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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七水暗涌

    菲尼第一个站上了比试台,水都学院不算大的地方却专门建造了比试台,台面都是魔法留下的各种痕迹,看来很久没人清理过了。

    “所以谁来和我比试,快上来吧,我是三级火元素亲和菲尼。”

    “三级?那我来!”

    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跳步上了台,扎着丸子头显得很可爱。

    “我叫迪芙,四级水元素亲和,来吧!”

    又是水元素亲和的学徒,不好的记忆又回来了,但是菲尼显然做好了准备,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自信满满的样子让若夏都有点担心。

    在其他学院导师的一声令下,比试正式开始。

    “水雾!”

    依旧是熟悉的节奏,可菲尼脸上却露出了微笑,双手依旧没有从胸前拿下。

    迪芙看对手消失在自己的法术之中,还无所作为,立马开始了自己的下一个魔力凝聚,准备用刚掌握不久的三级法术直接了结对方。

    “水枪术!”

    迪芙双手合十,像尖枪一般对准了菲尼的位置,水流从全身慢慢汇聚到了双手,突然以极快的速度刺了出去,虽然水流不大的样子,但胜在速度惊人。

    水流像枪一般划破了水雾,留下一道空白,迪芙的得意溢于言表,可是等水雾的空白逐渐扩大之后,本该出现的菲尼却消失不见了。

    “什么?人呢?”

    迪芙的得意消失不见,脸上出现的震惊所有人都看得见。

    “没想到这招真这么有用,热浪!”

    从迪芙背后升起滚烫的气体,空气犹如烧开一般,一股强大的能量冲向她的后背,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推背感就冲向大脑,推出去好几米远的她直接跪在了比试台边缘。

    “还要继续吗,我可是手下留情了。”

    菲尼得意的继续抱肘站着,脑袋都快翻上天了。

    “呸,耍阴招。”

    迪芙冲着地上做着吐口水的样子,慢慢爬起来一只手揉着摔疼的膝盖,另一只手却偷偷的凝结着魔力。

    “溪流!”

    从菲尼脚底突然爬上了好几股水流,漫过了小腿,迪芙想要再打一个措手不及,趁菲尼还在得意。

    “哼哼,就这么明显吗?炙灼!”

    还在努力攀爬的水流像小草一样被风吹开,然后逐渐开始冒着热气,这股被烧着的水流顺着来的方向反冲回去,冲向了施法者。

    “啊啊……!”

    迪芙的双手被烫的通红,而这全程菲尼都没有抬起手过。

    “你…怎么做到的?”

    “哈哈哈哈,多一年的时间不是白进修的,一级二级法术都不需要太多的魔力,我根本用不着用双手凝结,而且你的魔法流动太明显了,不用太多的心思都能感觉得到,你还要练呢,小妹妹,哈哈哈哈!”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老师说达到二级初阶魔法师之后,才需要掌握对手的魔法流动的。”

    “只要你们相互之间多切磋,多多的比试,多多多的练习,自然而然能找到窍门的,毕竟老师们只是教知识,怎么运用就是看你自己了。”

    “这样的吗,可恶,我认输了!”

    迪芙说完便气鼓鼓的转头走了,虽然没有取胜,但也知道了自己的差距。

    “根本没用力呀,还有没有人来比试,我还可以的哦,哈哈哈哈。”

    “这人又装起来了,你别拉我若夏,我要上去锤他!”

    接下来菲尼又接受了三位学徒的挑战,他们都没让菲尼用太多魔力就落败了,这让菲尼更加得意忘形了。

    若夏和阿玛雅也分别接受了一个学徒的挑战,也无一例外的轻松战胜,不仅是多一年的进修,学院的实力也在此刻尽显。

    “你们可真厉害,恭喜恭喜,感觉即使是我上也不一定能取胜呢。”

    “卡法莉老师,您如果上场的话,我们三个一起上也不是对手呢。”

    “真会说话,你们摩西学院一向出色,在王国的魔法师培养领域也是佼佼者,今天看来果然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啊…”

    卡法莉安排完自己学院的学徒,然后又到了三人身边。

    “你们接下来准备做什么,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我们现在也是等着蒂卡老师的消息,其他的都听卡法莉老师您的安排。”

    “嗯嗯…安排倒是暂时没有,最近学院也没什么事,你们可以先在镇子逛一逛,说不定没几天蒂卡就有信了。”

    一下午的时间都在比试,几人虽然也都有些疲惫,但更多的是对同伴和老师的担心,还有今天才进入森林的国卫军。

    夜色将至,几人也走出学院准备找点吃的,他们发现除了他们三个,其他水都学院的魔法学徒都没有穿着法袍,在出学院大门之后就穿着便装,这让他们也羡慕的不行,毕竟身上的衣服已经穿了三个月了快,唯一的换洗衣服也早就在森林中破损了,现在的也都脏兮兮的。

