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令人发指
众人好一阵安慰，老夫人终于平静下来。
待顾西玉一圈走下来，手里塞满了礼物。
外祖母她们仿佛商量好似的，这些礼物一个比一个贵重，令她哭笑不得。
絮完家常，老侯爷脸色一变，挥退了下人，“玉儿，坊间传闻，相必文斯与你说过。”
“是的，外祖父，大表哥说过。”顾西玉点头回道。
谢文斯瞟了一眼顾西玉，吃顿饭收完礼物，就从表哥变成大表哥了。
“哼！”老侯爷拍了桌子，“老夫让人连夜查探，也查出了些蛛丝马迹。我的人查到这里面有宫中的手笔，可惜，他们没有查到究竟是谁。还有，你可知晓，顾府那个柳姨娘在此事上也出了一把力。”
当老侯爷早上得知这个消息时，恨不得立马到顾府把柳姨娘挫骨扬灰。
老夫人拿着佛珠的手指忍不住颤抖，可见也是恨急。
两位老祖宗当年都有怀疑，女儿难产而亡时，顾府的人为什么不允许他们见女儿最后一面。
肯定是他们做了什么事，心虚。
老夫人想要一查究竟，正要下命令时，她退缩了。
要是真的查出问题将其揭露，外孙女怎么办？
于是老夫人忍下心痛，决定等外孙女能够独当一面，至少不会因为此事受到太大影响，再查此事。
让顾府安生这么多年，已经是谢家给的最后恩德。
没想到，现在他们竟然想要毁掉外孙女，真当谢家没人吗？
顾西玉得知此事柳姨娘踩了一脚，一点也不吃惊，“外祖父，我想，我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
在众人的目光中，顾西玉缓缓吐出两个字，“皇后！”
老夫人目光一闪，随即点头，“还真有可能，她一直想让自己的侄女李雪芮嫁给太子做太子妃，你坏了她的计划，她做下此事也说的通。”
接着，顾西玉将她与顾西颜去宫中谢恩的经过全盘说出。
众人默然，皇后乃一国之母，惹了她的眼，可想而知，顾西玉往后的日子会很难过。
老夫人问道：“玉儿，你与外祖母说，你愿意嫁给太子吗？若不愿意，外祖母豁出去也要为你解除婚约，不要这劳什子太子妃。”
顾西玉知道老夫人担心她，可是有些事情必须得做，“外祖母，玉儿迟早是要嫁人的。至少目前看来，太子妃这个身份还是有些用的。您看玉儿被赐婚后，可以随时来见你们。就冲着这一点，玉儿暂时没有退婚的想法。若真解除婚约，父亲没了顾忌，又会将我关在顾府，说不定还会将我随便指给别人。若是那样，还不如嫁给太子呢？”
老夫人有些心疼，点头道：“既然这样，玉儿放心，皇后那边我来解决。”
顾西玉心中一动，皇后乃是国母。
外祖母虽是一品诰命，面对皇后，也只能避其锋芒。
后宫中，能够制约皇后的只有皇上。
“对了。”顾西玉眼前一亮，“她忘了，宫中还有一个人，皇后不敢得罪。那就是太后！太后和外祖母在闺中时是手帕之交，即便两人相继出阁，这份情谊也没有消散，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加深厚。外祖母是要去求太后吗？”
果然，老夫人抬头冲庆妈妈使了个眼色，没过多久，一位妈妈领着四男四女进来。
老夫人道：“玉儿，这些人你带回去使唤。如果那府里有人不同意，你就说是太后赐下的，我看谁敢阻拦。”一想到今日外孙女身边没人伺候，她就窝火。
顾西玉心中了然，外祖母果然是想去找太后帮忙。
院里的那些下人，卖身契都在柳姨娘那里，她不敢用。
本就是打算厚着脸皮问外祖母要人，没想到还没等她开口，外祖母就把人送来。
如果没有猜错，这些人相必早早就为她备下了。
顾西玉心中窝着一团火，暗中发誓，这辈子，定要与外祖家同进同退。
对于老夫人对顾西玉的偏爱，谢家其他人没有一点意见，反而乐见其成。
正当众人其乐融融时，谢文斯突然想到花妈妈，遂打断顾西玉，“表妹，我让下人将花妈妈送到客房，已经看过大夫了。”
“大夫怎么说。”顾西玉连忙问道。
就在早上得知表哥来接她回外祖家时，顾西玉当即决定将花妈妈送到外祖家疗伤。
