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进入天流城(七)
短暂的空白之后，是一阵剧痛，就像灵魂要被撕裂一般，寒夜抱着头在地上直打滚。
“啊！怎么回事？！”寒夜痛苦的咆哮。
他的耳畔像是有虎啸，他口鼻间仿佛能闻到血盆大口的腥臭味，一头猛虎正向他扑来，撕扯他的灵魂。
渐渐地，他的手脚变得麻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但疼痛却越加清晰，若有若无间，他甚至看到一头猛虎在自己面前不断变换。
寒夜一头昏了过去。
……
这是一片虚无之地，充满了黑暗。在黑暗之上，有着漫天星光，星星点点，似乎无比遥远，在星光之下，一头斑斓琉璃的猛虎，正在闲庭信步，它大口一吸，漫天星光就暗淡一片，坠入它的口中，它龇牙，舔抵自己的上颌，十分惬意。
寒夜突然出现在这里，这里没有上下，没有左右，没有前后，连他自身都没有形体，只有一段虚无的意识。
“这是哪里？”寒夜望着漫天星光发呆。
紧接着，他便看到了星光下的猛虎。
“这是精神空间？！”
他一下子意识过来，他在昏迷前隐隐约约见到的，就是这一头！
那头猛虎似乎也感应到他，朝这边望来，不过它并没有搭理寒夜，或者说直接无视了他，它张口一吸，又一片星光落下。
就是这时，寒夜又感到一阵痛苦，像是有人将他的灵魂撕去了一块一般。
“那片星光是我的灵魂？”寒夜明白了。
准确的说，是他精神的载体，此刻他的意识游离在外。
明白了这一点，却也无可奈何，此刻猛虎正大口大口地吸得正酣，寒夜自身连个形体都没有，不知道该如何对抗。
“怎么办？”寒夜遥望着，他根本不知道在精神空间该如何战斗。
猛虎每一次张口，都有大片星光暗淡，落入它的口中，寒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计可施，而且随着星光暗淡得越来越多，寒夜甚至产生了一丝困意。
寒夜猛然惊醒，“不行！这样下去，迟早会死在它的口中，得赶紧想想办法！”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寒夜对这方面一窍不通。
他不禁责怪起玲珑工商和拍卖行主持人来，说好的一缕灵兽之魂呢？这特么是一缕？！细看之下，这头猛虎甚至连毛发都已经具现化，而且头生独角，明显是变了异，寒夜只能感叹自己倒霉。随着它吞下的星光越多，变异猛虎的形态越来越接近实体化。
“难道我今天会死在这里？”寒夜有些绝望。他不由想到了自己弟弟寒飞，两人甚至连最后一面都不能见着。
正在这时，由于寒夜思绪的变化，天上一部分星光竟组合成了寒飞的模样，仔细看还会发现，这些星光中的每一粒光点都有着寒飞的影子，或哭或笑，或吵或闹，从小到大所有的片段都在其中。
“这是？”寒夜惊呆了，一个完整的寒飞出现在他眼前。
尽管这个寒飞有星辰那般巨大。
“吼！”
猛虎之魂也发现了这一变故，张开血盆大口，一顿猛吸，“寒飞”的部分躯体没入了虎魂口中。
寒夜生气，怒吼道:“我的弟弟你也敢动口！”
“寒飞”陨石般拳头向虎魂砸去。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虎魄之魂在寒飞遮天蔽日的拳头面前就如一只萤火，丝毫不起眼，然而，正是这样一只萤火，却击碎了巨大的拳头。
星光汇成的拳头落在虎魂身上，如飞溅的火花，四散而去，虎魂则趁此机会猛吸一口，无数的星光落入它的口中。
又一阵剧痛袭来，寒夜对寒飞的记忆都模糊了几分，他赶紧将寒飞调走，远离虎魂。
“所有的记忆组成一个人？”寒夜思考，“难道是因为飞飞在我的记忆中还是一个凡人，所以不是它的对手？”
寒夜尝试观想其他人，果然在星空另一岸，依次出现了青山宗的大师兄长阳、云茵，还有坑洞的胖子，然而这三人的形体比寒飞还小，还要暗淡，而且无论寒夜如何驱使，根本动不了。
“记忆不太深的缘故？”寒夜找出问题所在，这些汇成三人的片段少之又少，同时也较为暗淡。
寒夜之后又尝试了多人，依旧如此，而且有的连形体都很模糊，最后寒夜甚至观想出了深恶痛绝的齐秦，齐秦动了，可却是朝他冲来，寒夜赶紧将他散去。