    卡法莉老师给了几人一百多贝特,让他们趁吃饭买身衣服,这些钱自然也就记在了蒂卡的头上。

    “这卡法莉老师不仅人好看,对我们也真好啊,总算能换衣服了。”

    菲尼高兴的拿着钱,兴冲冲的找着服装店,找到一家心仪的便叫着两人钻了进去。

    一百多贝特对于几人来说,已经能买到很不错的衣服了,再加上天气转凉,他们都买了稍厚一点的衣物。

    若夏看上一套深蓝色的粗麻布衣服,里面衬着棉绒,算得上比较暖和,菲尼则挑了一套红色的差不多款式,两个人的衣服都比较便宜,他们想作为女孩子的阿玛雅好好买一身,毕竟现在的阿玛雅连头发都有些凌乱了,更别说衣服了。

    阿玛雅挑了一套纯黑色的细麻布外套和长裤,里面有些许黑羊毛的贴身内衬,外套和长裤都勾勒着亮黄色的细边,虽然做工没有那么细致,但比若夏和菲尼的显然要好上许多了。

    “阿玛雅,你这样穿这身还真好看,不过你的头发该洗一洗了,咦,都有味道了。”

    “你要死啊,你看我从森林出来有时间打理吗,要不是你非要比试,我能没有时间洗吗?”

    阿玛雅重重的锤了菲尼一拳,这一拳汇聚了最近所有对菲尼的不满,锤的菲尼一下子没喘上气,阿玛雅就拽着若夏找吃的地方去了。

    “就在这里吧,就在河边,人也不太多。”

    看到一家河边桥洞旁的小店,便进去了,不同于大部分以海鲜为主的店,这家主要以肉类为主。

    他们用余下不多的钱要了三份店里的特色,用黑麦面皮包裹着剁碎炒香的猪腿肉,和各种各样的蔬菜碎,闻着十分的香,虽然每一份看着不大,但是却十分饱脯,阿玛雅甚至都有些吃不下。

    吃完后,天色也完全暗了下来,店里也逐渐没了人,三人便要了几杯热茶准备在这里看看小镇夜色,顺便也就休息了。

    “这小镇真好啊,你看河流上,这个时间了还有那么多的船舶,那边街上也还有这么多人,还好我们找了这个地方人比较少。”

    菲尼惬意的摇着椅子,双手放在脑袋后面荡着身体,望着镇子的一片繁荣景象,摩西镇虽然人口比这里多,但却远没有这里繁荣的样子,可能南边的人们大多爱窝在家里吧,菲尼这么想着,不过他也的确没怎么上过摩西镇的街道,都在学院进修了。

    “哎,我还是很担心蒂卡老师和霜星,我都从来没见过蒂卡老师这么慌张过,霜星也都十天没消息了…”

    若夏看阿玛雅一脸愁容,坐在旁边的他拍了拍阿玛雅的背,以此安慰着同伴。

    “她们会好的,虽然我也感觉到很不安…”

    “不安?现在这么舒服,还穿着新衣服,有什么不安的。”

    菲尼依旧摇晃着身子,他完全不理解若夏和阿玛雅现在的心情。

    “正因为现在的状态,才更让我不安,总觉得此时此后和前段时间的经历差别太大,一时有些不适应,而且七水镇和水都学院也总让人觉得怪怪的。”

    “要我说你就是想太多,咱们就应该在这里玩上一阵子,等着蒂卡老师的消息,况且大冰块这么强不会有事的。”

    就在菲尼晃来晃去的缝隙里,若夏看到他身后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把戴着的兜帽取下后,才隐约看到金色的长发被盘在了头上,还有那即使在阴影中也能看到凹凸有致的身材,看得出来穿着贴身便利。

    “那是…”

    若夏提醒着同伴,他们都朝着若夏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

    “卡法莉老师?”

    “卡法……”

    若夏本不想惊动,见到菲尼转头准备大喊这个今天对他很好的老师,若夏抬起脚透过桌子下方,想提醒下自己的兄弟,不成想却把一直晃荡着的菲尼踹的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地上。

    可是若夏却示意被踢倒的菲尼不要说话,阿玛雅也注意到了异常,让菲尼安静。

    “卡法莉老师这是在干嘛,这身衣服的样子不像是白天的吧,诶,有条船靠近了。”

    河流上有一小艘船停在了卡法莉面前,上面还装着几个大箱子,若夏和阿玛雅伏在桌子上继续观察,好容易爬起来的菲尼则坐在对面拦住两人,生怕被卡法莉发现。

    船上下来三个壮汉,身材即便在阴影之中也能看到的魁梧,可在卡法莉面前却没有不轨之意,侧身听着卡法莉说着什么。

    然后三个个人把船上的几个大箱子搬到卡法莉身后,然后留下一个人驾船离开,逐渐汇入河流中心的众多船舶之中,慢慢消失了。

    另外两个人和卡法莉则离开了,只不过并未同行,卡法莉重新遮上兜帽,独自离开之后很久,两个壮汉才消失在了桥洞之中。

    “我们要过去看看吗?”

