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锦衣卫
咚咚。
敲门声。
“客官，您点的酒菜。”
怎么办？
麻袋里明显不是考题，李不凡满脸冷汗，顿感焦虑，他才发现自己摊上事了。
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拳打在麻袋上。
不管是什么东西，先打晕再说。
然后淡定转身开门。
五两银子的席面，小二将菜肴放在桌上，又亲手斟上一杯酒，笑着问：“客官还需要点什么，本店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茸，烧子鸡烧子鹅烧肘子，清蒸白鲤鱼，糖醋小里脊......。”
“还有浴桶，新烧的热水可以洗澡！”
“不需要！”
嘭！把门死死关紧，果然推销的无处不在。
门外小二一脸懵，嘀咕着赶考的书生真不好伺候。
转过身，李不凡都快泡水里了，哗哗流汗。
赶紧打开袋子，看看究竟是什么玩意。
随着麻袋缓缓打开，入目乌黑长发，清秀脸庞，肿了一只眼，居然是个人。
正用另一只眼死死盯住李不凡。
真相水落石出，她是被绑的！
并且现在麻袋还在李不凡手里！
就很尴尬。
李不凡问：“我说我不是坏人，你信吗？”
显然不会信。
犹豫要不要杀人灭口，但李不凡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哪里下得去手。
不知道怎么办好，听见楼下有响声。
客栈一面是临街的，推开窗看见街道上一群锦衣鱼服举着刀追人。
巧了，被追的人李不凡认识，正是刚刚卖考题的马帮四哥。
四哥那叫一个惨，被砍的都不成人样了，还拼命往前跑。
跟着他的几名小弟纷纷中箭倒地，完全单方面屠杀。
“锦衣卫办事，闲人滚开！”
嘭！
关紧窗户，李不凡扭过头，见着了那位麻袋姑娘，穿的和外面锦衣卫一模一样，盈盈一握细腰上还挂着块令牌。
姑娘脱困，揉了揉眼睛，伸展花枝爆发出强有力的声音，噼啪作响。
好家伙！
这不是考试答案，感情是人生答案。
夭寿喽，买回来个锦衣卫。
姑娘微微一笑问：“你刚刚说什么？”
李不凡心跳加速回答：“我说今晚月色真好，姑娘你信吗？”
“看招！”
就动起手来。
三枚飞针擦着李不凡脖子而去，咚咚咚三声钉在窗户上。
躲过一劫，常年在生死边缘游走，早已成为本能，李不凡下意识举起一茶壶，茶壶是热的。
“嗷！”
李不凡爆发出惊人喊声，然后将茶壶慢慢放下。
对方那里能饶，飞起就是一脚。
这一脚踹出了天外飞仙的感觉，离他命根子只有三尺之遥。
是可忍孰不可忍，焉能被女子欺负。
李不凡再一次抱起茶壶，挡住了关键。
这一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精妙至极，直接迫使麻袋姑娘换招，改踹为踢，将茶壶踢得老高，出手又是一抓，将茶壶稳稳抓在如葱般手心里。
随后一声尖叫！
“啊！”
借机，李不凡破窗而逃，落在大街上。
感谢这家客栈，没有这壶开水恐怕今日凶多吉少。
撒丫子就跑。
李不凡跑的那叫一个快。
锦衣卫藏麻袋里钓鱼，自己属于意外中招。
事不关己，自然逃之夭夭。
为了避开锦衣卫，专挑胡同小路跑，跑着跑，他感觉自己迷路了。
毕竟头一次来京城，人生地不熟难免会不认路。
听着身后喊杀声越来越近。
李不凡当即作出决定，一个小助跑跳上了墙头。
万万没想到，墙对面是个狗窝。
至此究竟跳还是不跳？
跳，万一有狗八成不能好。
不跳，追兵就在眼前。
太刺激了。
这就是为什么李不凡会骑在墙头上。
月色撩人，已经到了不得不做出决定的时刻。
艰难咽了咽口水。
客栈里张秀儿看着一桌子菜，肚子不争气发出声音。
她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已经没力气追人。
