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维克姆的「人偶师」
少年，汝之愿望为何？
我……我想成为冒险者……
汝等战之为何？
我……我是为了……
遭受诅咒之人啊，终有一天，汝会后悔自己的决定吧。吾等在此……
声音逐渐变得嘈杂，最终，脑内只剩下嗡鸣。
亚伯罕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房间里。
“刚才的，是梦吗？”
“怎么回事……”亚伯罕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头疼啊……”
日光透过窗户照在了身上，亚伯罕眯了眯眼：“话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望向高高挂起的太阳——“完！已经这么晚了！”亚伯罕急急忙忙整理完衣着，从自己房间跑了出去。
——
——
“唔……”亚伯罕有些失落地坐在了原本该放置货物的马车上。父亲亚德则是一脸不耐烦地驱赶着马匹。
由于自己起晚了，所以导致原本的行程拖后了。亚伯罕眼睁睁看着太阳越升越高，开始变得焦躁起来。
英灵祭典——作为永恒帝国“伊特诺”独有的节日，父子二人选择在这种人员混杂的时间段前往城镇。其一是因为亚伯罕想要去找寻自己的师父，让·克林斯推荐的能让自己成为冒险者的人，其二是因为父亲亚德要再去找之前帮亚伯罕锻剑的炼金术士——据说他曾是“弑龙者”亚克斯的队友。
父子俩一路都保持着沉默。亚德专心驾驶着马车，而亚伯罕就只能一直把弄着手中的剑——[不朽默示录]。这是父亲送给自己十六岁的生日礼物。
虽然在永恒之国“伊特诺”，十八岁才算正式成年，但到了十六岁，就意味要学着独挡一面了，很多之前被禁止的权限也会逐渐被允许——譬如，成为冒险者的权限。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一向不关注亚伯罕的生日的父亲也送出了如此贵重的礼物。
——
最终，父子二人还是在烈日当头的正午之前赶到了“韦克尼斯”。
“快去找你要见的人吧，天黑之前回这里找我。这次不要再给我惹什么麻烦了。”父亲亚德在简单交代了几句后就把亚伯罕扔下了马车。看样子是不想让亚伯罕和自己一起行动了。
不过，算了，对自己来说刚好。亚伯罕下了马车后环顾四周，一切都没有变化——和一年前他见到的一模一样的光景一样。
父子俩在进入城镇前进行了简单的变装，现在亚伯罕在自己的衣物外简单地批了一件斗篷，并将斗篷上的帽子严严实实地扣在头上。
在外人看来，他就像是一个外地来的旅者。
虽然“韦克尼斯”的大多数人都应该不认识亚伯罕，但为了不再重蹈覆辙，他还是决定谨慎些。
“那么，接下来就是……”亚伯罕拿出信纸看了一眼，“维克姆街道吗……”
——
——
维克姆街道，位于城镇的西南面，处于城镇最靠近边界的一面，也是多年以前哥布林入侵时第一个被攻陷的街道。
自灾难发生前，这里就已经成了贫民与罪犯的聚集地。
“喂喂，搞没搞错？这次交贡的东西是不是太少了？”满脸横肉的几个小混混围成一圈，一个瘦弱的小孩儿被夹在中间的。“我应该说过要趁着最近举办的活动狠狠赚一笔吧，札克？”
“请……请饶了我吧！”少年不住地发抖，“我今天……被发现了。”
仔细一看，名为札克的少年，满身都是淤伤，似乎刚挨了揍，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
“啊？这种事还要我们管吗？”小混混门掂量了手中轻飘飘的钱袋，“这是因为你自己的技术不行吧！”
说罢，少年的肚子就狠狠挨了一拳。
“唔……”札克痛苦地蜷缩在地上。
“今天得好好教训你一顿啊！”他们无视了少年的悲鸣，不断地朝着他拳打脚踢。
啊，差不多也习惯了吧……少年将身体缩成一团，用背部抵挡着拳脚的攻击，眼神逐渐迷离。
“真是不像话啊……”从远处隐约传来了叹息。
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小混混之间产生了一阵骚动。
“哪个活的不耐烦的老头子……”
“真是扫兴……”
“喂，等等……那家伙不会是……那个“人偶师”赫拉斯？”原本还摩拳擦掌的几人似乎认出了来者。
“怎么可能……你小子看错了吧……”
“……喂……还是别惹事的好，撤吧……”
拥有称号的冒险者，意味着强大的实力与战斗技巧。
札克抬头看去，一个有着如鹰一般灰色眼眸的中年男子冷冷地看着他。锐利的眼神，仿佛剖开了少年的胸腔，将他的心脏死死捏住。
少年呆呆地杵在原地，男人看都没看一眼，径直从他的身旁走了过去。
——
“哟，“人偶”，又做了多余的事啊。”男人走进了一间破败的小屋，一个头带面具的家伙从暗处走了出来。
