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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佛心难善恶

    队伍一下大了起来,由五人变成了七人。

    按照开始的约定,首先要解决的事情就是给司徒南报仇,至于师傅的石佛之约还要多半年的时间。这段时间足够给司徒南报仇了,默然沉入天地明镜,全力施展易数测算之术,最终他们直奔川地而来。默然为了方便赶路,换了一身装束,不在是一身道装,变成了一身儒服,成了一个小儒生!

    这是一个叫做悟生岩的地方,于峨嵋山脉东南侧,但是和峨嵋派没有任何关系,不过这个悟生岩在峨嵋山一带倒是很出名,据说山上住有一个圣僧,但是很少有人看过这位传说中的圣僧。默然一行人正好赶到了悟生岩,又正好找到了一座不大的庙宇,巧合的在这座不大的庙宇里发现两个和尚,更巧合的是其中年长者正是那位传说中的圣僧。而默然的易断推测之人正是应在哪个年长者身边的僧人身上,看来事情有点麻烦!

    两位僧人都闭目参坐,不言不语,似乎没有感觉到他们的到来。

    默然正想怎么开口招呼两位僧人。就感觉身边的司徒南有点异样,忙转过身。

    “南叔怎么了?”

    “他,他,他怎么在这里?”司徒南激动的指着那位年纪大约四五十岁的僧人,也就是那位年长者身边的僧人道

    “他是谁?”默然发现事情有点复杂了

    “他是我父亲的螟蛉之子,是我兄长司徒清风,但是自十年前的惨案发生后,我到处找寻找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以为他也遇害了,还设立了衣冠之冢每年祭拜,他怎么在这里出现?怎么可能?”司徒南似乎很乱。

    “兄长,你一定知道心箬和子剑被谁残害了是不是?你告诉我?兄长。”司徒南跪坐在那位僧人面前。

    老叫花子早就领着四小到外面晒太阳了,不到必要的时候他是不想管这些的。默然没有出来而是静静的看着两个僧人。

    “兄长,你告诉我啊!心箬和子剑到底被谁残害的,你告诉我啊!兄长”司徒南声音有点嘶哑

    “唉”老年的僧人叹了一口气,对司徒南说道:“施主,莫要悲伤,过去的已经过去,何必执着于仇恨,怨怨相报何时了?”

    “兄长!。。。。。”司徒南似乎没有听到这个老年僧人的言语,继续的哀告着他的兄长

    “南叔,你起来,有话慢慢说,你似乎不应该问他,还是让他自己说吧。”默然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拉起司徒南道。

    “唉”老年僧人再次叹了一口气,对那中年僧人道:“悟非,你说出来吧,该你面对的你无法逃脱。”

    “是,师傅”转过头,对司徒南道

    “司徒施主,你说的那个残害你妻子和儿子的人就是贫僧!”中年僧人悟非一脸平静的神色道

    “兄长,怎么会是你,怎么可能?我不相信,你告诉到底是谁?兄长”司徒几乎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司徒施主,确实是贫僧所为,当年司徒清风一次赌博输光了钱,本来想找施主借些银两,进门后发现施主不在,就和司徒夫人言及借些银两之事,司徒夫人没有推辞,借给了司徒清风银两,并留下司徒清风用饭,大概由于喝了一些酒的缘故,司徒清风居然对司徒夫人想入非非了起来,挑逗不成就用了强,结果事了之后才发现司徒夫人已经咬舌自尽了,此时正好司徒公子走了进来,所以被司徒清风一并杀害,事后,司徒清风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连夜潜逃,他知道自己不是他弟弟的对手,遇到了只有一死,于是亡命的逃跑,直到银两用尽饿晕在悟生涯下,被空名圣僧所救,然而由于又病又饿加上偶感风寒,一病不起,每天只能躺在床上,听闻圣僧念诵经典,两个月后,恍悟前非拜在了圣僧门下,法号悟非。施主前尘之事,贫僧已尽说。司徒清风已死,贫僧法号悟非!”悟非依然一脸平静似乎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

    “什么?兄长。你说我追寻了这么多年的仇家居然是你!?你说司徒清风已死,你是悟非!兄长,真的是你吗?”司徒南似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也无法接受这个悟非的说辞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一家有慢待过你吗?我父亲把你从寒雪门外抱了回来,待你如亲生,就是他老人家过世的时候依然叮嘱我要视你如兄长,你那一次出问题不是我帮你解决,兄长,你就是这样对司徒家的恩德吗?兄长,我再问你,真的是你吗?”司徒南宁愿相信自己听错了,悟非也说错了。

    悟非和尚依然一语不发。

    “南叔,他说的都是真的!”默然早已启用了他心神通。然而越是如此越使他气愤,这个悟非居然真的如他所说,他的过去已死了,他似乎根本不承认过去的自己是现在的自己,似乎过去所为的一切与现在的自己无关。

    “少爷,我该报仇吗?他是我兄长!”

    “南叔,你想想婶婶和子剑兄弟他们希望你报仇吗?你们司徒家可曾亏欠与他?!南叔你先冷静一下,仔细想想这仇该不该报?”

    “司徒施主,小施主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过去的事何妨让他过去,何必因果纠缠,怨怨相报呢?!”空名僧人说道

    “老和尚,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么,老和尚,你且告诉我你俗家所在,我也去学你那悟非弟子,先去淫辱你俗家后人中的女子夫人,然后杀之灭口,再来你这儿放下屠刀忏悔向佛如何?”默然冷然道

    “阿弥陀佛,小施主,不可曲解佛意轻慢佛言,口出秽语,恶毒如斯!当知因果之不豫。”

    “老和尚我有说错吗?难道他这样可以称之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为何我就成了轻慢佛言,成了恶毒秽语,还要当心因果呢?老和尚有以教我!”

