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从何来
我叫黎弦，开了一个家禽场，鸡，鸭还有兔子。
我在城边的市场有一家铺子，叫“续命家禽“。我是一个没文化的人，尽管活了那么久，但是我也从没有看完一本书，因为没人教我识字，我也没有爹妈，我的文化水平全靠日常积累，到现在也大概高中水平了，但是我还是不愿意看书，天生的迂腐脑袋，又直又锈。
我就是别人口中的妖怪，也不知道算不算吧，电视里的哪个妖怪不是风声水起，法力无边，变钱，行侠仗义，种种种种，而我，除了是妖，勉强维持着身体机能，妖变人形是莫名其妙，更不知道怎么变回去。
帅气，也没有；身高，倒是挺高的，站在人群里能探出头，呼吸新鲜空气的一米九，运动细胞，我至今觉得还行的也就是跑跑步了。都说妖能随意变化人形，我，不能，我连自己现在这张脸都不知道哪里来的。
也不能瞬移，不懂得预知未来，脑子生锈，记不了太多东西，所以财富积累到现在，还是勉强能活，为啥我这样的妖还活着呢，因为不知岁月不知未来，还不敢死，我时常想着要是我出门被撞死就好了，这种想法在国内刚刚引进汽车的时候，不是没有实现过，那时候人驾驶技术都不怎么样，见我魂不守舍的站在路中间，吓得分不清刹车油门，撞倒了我，我没怎么样，车子咣当掉了前梁，车主一大老爷们吓哭了，也不敢下车看我死不死，坐着发懵，也没有电话报警，我也没什么事，只好站起来回家了。撞死这个想法不实际，我确实太钢了。
我没有朋友，我试着交过几个朋友，但是呢，都死在我前面了，这种感觉太难受了，后来我就不愿意了，有人想要跟我交朋友，微信QQ社交软件跟我聊天，我都问一句，“你是妖怪吗？能长生不死吗？“遇见好人跟我讨论两句，以为我开玩笑，遇见不好的，直接拉黑了我。
我的家禽铺子旁边就是一家猪肉铺子，是整个菜市场最火的一家，大清早好多商家来排队，养活了好多小商家。老板和所有猪肉老板一样，是个胖女人，她在我旁边开了6个年头了，偶尔我路过看她一眼的时候，我都觉得她挺可爱的，不漂亮，就是爱笑，笑起来肉都嘟起来，两个眼睛弯弯的，然后站在铺子上，割肉装袋打结扔给我一气呵成，“黎哥，太瘦了，多吃点肉啊！“
卖鱼那边有个鱼老板喜欢她，可惜天生神经萎缩还是怎么的，四肢萎缩的严重，四肢又瘦又短，可能是残疾的原因，带着同样病的妹妹在卖鱼，他家人也多，纯自助买鱼，自己渔网鱼池里捞，捞上来上秤，他就呸一下搓开袋子来给你装袋，鱼老板看不出来岁数，脸很显小，远看像童工，不少附近公安局都来问他是不是被拐卖致残来卖鱼的。有天我回家的时候，在菜市场东门外的一破楼楼梯口见过他，手里夹着烟，因为手太短脸和手凑着吸烟的样子有点滑稽，不知道好奇还是什么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停下脚在原地看着他了。
“咋样？来一根？”
“不了，我抽烟身体黑的快”
“抽烟跟黑不黑有一毛钱关系？”
“不抽。”
“行，随你。”
我继续站在原地，他继续抽烟，抽完一根扔脚下，用力踩灭了。
“黎老板，我知道你。”他冷不丁的丢下一句话，直接转身进楼了。
留我一个人在那琢磨这句话的含义。
可惜我铁锈脑袋，始终琢磨不透是哪层意思，独自小叹一口气，继续我回家的路。
菜市场旁边有一条深巷子，全是老楼，纱窗黑的看不出颜色，过年前大家都不愿意在巷子里走，那些女人新年大扫除，鸡毛掸子掸出来的灰，比那雾霾还牛，能见度不超过5米，后来街道办来了，说是只能湿擦，不准有这么多灰，都被后面高档小区举报了。
这住的全是市场的小摊贩，后面小区的人都是买东西的上帝。于是我们只敢背地里说他们坏话爽一爽，见面了还是该点头点头，该哈腰哈腰。