猛虎之魂依旧在大口大口的吞噬着，每吞噬一片，寒夜的记忆就要减少几分，寒夜只能将一些陈年琐事送过去让他吞噬，以避免自己不再是自己。
“难道这些星光中都没有我吗？”
寒夜开始寻找起来，想要改变危局，只有依靠自己，找出属于自己的星光，才有可能打败猛虎之魂。
无数的星光于一刹那间在他面前划过，他死死的盯着，然而却连一角身影都没有找到。
漫天的星光没有一片属于他！
自己在自己的记忆中没有自己！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寒夜难以置信，“难道我不是我？我只是活在别人的记忆之中？！”
“不可能！啊！！！”
寒夜在虚无中咆哮，他坚信自己一定是真实存在的，不可能是虚幻，那些回忆，那些痛苦不可能作假，倘若自己活在别人的记忆中，那自己的记忆又从何而来？！
“是了，自己的记忆中当然不可能有自己，因为哪有人以他人的视角来看自己的！”
“所有的回忆都是最真实的，我的存在也是最真实，所有的记忆，所有的经历，所有过往，所有痛苦，以及所有的欢乐共同组成了我！”
寒夜醒悟过来，漫天星光也随之变化，寒飞、长阳、云茵、胖子，还有老瘸子，甚至齐秦都加入进来，汇聚在一起，寒夜不再是虚无、只有意识的形态，而是真正有了躯体，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
“吼！”虎魂怒吼，张开血盆大口，与寒夜抢夺星光，想阻止这一切。
回应它的只有寒夜的脚底板，在现在的他看来，虎魂比一只蝼蚁还要渺小。
寒夜一脚踏下，出乎意料的，星光又散了一地，虎魂趁机夺取。
“还不够，还不够凝实。”寒夜道。
现在的他，就像一团豆腐，虽然够大，但质量方面终究不如虎魂。
“过去是我，现在是我，将来仍然是我！”
寒夜硬生生将虎魂口中的星光夺了回来，然后他的体型开始缩小。
“不够。”
“不够。”
“还能再小！”
一直缩小到丈十金身，他依然道:“还不够。”
直到他与虎魂四目相对，拥有一个正常人类的躯体，他这才停了下来。
“啊！怎么回事？！”寒夜痛苦的咆哮。
他的耳畔像是有虎啸，他口鼻间仿佛能闻到血盆大口的腥臭味，一头猛虎正向他扑来，撕扯他的灵魂。
渐渐地，他的手脚变得麻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但疼痛却越加清晰，若有若无间，他甚至看到一头猛虎在自己面前不断变换。
寒夜一头昏了过去。
……
这是一片虚无之地，充满了黑暗。在黑暗之上，有着漫天星光，星星点点，似乎无比遥远，在星光之下，一头斑斓琉璃的猛虎，正在闲庭信步，它大口一吸，漫天星光就暗淡一片，坠入它的口中，它龇牙，舔抵自己的上颌，十分惬意。
寒夜突然出现在这里，这里没有上下，没有左右，没有前后，连他自身都没有形体，只有一段虚无的意识。
“这是哪里？”寒夜望着漫天星光发呆。
紧接着，他便看到了星光下的猛虎。
“这是精神空间？！”
他一下子意识过来，他在昏迷前隐隐约约见到的，就是这一头！
那头猛虎似乎也感应到他，朝这边望来，不过它并没有搭理寒夜，或者说直接无视了他，它张口一吸，又一片星光落下。
就是这时，寒夜又感到一阵痛苦，像是有人将他的灵魂撕去了一块一般。
“那片星光是我的灵魂？”寒夜明白了。
准确的说，是他精神的载体，此刻他的意识游离在外。
明白了这一点，却也无可奈何，此刻猛虎正大口大口地吸得正酣，寒夜自身连个形体都没有，不知道该如何对抗。
“怎么办？”寒夜遥望着，他根本不知道在精神空间该如何战斗。
猛虎每一次张口，都有大片星光暗淡，落入它的口中，寒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计可施，而且随着星光暗淡得越来越多，寒夜甚至产生了一丝困意。
寒夜猛然惊醒，“不行！这样下去，迟早会死在它的口中，得赶紧想想办法！”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寒夜对这方面一窍不通。