    “阿弥陀佛,悟非恶昨日之非,放下屠刀,已成今日之善,而施主却欲举屠刀行今日之恶,又如何能得明日之善?又如何能得因果不临身?”

    “老和尚,佛说有所相皆是虚妄,那又何来昨日今日之说。又何分何时屠刀放下,放下之日即成佛佗,怎会有我行恶之言。即便如老和尚言他放下屠刀已成今日之善,那么我请问他行何善事,又有何善举?”

    “阿弥陀佛,施主强词,佛意岂能如此曲解!施主轻慢佛意,是对我佛之不敬,当心他日拔舌之行。”

    默然看着老和尚,一言不发,静候他下面的言语,他想知道这个出家人到底还会说出什么?

    果然老和尚接着又道:“悟非已入我佛门,皈依我佛,且不正是大善?施主又怎问有何善言善举?”

    “老和尚,你说我有拔舌之灾,我也不去多言,因果自有随行,是非也在天心。但我且问你,皈依佛门即是为善,不皈依佛门就不为善?莫非这善恶是由你而定,莫非这是非即是佛门而论?”

    “阿弥陀佛,施主,我佛门广大,世间一切尽可入我佛门?成其佛道!佛说众生皆有佛性正是如此。至于善恶则自有佛论,是非也自有佛言。施主何用为难一个一心向佛之人?”

    “老和尚,你口口声声说善恶自有佛论,是非自有佛言?难道佛和你说过***女是为善?杀人子嗣是为是?而偿还昔日之因果反为恶?为非?”

    “施主,悟非已明昨日之非,又怎能说恶呢?况且昨日之司徒清风已随佛门之悟非而去,施主何不能原谅一向善问佛之人呢?”

    “好一个向善问佛之人!好,那就算你当和尚是为向善,就算你剃了光头是为问佛!那么我问你昨日所种之因,如何了断今日之果?莫非剃了一个光头就可以一了百了?悟非和尚你说,如何了断?”

    “阿弥陀佛,施主,今日只有悟非,何来昨日之司徒清风。悟非没有因果,因果已随司徒清风而去!”悟非的话气得司徒南只哆嗦,而默然更是坚定了让他血偿的念头,这怎么是向佛,这才是颠倒是非反转黑白。

    “好,好,我也不与你们多言,老和尚,悟非和尚,你们可真是真心礼佛,再无俗念?”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已参佛多年,以后也将礼佛而去。”

    “阿弥陀佛,悟非此身只知有佛,遑论其他!”

    “好,好,那看来佛的事迹两位高僧一定很熟悉,而两位高僧也一定以佛的行为要求自己了?是也不是?若不是则借佛名行谤佛毁佛之道,可对?”

    “阿弥陀佛,当然!”“悟非只知有佛!”

    “很好,那么想来佛陀割肉饲鹰的故事你们一定知道了?现在请两位高僧行割肉之举成全我南叔报仇雪恨之念,则两位高僧功德无量,说不定立成佛佗也未可知!?”默然决定给他们一个窝囊的死法,若他们同意,目的也已达到,若不同意,则就无话可说,他们将自己颠覆了他们的信仰,那时更可让司徒南毫无愧疚的报仇。

    “阿弥陀佛,施主仍然放不下恶念,行那因果报复之举,须知。。。。。”

    “好了,老和尚,不用多言,我恶念也好,善念也吧!我只问你佛陀是否如此,你不是诚心向佛吗?怎么也舍不得你的臭皮囊?悟非和尚你怎么说?”默然打断了空名和尚的话

    “阿弥陀佛,悟非已非昨日的司徒清风,悟非此身只是佛身!”

    “好,好的很,看来两位高僧都舍不下自己的臭皮囊!那好,我也就不多言了,我行我的恶念了此因果,你保你的善念看佛主如何庇护于你!?”

    “南叔,你还不去报仇?此人已非你昔日之兄长,此乃佛门恶徒悟非而已!不过这位佛门恶徒有着不俗的武力,南叔你以玄机步配以玄易七剑想来惩治这佛门恶徒没有任何问题!”这一路虽然司徒南对武玄心法仍然没有进展,但是玄机步和玄易七剑在默然的指点下,靠着自己多年的武学修养倒也悟了个七八分。

    司徒南想了一下走了上去,而悟非和尚也站了起来,想来不会轻易屈服,但是这却坚定了司徒南的心思。

    “老和尚,你不要阻拦,也不要试图改变什么结果,这是注定的因果,佛也无法改变,何况是你?”

    “施主,你可知这是行恶事,谤我佛门,毁我佛弟子!?”

    “老和尚,你不要多言,我知道你也有一身不俗的佛门功力,我也懂得一套佛门武学,你不妨考教一番!”说完,仿佛陡然之间身蕴佛光,原来他用上了涅磐轮回指。

    “阿弥若佛,佛门圣者的涅磐轮回指?”老和尚吃惊道

    “涅磐轮回导众生轮回,善者善归,恶者恶归,老和尚你若善不用担心这轮回指法,说不定它可以让你成佛也未可知。”默然一脸庄严道,俨然一佛门圣者。

    最后也不知结果如何,但是此后峨嵋一带再无人见过这圣僧和那名叫做悟非的和尚。默然一行也无人再提起这段经历,似乎从没有发生过。

    这日,老叫花子忽然道:“徒弟啊,我们是不是也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