在顾府，不管她再怎么小心，总会有松懈的时候。
与其提心掉胆，倒不如将花妈妈送到安全的地方。
谢文斯默然，片刻后开口道：“大夫说，花妈妈伤势严重，这辈子都不能行走，也不能再开口说话。手臂的伤倒是轻点，但也只能做些小范围的活动。你要做好准备，花妈妈这一生可能都要躺在床上，无法自理。”
“噗通！”顾西玉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站在原地沉默良久。
老夫人也是一惊，随即想到这个称呼很熟悉，好像是当初随着女儿陪嫁到顾府的管事妈妈。
匆匆而来的庆妈妈脸色非常难看，低声在老夫人耳边说着什么，老夫人脸上一白，心道果然是她，“玉儿，这是怎么回事！”
顾西玉悲痛的阖了阖眼，将她如何在顾西颜手中夺得圣旨，顾景田又是如何逼她为庶姐让路，直至最后用花妈妈与她做交易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谢家人全都眼含热泪，心疼地看着这个女孩。
虽说下人在主人眼里命贱如蚁，但主家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也是不多见。
可想而知，这个不受顾府待见的小姑娘在府里生存是如何艰难。
就连谢文斯眼中也有许多不忍与痛恨。
更不要说疼她如命的老侯爷和老夫人。
他们想到外孙女在顾府会不好过，但是没想到顾景田做人这么没有下限。
老夫人将顾西玉搂在怀里，拍了拍她，恨道：“玉儿，你放心，外祖母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为了不让老夫人太过伤心，顾西玉忍住酸涩，问道：“外祖母，我不明白，当初母亲的那些下人都被打发走了。顾景田为什么会留着花妈妈在府里，他是想知道什么事吗？”
“呵呵！”老夫人冷笑数声，讽刺道：“可能是为了你母亲消失的另一半嫁妆吧。”
待顾西玉一圈走下来，手里塞满了礼物。
外祖母她们仿佛商量好似的，这些礼物一个比一个贵重，令她哭笑不得。
絮完家常，老侯爷脸色一变，挥退了下人，“玉儿，坊间传闻，相必文斯与你说过。”
“是的，外祖父，大表哥说过。”顾西玉点头回道。
谢文斯瞟了一眼顾西玉，吃顿饭收完礼物，就从表哥变成大表哥了。
“哼！”老侯爷拍了桌子，“老夫让人连夜查探，也查出了些蛛丝马迹。我的人查到这里面有宫中的手笔，可惜，他们没有查到究竟是谁。还有，你可知晓，顾府那个柳姨娘在此事上也出了一把力。”
当老侯爷早上得知这个消息时，恨不得立马到顾府把柳姨娘挫骨扬灰。
老夫人拿着佛珠的手指忍不住颤抖，可见也是恨急。
两位老祖宗当年都有怀疑，女儿难产而亡时，顾府的人为什么不允许他们见女儿最后一面。
肯定是他们做了什么事，心虚。
老夫人想要一查究竟，正要下命令时，她退缩了。
要是真的查出问题将其揭露，外孙女怎么办？
于是老夫人忍下心痛，决定等外孙女能够独当一面，至少不会因为此事受到太大影响，再查此事。
让顾府安生这么多年，已经是谢家给的最后恩德。
没想到，现在他们竟然想要毁掉外孙女，真当谢家没人吗？
顾西玉得知此事柳姨娘踩了一脚，一点也不吃惊，“外祖父，我想，我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
在众人的目光中，顾西玉缓缓吐出两个字，“皇后！”
老夫人目光一闪，随即点头，“还真有可能，她一直想让自己的侄女李雪芮嫁给太子做太子妃，你坏了她的计划，她做下此事也说的通。”
接着，顾西玉将她与顾西颜去宫中谢恩的经过全盘说出。
众人默然，皇后乃一国之母，惹了她的眼，可想而知，顾西玉往后的日子会很难过。
老夫人问道：“玉儿，你与外祖母说，你愿意嫁给太子吗？若不愿意，外祖母豁出去也要为你解除婚约，不要这劳什子太子妃。”
