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荧戴上了一顶帽子，给帽子挖了一个小洞让罗拉·纳什这个蓝色绒球，新的旅伴可以通过这个小洞看向外面。然后继续向前走，直到第二天下午。
看向远方，荧发现一个巨大的阴影仔细一看是一具机兵，观察之后发现了枫丹军方的标志，一颗水之龙蜥.王裔的头。
枫丹的机兵。
荧极目看向远方高达上百米的机兵，用他们四根长腿向这里缓缓移动，头上的探照灯灯光刺破穿风雪。
似乎是准备前往被砸出的大坑采集一些信息。荧感慨了一下枫丹科技之离谱。
之后荧绕过了它继续向前走，到了下午成功抵达了边境小镇。
“又来？”
荧看向远方，愚人众竟然在边境小镇设立了关口。这是枫丹的国土，他们竟然设立关口？
愚人众先遣队发现远方有人前来伸手抛出一只机械鸟向荧飞去，荧的直觉告诉她被这只机械鸟侦测到自己肯定会暴露。
哪怕戴上了面具也没有用。
正当荧准备拔剑杀出去的时候头上的绒球突然动了一下。
一股波动以荧为中心散开，机械鸟绕了一圈又飞回了愚人众先遣队的手中。
“好，现在他们发现不了你了，我们走吧。”
荧打开帽子摸了摸头上那个绒球，回了一句“好。”
“罗拉的毛蓬松了下来，似乎很享受这种抚摸。”
“不过只能维持八分之一个行星翻滚的时间，所以还是快点走比较好。”
只能维持三个小时，荧在脑子里翻译了一下。“琳”一族对时间的计量方式是一个行星翻滚等于一天，一个恒星翻滚等于一年。
至于为什么是翻滚，荧也不知道，它们从出生下来就用这个计量方式，“生命在于翻滚”这是他们绒球“琳”一族的格言。
荧穿过了小镇，由于罗拉的能力有限，认知扭曲，感知屏蔽无法再容纳一个马车。
又考虑到中间很有可能有愚人众先遣队再进行审查，所以说荧选择了放弃马车继续步行，等到图卢兹之后再乘坐火车前往首都白露。
第2天天空中一直下着小雨，虽然不大也有点烦人。
“滴答，滴答，轰！”
到了晚上天逐渐黑了一道雷霆闪过，大雨落了下来，荧在雨中行走，逐渐靠近边境城市图卢兹，突然发现远处有一道火光快步向那走去。
那是一群流民组成的聚集地，大约有十来个人。
他们也发现了荧向他们走来，几个流民频频看向荧。
荧走到了火堆旁，正当流民他们准备拒绝的时候荧丢出了一个黑布包。
“这是？”
一个流民连忙打开了包，发现里面装着一瓶酒跟一些黑面包。
“可以让我借个火暖一暖身子吗？”
荧早已吃下了变声药丸，沙哑的声音说到。
“当然没有问题。”
他们迅速让开了挤一个座位荧也不客气，直接在他们中间坐下。
火光照耀了流民们兴奋的脸，他们一人拿了一个黑面包，传递着一人从酒瓶中喝了一口酒。
咀嚼声，咕噜声，一时之间不绝于耳。
荧抱着在斗篷下已经睡着的派蒙看着火光发呆，正准备就这么度过一个晚上时一个流民碰了她一下。
荧转头看去，他们将酒瓶和剩下的几个面包拿了回来，打开酒瓶一看发现里面大约还有一口的量。
“留着吧，这是可以保命的东西。”荧沉默了一下，收了下来。
这时莹突然发现了一个头发黑白杂夹的老人，手上拿着黑面包没有吃，一个人在那边低声喃喃的说一些胡话，荧看到他的生命之火如同风中的残烛一般，仿佛下一刻就会熄灭。
这种情况下一般是救不回来的。
“儿子，孙子……”
荧看向他询问旁边一流民：“这老爷子现在怎么了？”
“你说老杰克？他现在这个情况当然是生病了，一个月之前就这样靠着教堂的赐福活下来。
话说回来，他之前跟我讲过他的事，他是因为完成不了《慈悲法案》被赶出来的，他的儿子跟孙子为了活下去也到首都白露去当工人了，他还跟我说他以前有一个房子，不过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慈悲法案》是什么？”
“哦，那是离这里400里地处一个湿地区域领主定下的法案。
那里的领主十分仁慈，以往欠下的钱还不上要挨鞭子三十下，后面这个领主说第1年欠的钱不用还，第2年多还一些就可以了。
不用挨鞭子，就是欠的钱实在是太多了的话，领主也没有办法，只能把房子土地充为钱。”
“要多还多少？”
“我记得老杰克之前欠了20万摩拉，第2年要他还40万，老杰克也是自己不太行，还不上所以说才被赶出来了。
要是我们的领主也这么仁慈就好了，至少我被赶出来之前不会被挨一顿鞭子。”（注释一）
