才对崔公公说道：“公公特意等我，难道是料定了我会找你？”
崔公公听后哈哈大笑：“咱家又不是神机妙算的军师，只是觉得何公子这么一个妙人，多等几日也是值得。”
“哦，那么那些泼皮无赖不是公公给我准备的？”
“哈哈哈。”崔公公的笑声更大了，他摇摇头坦言道：“公子可真小看咱家了，那些泼皮无赖咱家还不屑用。不过事情咱家是知道的，若公子不来找我，那你我二人便不是朋友，不是朋友的话，公子的事与咱家何干？”
确实，崔公公的意思很明确，何墨要是不去宫中放电影的话，那何墨的麻烦就只能靠他自己摆平了。
“公公还真的看起我，小子只是一介布衣，会一点恩师所授的电影而已。”
“公子太自谦了，敢在咱家面前吃的如此洒脱的，公子是第一人。”
何墨寻思一想，自己原本可没太多的意思，就想着膈应这太监一次，没想到这太监竟然挺没架子的，要不说何墨运气好遇上了崔公公，要是遇上别的太监如此没有礼数，就算当场不整你，日后也会给你穿小鞋。
“公公要我做什么？”
“十日之后会有人接你，到时候带好东西，就跟你平常做的一样，放一场电影。”崔公公特意叮嘱何墨：“记住了，别多嘴，别多看。”
何墨问道：“放哪一部电影？《西厢记》还是《貂蝉》。”
“《西厢记》。”
何墨看了一眼崔公公，点点头答应着：“行吧，到时候见。”
“到时候可见不着咯，公子，请便吧。”
崔公公端起一旁的茶水，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在宋朝这个动作的意思就是端茶送客。
何墨走出雅间时才发现，这樊楼好不热闹，越是入夜人越是多。何墨竟然还在这里发现了一个外国人，占着临窗的雅座，独自一人饮着酒。
“又是这个虬须客，东家，让我赶他走吧。”
“怎行，别人来我樊楼便是一桩生意，怎么能赶客人走呢。”
何墨就在二楼走廊的边上，恰巧听见了伙计跟东家的对话。
“可那虬须客每次来都自带酒菜，还总是吵吵嚷嚷大呼小叫的，吵走了多少邻桌的客人。”
这个伙计似乎对虬须客十分的不满，卖力的在东家面前数落着虬须客的坏话：“更可气的是，他渴了要茶水喝，走了要糕点吃。我们这茶水、糕点都不收钱，我们一文钱都没赚他，反而倒亏不少。”
“卧槽，还有这种操作。”何墨在一旁听的入神，忍不住惊叹着位虬须客的骚操作，一边想着自己走了是不是也带一些茶水、糕点之类的东西当作宵夜。
樊楼的东家这才反应过来有人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赶紧朝何墨作揖道：“小店伙计不懂事，让客人见笑了。”
“哪有不懂事，我看不懂事的是这什么……虬须客才对。”
何墨摆摆手，他是真看不惯这种白吃白喝蹭便宜的，何墨自觉自己已经算是个不要脸了，没想到还有比他更不要脸的人。
正说着虬须客呢，只见那位吃饱喝足渡步下楼，临走前还特意拿了好些糕点，果然，今天还真让何墨看见比他还不要脸的人了。快走出樊楼时，东家朝虬须客抱拳笑道：“望客商下次再来，不敬之处，请多赐教。”
那虬须客很是傲慢，话也不答径直离去。
没错，樊楼原先是商贾买卖白矾之处，后才改为酒楼，所以又称白矾楼，东家姓樊，故而得名为樊楼，汴京72家正店名列第一。
何墨尚未踏足樊楼，只在远处就看见那三层相高，五楼相向，各有飞桥栏槛，明暗相通，珠帘绣额，灯烛晃耀。
五楼鼎立，高低错落，互相辉映，五座楼之间有飞桥供人来往，楼内部有走廊供人上下。
要知道，这可是在1032年的宋朝，三层高的建筑称得上鹤立鸡群了。
等他走进樊楼之后，才明白什么叫做‘珠帘绣额、灯烛晃耀’这八个字。
樊楼的门口每日都是张灯结彩，过道和包间都挂着精美的门帘和匾额，给人一种典雅温馨的感觉，夜幕降临之时，樊楼烛光摇曳，华灯闪烁奇光异彩，蔚为壮观。
听说到了元宵佳节樊楼的每一处过道和瓦楞间都会放置一盏莲花灯，灯火与月光齐明，更是流光溢彩。
不过这也就让何墨愣神小会儿，毕竟是经历过现代信息的狂轰滥炸的人，樊楼带给何墨的也就这转瞬即逝的一些新鲜感。
“公子，请问是要酒阁子还是桌凳？”
樊楼的伙计十分热情，一见何墨进来就大声的招呼着，只不过……酒阁子？桌凳？这些都是什么名词？何墨听的一头雾水。不过这点不能怪何墨，毕竟明月楼可没有专门的包间，一律都是桌凳。
其实这些樊楼的这些名称是包间跟大厅的另一种称呼，可以自动理解成楼上雅间和大厅桌位，不同朝代叫法不同而已。
“我来找个人，不是来吃酒的。”
“那请问公子找哪位？店里的伙计还是赏脸的贵客？”
不得不说，这樊楼伙计的服务态度没得挑，明知道何墨不是来消费只是来找人罢了，却还紧紧跟在一边伺候着。而且何墨身上的服饰穿着也不像是能在樊楼消费的起的主顾，这伙计却没有半点不耐烦，依旧满脸笑容。
可被伙计这么一问，何墨却犯了难，那个太监何墨只见过一次，面生的很。何墨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走的时候只叫何墨来樊楼找他，可这樊楼五楼三层，想要找一个不知姓名的人确实不容易。
“这位公子是来找咱家的。”
