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后悔
开学这一天,简兮高兴的不得了,等了这么多天,终于开学了,简兮在家里都要待长毛了,简兮妈妈说:“这是哪根筋搭错了,突然转性,喜欢上开学了。”
简兮就在一旁不要脸的说:“你儿子我一直热爱学习。”
简兮和文茵在班里坐着,虽说放假的时候,简兮和文茵也经常出去玩,但是这在学校和在外面是不一样的。
文茵总是感觉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冷,穿的很多。把自己活活的裹成了一个球。
文茵这一次来,觉得班里的人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可以说是好看了。文茵这几天不知道是上火还是怎么的,脸上开始长起痘痘来了,文茵为此感到发愁。
文茵总觉得这几天日子过得太快了,每次回家,妈妈也总是在加班,没有回来。每天都是文茵一个人在家里吃饭。
由于这几天都是文茵一个人在家里,所以简兮每次和文茵回家,都会在外面等会她,陪她待一会。好在要开春了,但晚上天气还是很冷。
文茵就每次说:“不用陪我,你回去吧。”
简兮就总是摇摇头说:“不,在陪你一会。”
这天晚上,简兮和文茵分开之后,文茵就回到屋里,自己随便做了点饭就吃了。吃完饭就开始看书,这几天文茵迷上了各种言情小说,总是想别人借来看,文茵看的很快,一般两天就看完一本。对于书中的悲欢离合,生老病死,文茵不过就是凑个热闹,感动也就不过几分钟。
文茵在客厅里看书,不一会爸爸回来了,文茵就说:“我妈呢,今天又加班。”
“丫头,你……姥姥病了,住院了。”爸爸看起来很累,犹豫了半天才说出这种话。
文茵听到,脑子就嗡的一声,皱着眉,不敢相信,“怎么?”
“你妈妈在医院照顾她。今天刚转到市里的医院,你妈妈也跟着去了。”
“市里,”文茵一听是市里的医院就知道病一定很严重,就淹了口唾沫,强装镇定,“什么病?”
“癌症。肺癌。”爸爸说这话叹了口气,不敢看文茵。
文茵像是感觉到是癌症,只不过不知道是什么癌症。
“晚期,是吗?”文茵说这话好像是强忍着泪水。
爸爸点点头,“先别告诉你姥爷。”
文茵点点头,“我姥爷没陪着。”
“你大舅在家呢,看着你姥爷。”
“我想去看看我姥姥。”文茵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即使文茵小时候不太喜欢姥姥,但现在她也是真的觉得命运在对她开玩笑。
爸爸抱住文茵说:“等你放假就去看她。”
文茵的眼泪像是洪水一样,挡不住的哭了下来。
我之前还去看她了,我看她和以前一样,好像还能再活几十年。每天还上山,做饭,走路很稳,一点不像有病的样子,我怎么就没看出来,我怎么就不多关心一下她,我怎么不在多陪陪她,我怎么就不能在懂事一点,哄她高兴呢。文茵开始哭,是那种痛恨自己不懂事的哭,是那种害怕的哭,怕所有人都会一点点的离开。
爸爸抱着文茵说:“没事,不哭了,过两天你去看看你姥姥。到时候可不许哭了,咱们要瞒着她,懂吗。”
文茵点点头。
“睡觉去吧,明天还上学呢。”
文茵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想她和姥姥姥爷小时候的事。
小时候,妈妈总是带她去姥姥家。记得那时候文茵最喜欢过年时候去了,每次文茵去看姥姥姥爷,姥姥总会给文茵压岁钱,还是偷偷的给,说别让你大舅看见了。文茵想想就哭了,眼泪顺着眼角就流了下来。那时候,姥姥家里有唱戏的,文茵就和姥姥一起一人拿着一个那种小板凳就坐在下面,文茵虽然看不懂就也好一直往前挤。
姥姥和姥爷不认字,是那种地地道道的农民,连小学还没有上过,拼音也不会。文茵在小学的时候,喜欢玩过家家,就每次在家里的大门上,写写画画当老师教姥姥姥爷,一开始姥姥姥爷都很配合,后来文茵不想玩了,就也不在教了。
姥姥姥爷这一辈子都在与黄土地打交道,没有想过别的,那时候,他们最好的想法就是妈妈和大舅能够过得好。老一辈人总是操心完一代,操心下一代。
文茵躺在床上想想,之前看到姥姥已经是半年前了,想想自己说会去看她们,就觉得好笑,说到没做到,文茵真想揍自己。