“啧……”赫拉斯看着眼前的家伙。
诡异的笑容，以及从正中央分裂的黑白配色——这个面具，以及那一身泛着暗红色的披风，是一个名为“狂喜”组织成员的标志。
“在监视我吗？真是让人作呕的恶趣味啊。”赫拉斯冷眼看着面前的家伙，仿佛随时都会杀了对方。
“您好歹也是重要的接头工作人，在这种关键时期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就不好了。”面具下传来了愉悦的笑声。
“货都已经准备好了？”赫拉斯有些惊讶，这次组织的速度居然这么快。
“欸，随时可以出发。这次货物的护送，也就拜托您了。”
“啧……”赫拉斯坐在房间中央破烂的椅子上，看着桌上的酒壶沉默了片刻，“知道了，没别的事就请回吧……”
“自然，不过我也想提醒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请不要使太多花招。”面具男很是满意地准备离去。
就在他要推开门的刹那，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哦呀……这可不妙……”面具男以极快的速度向后闪去，躲进了屋子角落的一个破橱柜里。
——
——
“咚咚咚——”
亚伯罕来到了指定的地点敲响了门。但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应该是这里没错啊。亚伯罕再一次看向信件确认地址无误。
“那个……请问赫拉斯·林先生住在这里吗？”亚伯罕提高嗓门喊到。
吱呀一声，原本紧锁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和师父一般年纪的男人正死死盯着亚伯罕。
“那个……请问赫拉斯先生住在这吗？”男人锐利的视线不禁让人感到毛骨悚然，亚伯罕有些紧张地问到。
“我就是，你找我有事吗？”男人不耐烦地打量着少年，似乎想快点赶走他。
“那个……有人托我带封信……”亚伯罕双手递过信件。
“啧……”男人粗暴地夺过信件，撕开信封看着里面的内容。
“嗯？”随着信件的阅读，男人脸上的烦闷似乎渐渐消去了。最后，他有些惊讶地看着亚伯罕。
“这封信是让·克林斯叫你带来的？”
“师父说如果我将这封信带给您，就能得到帮助。”
“还真是会给我找麻烦……”男人死死盯着亚伯罕，“喂，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亚伯罕，叫我亚伯罕就行了。”由于上一次的事件，亚伯罕防备着报出卡尔斯特这一姓氏。不过，这人是师父介绍的，其实应该也没关系吧。
“亚伯罕吗？那么听好了，小鬼，你想要的，恐怕我也没法帮忙。”
“诶？为什么……”亚伯罕有些紧张地问到。
“最近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况且，你多少也知道了这座城镇以前发生过的事吧？”
“呃，差不多吧……”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当什么冒险者？他们对待英雄的后人尚且如此，何况是你这样的无名小卒？你就不觉得这些虚伪而又无知的人是有多么可恨吗？”
“我……”面对突如其来的质疑，他一时间有些犹豫，“我认为，他们算不上真正的冒险者。我所知晓的冒险者，更加自由，更加强大，更能为了正义献身！”
随着亚伯罕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男人的视线更加冷漠，他长叹了一口气。
“你以为冒险者是什么，这只是一种亡命之徒为了谋生的方式罢了。为了正义献身，这种事只会存在于小孩子听到的故事罢了。”
“就算是这样，我也愿意相信，那些故事里的英雄是真实存在的！”亚伯罕似乎忘却了恐惧，大声与眼前的男人辩解着。
“算了，多说无益。总之，我没有时间去帮你，回去吧。”
“唔……”亚伯罕眼看着男人走回破旧的房屋内，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说，等一下啊，“人偶”。”不知不觉，一个带着诡异面具的家伙出现在门口堵住了即将关闭的木门。“小兄弟，这家伙帮不了忙，我可以啊！”
“你要干什么！”男人有些粗暴地瞪了一眼戴面具的家伙。
“赫拉斯，你不觉得就这样让一名志向远大的少年放下自己的理想太过残酷了吗？”
面对突然出现的面具男，亚伯罕有些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
“不用这么紧张，少年哟，我可以帮你的忙！只要你能答应我的条件，加入冒险者协会之类的，我马上就能帮你搞定！”
