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是神经病
沙盘上悬着的白水晶魔方移动了一下位置，将光线的角度调整到了侧面，表示这是到了第二天早晨。
学姐满脸纠结的出现在了实验室门口，发现实验室里只有穿着白大掛的方晓晨一个人在时，她转身就想离开，结果被方晓晨叫住了。
方晓晨放下了手中心理学的书，对学姐说：“你果然来了，看来这本书上说得没错，‘利他主义者’是最有可能成为我的受试对象的。”
他指了指面前的椅子，“学姐请坐。”
学姐的腮帮子气鼓鼓的，但还是坐了下来，她将椅子的角度稍微斜放着，似乎是为了方便随时逃跑。
学姐语气生硬的说：“别老是说什么利他主义，对人家很不礼貌好吗？”
“好的，对不起。”方晓晨利落的道歉。
“嗯，我接受你的道歉。现在我来了，那你也接受我的道歉了吧？”学姐暗自松了口气，将胸前交叉的双臂放了下来。
“嗯嗯，还不行。”
“你……”学姐捏紧拳头，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
“学姐你是我邀请的十位实验助手中，唯一一位接受邀请的人。”
“不，我并没有接受……”学姐还在挣扎。
方晓晨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将一份资料递给学姐后，起身来到白板架面前，用油性笔画了一个火柴人，转身向学姐做起了讲解。
“我叫方晓晨，我的这个研究课题，就是为了针对我自己。”
接下来，方晓晨用冷静、平和的语调，向学姐介绍了一个叫“方晓晨”的精神病人，这位病人从小有着交流障碍，经常产生幻觉，时间认知有时会失去连续性，无法与他人共情等等问题，除了用药物压制，一直都没有有效的治疗手段。
为了证实他不是在编故事，在他给学姐的资料上有他的主治医生的诊疗记录复印件。
学姐看了之后很意外，因为方晓晨并不如诊断书上写得那么不正常，从她看来，方晓晨顶多算是有些古怪而已。
接下来，方晓晨解开了她的疑惑。
原来，从小时候开始，方晓晨就知道了自己精神上的问题，但他自己其实并不在意。
他无法产生共情，意味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应该笑，什么时候应该哭。
别人在对他生气的时候，他也没有任何感受，因为那对他来说，只是个表情，或者词语。
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不得不开始与人交流。
按理说这是一个极为困难的事，如果他解决了与人交流这个问题，事实上就是治好了自己的病。
很显然，他的病并没有治好。
比如昨天从食堂出来之后，方晓晨就在门口将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呕吐了出来，这是交流障碍所产生的应激反应之一。
但是他想办法“绕开”了这个问题。
小时候的方晓晨，创造出了一个让自己能与正常人相处的“小技能”——他在自己的脑海里，为自己生成了一个虚拟人格，也就是扮演成另一个人，去和正常人交流。
“啊？这样也行？！”罗笑和学姐同时说道。
他们都被方晓晨这神乎其神的“小技能”给惊到了。
方晓晨点了点头，头发上的细沙会随着他的摆动而散落一些。
“通过自我催眠和心理暗示进行编程，可以将一些常用的心智反应组合出来，如果心智反应编辑得足够的多，就会出现虚拟人格。”方晓程那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得好像这事很容易一样。
这时罗笑看了眼双双和程序小方，先前双双妹妹就是用“虚拟人格”这个方法，解决了程序小方在蓝极状态下无法控制身体的问题。
这难道是巧合吗？罗笑眉头微蹙。
沙盘中，方晓晨又露出了他那个古怪的笑容，对学姐继续说：“我现在就是用虚拟人格在与学姐对话，这个虚拟人格还有一个作用，就是能将你的反应‘翻译’成我能明白的表达方式，让我对你做出正确的互动。否则的话，我不可能显得这么正常。”
学姐抚额摇头道：“不，你对‘正常’这个词还有些误解。”
方晓晨点头道：“嗯嗯，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否则永远不会原谅你。”
“你……”
“等一下，我觉得你是在演戏，你是不是藏了一台摄像机，布置这一切就是为了恶搞我？”学姐突然站了起来，开始在研究室里四处翻找起来。
方晓晨冷静的摇头说：“我没有在恶搞，我在陈述着一件事实。虽然，为了接下来的研究，这间实验室确实是有摄像机在……”
“还真有呀？我就知道！你这个骗子……”学姐抓住方晓晨一顿暴锤，方晓晨也完全没有反抗，只是以她的力气，顶多就是扯乱了一下衣服，弄乱了一下发型而已。
直到这个时候，所有人才完全确定，方晓晨不是木讷或者呆板，而是真的脑子有病……这么说不是在进行人身攻击，而是在陈述一个医学症状——方晓晨真的是有交流障碍，或者共情缺失之类的精神问题。
不知道是被方晓晨的坦诚所感动，还是学姐怜悯他。
最终，这位有着可爱圆脸蛋的“利他主义者”学姐决定留下来帮他。
而方晓晨要研究的课题，就是他想尝试着培训这个虚拟人格拥有各种正常人的社交功能，为此他需要为这个人格收集了大量信息，编写了大量的论文，以及专门开发编写的程序来辅助自己。
这位学姐，正是用来配合他开发实验这个社交虚拟人格理论体系的测试人员。
当然，学姐也不是打白工的，除了联合研究时的一些常规权益保障外，学姐还提出了要求。
比如食堂排队打饭，图书馆占座位，送零食取快递，肚子疼代买卫生巾等等等等
总之，就是要方晓晨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待命，随叫随到。
对此方晓晨表示很合理，他边听着学姐的要求，边用手机将其一条条列成了清单，打印出来附在了合作协议中，一式两份，双方签字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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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满脸纠结的出现在了实验室门口，发现实验室里只有穿着白大掛的方晓晨一个人在时，她转身就想离开，结果被方晓晨叫住了。