就在想这些事,哭着哭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文茵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姥姥穿着那身已经穿的很旧的衣服,在做饭,文茵还是很小的样子,蹲在灶火旁边,帮忙烧火,姥姥在锅里夹了一块肉,吹了吹,送到文茵嘴边,让文茵尝尝,虽然吹凉了点但还是很烫,烫的文茵直呼气,姥姥就在一旁边关心边笑的说:“小馋虫。”
后来在梦里,文茵长大了一点,和姥姥站在杏树下打杏,文茵找了一根很长的棍子,开始打杏,杏在树上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姥姥就在树下拿着筐开始捡杏。有好几个正正的砸着文茵,也有好几个打着姥姥。捡完杏姥姥就带着文茵把杏扒开开始晾杏干。两个人就坐在大门口,开始扒杏,来来回回的人,看见了,就过来拿几个杏尝了尝再回家。
再后来文茵就更大了些。去看姥姥的时候,拿着父母新买的手机,给同学发短信,很少在说话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姥姥在外面叫她出来和别人说话,她也不出来,就在屋里面玩手机,也不知道玩些什么,但就是不撒手。姥姥看着就叹气,但对于姥姥她们来说,孩子肯回来已经不错了,怎么能再多奢求什么呢。
后来文茵在玩手机,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有点饿了,就开是找姥姥,开始喊:“姥姥,姥姥。”平时姥姥就会回一句来了。可这一次无论文茵怎么喊,都没有人回答。文茵开始跑出去找,找不到就垂头丧气的往回走,走到家门口,文茵看见姥姥就站在那看着文茵笑,冲她招手,好像叫她回来吃饭。文茵突然就哭了,跑过去,想一把抱住姥姥,可是当文茵接近的时候,姥姥就不见了,文茵开始慌了,开始哭,可是那些房子,那棵杏树都慢慢消失了。
文茵突然就睁开眼睛,手还紧紧的抓着被子,眼里还有泪水,枕头也湿了,文茵拿起床头的闹钟一看才五点半而已,就摇了摇头,想自己做的梦。
“做的可真真实。”文茵自言自语。想着眼泪就又下来了,文茵是真的痛恨自己为什么不多陪陪她,不多关心她。她照顾了我这么久,关心我这么长时间,我却连她生病都看不出来,还觉的她很健康,一点也不觉得她老了,还觉得有的是时间来陪她。可是,时间它没给这个机会。真是自欺欺人。
简兮就在一旁不要脸的说:“你儿子我一直热爱学习。”
简兮和文茵在班里坐着,虽说放假的时候,简兮和文茵也经常出去玩,但是这在学校和在外面是不一样的。
文茵总是感觉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冷,穿的很多。把自己活活的裹成了一个球。
文茵这一次来,觉得班里的人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可以说是好看了。文茵这几天不知道是上火还是怎么的,脸上开始长起痘痘来了,文茵为此感到发愁。
文茵总觉得这几天日子过得太快了,每次回家,妈妈也总是在加班,没有回来。每天都是文茵一个人在家里吃饭。
由于这几天都是文茵一个人在家里,所以简兮每次和文茵回家,都会在外面等会她,陪她待一会。好在要开春了,但晚上天气还是很冷。
文茵就每次说:“不用陪我,你回去吧。”
简兮就总是摇摇头说:“不,在陪你一会。”
这天晚上,简兮和文茵分开之后,文茵就回到屋里,自己随便做了点饭就吃了。吃完饭就开始看书,这几天文茵迷上了各种言情小说,总是想别人借来看,文茵看的很快,一般两天就看完一本。对于书中的悲欢离合,生老病死,文茵不过就是凑个热闹,感动也就不过几分钟。
文茵在客厅里看书,不一会爸爸回来了,文茵就说:“我妈呢,今天又加班。”
“丫头,你……姥姥病了,住院了。”爸爸看起来很累,犹豫了半天才说出这种话。
文茵听到,脑子就嗡的一声,皱着眉,不敢相信,“怎么?”
“你妈妈在医院照顾她。今天刚转到市里的医院,你妈妈也跟着去了。”
“市里,”文茵一听是市里的医院就知道病一定很严重,就淹了口唾沫,强装镇定,“什么病?”