    “现在过去也没什么了,或许只是正常的买卖东西而已?”

    “哈?谁正常买卖东西会这样躲在桥洞啊。”

    “算了,总之我们当前的目的只是等待蒂卡老师,剩下的事情尽量不要参与,你们觉得呢。”

    若夏还是以少惹事为原则,阿玛雅和菲尼想了想也同意了他的想法,毕竟这才刚到一个全新的镇子。

    三人把饭钱给了之后,便起身返回学院,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打算忘掉刚才看到的事。

    “啊!!!”

    突然,在人群中一声女人的尖叫,让本来嬉闹的人群安静了片刻,随后又更加躁动起来。

    而刚好走到这里的若夏三人被尖叫声吸引了目光,从街道上人群缝隙中看到,一个十分高大的男人被人群围观,尖叫声的主人则倒在了男人面前,女人手还被高大男人踩在脚下,表情看着十分痛苦。

    “卡…卡法莉老师?!这怎么回事?!”

    目光敏锐的阿玛雅第一个认出,躺在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今天陪伴他们一天的卡法莉。

    “那个男人…看轮廓好像是刚才桥洞下的壮汉?!”

    没等他们三个反应,那个高大的男人便冲着人群喊着。

    “哼哼哼,这个女人,长的如此俊俏,穿着却如此暴露,老子只是多看了两眼,就要伸手上来扇,老子可是威尔恩兹四级战士!”

    “威尔恩兹?”

    人群发出骚动的声音,有许多认出卡法莉的人也都议论纷纷,仿佛对眼前的事也都想置身事外。

    “威尔恩兹,怎么最近这四个字老出现啊…”

    菲尼不耐烦的说着,若夏冲着两人点了点头,虽然刚才看到了桥洞下的事,但此时的卡法莉被如此欺负,他们也忍不了,正准备从人群中硬挤出条路。

    这时,从人群外跳出一个人影,划过了众人的头顶,如清风般浮到了人们目光所集中之地,站在了卡法莉的一侧。

    “这里可不是你闹事的地方,风缚骨!”

    身材高大壮硕的男人瞬间被抬到了半空中,四肢像被隐形的绳子绑住一般,定在了空中,而施放法术的男人,斑白色的背头,脸上有些同样颜色的胡渣,整个人却和这斑白的颜色不符的挺拔。

    “卡法莉,没事吧你。”

    男人低头询问着,然后看似轻松的把手捏紧,浮在半空的高大男人一只手臂突然发生诡异的扭曲,竟被生生折断,然后又被推到了人群之外,摔在路边的墙壁之上,半天都没掉下来。

    “艾巴古,你怎么来了?”

    前来之人正是水都学院七级魔法卫士艾巴古院长,见他出手之后,人群竟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却对刚被掰断手臂的威尔恩兹人置之不理,艾巴古享受着人群的欢呼,一把拉起卡法莉拥入怀中,查看着她的手有没有受更严重的伤。

    “这就是水都学院的院长吗,好强的魔力流动…”

    “卡法莉老师,您没事吧。”

    菲尼终于挤过人群,上前询问着,艾巴古也注意到了挤出来的菲尼。

    “这是…你跟我说过的蒂卡带来的学徒吧,卡法莉,你好,我是水都学院院长,艾巴古。”

    “艾巴古院长您好,我们是来自摩西学院的学徒,前段时间执行王国征召令,又由于特殊原因今天和蒂卡老师来到七水镇,被卡法莉老师照顾了一天,我叫若夏,刚才那个是菲尼,这个是阿玛雅。”

    紧随其后的若夏绕过菲尼,主动且礼貌的和艾巴古院长打着招呼。

    “卡法莉和我说过你们,欢迎来到七水镇!”

    见艾巴古院长击退施暴者,又热情招呼新到镇子的若夏一行,人群爆发出更热烈的欢呼和掌声。

    就在人群逐渐散去之后,艾巴古嘱托了卡法莉两句,便自行离去,卡法莉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准备带着若夏一行先回学院住下,若夏也注意到,刚才被击飞的威尔恩兹人早已不见踪影,说不上来的奇怪可他却想不明白。

    回到学院后,卡法莉将他们招呼着住下便也走了,几人围坐下来准备休息。

    “今天总觉得经历了很多事啊,好累…”

    阿玛雅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看得出来她已经困得不行了。

    “总觉得卡法莉老师很奇怪…”

    “怎么呢?”