可自己是锦衣卫呀！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掉链子。
伸出被烫伤的手，想要抓起那盘酱肉片。
不行！
不能没出息。
张秀儿黑着一只眼艰难翻出窗外。
刚一落地，便看到了对方身影消失在胡同。
巧了，那条胡同她认得，是一处死胡同。
微微一笑，张秀跟了上去。
该来的总会来。
胡同里虽然七拐八拐很复杂，但出口只有一条路。
所以她自信能抓住贼人。
可一路走到头，也没瞧见捧水壶的家伙。
这让她有点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眼花了。
瞧了瞧高高的墙头，会不会翻墙躲在院子里？
于是不死心的张秀也跳上了墙，在院子里来回扫视着，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就是一普通人家。
这个时辰家家户户早已经关灯入睡，哪有水壶贼的影子。
咬了咬牙，张秀跳下墙头，原路离开。
半天功夫。
狗窝中李不凡抱着条巴掌大的小狗长出一口气。
他能感受到，刚刚有人就在头上。
对方武艺高强，攀爬这么高的墙居然没有一点声音。
还好躲过去了，还好是一条小狗。
李不凡瞧了瞧狗子，狗子瞧了瞧李不凡。
一人一狗，躲在窝里等天亮。
碰上这么一号人物，任谁都不会甘心。
张秀儿就特别不甘心，于是回到了客栈中，大口吃肉喝酒，准备把损失弥补回来。
反正都是水壶贼花的银子，消费起来一点不心疼。
一边吃，一边生气。
原因嘛。
跟李不凡有直接关系。
不过更多的是马帮。
三天前，张秀儿不在皇宫当值，被派出来巡查京市，俗称查盘，就是去敲打市场中各路帮派，彰显朝廷威慑。
一般，小帮派都会送出油水，锦衣卫收银子与朝廷三七分账。
武王朝千年无税收，靠的就是皇商，谁敢打皇商的主意？
没想到马帮居然敢动手。
借着孝敬名义竟敢在茶水中下软筋散。
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公然谋害朝廷命官。
是可忍孰不可忍！
啪，张秀捏碎了杯子。
太可恶了，当时她在麻袋里，迷迷糊糊听到了马帮对话。
原来这马帮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
‘京城中有一户姓齐，点了名要张秀这个人。’这是马帮的帮主原话。
什么人能有这么大能量？
张秀不知道，但已经有了些线索。
没错，线索就是李不凡。
李不凡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这么倒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吃饱喝足，张秀一手捂住黑眼圈，被李不凡打的，一手抹了抹嘴唇上菜油。
打算回镇抚司，抬起脚，发现地上有团纸，捡起来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瞬间张秀儿脸红了，暗骂，呸，登徒子，不是个好人。
可心里话虽然这么说，却忍不住捂着眼睛偷看。
一看不要紧，后一句写着：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感情把生命与爱情都抛了，这人图个啥。
气的张秀儿牙痒痒，简直狗屁不通不学无术！可读起来又似乎有点道理样子，这才是最气人地方。
“秀儿！哥哥来救你！”
轰隆！
巨响之下，房门四分五裂，一人滚入屋内，双刀舞动密不透风。
瞬间将满桌酒菜劈砍的七零八落。
男人还不解气，眉心凝聚一点怒火，咆哮道：“尔等狗贼安敢欺负我妹，还不快来送死！”
此时他就像醒狮一般，颇有人刀合一的气魄，死死盯住房间每一处角落。
随后破门涌入数十名锦衣卫，挤满了整个空间。
