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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暗涌

    “陛下驾到!”

    一声尖锐而不失中气的喊声,让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

    转过头看见皇帝的旗幡仪仗,不约而同的跪下来行礼。

    “都起来吧,大喜的日子,不兴这个。”赵帧笑着让众人免礼,从他踏进院门的那一刻起,这场婚礼就有了别的意义。

    何墨知道赵祯会来,只是不知道竟然会搞出如此排场。何墨还以为赵祯会便服出行,不惊动别人。

    不管如何,赵祯来参加何墨的婚礼,那就是何墨天大的面子。

    当即,何墨走上前去向赵祯行礼。

    赵祯摆摆手,示意不用多礼。并向何墨问道:“新娘子呢?出来让朕见见,看看是哪一位小娘子能管住你。”

    这个时代可没有明清那般男女大防的破讲究,新娘子一定要呆在洞房之中,直等新郎结束一天的应酬才能见上一面。

    所以当洪九被婆子搀着走出来时,激动的都说不出来话。

    赵宋的皇帝,别的地方不说,在汴京城内,基本算的上普通百姓心目中的神明。

    当然了,某个徽宗皇帝除外。

    “民女洪九,叩见官家。”

    洪九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用指甲轻轻掐了一下自己,觉得有点疼,看来不是在做梦。

    “起来吧,不用拘礼。”

    赵祯示意身边的太监,立马就有太监走向洪九,拿出一绢黄绫,递给洪九。

    “圣上口谕,赐洪九九品诰命夫人一职。”

    崔公公见洪九愣在了原地,赶紧提醒:“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谢恩。”

    “民女洪九,谢过官家,吾皇万岁。”

    洪九回答的不伦不类,惹的赵祯发笑,不过也好,这样淳朴的女子正配何墨那机灵的性子。

    赵祯并没有待太久,只是象征性的过来一趟,赐给何墨一些东西就走了。

    他知道自己在场,这场婚礼的酒席酒别想喝痛快了,跟何墨随意的聊了两句之后就起驾回宫。

    赵祯的出现也只是为了告诉朝堂重臣,何墨是朕的孤臣,切记。

    既然目的达到了,整个婚礼只有包拯这个家伙到场,赵祯也没有多留着的意思。

    赵祯走后,众人三呼万岁,恭送其离开。

    可婚宴的热度不增反减。

    原本一些商人都不知道何墨有官身,还以为跟宫中攀上了关系,做大了生意,但说起来还是脱不开‘商贾’两个字。

    谁想到何墨竟然会是一个官身,而且还深受皇帝陛下器重。就是这样的人物,平日里还常常跟商人们谈笑风生,没有丝毫的架子。

    有几个脑筋活络的商人,已经让在外面等候的下人回去再拿几件贵重的贺礼来,只求给何墨留个好印象。

    影院跟剧组的人也没想到,自己的东家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这下好,赵祯的露面重新点燃了婚宴的氛围,是个人都想凑上来跟何墨喝一杯,哪怕喝不了酒,也想着寒暄几句。

    包拯看着热闹的场景,自己的心思却想到了别处。

    这是赵帧自登基以来,第一次来到臣子家中,其中的意义,不言而喻。

    吵闹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送走了宾客,洪九跟何墨这对小夫妻可是累的够呛。

    谁他妈说的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都快累散架了还哪有功夫去洞房花烛。

    总之这一晚上,俩夫妻衣服都没脱,躺在床上就睡到第二天天亮。

    你以为第二天就能轻松点了?大错特错。

    婚礼的第二天按照传统规矩,还要回礼,就是回女方的娘家再吃一天。

    不过洪九自认没有娘家,也不会去葛家受气,所以这一天就变成了去草市镇。

    何墨手下的员工,算上汴京影院、影视剧组、贺木匠及他的徒弟,满打满算有个四五百号人。

    这些人都请来汴京城吃饭,是不太现实的一件事。

    所以,何墨变通了一下,第二天请所有的员工,在草市镇的影视城里,敞开了吃一顿。

    …………

    何墨大婚的消息,在汴京城内轰动了一把,倒不是因为他结婚,而是结婚的时候官家过来祝贺。

    可有人欢喜有人愁,东子就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因为据他所知,王吾乘好像也到了汴京,而且东子有种预感,王吾乘这次来汴京,就是冲着何墨来的。

    …………

    “大婚之日,大喜之时,果然好气派。”

    王吾乘在何墨家附近的一处酒楼,冷眼看着那场热闹非凡的婚礼。

    所有的一切都不能让他动容,自己一个人,一杯酒,小酌慢饮。

    可就在赵祯仪仗出现的时候,王吾乘有一股冲动,他多想现在就带着一队死士冲杀过去,宰了赵祯,还有何墨。

    用这两个人的头颅,来祭奠王家逝去的冤魂。

    可惜,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王吾乘终究没有那么做。他明白的很,自己带的几十个死士,半点浪花都翻不起来。

    他在等,等一个一击毙命的机会,等一个报仇雪恨的日子。

    而这个日子,马上就要来了。

    何墨明天会去草市镇再摆上几十桌,到那个时候,王吾乘自然会送上一份大礼。

    “好兄弟,你大喜的日子,我怎能不到呢,等着,明天我一定会让你开心的。”

    “一定!”

    王吾乘死咬着牙关自言自语,嘴角淌过丝丝血水,也毫不在意。

    这几年来,他都快被自己给折磨疯了。不惜叛国,不惜染上无辜者的鲜血,为的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