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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年轻

    狼族的腹地,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居然还拥有令人震撼的恐怖杀器,虽说对方至今表示的都是友好姿态,可是这个必要的防范还是要有的。

    等亲身到尚天恒的马帮营地,布泰和勃铁尔顿时吃了一惊。

    这哪里是什么马帮营地?就是一个戒备森严的军寨。

    木质的寨墙上不少地方都是金属包皮,一丈多高的寨墙上护卫警惕的在巡视四方。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顿生狐疑,这伙马帮究竟是些什么人?

    这种情况下,容不得他们退缩,只能硬着头皮步入了寨内。

    好在疑团很快就被尚天恒解开了。

    面对布泰和勃铁尔,尚天恒亮明了自己平北大将军的身份。

    这一点明,结果是立竿见影的,布泰和勃铁尔立刻跪地施礼。

    帝国在北漠草原的势力不多,但并不影响帝国强大的影响力,镇北伯侯崇侯虎都是北漠草原部落眼中不可正视的力量。

    帝国军队对于北漠草原没有兴趣,不等于帝国军队是可以小视的,近百年间,帝国军队曾三次进入草原,每一次都是势不可挡尸横遍野掠过。

    帝国看不上北漠草原的荒芜,不等于草原部落可以对帝国不敬,不要招惹这种恐怖的力量,这是草原部落的共识。

    尚天恒笑眯眯的扶起二人:“其实,我当初就没有打算隐瞒身份,我们此番路过此地,也是为了北漠的部落民众,毕竟北漠也是帝国的一部分。”

    作为帝国的大将军,这不是布泰和勃铁尔可以对话的人物,两人唯唯诺诺,表示马上回去禀报族长赤那前来拜访。

    尚天恒亮出帝国大将军的身份,那么部落首领就必须出面,否则一个目无帝国的大不敬,就是一场血腥战争的开始。

    没多久,狼族族长赤那就已经坐在尚天恒的大帐里,一脸毕恭毕敬。

    赤那也没有想到,不过一个时辰,事情就有这么大的变化。

    布泰和勃铁尔带回消息,那支神秘的马帮其实是帝国平北大将军的队伍,平北大将军已经亲自莅临自己的领地,除了马上登门拜访,赤那也没有别的应对。

    “我听说赤发犬戎兵犯我境,掠夺财物杀我部落民众,帝国子民民不聊生,这些赤发犬戎无恶不作欠下了累累血债。为了还北漠的一片安宁,我这个平北大将军绝不能坐视,我们是路过狼族的宝地北上就是为了抗击赤发犬戎,我们这帮人也算是先遣部队吧。”

    赤那显然没有想到尚天恒会这样说,“大将军,您说要北上抗击赤发犬戎?”

    “当然,我们北上就是要把那帮入侵者消灭,我怎么可能坐视,毕竟我身负平北大将军之职,北漠也是帝国的一部分。”

    “啊?哦。”

    赤那面露迟疑,他不太相信尚天恒会真的北上,难道是打算迷惑自己,偷偷对草原部落有所行动?

    “怎么了?族长有什么问题?”

    “这个?没有。”

    “我还以为族长打算和我们并肩作战呢?”

    赤那尴尬的笑了两声:“大将军取笑了,我狼族力薄式微,自保不足,哪有能力出兵?”

    “呵呵,我怎么听说赤发犬戎南下,历来不会和草原六大部落发生冲突,还在想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大将军,绝无此事,绝无此事。”

    “那就好,这赤发犬戎兵犯我境,烧杀劫掠无恶不作,谁要是敢通敌卖国,天下当攻击之!我这个平北大将军也绝不会放过这样的国贼叛徒的!”

    “呵呵,大将军说的是,说的是。”

    “偌大个草原,说起来多少好汉男儿,在赤发犬戎的刀剑下,居然没有人能挺起脊梁,都不过是一群瑟瑟发抖的肥羊。”

    “嗯,呵呵,大将军威武。”

    赤那背后的莫果尔有些按捺不住,跨出一步,胸膛一挺:“大将军莫要小视我草原儿男,我莫果尔愿带兵随大将军一同抗击赤发犬戎!”

    不等尚天恒说话,赤那扭头痛斥起来:“大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给我退下。”

    看着莫果尔在勃铁尔的拉拽下,面色不甘的退出了军帐,尚天恒也不深究,只是微微一笑:“呵呵,族长不要发恼,年轻人就是年轻人!”

    连着好几天的小雨,天气转暖,天气也没有了前些天的寒气,给人舒服安逸的感觉。

    这是漠上草原非常好的季节,天蓝草青,花红鹿肥。

    连绵的军帐中,霍长河正提着一个酒袋,靠坐在铺着一张黑熊皮的软榻上眯着眼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

    猛的灌了一口酒袋中的老酒,那股辛辣刺激性的味道混合着酒袋中浓浓的皮毛膻味,瞬间充斥着整个肠胃心肺,一下子就在全身蔓延开。

    随着老酒独特浓郁味道一起沉入身体的还有一股酒精刺激下的暖流,霍长河感觉一下子就像被打了鸡血一样,一种说不出来的舒畅痛快,让他精神大振。

    此刻他最想做的,就是跨上自己的坐骑打马扬鞭在草原上驰骋,迎风狂奔仰天长啸一番。

    这已经成为霍长河最喜爱的娱乐方式,也算是一年多草原生活的最大快乐了。

    想了想,霍长河最终还是按下了心中的躁动,又灌了一大口下肚。

    口里酒和自己喜欢的沫邑秋完全不是一个层级,让霍长河丝毫不担心自己会喝醉。

    他喜欢喝酒,但不会酗酒,这种草原劣质酒也不会让他钟爱痴迷。

    只是在草原,一酒难求,闲下来难免回忆过去有些感触,想要麻醉一下自己那颗还在驿动的心。

    一股莫名的情绪袭来,霍长河伸手从靴中摸出一把短刀,伸臂扬手间,短刀正中三丈外的一个人形木靶。

    木靶上到处都是飞刀扎过的痕迹,正中书写着三个大字,“尚天恒”。

    之所以做这么个尚天恒的木靶,主要是霍长河想发泄心中的那股怨气。

    相比眼前这份来之不易的宁静,他更喜欢过去的日子,在灵泉的那种富庶和繁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