这租金便宜，一个两百来米的巷子，拢共三个路灯，还有一个不亮了，没人修，后来有个五金店的，女儿上初中要上晚自习了，没办法服务群众，给按了一个五十瓦不到的灯，切的公电，刚好一盏不亮了，街道办也没说什么。
我住的地方楼下是个小卖部，说真的，这个老板是我最熟的妖怪，他是只野猴子，每年寒暑假都看西游记，希望从中找到成为齐天大圣的灵感。可惜那齐天大圣的招没学到什么，猪八戒的色，唐僧的唠学的是精益求精，导致我每天回家都在想方设法避开他，要不可劲一闹，我就更别休息了。
“弦儿～”来了，不知道从哪学的头头是道BJ呛，据他自己说，他以前就是京城皇家后山的猴子，要是真的，是不是就有满族皇帝是说BJ话的考古依据了，但是我们这些妖没有干那行的，要不多采访几个我这样活的久的妖，人类历史都要改写，十大未解之谜也该解开了。
“搁老远我就闻您身上那股禽肉味儿了，怎么着，今儿又去场子绕去了，诶，您还真别说，像您这样的自己有场子的卖肉的不多了，良心卖家真的是！”说完还情不自禁的给我竖了个大拇指，我不是很爱说话的人，除了偶尔呵出几个音的笑，我也想不出说啥。
但是有件事他说对了，我有个自己的家禽场，里面不说成千上万但是还是有个几百只的，鸡鸭兔，反正我铺子一天也没有几个销量，找我供货的只有几个小餐馆，这个小场子完全够。我偶尔去逛逛，自己挑两只回来补补身体。
想到这我低头看了手里的两个袋子，算了，见者有份，我空着的手拿了一袋递给他，“今儿”完了，又被带偏了，我顿了一下，“今天确实去了家禽场，这都是自己留着吃的鸡，送你一只吃吃吧！”
“哎哟喂，那可太谢谢了，我正愁这店里生意不好，没钱吃肉呢，您就给送来了。要说这街里邻里的，就数弦儿你对小猴我最好，一会我给你拿几袋我新进的玩意儿你吃吃看，还有件事我可得给你说说，我刚得到的消息，说是咱这些个妖怪，成妖都是有怨有必须要完成的事，真的”他看我茫然的眼，赶紧强调，“爷混京城那会，认识了几个朋友，有几个进了妖物研究会了，经过数以万次亿次的实验啊”说到实验，突然低下声来凑近我耳边，“内部消息，可别往外说啊，别拖累了我那些个弟兄。”然后直接拉我进店里坐下了，破旧彩电把这个神秘的气氛破坏的很严重，他走过去啪嗒一下嗯掉了电源。
“他们找了好多不想活又不知道怎么死的器物妖，像什么画啊门联瓶子啊这些死东西，不小心成了妖，却怎么都结束命的，找了好多依据，古书野史全都翻了个遍，找这些器物妖的来历，这个实验做了好久，花了老树那家伙可多钱了。”
老树是所有妖精最感谢的人，他是个树精，本体在几百年前被人砍了，化成树精，好在知道自己本体脚下被人埋了钱，这颗百年老树来来往往听人说的事多，知道财产是个好东西，自己挖出来买了个身份，又花钱买了个小官，谁知道那个小官是个灰色收入很多的小官，这老树也聪明，从政那会从来没被发现过，后来走运，几百年来靠钱更了几个身份，现在是个药物企业的董事长，也是远近闻名的慈善家。知道的他救济的是妖怪，不知道的都是救济无父无母的穷民，其实这个市场超过七成是他救济的妖精，这个市场不用工商注册，也不用实名登记，给了很多没有出生证明，无父无母的黑户妖怪一条生路。
猴精给自己取名叫艾轻良，说艾是皇姓，符合他这个皇家后院猴子的身份，名字是最近流行的“永远年轻永远善良“。赶着二次人口普查混来的合格身份，新中国成立前没这么多规矩，动不动要实名，很多出生早聪明的妖精都是那时候混出来的身份证，可怜近几年生出来的，去哪都不行，老树只好集合几个妖怪大佬，弄了这个市场，包了这条巷子，开了个药业其实都是研究妖怪的地方。
“你还真别说，这么多年还真给搞成功了，前不久一个酒盏妖，千里迢迢从边境赶过来，听说是做走私生意的。”他挑挑眉，示意我挺牛逼的，我配合的点点头，他每次总拽着我说这些，但是我不太会说话，也不知道怎么拒绝，也许我是个合格的倾听者吧，“不过说正经的，据我兄弟说，扳指手串项链坠子全是大个冰种翡翠，能买十个我这样的店。”