方晓晨放下了手中心理学的书，对学姐说：“你果然来了，看来这本书上说得没错，‘利他主义者’是最有可能成为我的受试对象的。”
他指了指面前的椅子，“学姐请坐。”
学姐的腮帮子气鼓鼓的，但还是坐了下来，她将椅子的角度稍微斜放着，似乎是为了方便随时逃跑。
学姐语气生硬的说：“别老是说什么利他主义，对人家很不礼貌好吗？”
“好的，对不起。”方晓晨利落的道歉。
“嗯，我接受你的道歉。现在我来了，那你也接受我的道歉了吧？”学姐暗自松了口气，将胸前交叉的双臂放了下来。
“嗯嗯，还不行。”
“你……”学姐捏紧拳头，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
“学姐你是我邀请的十位实验助手中，唯一一位接受邀请的人。”
“不，我并没有接受……”学姐还在挣扎。
方晓晨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将一份资料递给学姐后，起身来到白板架面前，用油性笔画了一个火柴人，转身向学姐做起了讲解。
“我叫方晓晨，我的这个研究课题，就是为了针对我自己。”
接下来，方晓晨用冷静、平和的语调，向学姐介绍了一个叫“方晓晨”的精神病人，这位病人从小有着交流障碍，经常产生幻觉，时间认知有时会失去连续性，无法与他人共情等等问题，除了用药物压制，一直都没有有效的治疗手段。
为了证实他不是在编故事，在他给学姐的资料上有他的主治医生的诊疗记录复印件。
学姐看了之后很意外，因为方晓晨并不如诊断书上写得那么不正常，从她看来，方晓晨顶多算是有些古怪而已。
接下来，方晓晨解开了她的疑惑。
原来，从小时候开始，方晓晨就知道了自己精神上的问题，但他自己其实并不在意。
他无法产生共情，意味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应该笑，什么时候应该哭。
别人在对他生气的时候，他也没有任何感受，因为那对他来说，只是个表情，或者词语。
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不得不开始与人交流。
按理说这是一个极为困难的事，如果他解决了与人交流这个问题，事实上就是治好了自己的病。
很显然，他的病并没有治好。
比如昨天从食堂出来之后，方晓晨就在门口将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呕吐了出来，这是交流障碍所产生的应激反应之一。
但是他想办法“绕开”了这个问题。
小时候的方晓晨，创造出了一个让自己能与正常人相处的“小技能”——他在自己的脑海里，为自己生成了一个虚拟人格，也就是扮演成另一个人，去和正常人交流。
“啊？这样也行？！”罗笑和学姐同时说道。
他们都被方晓晨这神乎其神的“小技能”给惊到了。
方晓晨点了点头，头发上的细沙会随着他的摆动而散落一些。
“通过自我催眠和心理暗示进行编程，可以将一些常用的心智反应组合出来，如果心智反应编辑得足够的多，就会出现虚拟人格。”方晓程那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得好像这事很容易一样。
这时罗笑看了眼双双和程序小方，先前双双妹妹就是用“虚拟人格”这个方法，解决了程序小方在蓝极状态下无法控制身体的问题。
这难道是巧合吗？罗笑眉头微蹙。
沙盘中，方晓晨又露出了他那个古怪的笑容，对学姐继续说：“我现在就是用虚拟人格在与学姐对话，这个虚拟人格还有一个作用，就是能将你的反应‘翻译’成我能明白的表达方式，让我对你做出正确的互动。否则的话，我不可能显得这么正常。”
学姐抚额摇头道：“不，你对‘正常’这个词还有些误解。”
方晓晨点头道：“嗯嗯，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否则永远不会原谅你。”
“你……”
“等一下，我觉得你是在演戏，你是不是藏了一台摄像机，布置这一切就是为了恶搞我？”学姐突然站了起来，开始在研究室里四处翻找起来。
方晓晨冷静的摇头说：“我没有在恶搞，我在陈述着一件事实。虽然，为了接下来的研究，这间实验室确实是有摄像机在……”
“还真有呀？我就知道！你这个骗子……”学姐抓住方晓晨一顿暴锤，方晓晨也完全没有反抗，只是以她的力气，顶多就是扯乱了一下衣服，弄乱了一下发型而已。
直到这个时候，所有人才完全确定，方晓晨不是木讷或者呆板，而是真的脑子有病……这么说不是在进行人身攻击，而是在陈述一个医学症状——方晓晨真的是有交流障碍，或者共情缺失之类的精神问题。
不知道是被方晓晨的坦诚所感动，还是学姐怜悯他。
最终，这位有着可爱圆脸蛋的“利他主义者”学姐决定留下来帮他。
而方晓晨要研究的课题，就是他想尝试着培训这个虚拟人格拥有各种正常人的社交功能，为此他需要为这个人格收集了大量信息，编写了大量的论文，以及专门开发编写的程序来辅助自己。
这位学姐，正是用来配合他开发实验这个社交虚拟人格理论体系的测试人员。
当然，学姐也不是打白工的，除了联合研究时的一些常规权益保障外，学姐还提出了要求。
比如食堂排队打饭，图书馆占座位，送零食取快递，肚子疼代买卫生巾等等等等
总之，就是要方晓晨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待命，随叫随到。
对此方晓晨表示很合理，他边听着学姐的要求，边用手机将其一条条列成了清单，打印出来附在了合作协议中，一式两份，双方签字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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