说来也巧，那个娘娘腔太监及时的出现替何墨解了围。
“总算是等到了公子，也不枉我这两天都呆在樊楼。”
见正主来到，樊楼的伙计一声告罪后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何墨还未开口，娘娘腔倒是说话了：“何公子，正好咱家开了一席，不知可否赏脸一同吃酒？”
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精神，何墨随着娘娘腔来到了二楼的一处酒阁子，也就是雅间。一桌子的山珍海味香气迎面扑来，何墨也不跟娘娘腔客气，自己选了个座位坐下，拿起筷子就吃。
何墨放开了肚皮吃，像是要把自己的郁闷发泄在餐桌之上，压根就没有顾及自己的吃相，也全然不在乎自己对面还有个宫中的太监。
“公子真是个妙人，看公子吃的如此香甜，咱家竟然也觉得饿了。”
娘娘腔说着也动筷夹起一口菜，一筷又一筷，一时间两个人竟然真的蒙头吃了起来。
崔公公在宫中主管外务，常年在宫外奔波。虽说在宫中的地位不及那些陪在皇帝身边的心腹太监，但是在宫外面，那也算是一个唾沫三个钉的主。
以他的身份按理说什么锦衣玉食没尝过用过，今天是真看着何墨的吃相看馋了，不知不觉自己也吃了一大碗。
其实，以崔公公的身份不必亲自跑一趟来找何墨，随便找个下人通传一声，绑都能把何墨给绑了去。他之所以亲自来找何墨，纯粹是对传言中神仙弟子的身份感到兴趣。
浑然不知自己瞎扯的师父又帮了自己一把，此时的何墨正拿着湿布擦嘴。樊楼里一应餐具器皿都是备齐的，饭前后洗手的盆，饭后擦嘴的湿布，银筷子、金勺子，今天总算是让何墨这个土包子开了眼界。
何墨吃了个大饱，又喝了几口酸酿的果子汤，这才对崔公公说道：“公公特意等我，难道是料定了我会找你？”
崔公公听后哈哈大笑：“咱家又不是神机妙算的军师，只是觉得何公子这么一个妙人，多等几日也是值得。”
“哦，那么那些泼皮无赖不是公公给我准备的？”
“哈哈哈。”崔公公的笑声更大了，他摇摇头坦言道：“公子可真小看咱家了，那些泼皮无赖咱家还不屑用。不过事情咱家是知道的，若公子不来找我，那你我二人便不是朋友，不是朋友的话，公子的事与咱家何干？”
确实，崔公公的意思很明确，何墨要是不去宫中放电影的话，那何墨的麻烦就只能靠他自己摆平了。
“公公还真的看起我，小子只是一介布衣，会一点恩师所授的电影而已。”
“公子太自谦了，敢在咱家面前吃的如此洒脱的，公子是第一人。”
何墨寻思一想，自己原本可没太多的意思，就想着膈应这太监一次，没想到这太监竟然挺没架子的，要不说何墨运气好遇上了崔公公，要是遇上别的太监如此没有礼数，就算当场不整你，日后也会给你穿小鞋。
“公公要我做什么？”
“十日之后会有人接你，到时候带好东西，就跟你平常做的一样，放一场电影。”崔公公特意叮嘱何墨：“记住了，别多嘴，别多看。”
何墨问道：“放哪一部电影？《西厢记》还是《貂蝉》。”
“《西厢记》。”
何墨看了一眼崔公公，点点头答应着：“行吧，到时候见。”
“到时候可见不着咯，公子，请便吧。”
崔公公端起一旁的茶水，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在宋朝这个动作的意思就是端茶送客。
何墨走出雅间时才发现，这樊楼好不热闹，越是入夜人越是多。何墨竟然还在这里发现了一个外国人，占着临窗的雅座，独自一人饮着酒。
“又是这个虬须客，东家，让我赶他走吧。”
“怎行，别人来我樊楼便是一桩生意，怎么能赶客人走呢。”
何墨就在二楼走廊的边上，恰巧听见了伙计跟东家的对话。
“可那虬须客每次来都自带酒菜，还总是吵吵嚷嚷大呼小叫的，吵走了多少邻桌的客人。”
这个伙计似乎对虬须客十分的不满，卖力的在东家面前数落着虬须客的坏话：“更可气的是，他渴了要茶水喝，走了要糕点吃。我们这茶水、糕点都不收钱，我们一文钱都没赚他，反而倒亏不少。”
“卧槽，还有这种操作。”何墨在一旁听的入神，忍不住惊叹着位虬须客的骚操作，一边想着自己走了是不是也带一些茶水、糕点之类的东西当作宵夜。
樊楼的东家这才反应过来有人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赶紧朝何墨作揖道：“小店伙计不懂事，让客人见笑了。”
“哪有不懂事，我看不懂事的是这什么……虬须客才对。”
何墨摆摆手，他是真看不惯这种白吃白喝蹭便宜的，何墨自觉自己已经算是个不要脸了，没想到还有比他更不要脸的人。
正说着虬须客呢，只见那位吃饱喝足渡步下楼，临走前还特意拿了好些糕点，果然，今天还真让何墨看见比他还不要脸的人了。快走出樊楼时，东家朝虬须客抱拳笑道：“望客商下次再来，不敬之处，请多赐教。”
那虬须客很是傲慢，话也不答径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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