我不懂这些，在不说重点我觉得今夜又得入夜了，想要提醒他说些重点，还没来得及，“艾老板，给我来包软包玉溪。”有人抢先一步，是个小姑娘的声音。卖鱼老板的妹妹，四肢短小，身材五五分，绑着个紧紧的马尾，拉的眼睛向两边飞，艾轻良走过去拉开玻璃柜，拿了一包玉溪丢桌上，“23”
“送我个火机呗，我火机被我哥没收了。”鱼妹妹小心翼翼的看着艾轻良笑着，露出牙齿稀稀疏疏的，小小年纪抽烟抽的牙也不白，“加个火机24，看你那未成年熊样，今儿卖烟给你不错了，你哥辛苦赚钱，他都抽点兰州，就你抽这么贵的，对得起你哥嘛你？”艾轻良的教育模式又开始了。小姑娘不想听唠叨，拿了烟丢了钱就走了。
他继续坐回来，如果我没有猜错，接下来就是鱼妹妹家八卦，“诶你说这一家子鱼精。”果然，“成了精倒是开始卖起了同类了，要不还是坑里坑外还不忘卖亲戚呢，这小孩再跟那群人类小混混混完都得废了。”
“没有户口不让上学也没办法呀，小孩总要有自己的生活。”我忍不住搭了话，妖怪活在这个世上太不容易了，没有医院开的出生证明，无父无母，全是黑户。
“唉，要不说让老树加紧的办个学校嘛，好人做到底。”人的本质是贪婪，唉，我心底叹了声气。
“不说这个了，对了，刚说哪儿了？”
“实验成功了，外省来了个走私犯。”
“对对对，这个走私犯听说是之前云南王吴三桂用过的酒盏，吃了能变回原型的药，拍了照找了好多专家给鉴定出来的，一说吴三桂，这酒盏就跟记忆芯片启动了一样，哭的不行，哎哟喂，你是不知道，一个老男人自己蹲地上嚎啕大哭，谁也劝不动，冷静下来才知道，原来他还有个妹妹，说是妹妹就是他们本来是一整块的，在山底下朝朝暮暮待了多久不知道，后来让融了，自己成了酒盏，妹妹被融成了壶。”
“竟然本来是一块的怎么还分弟弟妹妹？”我提出我的疑问。
“诶，你可别计较这么多，你管他哥哥妹妹姐姐弟弟呢，主要是事件本身，酒盏成妖就是找妹妹的执念。”
“妹妹不会成妖了吧？”
“这个就不知道了，据说还在跟踪调查，反正这也是成功一半了，那人已经回家找妹妹去了，就看找到以后会有什么变化了，不过这个未成功的实验，是不是说明，只要知道了自己的点，就会触发记忆开关，想起自己的目标，去解决呢？”
我点点头，“也许吧。”
我在城边的市场有一家铺子，叫“续命家禽“。我是一个没文化的人，尽管活了那么久，但是我也从没有看完一本书，因为没人教我识字，我也没有爹妈，我的文化水平全靠日常积累，到现在也大概高中水平了，但是我还是不愿意看书，天生的迂腐脑袋，又直又锈。
我就是别人口中的妖怪，也不知道算不算吧，电视里的哪个妖怪不是风声水起，法力无边，变钱，行侠仗义，种种种种，而我，除了是妖，勉强维持着身体机能，妖变人形是莫名其妙，更不知道怎么变回去。
帅气，也没有；身高，倒是挺高的，站在人群里能探出头，呼吸新鲜空气的一米九，运动细胞，我至今觉得还行的也就是跑跑步了。都说妖能随意变化人形，我，不能，我连自己现在这张脸都不知道哪里来的。
也不能瞬移，不懂得预知未来，脑子生锈，记不了太多东西，所以财富积累到现在，还是勉强能活，为啥我这样的妖还活着呢，因为不知岁月不知未来，还不敢死，我时常想着要是我出门被撞死就好了，这种想法在国内刚刚引进汽车的时候，不是没有实现过，那时候人驾驶技术都不怎么样，见我魂不守舍的站在路中间，吓得分不清刹车油门，撞倒了我，我没怎么样，车子咣当掉了前梁，车主一大老爷们吓哭了，也不敢下车看我死不死，坐着发懵，也没有电话报警，我也没什么事，只好站起来回家了。撞死这个想法不实际，我确实太钢了。
我没有朋友，我试着交过几个朋友，但是呢，都死在我前面了，这种感觉太难受了，后来我就不愿意了，有人想要跟我交朋友，微信QQ社交软件跟我聊天，我都问一句，“你是妖怪吗？能长生不死吗？“遇见好人跟我讨论两句，以为我开玩笑，遇见不好的，直接拉黑了我。
