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 猪会飞06
和煦的阳关并没有持续太久，几天之后，开始下些小雨。这几乎是最后一场春雨了，因为离立夏，也不过最后一周的时间。这是改革开始之后的两个月，这个班级好像慢慢焕发生机了。
大课间，教室里，周文杰正和凌雨飞说笑，偶尔互相推搡，然后突然抱成一团，短暂地厮打一下，接着继续说笑，不过稍微带着些喘气而已。
终于玩累了，他们开始讨论昨天的数学题。周文杰一直处于半懂不懂的状态，因为眼前的这个男生实在是太强了。
“三模能不能再考一个年级前十？”周文杰稍带调侃地问。
凌宇飞回答：“那不是手到擒来？”也许只是大话，也许真的是有这个实力。
“对了，我问你件事。”凌宇飞说到这里，脸色变了一些，也许是在思考，也许是后悔问出这句话，不过还是问出口了，“你真的打算去读师范？”
周文杰的表情也僵硬了。他低下头，假假地笑了一下：“反正，报名了也未必一定要去的。而且，现在只是预报名，正式报名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想。”
凌宇飞点了点头，说：“其实，我觉得，你读高中，也许可以走得更远……”
“我从来就没有说过！”冯志康出现在了距离周文杰他们不远处的地方，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周文杰向着那边望去，看见苗可欣站在冯志康面前，一手抓着冯志康的衣服，盛气凌人；而冯志康则缩着身子，好像很害怕一样。
“还说不是你！”苗可欣怒吼着，“不是因为你，为什么全班都知道了？”
周文杰在远处观察。苗可欣的声音很大，好像也有生气的意思，可是，她明明是笑着的啊，如果真的是生气，又为什么要笑呢？
“哪里全班都知道了？肯定还有好多人不知道的嘛。”冯志康反驳着。
周文杰心里想：是啊，还有人不知道，比如我。
“而且，就算知道了也不是我的错啊。”冯志康继续说，“明明就是你自己的保密工作没有做好嘛，还在这骂我？”
“啪”的一声，苗可欣的小手拍在了冯志康身上，力气明显不大，可就是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你再打，我就把你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冯志康也终于挣脱开了，一边跑一边喊。
“你敢！”苗可欣追了过去，俩人都出了教室，喧闹声传到了走廊上。
这哪里还像是半年前站在校长面前抗议的英雄呢？不过都是生活中的普通人罢了。不过，周文杰确实想知道在苗可欣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撑着脑袋想，想着关于苗可欣的很多事情，终于在记忆深处发现了什么。
他看向了钟顶豪的方向。钟顶豪依然坐在原来的座位上，好像并不关心周围的一切。周文杰继续撑着脑袋，他再想知道结果也不会去追问的，这就是他的性格。而且，应该找谁追问呢？又应该如何追问呢？不知道。
有些事情，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凌宇飞突然拍了拍周文杰的肩膀，手指一勾，示意他往这边靠一点点。周文杰很听话，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人，于是将头低了下来，俯到了凌宇飞是嘴边。凌宇飞再一次确定周围没人，说：“你知道冯志康和苗可欣在说什么吗？”
周文杰一边摇头，一边急切地说：“快点说，不要磨磨唧唧。”
凌宇飞笑了一下，说出了那句周文杰已经猜到了：“钟顶豪向苗可欣表白被拒绝了。”
果然，和我猜的……等一下，钟顶豪向苗可欣表白？为什么我知道的不是这样的呢？为什么我知道的刚好反过来的？
“这么惊讶？”凌宇飞笑着说，觉得自己成功了，知道了一件自己的伙伴所不知道的问题。他当然不知道周文杰的惊讶是因为信息的出入。
不过，周文杰永远相信钟顶豪亲口对自己说到话。或者，谣言就是这么产生的吧。