面具男将右手举起，他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拿到了那封交给赫拉斯的信件。
“啧。”与之前冷漠的视线不一样，现在赫拉斯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是强烈的杀意。
“啊，真是可怕啊……”面具男假惺惺地朝身后退了几步，但也丝毫看不出他有什么害怕的表现，“那么，考虑一下吗，少年？”
“你……打算怎么帮我？”
“哈！这个好说！”面具男勾住亚伯罕的背，“我在冒险者协会里有关系，只要你想，我随时可以让你加进去。不过嘛……”
“不过什么？”亚伯罕急切地想问出加入冒险者协会的条件。
“哈，也没什么。”面具男清了清嗓子说到，“我们也不好意思推荐一些能力不明的家伙入会，所以你得帮我完成一个委托，从而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委托？”
“喂！”赫拉斯想介入对话，但面具男直接无视了他。
“没错——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一个简单的护送任务罢了。”
“护送……任务？”
“简单来说，就是护送一条船到下一个城镇港口，然后我马上就能在那个城镇帮你进行冒险者的登记。如果顺利的话，你还能赶回来参加晚上的英灵祭典哦。怎么样，不错的提案吧？”
“只要这么简单？”亚伯罕对英灵祭典并不感冒，但只要一天就能完成委托加入冒险者协会，这的确值得考虑。
“距离我们的船启航还有一段时间，希望届时能看见你的身影呢。”
我……我想成为冒险者……
汝等战之为何？
我……我是为了……
遭受诅咒之人啊，终有一天，汝会后悔自己的决定吧。吾等在此……
声音逐渐变得嘈杂，最终，脑内只剩下嗡鸣。
亚伯罕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房间里。
“刚才的，是梦吗？”
“怎么回事……”亚伯罕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头疼啊……”
日光透过窗户照在了身上，亚伯罕眯了眯眼：“话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望向高高挂起的太阳——“完！已经这么晚了！”亚伯罕急急忙忙整理完衣着，从自己房间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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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亚伯罕有些失落地坐在了原本该放置货物的马车上。父亲亚德则是一脸不耐烦地驱赶着马匹。
由于自己起晚了，所以导致原本的行程拖后了。亚伯罕眼睁睁看着太阳越升越高，开始变得焦躁起来。
英灵祭典——作为永恒帝国“伊特诺”独有的节日，父子二人选择在这种人员混杂的时间段前往城镇。其一是因为亚伯罕想要去找寻自己的师父，让·克林斯推荐的能让自己成为冒险者的人，其二是因为父亲亚德要再去找之前帮亚伯罕锻剑的炼金术士——据说他曾是“弑龙者”亚克斯的队友。
父子俩一路都保持着沉默。亚德专心驾驶着马车，而亚伯罕就只能一直把弄着手中的剑——[不朽默示录]。这是父亲送给自己十六岁的生日礼物。
虽然在永恒之国“伊特诺”，十八岁才算正式成年，但到了十六岁，就意味要学着独挡一面了，很多之前被禁止的权限也会逐渐被允许——譬如，成为冒险者的权限。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一向不关注亚伯罕的生日的父亲也送出了如此贵重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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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父子二人还是在烈日当头的正午之前赶到了“韦克尼斯”。
“快去找你要见的人吧，天黑之前回这里找我。这次不要再给我惹什么麻烦了。”父亲亚德在简单交代了几句后就把亚伯罕扔下了马车。看样子是不想让亚伯罕和自己一起行动了。
不过，算了，对自己来说刚好。亚伯罕下了马车后环顾四周，一切都没有变化——和一年前他见到的一模一样的光景一样。
父子俩在进入城镇前进行了简单的变装，现在亚伯罕在自己的衣物外简单地批了一件斗篷，并将斗篷上的帽子严严实实地扣在头上。