见状张秀儿悄悄将纸团藏起来，撒娇道：“七哥，你怎么才来。”
感情是一家子。
张秀儿的哥哥急忙上前查探，发现自家妹妹被人打了黑眼圈，怒道：“何人敢对我妹动手，哥哥替你劈了他！”
“齐家，你去砍吧。”
“齐家算个屁！”
说完秀儿他七哥后悔了，瞪着眼问：“哪个齐家？”
“敢对锦衣卫动手，还能是哪个齐家。”张秀儿表情中充满对哥哥的失望。
她七哥，名叫张守七，人在锦衣卫脾气极为暴跳，又常出任务弄得家喻户晓。
除了朝堂上的大官员，一般人张守七根本不放在眼里，哪家公子哥敢招惹他，通常都得挨顿打才行。
结果听见齐家，竟然怂了。
张秀儿叹口气，恐怕从今往后她被绑的事情将会传遍京城。
“秀儿，跟哥先回家，咱找大哥帮忙。”
“不。”
张秀摇了摇头，她得自己找到人，找不到人，恐怕今后名声全毁了。
身为锦衣卫的同时，张秀儿还是张家的独生女。
有这一层身份在，不说会给张家抹黑，恐怕今后连锦衣卫职责都履行不下去，多半会被人在朝堂上攻讦，成为一些人挤兑锦衣卫总指挥使的手段。
如今最好办法就是找到人，在三司给自己作证。
哪怕问题得不到解决，也能极大缓解锦衣卫的压力。
想到这，张秀忍不住眼睛红了，推开张守七快步下了楼。
张守七摸不着头脑。
仔细观察着客栈房间，除了装人的麻袋，还细心发现窗户上三枚飞针。
这飞针可不是一般武器，乃是锦衣卫所用独门暗器，藏在袖中竹筒，激发时可做到毫无征兆，并且近距离避无可避。
哪怕是见神不坏的高手，都容易中招。
什么人能在如此狭小房间躲过去？
张守七心中疑惑更深，趴在窗户往下看。
此时天已放亮，楼下街道上赫然有一双脚印，踩碎了青石砖，入地约有一寸。
见到这双43码大脚印，张守七道：“有高手，你们几人跟紧小姐，暗中保护她安全。”
“是，属下遵命。”
数十名锦衣卫，豁然间隐入闹市，悄悄跟上了张秀儿。
即使如此，张守七还是不放心，飞快离开客栈，返回镇抚司。
敲门声。
“客官，您点的酒菜。”
怎么办？
麻袋里明显不是考题，李不凡满脸冷汗，顿感焦虑，他才发现自己摊上事了。
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拳打在麻袋上。
不管是什么东西，先打晕再说。
然后淡定转身开门。
五两银子的席面，小二将菜肴放在桌上，又亲手斟上一杯酒，笑着问：“客官还需要点什么，本店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茸，烧子鸡烧子鹅烧肘子，清蒸白鲤鱼，糖醋小里脊......。”
“还有浴桶，新烧的热水可以洗澡！”
“不需要！”
嘭！把门死死关紧，果然推销的无处不在。
门外小二一脸懵，嘀咕着赶考的书生真不好伺候。
转过身，李不凡都快泡水里了，哗哗流汗。
赶紧打开袋子，看看究竟是什么玩意。
随着麻袋缓缓打开，入目乌黑长发，清秀脸庞，肿了一只眼，居然是个人。
正用另一只眼死死盯住李不凡。
真相水落石出，她是被绑的！
并且现在麻袋还在李不凡手里！
就很尴尬。
李不凡问：“我说我不是坏人，你信吗？”
显然不会信。
犹豫要不要杀人灭口，但李不凡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哪里下得去手。
不知道怎么办好，听见楼下有响声。
客栈一面是临街的，推开窗看见街道上一群锦衣鱼服举着刀追人。
巧了，被追的人李不凡认识，正是刚刚卖考题的马帮四哥。
四哥那叫一个惨，被砍的都不成人样了，还拼命往前跑。
跟着他的几名小弟纷纷中箭倒地，完全单方面屠杀。
“锦衣卫办事，闲人滚开！”
嘭！
关紧窗户，李不凡扭过头，见着了那位麻袋姑娘，穿的和外面锦衣卫一模一样，盈盈一握细腰上还挂着块令牌。
姑娘脱困，揉了揉眼睛，伸展花枝爆发出强有力的声音，噼啪作响。
好家伙！
这不是考试答案，感情是人生答案。
夭寿喽，买回来个锦衣卫。