这时候，蒋四海坐到了前面的座位上，将手放在了凌宇飞的桌子上，说：“来，今天我的状态很好，绝对可以赢你！”
周文杰知道，他们俩又要扳手腕了。
凌宇飞摆出了轻视的神情，他确实有这个资格，因为蒋四海从来没有赢过他。他握住了蒋四海的手，开始发力了。结果，不言自明，蒋四海又一次败下阵来，没有悬念。蒋四海心中愤愤不平：“你就是吃多了，要是肉少一点还不到我的一半！”
凌宇飞笑着说：“我看你再多吃一点饭，有我这样的体型了，才能达到我的一半吧？”
蒋四海以冷笑回复：“我看你就是只猪！”
凌宇飞抓住了蒋四海的衣领，蒋四海没办法逃跑了，可嘴上却没有任何屈服的意思：“猪会飞，淋雨飞。”
周文杰爆发出了雷鸣般的笑声，被彻底戳中了笑点；凌宇飞自己也笑了，这个谐音梗让他猝不及防；刚说出这话的蒋四海则得意洋洋，这是他想出来的绝妙的外号。
“我看你，就是嘴硬，下课之后，敢不敢和我去一个地方，你可未必走得到尽头。”
凌宇飞说出这话的时候，周文杰已经知他说到这个地方究竟是哪里了。可是，那个洞穴真的还在吗？那个在街边废弃的停车场真的没有再修葺吗？
蒋四海继续保持着他的傲慢，说：“有什么不敢的？猪会飞都敢去的地方，我肯定也能去啊！”
“你再说一遍？”凌宇飞朝着蒋四海挥动了几下拳头，“以后你再说那三个字，我打死你！”
上课铃声响了，一切都回归了平静。冯志康和苗可欣也已经从外面回来了。还没开始，周文杰已经在期待下课了，因为接下来，他们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约定：他已经很久没有再去过那里了。
终于，一上午的课程结束，凌宇飞和蒋四海率先离开，他们要去买点零食吃。周文杰一个人走出教室，没有急着下楼，而是去了趟厕所，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那里站了两个人，一个是钟顶豪，一个是苗可欣。
周文杰站在楼道上，看着钟顶豪趴在栏杆上、看着苗可欣说着听不清楚的话语。
远处的雨还在下，很小，却带来了足够的氛围。
大课间，教室里，周文杰正和凌雨飞说笑，偶尔互相推搡，然后突然抱成一团，短暂地厮打一下，接着继续说笑，不过稍微带着些喘气而已。
终于玩累了，他们开始讨论昨天的数学题。周文杰一直处于半懂不懂的状态，因为眼前的这个男生实在是太强了。
“三模能不能再考一个年级前十？”周文杰稍带调侃地问。
凌宇飞回答：“那不是手到擒来？”也许只是大话，也许真的是有这个实力。
“对了，我问你件事。”凌宇飞说到这里，脸色变了一些，也许是在思考，也许是后悔问出这句话，不过还是问出口了，“你真的打算去读师范？”
周文杰的表情也僵硬了。他低下头，假假地笑了一下：“反正，报名了也未必一定要去的。而且，现在只是预报名，正式报名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想。”
凌宇飞点了点头，说：“其实，我觉得，你读高中，也许可以走得更远……”
“我从来就没有说过！”冯志康出现在了距离周文杰他们不远处的地方，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周文杰向着那边望去，看见苗可欣站在冯志康面前，一手抓着冯志康的衣服，盛气凌人；而冯志康则缩着身子，好像很害怕一样。
“还说不是你！”苗可欣怒吼着，“不是因为你，为什么全班都知道了？”
周文杰在远处观察。苗可欣的声音很大，好像也有生气的意思，可是，她明明是笑着的啊，如果真的是生气，又为什么要笑呢？
“哪里全班都知道了？肯定还有好多人不知道的嘛。”冯志康反驳着。
周文杰心里想：是啊，还有人不知道，比如我。
“而且，就算知道了也不是我的错啊。”冯志康继续说，“明明就是你自己的保密工作没有做好嘛，还在这骂我？”
“啪”的一声，苗可欣的小手拍在了冯志康身上，力气明显不大，可就是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你再打，我就把你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冯志康也终于挣脱开了，一边跑一边喊。
