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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醉闹酒楼

    “吾乘兄弟,吾乘兄弟?”

    “干……干啥?”

    “你喝多了。”

    “我没有。”

    “吾乘兄弟,出门在外少喝为好。”花刺青难得提醒一句,眼看着王吾乘越喝越多,一会怕是要醉倒了。

    “没事。”王吾乘不在意的挥手:“就这点酒,我还醉不了。再说了,难得出门在外,喝尽兴一点又怎么了。”

    …………

    王吾乘和花刺青此时正是在西夏的兴庆府,两人选了一间还算不错的酒楼休息。

    要问王吾乘跟花刺青为什么会在西夏,故事还要从一个月之前说起……

    自从王吾乘到了江陵之后,就一门心思的做生意打算复兴王家。为了躲避官府盘查,他还给自己起了个假名叫:张元。

    这两年来,只要是能赚钱的生意王吾乘什么都干。有一批货物要运往西夏,王吾乘硬是要自己带着队伍上路。

    花刺青是被王吾乘半托半拉给带来的,要是路上遇到什么危险,也有个自己人照应。

    这一路上虽有惊险,但好在王吾乘跟花刺青都挺过来了,货物也安全的交接完毕。

    辛苦了这么多天,王吾乘特意选了一处酒楼,点上一桌子好菜,打算犒劳自己跟花刺青,几个小厮和跑腿伙计也让他们在楼下大厅吃了一顿好的。

    不过这酒馆的酒实在不敢恭维,跟大宋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远没有大宋酿的黄酒来的香醇。

    西夏的酒坊基本都是些小作坊,用着最简单的土法来酿酒,以至于西夏的酒绝大多数都浑浊不堪。

    就好比花刺青眼前这杯酒,酒水里还有颗粒漂浮着,拿起来倒入口中,那味道是又苦又涩。

    花刺青喝不惯这么差的酒,尝了一口后便不再碰,专心吃起眼前的羊肉。

    倒是王吾乘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丝毫不在意苦涩的口感以及难以下咽的味道。

    王吾乘喝的面红耳赤、摇头晃脑,这才有开头花刺青劝诫的那一幕。

    “你知道吗?……”王吾乘端起酒杯,在花刺青的面前晃了晃:“花大哥,其实我真的很羡慕你过的日子,想吃就吃,想睡就睡。”

    “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王吾乘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小弟是夜不能寐啊。”

    “想我王家世世代代书香门第与人为善,可那朝廷呢?却杀我全家老小三十多口,纵使我父亲有百般不对,可我那五岁的妹妹何罪之有?”

    王吾乘的声音越来越大,花刺青紧紧皱着眉头,不过好在两人选的是一间包间,一时半会儿的不至于有人过来。

    “不就是买了几亩地吗?朝廷要名声,那我们还回去就是了,凭什么要我全家的人头来换他赵祯的名声?”

    “如此朝廷,有何用之?”

    酒劲上头,王吾乘越说越激动,走出包间来到墙壁的一旁,用手沾了沾杯中的酒,写下一首诗。

    “五丁仗剑决云霓,直上天河下帝畿。战罢玉龙三百万,败鳞残甲满天飞。”

    王吾乘一直都是才华洋溢之人,只不过家境富裕的他更加喜欢随性的生活,直至突遭巨变才展露出他的才华。

    这几句诗还没尽兴,王吾乘又沾了一些酒,写下‘张元吴昊来饮此楼’这几个字。

    花刺青一看王吾乘已经喝的上头了,一手抓住王吾乘的肩膀,想要把他给拉走,反正这个酒楼是不能呆了。

    其实酒这东西挥发的快,要是没人看见,估计一炷香的时间后,墙壁上的诗文就会消失不见。

    好巧不巧,在酒楼喝酒的可不止他们两个。

    阿刹陀今天正好跟几个兄弟来吃酒,他们刚走上楼就看见了一个宋人在撒着酒疯。

    那首诗阿刹陀是看不懂的,可元昊这俩个字他还是明白的,这是他们大王的名讳。

    当王吾乘写下‘张元吴昊来饮此楼’的时候,阿刹陀朝身边的兄弟使了个眼色,当即就把王吾乘围了起来。

    花刺青的手刚刚搭上王吾乘的肩膀,突然传来一声:“走开,捉拿要犯,挡路者死。”

    花刺青当即向身后一看,又有三个彪形大汉围拢过来,各个都佩着腰刀,穿的也是西夏兵丁的衣服。

    这几个可不是新兵蛋子,而是实打实上过战场,见过血的老兵。

    花刺青在脑中瞬间转了好几个主意,最后觉得实在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带着王吾乘逃走。

    “军爷,这家伙喝醉了……”

    “少啰嗦,再啰嗦把你一块抓了。”

    花刺青趁机借坡下驴,当即闪过一边,眼看着王吾乘被抓。

    “你们凭什么抓我?凭什么?凭什么!”

    王吾乘是真的喝醉了,可惜他的抵抗并没起到什么作用,三个彪形大汉抓王吾乘就好像拎小鸡仔一样轻松。

    花刺青远远地跟在后面,想着等王吾乘进了牢房,自己能不能去探监看上一眼,也好替他带回去一封遗书。

    “大哥,把这小子宰了把,吵的头疼。”

    “不行,大王刚下了法令,不许在大庆私自杀人,这时候就别撞上去了,到了衙门把人一扔就完事。”

    …………

    当侍卫压着王吾乘觐见李元昊的时候,原本醉醺醺的王吾乘突然露出了不可察觉的微笑,而且眼色清明哪里有一点喝醉的迹象。

    “什么人,胆敢写我的名讳。”

    王吾乘打量着坐在銮驾上的李元昊,剑眉星目,眼眶深陷,鹰钩吊鼻,果然是一幅枭雄模样。

    “我不是西夏人,你不能杀我。”王吾乘故意大声说着。

    “哦?”李元昊冷笑练练:“说说吧,你是哪里人氏,我怎么不能杀你。”

    王吾乘借着酒劲道:“太公年登八十余,文王一看便同车。如今若向江边钓,也被官中配看鱼。”

    “好一句‘也被官中配看鱼’”野利任荣朝王吾乘拱了拱手:“阁下何人?”

    “鄙人张元。”

    张元?不对吧,你小子再打什么鬼主意?

    要是花刺青在这儿,一定会惊讶地看向王吾乘。这一番对话足以证明王吾乘所图不小,竟然敢打李元昊的主意。

    “张元?”李元昊对王吾乘起了兴趣,故意问道:“你可知犯了我的名讳,是如何下场吗?”

    王吾乘挺起胸膛说了一句:“死罪。”

    “说得好,拉出去砍了。”

    “哈哈哈……”王吾乘非但没有被吓倒,反而大笑起来:“可鄙人并未犯大王名讳,何罪之有?”

    不等李元昊接话,王吾乘又说道:“大王自己的姓尚未理会,何故说鄙人犯了大王的名。”

    话音刚落,李元昊顿时涨红了脸,怒目而视,盯着王吾乘咬牙切齿。

    “贼子,你胆敢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