姑娘微微一笑问：“你刚刚说什么？”
李不凡心跳加速回答：“我说今晚月色真好，姑娘你信吗？”
“看招！”
就动起手来。
三枚飞针擦着李不凡脖子而去，咚咚咚三声钉在窗户上。
躲过一劫，常年在生死边缘游走，早已成为本能，李不凡下意识举起一茶壶，茶壶是热的。
“嗷！”
李不凡爆发出惊人喊声，然后将茶壶慢慢放下。
对方那里能饶，飞起就是一脚。
这一脚踹出了天外飞仙的感觉，离他命根子只有三尺之遥。
是可忍孰不可忍，焉能被女子欺负。
李不凡再一次抱起茶壶，挡住了关键。
这一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精妙至极，直接迫使麻袋姑娘换招，改踹为踢，将茶壶踢得老高，出手又是一抓，将茶壶稳稳抓在如葱般手心里。
随后一声尖叫！
“啊！”
借机，李不凡破窗而逃，落在大街上。
感谢这家客栈，没有这壶开水恐怕今日凶多吉少。
撒丫子就跑。
李不凡跑的那叫一个快。
锦衣卫藏麻袋里钓鱼，自己属于意外中招。
事不关己，自然逃之夭夭。
为了避开锦衣卫，专挑胡同小路跑，跑着跑，他感觉自己迷路了。
毕竟头一次来京城，人生地不熟难免会不认路。
听着身后喊杀声越来越近。
李不凡当即作出决定，一个小助跑跳上了墙头。
万万没想到，墙对面是个狗窝。
至此究竟跳还是不跳？
跳，万一有狗八成不能好。
不跳，追兵就在眼前。
太刺激了。
这就是为什么李不凡会骑在墙头上。
月色撩人，已经到了不得不做出决定的时刻。
艰难咽了咽口水。
客栈里张秀儿看着一桌子菜，肚子不争气发出声音。
她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已经没力气追人。
可自己是锦衣卫呀！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掉链子。
伸出被烫伤的手，想要抓起那盘酱肉片。
不行！
不能没出息。
张秀儿黑着一只眼艰难翻出窗外。
刚一落地，便看到了对方身影消失在胡同。
巧了，那条胡同她认得，是一处死胡同。
微微一笑，张秀跟了上去。
该来的总会来。
胡同里虽然七拐八拐很复杂，但出口只有一条路。
所以她自信能抓住贼人。
可一路走到头，也没瞧见捧水壶的家伙。
这让她有点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眼花了。
瞧了瞧高高的墙头，会不会翻墙躲在院子里？
于是不死心的张秀也跳上了墙，在院子里来回扫视着，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就是一普通人家。
这个时辰家家户户早已经关灯入睡，哪有水壶贼的影子。
咬了咬牙，张秀跳下墙头，原路离开。
半天功夫。
狗窝中李不凡抱着条巴掌大的小狗长出一口气。
他能感受到，刚刚有人就在头上。
对方武艺高强，攀爬这么高的墙居然没有一点声音。
还好躲过去了，还好是一条小狗。
李不凡瞧了瞧狗子，狗子瞧了瞧李不凡。
一人一狗，躲在窝里等天亮。
碰上这么一号人物，任谁都不会甘心。
张秀儿就特别不甘心，于是回到了客栈中，大口吃肉喝酒，准备把损失弥补回来。
反正都是水壶贼花的银子，消费起来一点不心疼。
一边吃，一边生气。
原因嘛。
跟李不凡有直接关系。
不过更多的是马帮。
三天前，张秀儿不在皇宫当值，被派出来巡查京市，俗称查盘，就是去敲打市场中各路帮派，彰显朝廷威慑。
一般，小帮派都会送出油水，锦衣卫收银子与朝廷三七分账。
武王朝千年无税收，靠的就是皇商，谁敢打皇商的主意？
没想到马帮居然敢动手。
借着孝敬名义竟敢在茶水中下软筋散。
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公然谋害朝廷命官。
是可忍孰不可忍！
啪，张秀捏碎了杯子。