在外人看来，他就像是一个外地来的旅者。
虽然“韦克尼斯”的大多数人都应该不认识亚伯罕，但为了不再重蹈覆辙，他还是决定谨慎些。
“那么，接下来就是……”亚伯罕拿出信纸看了一眼，“维克姆街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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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姆街道，位于城镇的西南面，处于城镇最靠近边界的一面，也是多年以前哥布林入侵时第一个被攻陷的街道。
自灾难发生前，这里就已经成了贫民与罪犯的聚集地。
“喂喂，搞没搞错？这次交贡的东西是不是太少了？”满脸横肉的几个小混混围成一圈，一个瘦弱的小孩儿被夹在中间的。“我应该说过要趁着最近举办的活动狠狠赚一笔吧，札克？”
“请……请饶了我吧！”少年不住地发抖，“我今天……被发现了。”
仔细一看，名为札克的少年，满身都是淤伤，似乎刚挨了揍，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
“啊？这种事还要我们管吗？”小混混门掂量了手中轻飘飘的钱袋，“这是因为你自己的技术不行吧！”
说罢，少年的肚子就狠狠挨了一拳。
“唔……”札克痛苦地蜷缩在地上。
“今天得好好教训你一顿啊！”他们无视了少年的悲鸣，不断地朝着他拳打脚踢。
啊，差不多也习惯了吧……少年将身体缩成一团，用背部抵挡着拳脚的攻击，眼神逐渐迷离。
“真是不像话啊……”从远处隐约传来了叹息。
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小混混之间产生了一阵骚动。
“哪个活的不耐烦的老头子……”
“真是扫兴……”
“喂，等等……那家伙不会是……那个“人偶师”赫拉斯？”原本还摩拳擦掌的几人似乎认出了来者。
“怎么可能……你小子看错了吧……”
“……喂……还是别惹事的好，撤吧……”
拥有称号的冒险者，意味着强大的实力与战斗技巧。
札克抬头看去，一个有着如鹰一般灰色眼眸的中年男子冷冷地看着他。锐利的眼神，仿佛剖开了少年的胸腔，将他的心脏死死捏住。
少年呆呆地杵在原地，男人看都没看一眼，径直从他的身旁走了过去。
——
“哟，“人偶”，又做了多余的事啊。”男人走进了一间破败的小屋，一个头带面具的家伙从暗处走了出来。
“啧……”赫拉斯看着眼前的家伙。
诡异的笑容，以及从正中央分裂的黑白配色——这个面具，以及那一身泛着暗红色的披风，是一个名为“狂喜”组织成员的标志。
“在监视我吗？真是让人作呕的恶趣味啊。”赫拉斯冷眼看着面前的家伙，仿佛随时都会杀了对方。
“您好歹也是重要的接头工作人，在这种关键时期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就不好了。”面具下传来了愉悦的笑声。
“货都已经准备好了？”赫拉斯有些惊讶，这次组织的速度居然这么快。
“欸，随时可以出发。这次货物的护送，也就拜托您了。”
“啧……”赫拉斯坐在房间中央破烂的椅子上，看着桌上的酒壶沉默了片刻，“知道了，没别的事就请回吧……”
“自然，不过我也想提醒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请不要使太多花招。”面具男很是满意地准备离去。
就在他要推开门的刹那，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哦呀……这可不妙……”面具男以极快的速度向后闪去，躲进了屋子角落的一个破橱柜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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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亚伯罕来到了指定的地点敲响了门。但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应该是这里没错啊。亚伯罕再一次看向信件确认地址无误。
“那个……请问赫拉斯·林先生住在这里吗？”亚伯罕提高嗓门喊到。
吱呀一声，原本紧锁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和师父一般年纪的男人正死死盯着亚伯罕。
“那个……请问赫拉斯先生住在这吗？”男人锐利的视线不禁让人感到毛骨悚然，亚伯罕有些紧张地问到。
