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梦灾
为什么不能动？
午夜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少年的脸慢慢贴近地面，却又无能为力，他所能做的只有紧急地闭上双眼，
只要我没看到，就等同没有发生过。
最后，只要说一句“哎呀，怎么有人躺在那里？！”就完美了。
过了几秒，午夜尝试了一下，身体还是无法行动，
他只好偷偷将眼睛打开了一点缝隙。
…？
等一下，
少年，你怎么还在半空中？
午夜现在有点混乱，他只能欺骗自己，将眼睛再次闭上，
再给你一次机会，张开眼睛之后，我要看到你在地上。
这时，他听到了很多声音，脚踩草地、泥土的声音、有人交谈的声音，甚至肌肤摩擦衣服的声音，以此还能够判断每个人的动作、体型。
总共四个人，都是女的，且都不是原本在场的任何一位，
不，一人例外，
那是——
攸魅。
攸魅？
为什么？
那，
其他人怎么了？
听起来似乎只是暂时无法活动的样子，但好像没有一个人跟我的情况一样。
奇怪，我怎么知道？
我好像知道为什么知道了。
——感知提升。
借由这项被动，午夜甚至知道周遭环境的大概轮廓，若不是当下的情况不适合睁开眼睛，他恨不得马上睁开眼确认看看。
技能有了，那道具呢？
“咩——又见面啦！”
有着一头金色的及肩短发，穿着黑色紧身衣，完美勾勒出身体曲线的女人用力抱住了攸魅，热情地用她丰满的身体来回不停地磨蹭着。
“我说过，不要那样叫我，然后，妳很重。”
攸魅一脸嫌弃地拼命抵抗着。
“有什么关系，我们都是出生入死的伙伴了。”
“想被揍吗？”
攸魅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金发女人。
“咩咩…妳的延迟有点高…”
金发女人捂着胸口，稍显痛苦地站了起来。
“哼！”
攸魅不满地又补了一脚。
蹲在老人前面，身披黑色斗篷的少女，察觉到攸魅这里的动静，缓缓站了起来，表情看上去有些不耐烦：“加奈，妳不要每次都欺负攸魅，该办正事了。”
“诶？明明是她…”
“嗯？”
队长双手抱于胸前，目光凶狠地瞪着加奈。
“是是是，亲爱的队长。”
谈话间，队长已经走到了攸魅和加奈两人之间，而身后还跟着一名穿着很像JK的粉发少女。
！？
刚刚那是攸魅吗？
是攸魅没错吧？
午夜心里极度震撼，相处这一年，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攸魅。
当他正想张眼确认一下时，
“喂！”
突如其来的叫喊声，吓得午夜将眼睛那一点点缝，给紧紧闭上。
“怎么了，加奈？”
“花音，妳看那个人，是不是动了？”
“加奈是说哪个？是停在半空的呢，还是扎马步的？”
“你们在讨论什么？”
队长也凑了上来。
此时，以队长为首的三个人，围在午夜的身边查看着。
靠，你们研究我做什么？
赶紧办正事好吗？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扎马步的。”
加奈指着午夜说道。
队长摇了摇头：“在我们真实的领域之中，这不大可能，除非…”
队长脸色严肃，沈声道：“他本身就是虚妄。”
攸魅心头一紧，身体不自觉朝着午夜靠近一些。
“但还是有其他可能，攸魅妳觉得呢？”
队长看向攸魅。
“我觉得…”
“试试看就知道了吧？”
加奈打断了攸魅说道。
随后她凭空抽出一把长剑，转了几圈，随即便将剑尖抵住了午夜的手臂。
队长见状伸出了手，作势要阻挡。
但加奈抢在队长开口前，又开口说道：“反正攸魅在这里，死的都可以马上弄成活的，不用担心吧？”
队长将手收了回来，耸了耸肩，她明白加奈的行动的原因，
毕竟受虚妄影响的区域，也是有可能存在一个以上的虚妄，一大意可能就会产生遗憾，
所以身为过来人的队长，看着曾经经历过这一切的加奈，也是感同身受。
但攸魅看上去好像不大高兴，
队长揉了揉额头，
唉，头疼。
而午夜这里也不好受，
感受到剑尖冰凉的触感，午夜狠狠咬紧牙关，已经做好了身上被开个洞的准备。
不知道和脚拇指踢到桌脚比起来，哪一个更痛。
【最好的方式是叫出声音，并尽情地展现你的恐惧与疼痛。】