太可恶了，当时她在麻袋里，迷迷糊糊听到了马帮对话。
原来这马帮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
‘京城中有一户姓齐，点了名要张秀这个人。’这是马帮的帮主原话。
什么人能有这么大能量？
张秀不知道，但已经有了些线索。
没错，线索就是李不凡。
李不凡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这么倒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吃饱喝足，张秀一手捂住黑眼圈，被李不凡打的，一手抹了抹嘴唇上菜油。
打算回镇抚司，抬起脚，发现地上有团纸，捡起来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瞬间张秀儿脸红了，暗骂，呸，登徒子，不是个好人。
可心里话虽然这么说，却忍不住捂着眼睛偷看。
一看不要紧，后一句写着：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感情把生命与爱情都抛了，这人图个啥。
气的张秀儿牙痒痒，简直狗屁不通不学无术！可读起来又似乎有点道理样子，这才是最气人地方。
“秀儿！哥哥来救你！”
轰隆！
巨响之下，房门四分五裂，一人滚入屋内，双刀舞动密不透风。
瞬间将满桌酒菜劈砍的七零八落。
男人还不解气，眉心凝聚一点怒火，咆哮道：“尔等狗贼安敢欺负我妹，还不快来送死！”
此时他就像醒狮一般，颇有人刀合一的气魄，死死盯住房间每一处角落。
随后破门涌入数十名锦衣卫，挤满了整个空间。
见状张秀儿悄悄将纸团藏起来，撒娇道：“七哥，你怎么才来。”
感情是一家子。
张秀儿的哥哥急忙上前查探，发现自家妹妹被人打了黑眼圈，怒道：“何人敢对我妹动手，哥哥替你劈了他！”
“齐家，你去砍吧。”
“齐家算个屁！”
说完秀儿他七哥后悔了，瞪着眼问：“哪个齐家？”
“敢对锦衣卫动手，还能是哪个齐家。”张秀儿表情中充满对哥哥的失望。
她七哥，名叫张守七，人在锦衣卫脾气极为暴跳，又常出任务弄得家喻户晓。
除了朝堂上的大官员，一般人张守七根本不放在眼里，哪家公子哥敢招惹他，通常都得挨顿打才行。
结果听见齐家，竟然怂了。
张秀儿叹口气，恐怕从今往后她被绑的事情将会传遍京城。
“秀儿，跟哥先回家，咱找大哥帮忙。”
“不。”
张秀摇了摇头，她得自己找到人，找不到人，恐怕今后名声全毁了。
身为锦衣卫的同时，张秀儿还是张家的独生女。
有这一层身份在，不说会给张家抹黑，恐怕今后连锦衣卫职责都履行不下去，多半会被人在朝堂上攻讦，成为一些人挤兑锦衣卫总指挥使的手段。
如今最好办法就是找到人，在三司给自己作证。
哪怕问题得不到解决，也能极大缓解锦衣卫的压力。
想到这，张秀忍不住眼睛红了，推开张守七快步下了楼。
张守七摸不着头脑。
仔细观察着客栈房间，除了装人的麻袋，还细心发现窗户上三枚飞针。
这飞针可不是一般武器，乃是锦衣卫所用独门暗器，藏在袖中竹筒，激发时可做到毫无征兆，并且近距离避无可避。
哪怕是见神不坏的高手，都容易中招。
什么人能在如此狭小房间躲过去？
张守七心中疑惑更深，趴在窗户往下看。
此时天已放亮，楼下街道上赫然有一双脚印，踩碎了青石砖，入地约有一寸。
见到这双43码大脚印，张守七道：“有高手，你们几人跟紧小姐，暗中保护她安全。”
“是，属下遵命。”
数十名锦衣卫，豁然间隐入闹市，悄悄跟上了张秀儿。
即使如此，张守七还是不放心，飞快离开客栈，返回镇抚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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