“你敢！”苗可欣追了过去，俩人都出了教室，喧闹声传到了走廊上。
这哪里还像是半年前站在校长面前抗议的英雄呢？不过都是生活中的普通人罢了。不过，周文杰确实想知道在苗可欣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撑着脑袋想，想着关于苗可欣的很多事情，终于在记忆深处发现了什么。
他看向了钟顶豪的方向。钟顶豪依然坐在原来的座位上，好像并不关心周围的一切。周文杰继续撑着脑袋，他再想知道结果也不会去追问的，这就是他的性格。而且，应该找谁追问呢？又应该如何追问呢？不知道。
有些事情，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凌宇飞突然拍了拍周文杰的肩膀，手指一勾，示意他往这边靠一点点。周文杰很听话，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人，于是将头低了下来，俯到了凌宇飞是嘴边。凌宇飞再一次确定周围没人，说：“你知道冯志康和苗可欣在说什么吗？”
周文杰一边摇头，一边急切地说：“快点说，不要磨磨唧唧。”
凌宇飞笑了一下，说出了那句周文杰已经猜到了：“钟顶豪向苗可欣表白被拒绝了。”
果然，和我猜的……等一下，钟顶豪向苗可欣表白？为什么我知道的不是这样的呢？为什么我知道的刚好反过来的？
“这么惊讶？”凌宇飞笑着说，觉得自己成功了，知道了一件自己的伙伴所不知道的问题。他当然不知道周文杰的惊讶是因为信息的出入。
不过，周文杰永远相信钟顶豪亲口对自己说到话。或者，谣言就是这么产生的吧。
这时候，蒋四海坐到了前面的座位上，将手放在了凌宇飞的桌子上，说：“来，今天我的状态很好，绝对可以赢你！”
周文杰知道，他们俩又要扳手腕了。
凌宇飞摆出了轻视的神情，他确实有这个资格，因为蒋四海从来没有赢过他。他握住了蒋四海的手，开始发力了。结果，不言自明，蒋四海又一次败下阵来，没有悬念。蒋四海心中愤愤不平：“你就是吃多了，要是肉少一点还不到我的一半！”
凌宇飞笑着说：“我看你再多吃一点饭，有我这样的体型了，才能达到我的一半吧？”
蒋四海以冷笑回复：“我看你就是只猪！”
凌宇飞抓住了蒋四海的衣领，蒋四海没办法逃跑了，可嘴上却没有任何屈服的意思：“猪会飞，淋雨飞。”
周文杰爆发出了雷鸣般的笑声，被彻底戳中了笑点；凌宇飞自己也笑了，这个谐音梗让他猝不及防；刚说出这话的蒋四海则得意洋洋，这是他想出来的绝妙的外号。
“我看你，就是嘴硬，下课之后，敢不敢和我去一个地方，你可未必走得到尽头。”
凌宇飞说出这话的时候，周文杰已经知他说到这个地方究竟是哪里了。可是，那个洞穴真的还在吗？那个在街边废弃的停车场真的没有再修葺吗？
蒋四海继续保持着他的傲慢，说：“有什么不敢的？猪会飞都敢去的地方，我肯定也能去啊！”
“你再说一遍？”凌宇飞朝着蒋四海挥动了几下拳头，“以后你再说那三个字，我打死你！”
上课铃声响了，一切都回归了平静。冯志康和苗可欣也已经从外面回来了。还没开始，周文杰已经在期待下课了，因为接下来，他们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约定：他已经很久没有再去过那里了。
终于，一上午的课程结束，凌宇飞和蒋四海率先离开，他们要去买点零食吃。周文杰一个人走出教室，没有急着下楼，而是去了趟厕所，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那里站了两个人，一个是钟顶豪，一个是苗可欣。
周文杰站在楼道上，看着钟顶豪趴在栏杆上、看着苗可欣说着听不清楚的话语。
远处的雨还在下，很小，却带来了足够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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