顾西玉知道老夫人担心她，可是有些事情必须得做，“外祖母，玉儿迟早是要嫁人的。至少目前看来，太子妃这个身份还是有些用的。您看玉儿被赐婚后，可以随时来见你们。就冲着这一点，玉儿暂时没有退婚的想法。若真解除婚约，父亲没了顾忌，又会将我关在顾府，说不定还会将我随便指给别人。若是那样，还不如嫁给太子呢？”
老夫人有些心疼，点头道：“既然这样，玉儿放心，皇后那边我来解决。”
顾西玉心中一动，皇后乃是国母。
外祖母虽是一品诰命，面对皇后，也只能避其锋芒。
后宫中，能够制约皇后的只有皇上。
“对了。”顾西玉眼前一亮，“她忘了，宫中还有一个人，皇后不敢得罪。那就是太后！太后和外祖母在闺中时是手帕之交，即便两人相继出阁，这份情谊也没有消散，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加深厚。外祖母是要去求太后吗？”
果然，老夫人抬头冲庆妈妈使了个眼色，没过多久，一位妈妈领着四男四女进来。
老夫人道：“玉儿，这些人你带回去使唤。如果那府里有人不同意，你就说是太后赐下的，我看谁敢阻拦。”一想到今日外孙女身边没人伺候，她就窝火。
顾西玉心中了然，外祖母果然是想去找太后帮忙。
院里的那些下人，卖身契都在柳姨娘那里，她不敢用。
本就是打算厚着脸皮问外祖母要人，没想到还没等她开口，外祖母就把人送来。
如果没有猜错，这些人相必早早就为她备下了。
顾西玉心中窝着一团火，暗中发誓，这辈子，定要与外祖家同进同退。
对于老夫人对顾西玉的偏爱，谢家其他人没有一点意见，反而乐见其成。
正当众人其乐融融时，谢文斯突然想到花妈妈，遂打断顾西玉，“表妹，我让下人将花妈妈送到客房，已经看过大夫了。”
“大夫怎么说。”顾西玉连忙问道。
就在早上得知表哥来接她回外祖家时，顾西玉当即决定将花妈妈送到外祖家疗伤。
在顾府，不管她再怎么小心，总会有松懈的时候。
与其提心掉胆，倒不如将花妈妈送到安全的地方。
谢文斯默然，片刻后开口道：“大夫说，花妈妈伤势严重，这辈子都不能行走，也不能再开口说话。手臂的伤倒是轻点，但也只能做些小范围的活动。你要做好准备，花妈妈这一生可能都要躺在床上，无法自理。”
“噗通！”顾西玉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站在原地沉默良久。
老夫人也是一惊，随即想到这个称呼很熟悉，好像是当初随着女儿陪嫁到顾府的管事妈妈。
匆匆而来的庆妈妈脸色非常难看，低声在老夫人耳边说着什么，老夫人脸上一白，心道果然是她，“玉儿，这是怎么回事！”
顾西玉悲痛的阖了阖眼，将她如何在顾西颜手中夺得圣旨，顾景田又是如何逼她为庶姐让路，直至最后用花妈妈与她做交易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谢家人全都眼含热泪，心疼地看着这个女孩。
虽说下人在主人眼里命贱如蚁，但主家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也是不多见。
可想而知，这个不受顾府待见的小姑娘在府里生存是如何艰难。
就连谢文斯眼中也有许多不忍与痛恨。
更不要说疼她如命的老侯爷和老夫人。
他们想到外孙女在顾府会不好过，但是没想到顾景田做人这么没有下限。
老夫人将顾西玉搂在怀里，拍了拍她，恨道：“玉儿，你放心，外祖母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为了不让老夫人太过伤心，顾西玉忍住酸涩，问道：“外祖母，我不明白，当初母亲的那些下人都被打发走了。顾景田为什么会留着花妈妈在府里，他是想知道什么事吗？”
“呵呵！”老夫人冷笑数声，讽刺道：“可能是为了你母亲消失的另一半嫁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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