？
我在心里自言自语？
【没错。】
你可真幽默。
有了感知提升，午夜能够很清楚的辨别，否则他还真以为是不是自己体内的人格觉醒了。
虽然这声音似乎也是“一个人格”，但午夜能够确定，这道声音是外来的。
午夜心中有很多问题，但此时她们又有了新的动静。
“我有说话了吗？妳再动一步，我马上把妳的手给折断。”
攸魅抓住了加奈的手，冷冷地盯着加奈。
她不满加奈的鲁莽，攸魅在小队内的位置就是确认梦灾内虚妄的数量，这是极为罕见的天赋，
尽管很明显看起来就是虚妄的，基于保险，都还是会经过攸魅的确认，如此多年，还未出现过错误。
简单来说，攸魅说是虚妄就是虚妄，说不是就不是。
加奈弯起嘴角，看了看午夜，又看了看攸魅，随即将剑收了回去。
“好了，这些事先放一边吧，我们得先处理受虚妄影响的这片区域，时间不多了。”
队长说完，看向老人的方向，再看向花音：“这个人先交由妳看管，其他人也注意一下。”
队长叹了口气，
这两个人真是的。
“收到了，队长。”
随后花音向午夜弯了九十度的腰，抬起头露出灿烂的笑容。
午夜：妳冲着我笑是什么意思？信不信我马步扎到妳身上？
另一边，队长迎风而立，大声说道：“这次影响的范围不大，评估为F级的梦灾，各队员注意。”
攸魅：“已确定老人为此地区唯一虚妄，为浅梦期，判断无门扉展开的迹象。”
加奈：“进行清除。”
花音：“各位加油～”
攸魅轻声低喃，不一会胸前便多出了一颗透明的冰球，接着她将手一挥，冰球便瞬移到了老人身体的上方，
随即冰球便如同花火般绽放，如花朵般舞动，
冰屑犹如雪花般缓缓飘落，当它接触到老人身体的那一刹那，老人全身便燃起蓝色的火焰。
几乎是同时之间，一道如同大猩猩的黑影，伴随着怒吼，从火焰中挣扎的走了出来。
牠愤怒地双手重击胸口，朝着攸魅冲了过去，
但牠才刚踏出第一步，便像是豆腐遇上筛子，瞬间化为碎块，不久便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呼。”
队长收起了刀，与加奈碰了碰拳头：“干得好。”
午夜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少年的脸慢慢贴近地面，却又无能为力，他所能做的只有紧急地闭上双眼，
只要我没看到，就等同没有发生过。
最后，只要说一句“哎呀，怎么有人躺在那里？！”就完美了。
过了几秒，午夜尝试了一下，身体还是无法行动，
他只好偷偷将眼睛打开了一点缝隙。
…？
等一下，
少年，你怎么还在半空中？
午夜现在有点混乱，他只能欺骗自己，将眼睛再次闭上，
再给你一次机会，张开眼睛之后，我要看到你在地上。
这时，他听到了很多声音，脚踩草地、泥土的声音、有人交谈的声音，甚至肌肤摩擦衣服的声音，以此还能够判断每个人的动作、体型。
总共四个人，都是女的，且都不是原本在场的任何一位，
不，一人例外，
那是——
攸魅。
攸魅？
为什么？
那，
其他人怎么了？
听起来似乎只是暂时无法活动的样子，但好像没有一个人跟我的情况一样。
奇怪，我怎么知道？
我好像知道为什么知道了。
——感知提升。
借由这项被动，午夜甚至知道周遭环境的大概轮廓，若不是当下的情况不适合睁开眼睛，他恨不得马上睁开眼确认看看。
技能有了，那道具呢？
“咩——又见面啦！”
有着一头金色的及肩短发，穿着黑色紧身衣，完美勾勒出身体曲线的女人用力抱住了攸魅，热情地用她丰满的身体来回不停地磨蹭着。
“我说过，不要那样叫我，然后，妳很重。”
攸魅一脸嫌弃地拼命抵抗着。
“有什么关系，我们都是出生入死的伙伴了。”
“想被揍吗？”
攸魅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金发女人。
“咩咩…妳的延迟有点高…”
金发女人捂着胸口，稍显痛苦地站了起来。
“哼！”
攸魅不满地又补了一脚。
蹲在老人前面，身披黑色斗篷的少女，察觉到攸魅这里的动静，缓缓站了起来，表情看上去有些不耐烦：“加奈，妳不要每次都欺负攸魅，该办正事了。”
“诶？明明是她…”
“嗯？”
队长双手抱于胸前，目光凶狠地瞪着加奈。
“是是是，亲爱的队长。”
谈话间，队长已经走到了攸魅和加奈两人之间，而身后还跟着一名穿着很像JK的粉发少女。