    “对她施暴的男人自称是威尔恩兹四级战士,你们记得以前希亚老师说过的吗,学院导师最少也是四级魔法导师,卡法莉老师不可能毫无还手之力便被击倒吧。”

    “哈?你怎么又开始疑神疑鬼的了,或许是那个人偷袭卡法莉老师呢。”

    “就算这样,但卡法莉老师明显没受太大的伤,艾巴古院长何至于弄断那人的手臂啊。”

    “那人出言不逊,当众这么说卡法莉老师,严惩他也不过分啊。”

    “也有道理,可能真是我想多了吧…”

    若夏注意到身旁的阿玛雅已经睡着,示意菲尼不要说话了,把屋里的薄被给阿玛雅盖上以后,他俩便也睡去了。

    虽然今天的种种事都弥漫着蹊跷的感觉,但也着实让人身心俱疲,几人没一会儿便全睡过去了。

    “今天做的很好啊卡法莉,人群都集中在街道上了,我们的行动正好绕开了人群,货物也都顺利运到这里了。”

    在造船厂深处的办公室里,艾巴古和卡法莉一起坐着,艾巴古吞吐的烟雾弥漫着整个办公室。

    “蒂卡带来的学徒怎么处理。”

    “管他们做什么,我今天看了看,都是小屁孩,起不了风浪,要是你实在不好脱身,镇子东边出去的道路上,最近总有些异地人截我的货,我没法出面解决,让威尔恩兹人出面也不方便,我调查过,就是些毛贼罢了,让他们去正好,支开个几天就好了。”

    “艾巴古,这两年你做的越来越过火了,现在都和威尔恩兹打上交道了,王国追查下来怎么办啊。”

    “王国?呵,先不说我为了打通商路做了铺垫,现在王国为了在外海抢占资源,还有求于我呢,你就别操心了,卡法莉。”

    办公室昏暗的气氛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卡法莉也不敢再多言,起身返回了学院,路上她紧紧抓着已经破皮渗血的手,疼痛感就没消失过。

    第二天接近中午,若夏三人才勉强褪去困意,阿玛雅则早起了一会去找地方洗头了,她显然很在意昨天菲尼说她那些话,若夏和菲尼简单收拾了下便出门了。

    “卡法莉老师?”

    出门便遇到了卡法莉在这里等候,看样子已经等了有一会了。

    “你们醒啦,怎么样休息好了吗,我刚看阿玛雅急匆匆的出去,问了才知道你们还在收拾,就没进去打扰。”

    “休息好了,谢谢卡法莉老师…”

    若夏不经意间瞥见卡法莉手上的裹布,背面还微微泛着红。

    “卡法莉老师,您的手没事吧?”

    似乎是许久没有得到过关心,卡法莉竟然愣了几秒钟,才抬起手看了看,然后又害羞样的把手藏到了身后。

    “没事没事,只是小擦伤而已,你们今天准备做什么,有计划吗?”

    卡法莉有意无意的岔开了话题。

    “卡法莉老师,您有什么安排吗,受您一天的照顾,我们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吗?”

    “还真有点小事情要拜托你们呢…”

    “卡法莉老师你说,包在我身上,你就放心吧!”

    菲尼自信的拍着胸脯,不仅是与生俱来的自信,更是昨天未尝一败给他的莫大信心。

    “昨天你们展现出的实力我自然是放心的,是这样,镇子周边最近总有毛贼劫道,学院的物资也经常被劫,正好想请你们去帮忙调查调查情况。”

    “七水镇没有守卫吗,正常镇子周边的治安也都归守卫负责吧。”

    若夏因昨晚的事一直都有疑虑,就多嘴问了一句,毕竟正常而言,镇子这种级别的地区,守卫力量也都不俗。

    “因为七水镇在王国里十分特殊,守卫大多负责商业物资的保护,而像魔法学院这种本就不太受镇子重视的地方,物资什么的自然也就疏于保护了,昨天你们也看到了,艾巴古院长并不常在学院,所以这些琐事都落在我身上了,我真是苦不堪言啊。”

    卡法莉说着说着就泪眼汪汪的样子,让人心生保护的欲望,菲尼最看不得女生哭了,尤其是这样一个对他照顾有加的导师。

    “我说你真是的,这点小事也不能帮忙吗,卡法莉老师,你不要理他,他就爱问这问那的,我们吃点东西就过去。”

    “如果是这样那真太好了,就在出了镇子以后往东一直走,见到河流旁的树林石路,旁边有一家小店,再往里面走的路就是经常发生这些事的地方了。”

    “那我们这就出发!”

    若夏看卡法莉的样子也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就打消了自己的疑虑,被菲尼抓着就准备跑出学院,要不是路上遇见阿玛雅回来,他可能早就忘了还有个同伴了。

    随便找了点吃的几人便上了路,和镇子上不分昼夜的繁荣大不相同,镇子出口外除了行商马车外,几乎没有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