这时荧仔细一看看到了他那破烂的衣服下一道又一道的鞭痕。
荧听了他的叙述，看着他那憧憬的眼神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农民本就不富有，在第1年欠收的情况下，很难在第2年补上。
第2年补不上之后第3年还会再翻一倍，直到连带房子都还不上为止。
农民从早忙到晚，从早上起床就开始劳作，晚上倒头就睡。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个巨大而又明显的陷阱，甚至认为是领主的仁慈。
“你们有多少人那里实行了《慈悲法案》？有的人举个手。”
看着他们发愣没有一个人举手荧又补充道：“就是第1年不用还钱，第2年多还的。”
过了一会儿慢慢的有超过一半的人举起了手。
“你们等到了明天准备去做什么？”荧再次发问。
“明天？”说起明天他们的眼中放起光来。“明天是礼拜天，我们伟大而又仁慈的水神将会降下赐福，还有免费的午餐与早餐。”
“午餐里面还有肉，早餐的燕麦粥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有修女在不用担心被撑死。”旁边一个瘦小的流民补充道。
“你这孩子就知道吃。”
“哈哈哈。”那个瘦小的流民一阵阵傻笑。
不久篝火旁平静了下来，流民们缓缓的睡去。而荧却一直睡不着，就这样看着面前跳动的篝火。
“快睡了，不然明天精神不好，抢不到好位置。”
一个流民朦胧着睁开眼，看到荧坐在篝火旁，一直没有睡觉于是轻声提醒道。
“好。”荧听了之后躺倒了下来，可是眼睛却是一直睁开的。
“怎么了？怎么还不睡。”
头上的绒球罗拉·纳什从中午一直睡到晚上，起来之后发现荧还是醒着的之后揉了揉荧的头发好奇的发问。
“没事。”
荧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了枫丹的一道道影子，极地冰雪高达百米的机兵，南部小镇人人安居乐业，以及就在刚刚已经停下了呼吸的老杰克。
注一：灵感基本照抄自《黎明之剑》。
看向远方，荧发现一个巨大的阴影仔细一看是一具机兵，观察之后发现了枫丹军方的标志，一颗水之龙蜥.王裔的头。
枫丹的机兵。
荧极目看向远方高达上百米的机兵，用他们四根长腿向这里缓缓移动，头上的探照灯灯光刺破穿风雪。
似乎是准备前往被砸出的大坑采集一些信息。荧感慨了一下枫丹科技之离谱。
之后荧绕过了它继续向前走，到了下午成功抵达了边境小镇。
“又来？”
荧看向远方，愚人众竟然在边境小镇设立了关口。这是枫丹的国土，他们竟然设立关口？
愚人众先遣队发现远方有人前来伸手抛出一只机械鸟向荧飞去，荧的直觉告诉她被这只机械鸟侦测到自己肯定会暴露。
哪怕戴上了面具也没有用。
正当荧准备拔剑杀出去的时候头上的绒球突然动了一下。
一股波动以荧为中心散开，机械鸟绕了一圈又飞回了愚人众先遣队的手中。
“好，现在他们发现不了你了，我们走吧。”
荧打开帽子摸了摸头上那个绒球，回了一句“好。”
“罗拉的毛蓬松了下来，似乎很享受这种抚摸。”
“不过只能维持八分之一个行星翻滚的时间，所以还是快点走比较好。”
只能维持三个小时，荧在脑子里翻译了一下。“琳”一族对时间的计量方式是一个行星翻滚等于一天，一个恒星翻滚等于一年。
至于为什么是翻滚，荧也不知道，它们从出生下来就用这个计量方式，“生命在于翻滚”这是他们绒球“琳”一族的格言。
荧穿过了小镇，由于罗拉的能力有限，认知扭曲，感知屏蔽无法再容纳一个马车。
又考虑到中间很有可能有愚人众先遣队再进行审查，所以说荧选择了放弃马车继续步行，等到图卢兹之后再乘坐火车前往首都白露。
第2天天空中一直下着小雨，虽然不大也有点烦人。
“滴答，滴答，轰！”
到了晚上天逐渐黑了一道雷霆闪过，大雨落了下来，荧在雨中行走，逐渐靠近边境城市图卢兹，突然发现远处有一道火光快步向那走去。
那是一群流民组成的聚集地，大约有十来个人。
他们也发现了荧向他们走来，几个流民频频看向荧。
荧走到了火堆旁，正当流民他们准备拒绝的时候荧丢出了一个黑布包。
“这是？”
一个流民连忙打开了包，发现里面装着一瓶酒跟一些黑面包。
“可以让我借个火暖一暖身子吗？”