我的家禽铺子旁边就是一家猪肉铺子，是整个菜市场最火的一家，大清早好多商家来排队，养活了好多小商家。老板和所有猪肉老板一样，是个胖女人，她在我旁边开了6个年头了，偶尔我路过看她一眼的时候，我都觉得她挺可爱的，不漂亮，就是爱笑，笑起来肉都嘟起来，两个眼睛弯弯的，然后站在铺子上，割肉装袋打结扔给我一气呵成，“黎哥，太瘦了，多吃点肉啊！“
卖鱼那边有个鱼老板喜欢她，可惜天生神经萎缩还是怎么的，四肢萎缩的严重，四肢又瘦又短，可能是残疾的原因，带着同样病的妹妹在卖鱼，他家人也多，纯自助买鱼，自己渔网鱼池里捞，捞上来上秤，他就呸一下搓开袋子来给你装袋，鱼老板看不出来岁数，脸很显小，远看像童工，不少附近公安局都来问他是不是被拐卖致残来卖鱼的。有天我回家的时候，在菜市场东门外的一破楼楼梯口见过他，手里夹着烟，因为手太短脸和手凑着吸烟的样子有点滑稽，不知道好奇还是什么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停下脚在原地看着他了。
“咋样？来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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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站在原地，他继续抽烟，抽完一根扔脚下，用力踩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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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市场旁边有一条深巷子，全是老楼，纱窗黑的看不出颜色，过年前大家都不愿意在巷子里走，那些女人新年大扫除，鸡毛掸子掸出来的灰，比那雾霾还牛，能见度不超过5米，后来街道办来了，说是只能湿擦，不准有这么多灰，都被后面高档小区举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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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的地方楼下是个小卖部，说真的，这个老板是我最熟的妖怪，他是只野猴子，每年寒暑假都看西游记，希望从中找到成为齐天大圣的灵感。可惜那齐天大圣的招没学到什么，猪八戒的色，唐僧的唠学的是精益求精，导致我每天回家都在想方设法避开他，要不可劲一闹，我就更别休息了。
“弦儿～”来了，不知道从哪学的头头是道BJ呛，据他自己说，他以前就是京城皇家后山的猴子，要是真的，是不是就有满族皇帝是说BJ话的考古依据了，但是我们这些妖没有干那行的，要不多采访几个我这样活的久的妖，人类历史都要改写，十大未解之谜也该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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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找了好多不想活又不知道怎么死的器物妖，像什么画啊门联瓶子啊这些死东西，不小心成了妖，却怎么都结束命的，找了好多依据，古书野史全都翻了个遍，找这些器物妖的来历，这个实验做了好久，花了老树那家伙可多钱了。”