“我就是，你找我有事吗？”男人不耐烦地打量着少年，似乎想快点赶走他。
“那个……有人托我带封信……”亚伯罕双手递过信件。
“啧……”男人粗暴地夺过信件，撕开信封看着里面的内容。
“嗯？”随着信件的阅读，男人脸上的烦闷似乎渐渐消去了。最后，他有些惊讶地看着亚伯罕。
“这封信是让·克林斯叫你带来的？”
“师父说如果我将这封信带给您，就能得到帮助。”
“还真是会给我找麻烦……”男人死死盯着亚伯罕，“喂，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亚伯罕，叫我亚伯罕就行了。”由于上一次的事件，亚伯罕防备着报出卡尔斯特这一姓氏。不过，这人是师父介绍的，其实应该也没关系吧。
“亚伯罕吗？那么听好了，小鬼，你想要的，恐怕我也没法帮忙。”
“诶？为什么……”亚伯罕有些紧张地问到。
“最近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况且，你多少也知道了这座城镇以前发生过的事吧？”
“呃，差不多吧……”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当什么冒险者？他们对待英雄的后人尚且如此，何况是你这样的无名小卒？你就不觉得这些虚伪而又无知的人是有多么可恨吗？”
“我……”面对突如其来的质疑，他一时间有些犹豫，“我认为，他们算不上真正的冒险者。我所知晓的冒险者，更加自由，更加强大，更能为了正义献身！”
随着亚伯罕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男人的视线更加冷漠，他长叹了一口气。
“你以为冒险者是什么，这只是一种亡命之徒为了谋生的方式罢了。为了正义献身，这种事只会存在于小孩子听到的故事罢了。”
“就算是这样，我也愿意相信，那些故事里的英雄是真实存在的！”亚伯罕似乎忘却了恐惧，大声与眼前的男人辩解着。
“算了，多说无益。总之，我没有时间去帮你，回去吧。”
“唔……”亚伯罕眼看着男人走回破旧的房屋内，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说，等一下啊，“人偶”。”不知不觉，一个带着诡异面具的家伙出现在门口堵住了即将关闭的木门。“小兄弟，这家伙帮不了忙，我可以啊！”
“你要干什么！”男人有些粗暴地瞪了一眼戴面具的家伙。
“赫拉斯，你不觉得就这样让一名志向远大的少年放下自己的理想太过残酷了吗？”
面对突然出现的面具男，亚伯罕有些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
“不用这么紧张，少年哟，我可以帮你的忙！只要你能答应我的条件，加入冒险者协会之类的，我马上就能帮你搞定！”
面具男将右手举起，他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拿到了那封交给赫拉斯的信件。
“啧。”与之前冷漠的视线不一样，现在赫拉斯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是强烈的杀意。
“啊，真是可怕啊……”面具男假惺惺地朝身后退了几步，但也丝毫看不出他有什么害怕的表现，“那么，考虑一下吗，少年？”
“你……打算怎么帮我？”
“哈！这个好说！”面具男勾住亚伯罕的背，“我在冒险者协会里有关系，只要你想，我随时可以让你加进去。不过嘛……”
“不过什么？”亚伯罕急切地想问出加入冒险者协会的条件。
“哈，也没什么。”面具男清了清嗓子说到，“我们也不好意思推荐一些能力不明的家伙入会，所以你得帮我完成一个委托，从而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委托？”
“喂！”赫拉斯想介入对话，但面具男直接无视了他。
“没错——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一个简单的护送任务罢了。”
“护送……任务？”
“简单来说，就是护送一条船到下一个城镇港口，然后我马上就能在那个城镇帮你进行冒险者的登记。如果顺利的话，你还能赶回来参加晚上的英灵祭典哦。怎么样，不错的提案吧？”
“只要这么简单？”亚伯罕对英灵祭典并不感冒，但只要一天就能完成委托加入冒险者协会，这的确值得考虑。
“距离我们的船启航还有一段时间，希望届时能看见你的身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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