荧早已吃下了变声药丸，沙哑的声音说到。
“当然没有问题。”
他们迅速让开了挤一个座位荧也不客气，直接在他们中间坐下。
火光照耀了流民们兴奋的脸，他们一人拿了一个黑面包，传递着一人从酒瓶中喝了一口酒。
咀嚼声，咕噜声，一时之间不绝于耳。
荧抱着在斗篷下已经睡着的派蒙看着火光发呆，正准备就这么度过一个晚上时一个流民碰了她一下。
荧转头看去，他们将酒瓶和剩下的几个面包拿了回来，打开酒瓶一看发现里面大约还有一口的量。
“留着吧，这是可以保命的东西。”荧沉默了一下，收了下来。
这时莹突然发现了一个头发黑白杂夹的老人，手上拿着黑面包没有吃，一个人在那边低声喃喃的说一些胡话，荧看到他的生命之火如同风中的残烛一般，仿佛下一刻就会熄灭。
这种情况下一般是救不回来的。
“儿子，孙子……”
荧看向他询问旁边一流民：“这老爷子现在怎么了？”
“你说老杰克？他现在这个情况当然是生病了，一个月之前就这样靠着教堂的赐福活下来。
话说回来，他之前跟我讲过他的事，他是因为完成不了《慈悲法案》被赶出来的，他的儿子跟孙子为了活下去也到首都白露去当工人了，他还跟我说他以前有一个房子，不过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慈悲法案》是什么？”
“哦，那是离这里400里地处一个湿地区域领主定下的法案。
那里的领主十分仁慈，以往欠下的钱还不上要挨鞭子三十下，后面这个领主说第1年欠的钱不用还，第2年多还一些就可以了。
不用挨鞭子，就是欠的钱实在是太多了的话，领主也没有办法，只能把房子土地充为钱。”
“要多还多少？”
“我记得老杰克之前欠了20万摩拉，第2年要他还40万，老杰克也是自己不太行，还不上所以说才被赶出来了。
要是我们的领主也这么仁慈就好了，至少我被赶出来之前不会被挨一顿鞭子。”（注释一）
这时荧仔细一看看到了他那破烂的衣服下一道又一道的鞭痕。
荧听了他的叙述，看着他那憧憬的眼神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农民本就不富有，在第1年欠收的情况下，很难在第2年补上。
第2年补不上之后第3年还会再翻一倍，直到连带房子都还不上为止。
农民从早忙到晚，从早上起床就开始劳作，晚上倒头就睡。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个巨大而又明显的陷阱，甚至认为是领主的仁慈。
“你们有多少人那里实行了《慈悲法案》？有的人举个手。”
看着他们发愣没有一个人举手荧又补充道：“就是第1年不用还钱，第2年多还的。”
过了一会儿慢慢的有超过一半的人举起了手。
“你们等到了明天准备去做什么？”荧再次发问。
“明天？”说起明天他们的眼中放起光来。“明天是礼拜天，我们伟大而又仁慈的水神将会降下赐福，还有免费的午餐与早餐。”
“午餐里面还有肉，早餐的燕麦粥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有修女在不用担心被撑死。”旁边一个瘦小的流民补充道。
“你这孩子就知道吃。”
“哈哈哈。”那个瘦小的流民一阵阵傻笑。
不久篝火旁平静了下来，流民们缓缓的睡去。而荧却一直睡不着，就这样看着面前跳动的篝火。
“快睡了，不然明天精神不好，抢不到好位置。”
一个流民朦胧着睁开眼，看到荧坐在篝火旁，一直没有睡觉于是轻声提醒道。
“好。”荧听了之后躺倒了下来，可是眼睛却是一直睁开的。
“怎么了？怎么还不睡。”
头上的绒球罗拉·纳什从中午一直睡到晚上，起来之后发现荧还是醒着的之后揉了揉荧的头发好奇的发问。
“没事。”
荧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了枫丹的一道道影子，极地冰雪高达百米的机兵，南部小镇人人安居乐业，以及就在刚刚已经停下了呼吸的老杰克。
注一：灵感基本照抄自《黎明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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