老树是所有妖精最感谢的人，他是个树精，本体在几百年前被人砍了，化成树精，好在知道自己本体脚下被人埋了钱，这颗百年老树来来往往听人说的事多，知道财产是个好东西，自己挖出来买了个身份，又花钱买了个小官，谁知道那个小官是个灰色收入很多的小官，这老树也聪明，从政那会从来没被发现过，后来走运，几百年来靠钱更了几个身份，现在是个药物企业的董事长，也是远近闻名的慈善家。知道的他救济的是妖怪，不知道的都是救济无父无母的穷民，其实这个市场超过七成是他救济的妖精，这个市场不用工商注册，也不用实名登记，给了很多没有出生证明，无父无母的黑户妖怪一条生路。
猴精给自己取名叫艾轻良，说艾是皇姓，符合他这个皇家后院猴子的身份，名字是最近流行的“永远年轻永远善良“。赶着二次人口普查混来的合格身份，新中国成立前没这么多规矩，动不动要实名，很多出生早聪明的妖精都是那时候混出来的身份证，可怜近几年生出来的，去哪都不行，老树只好集合几个妖怪大佬，弄了这个市场，包了这条巷子，开了个药业其实都是研究妖怪的地方。
“你还真别说，这么多年还真给搞成功了，前不久一个酒盏妖，千里迢迢从边境赶过来，听说是做走私生意的。”他挑挑眉，示意我挺牛逼的，我配合的点点头，他每次总拽着我说这些，但是我不太会说话，也不知道怎么拒绝，也许我是个合格的倾听者吧，“不过说正经的，据我兄弟说，扳指手串项链坠子全是大个冰种翡翠，能买十个我这样的店。”
我不懂这些，在不说重点我觉得今夜又得入夜了，想要提醒他说些重点，还没来得及，“艾老板，给我来包软包玉溪。”有人抢先一步，是个小姑娘的声音。卖鱼老板的妹妹，四肢短小，身材五五分，绑着个紧紧的马尾，拉的眼睛向两边飞，艾轻良走过去拉开玻璃柜，拿了一包玉溪丢桌上，“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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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坐回来，如果我没有猜错，接下来就是鱼妹妹家八卦，“诶你说这一家子鱼精。”果然，“成了精倒是开始卖起了同类了，要不还是坑里坑外还不忘卖亲戚呢，这小孩再跟那群人类小混混混完都得废了。”
“没有户口不让上学也没办法呀，小孩总要有自己的生活。”我忍不住搭了话，妖怪活在这个世上太不容易了，没有医院开的出生证明，无父无母，全是黑户。
“唉，要不说让老树加紧的办个学校嘛，好人做到底。”人的本质是贪婪，唉，我心底叹了声气。
“不说这个了，对了，刚说哪儿了？”
“实验成功了，外省来了个走私犯。”
“对对对，这个走私犯听说是之前云南王吴三桂用过的酒盏，吃了能变回原型的药，拍了照找了好多专家给鉴定出来的，一说吴三桂，这酒盏就跟记忆芯片启动了一样，哭的不行，哎哟喂，你是不知道，一个老男人自己蹲地上嚎啕大哭，谁也劝不动，冷静下来才知道，原来他还有个妹妹，说是妹妹就是他们本来是一整块的，在山底下朝朝暮暮待了多久不知道，后来让融了，自己成了酒盏，妹妹被融成了壶。”
“竟然本来是一块的怎么还分弟弟妹妹？”我提出我的疑问。
“诶，你可别计较这么多，你管他哥哥妹妹姐姐弟弟呢，主要是事件本身，酒盏成妖就是找妹妹的执念。”
“妹妹不会成妖了吧？”
“这个就不知道了，据说还在跟踪调查，反正这也是成功一半了，那人已经回家找妹妹去了，就看找到以后会有什么变化了，不过这个未成功的实验，是不是说明，只要知道了自己的点，就会触发记忆开关，想起自己的目标，去解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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