他不禁责怪起玲珑工商和拍卖行主持人来，说好的一缕灵兽之魂呢？这特么是一缕？！细看之下，这头猛虎甚至连毛发都已经具现化，而且头生独角，明显是变了异，寒夜只能感叹自己倒霉。随着它吞下的星光越多，变异猛虎的形态越来越接近实体化。
“难道我今天会死在这里？”寒夜有些绝望。他不由想到了自己弟弟寒飞，两人甚至连最后一面都不能见着。
正在这时，由于寒夜思绪的变化，天上一部分星光竟组合成了寒飞的模样，仔细看还会发现，这些星光中的每一粒光点都有着寒飞的影子，或哭或笑，或吵或闹，从小到大所有的片段都在其中。
“这是？”寒夜惊呆了，一个完整的寒飞出现在他眼前。
尽管这个寒飞有星辰那般巨大。
“吼！”
猛虎之魂也发现了这一变故，张开血盆大口，一顿猛吸，“寒飞”的部分躯体没入了虎魂口中。
寒夜生气，怒吼道:“我的弟弟你也敢动口！”
“寒飞”陨石般拳头向虎魂砸去。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虎魄之魂在寒飞遮天蔽日的拳头面前就如一只萤火，丝毫不起眼，然而，正是这样一只萤火，却击碎了巨大的拳头。
星光汇成的拳头落在虎魂身上，如飞溅的火花，四散而去，虎魂则趁此机会猛吸一口，无数的星光落入它的口中。
又一阵剧痛袭来，寒夜对寒飞的记忆都模糊了几分，他赶紧将寒飞调走，远离虎魂。
“所有的记忆组成一个人？”寒夜思考，“难道是因为飞飞在我的记忆中还是一个凡人，所以不是它的对手？”
寒夜尝试观想其他人，果然在星空另一岸，依次出现了青山宗的大师兄长阳、云茵，还有坑洞的胖子，然而这三人的形体比寒飞还小，还要暗淡，而且无论寒夜如何驱使，根本动不了。
“记忆不太深的缘故？”寒夜找出问题所在，这些汇成三人的片段少之又少，同时也较为暗淡。
寒夜之后又尝试了多人，依旧如此，而且有的连形体都很模糊，最后寒夜甚至观想出了深恶痛绝的齐秦，齐秦动了，可却是朝他冲来，寒夜赶紧将他散去。
猛虎之魂依旧在大口大口的吞噬着，每吞噬一片，寒夜的记忆就要减少几分，寒夜只能将一些陈年琐事送过去让他吞噬，以避免自己不再是自己。
“难道这些星光中都没有我吗？”
寒夜开始寻找起来，想要改变危局，只有依靠自己，找出属于自己的星光，才有可能打败猛虎之魂。
无数的星光于一刹那间在他面前划过，他死死的盯着，然而却连一角身影都没有找到。
漫天的星光没有一片属于他！
自己在自己的记忆中没有自己！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寒夜难以置信，“难道我不是我？我只是活在别人的记忆之中？！”
“不可能！啊！！！”
寒夜在虚无中咆哮，他坚信自己一定是真实存在的，不可能是虚幻，那些回忆，那些痛苦不可能作假，倘若自己活在别人的记忆中，那自己的记忆又从何而来？！
“是了，自己的记忆中当然不可能有自己，因为哪有人以他人的视角来看自己的！”
“所有的回忆都是最真实的，我的存在也是最真实，所有的记忆，所有的经历，所有过往，所有痛苦，以及所有的欢乐共同组成了我！”
寒夜醒悟过来，漫天星光也随之变化，寒飞、长阳、云茵、胖子，还有老瘸子，甚至齐秦都加入进来，汇聚在一起，寒夜不再是虚无、只有意识的形态，而是真正有了躯体，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
“吼！”虎魂怒吼，张开血盆大口，与寒夜抢夺星光，想阻止这一切。
回应它的只有寒夜的脚底板，在现在的他看来，虎魂比一只蝼蚁还要渺小。
寒夜一脚踏下，出乎意料的，星光又散了一地，虎魂趁机夺取。
“还不够，还不够凝实。”寒夜道。
现在的他，就像一团豆腐，虽然够大，但质量方面终究不如虎魂。
“过去是我，现在是我，将来仍然是我！”
寒夜硬生生将虎魂口中的星光夺了回来，然后他的体型开始缩小。
“不够。”
“不够。”
“还能再小！”
一直缩小到丈十金身，他依然道:“还不够。”
直到他与虎魂四目相对，拥有一个正常人类的躯体，他这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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