！？
刚刚那是攸魅吗？
是攸魅没错吧？
午夜心里极度震撼，相处这一年，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攸魅。
当他正想张眼确认一下时，
“喂！”
突如其来的叫喊声，吓得午夜将眼睛那一点点缝，给紧紧闭上。
“怎么了，加奈？”
“花音，妳看那个人，是不是动了？”
“加奈是说哪个？是停在半空的呢，还是扎马步的？”
“你们在讨论什么？”
队长也凑了上来。
此时，以队长为首的三个人，围在午夜的身边查看着。
靠，你们研究我做什么？
赶紧办正事好吗？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扎马步的。”
加奈指着午夜说道。
队长摇了摇头：“在我们真实的领域之中，这不大可能，除非…”
队长脸色严肃，沈声道：“他本身就是虚妄。”
攸魅心头一紧，身体不自觉朝着午夜靠近一些。
“但还是有其他可能，攸魅妳觉得呢？”
队长看向攸魅。
“我觉得…”
“试试看就知道了吧？”
加奈打断了攸魅说道。
随后她凭空抽出一把长剑，转了几圈，随即便将剑尖抵住了午夜的手臂。
队长见状伸出了手，作势要阻挡。
但加奈抢在队长开口前，又开口说道：“反正攸魅在这里，死的都可以马上弄成活的，不用担心吧？”
队长将手收了回来，耸了耸肩，她明白加奈的行动的原因，
毕竟受虚妄影响的区域，也是有可能存在一个以上的虚妄，一大意可能就会产生遗憾，
所以身为过来人的队长，看着曾经经历过这一切的加奈，也是感同身受。
但攸魅看上去好像不大高兴，
队长揉了揉额头，
唉，头疼。
而午夜这里也不好受，
感受到剑尖冰凉的触感，午夜狠狠咬紧牙关，已经做好了身上被开个洞的准备。
不知道和脚拇指踢到桌脚比起来，哪一个更痛。
【最好的方式是叫出声音，并尽情地展现你的恐惧与疼痛。】
？
我在心里自言自语？
【没错。】
你可真幽默。
有了感知提升，午夜能够很清楚的辨别，否则他还真以为是不是自己体内的人格觉醒了。
虽然这声音似乎也是“一个人格”，但午夜能够确定，这道声音是外来的。
午夜心中有很多问题，但此时她们又有了新的动静。
“我有说话了吗？妳再动一步，我马上把妳的手给折断。”
攸魅抓住了加奈的手，冷冷地盯着加奈。
她不满加奈的鲁莽，攸魅在小队内的位置就是确认梦灾内虚妄的数量，这是极为罕见的天赋，
尽管很明显看起来就是虚妄的，基于保险，都还是会经过攸魅的确认，如此多年，还未出现过错误。
简单来说，攸魅说是虚妄就是虚妄，说不是就不是。
加奈弯起嘴角，看了看午夜，又看了看攸魅，随即将剑收了回去。
“好了，这些事先放一边吧，我们得先处理受虚妄影响的这片区域，时间不多了。”
队长说完，看向老人的方向，再看向花音：“这个人先交由妳看管，其他人也注意一下。”
队长叹了口气，
这两个人真是的。
“收到了，队长。”
随后花音向午夜弯了九十度的腰，抬起头露出灿烂的笑容。
午夜：妳冲着我笑是什么意思？信不信我马步扎到妳身上？
另一边，队长迎风而立，大声说道：“这次影响的范围不大，评估为F级的梦灾，各队员注意。”
攸魅：“已确定老人为此地区唯一虚妄，为浅梦期，判断无门扉展开的迹象。”
加奈：“进行清除。”
花音：“各位加油～”
攸魅轻声低喃，不一会胸前便多出了一颗透明的冰球，接着她将手一挥，冰球便瞬移到了老人身体的上方，
随即冰球便如同花火般绽放，如花朵般舞动，
冰屑犹如雪花般缓缓飘落，当它接触到老人身体的那一刹那，老人全身便燃起蓝色的火焰。
几乎是同时之间，一道如同大猩猩的黑影，伴随着怒吼，从火焰中挣扎的走了出来。
牠愤怒地双手重击胸口，朝着攸魅冲了过去，
但牠才刚踏出第一步，便像是豆腐遇上筛子，瞬间化为碎块，不久便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呼。”
队长收起了刀，与加奈碰了碰拳头：“干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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