“癌症。肺癌。”爸爸说这话叹了口气,不敢看文茵。
文茵像是感觉到是癌症,只不过不知道是什么癌症。
“晚期,是吗?”文茵说这话好像是强忍着泪水。
爸爸点点头,“先别告诉你姥爷。”
文茵点点头,“我姥爷没陪着。”
“你大舅在家呢,看着你姥爷。”
“我想去看看我姥姥。”文茵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即使文茵小时候不太喜欢姥姥,但现在她也是真的觉得命运在对她开玩笑。
爸爸抱住文茵说:“等你放假就去看她。”
文茵的眼泪像是洪水一样,挡不住的哭了下来。
我之前还去看她了,我看她和以前一样,好像还能再活几十年。每天还上山,做饭,走路很稳,一点不像有病的样子,我怎么就没看出来,我怎么就不多关心一下她,我怎么不在多陪陪她,我怎么就不能在懂事一点,哄她高兴呢。文茵开始哭,是那种痛恨自己不懂事的哭,是那种害怕的哭,怕所有人都会一点点的离开。
爸爸抱着文茵说:“没事,不哭了,过两天你去看看你姥姥。到时候可不许哭了,咱们要瞒着她,懂吗。”
文茵点点头。
“睡觉去吧,明天还上学呢。”
文茵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想她和姥姥姥爷小时候的事。
小时候,妈妈总是带她去姥姥家。记得那时候文茵最喜欢过年时候去了,每次文茵去看姥姥姥爷,姥姥总会给文茵压岁钱,还是偷偷的给,说别让你大舅看见了。文茵想想就哭了,眼泪顺着眼角就流了下来。那时候,姥姥家里有唱戏的,文茵就和姥姥一起一人拿着一个那种小板凳就坐在下面,文茵虽然看不懂就也好一直往前挤。
姥姥和姥爷不认字,是那种地地道道的农民,连小学还没有上过,拼音也不会。文茵在小学的时候,喜欢玩过家家,就每次在家里的大门上,写写画画当老师教姥姥姥爷,一开始姥姥姥爷都很配合,后来文茵不想玩了,就也不在教了。
姥姥姥爷这一辈子都在与黄土地打交道,没有想过别的,那时候,他们最好的想法就是妈妈和大舅能够过得好。老一辈人总是操心完一代,操心下一代。
文茵躺在床上想想,之前看到姥姥已经是半年前了,想想自己说会去看她们,就觉得好笑,说到没做到,文茵真想揍自己。
就在想这些事,哭着哭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文茵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姥姥穿着那身已经穿的很旧的衣服,在做饭,文茵还是很小的样子,蹲在灶火旁边,帮忙烧火,姥姥在锅里夹了一块肉,吹了吹,送到文茵嘴边,让文茵尝尝,虽然吹凉了点但还是很烫,烫的文茵直呼气,姥姥就在一旁边关心边笑的说:“小馋虫。”
后来在梦里,文茵长大了一点,和姥姥站在杏树下打杏,文茵找了一根很长的棍子,开始打杏,杏在树上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姥姥就在树下拿着筐开始捡杏。有好几个正正的砸着文茵,也有好几个打着姥姥。捡完杏姥姥就带着文茵把杏扒开开始晾杏干。两个人就坐在大门口,开始扒杏,来来回回的人,看见了,就过来拿几个杏尝了尝再回家。
再后来文茵就更大了些。去看姥姥的时候,拿着父母新买的手机,给同学发短信,很少在说话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姥姥在外面叫她出来和别人说话,她也不出来,就在屋里面玩手机,也不知道玩些什么,但就是不撒手。姥姥看着就叹气,但对于姥姥她们来说,孩子肯回来已经不错了,怎么能再多奢求什么呢。
后来文茵在玩手机,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有点饿了,就开是找姥姥,开始喊:“姥姥,姥姥。”平时姥姥就会回一句来了。可这一次无论文茵怎么喊,都没有人回答。文茵开始跑出去找,找不到就垂头丧气的往回走,走到家门口,文茵看见姥姥就站在那看着文茵笑,冲她招手,好像叫她回来吃饭。文茵突然就哭了,跑过去,想一把抱住姥姥,可是当文茵接近的时候,姥姥就不见了,文茵开始慌了,开始哭,可是那些房子,那棵杏树都慢慢消失了。
文茵突然就睁开眼睛,手还紧紧的抓着被子,眼里还有泪水,枕头也湿了,文茵拿起床头的闹钟一看才五点半而已,就摇了摇头,想自己做的梦。
“做的可真真实。”文茵自言自语。想着眼泪就又下来了,文茵是真的痛恨自己为什么不多陪陪她,不多关心她。她照顾了我这么久,关心我这么长时间,我却连她生病都看不出来,还觉的她很健康,一点也不觉得她老了,还觉得有的是时间来陪她。可是,时间它没给这个机会。真是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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