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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踏修真界 第四章、做了个神仙梦

    秦夜二人在小二的带领下去到他二人所住的房间放置了行李后,便去大堂点了几个小菜吃着,邻桌坐了车夫四人,护卫人数较多分别落座四周,客栈大堂被商队一行人坐得满满当当,许多本就是熟识之人,此刻正推杯换盏好不热闹,那赵德柱自从进了客栈后便没了人影,也未见出来用饭,许是真的困乏已经睡下?秦夜觉得奇怪,正要与齐越说话,齐越却先开口说道:

    “赵德柱此人不可信,背地里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勾当,我爹的死多半与他有关”

    “噤声,有什么话回客房再说”秦夜一惊说道

    秦夜对于二人之间的发生了什么也是非常好奇,匆匆吃过饭菜二人便一同回到了客房,秦夜自觉有些八卦,自嘲了一番便坐于桌前与齐越面对面,知道对方定有不少话要说,秦夜为二人各自倒了一杯茶水,静静地等待对方开口,齐越抓起茶杯一饮而尽说道:“你可知道我为何那般说他”

    “不知,但自你我今日相识起,你言语间便对之厌恶非常,你说你爹的死与他有关,可是他害死了你爹?”秦夜问道

    齐越回忆了片刻说道:“有一日我爹说去镇上与人谈生意,出了门便再也没回来,我四处寻了他几日,有人说当日见他与赵德柱在酒楼上喝酒,我去酒楼寻他时他们早已离开,直到赵德柱拿着我家的地契来告诉我说我爹死在了水潭里,我见到我爹尸首时,他刚被人从水潭里捞上岸,人已侵泡得浮肿,手被反绑在身后,双脚也被绑住,绑脚的绳子长了一截,定是那一头绑了什么重物,将我爹沉入了水潭中,赵德柱告诉我,我爹此前将宅子抵押给了他,现在我爹死了,宅子便是归他所有,说可以带我去庆元城投奔我叔叔,可我爹从未给我说过我家宅子抵押给了他,但他拿出的地契上的字迹确实是我爹写的,还按了手印,我也没有办法只好随他去庆元城了”

    “他与你爹应是旧识吧,他与你爹之间可有什么矛盾?”秦夜问道

    “矛盾自然是有的,只是有件事很奇怪,在我离家前一晚,他带了人来我爹的房里挖什么东西,他不让我进去,我并未看见挖出了何物,仅听见他说,有了此物还做什么商人之类的话”齐越说道

    “如此说来,必是赵德柱贪图你爹房中那物,而你爹不愿交于他,他便心生歹意害了你爹”秦夜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亦是这般想的,我爹做的乃是草药与毛皮的生意,而水潭镇却不产这两样东西,而且谈生意定是与供货的货主谈,他赵德柱也是与我爹一样的贩子,他二人可没生意可谈的,我爹曾说过他与赵德柱关系不错,还称赞他有胆识有魄力,当年他爹死后,他独自倒卖货物,在路上碰见了劫匪,虽然保住了性命,但货物银两被洗劫一空,他是无力偿还的,正要投河,被恰巧路过的我爹拉住,二人谈了许久,我爹同情他的遭遇,又很欣赏他的自强不息,便帮他还了货主银子,又带他一起经商,二人关系颇为要好,我爹对他很是慷慨,后来经过多年经商与我爹的照拂,他有了些存银,便又决定独自做下去,后来便传出了他强买强卖,扰乱货物价格,贩卖男童女童的恶事,甚至还背上了人命,我爹找到他,他便以有人诬陷为借口糊弄我爹,我爹当时也很相信他,便不了了之,可后来又传出来他贩卖人口,还被人告到衙门,我爹便与他大吵了一架,后来二人便少有来往了”

    “虽说你爹房中那物品必定珍贵异常,可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能让一个人不惜忘恩负义杀害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与再造之恩的恩人的呢?”秦夜皱着眉头思索道

    “我亦不知啊,只恨我现在无法给我爹报仇,还要靠他带我去庆元城,但杀父之仇不可报,待我有把握之时,我必找上门去为我爹报仇”齐越狠狠地说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你且好好活着,再寻那报仇的机会,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秦夜拍了拍齐越肩膀说道

    秦夜躺在床榻上,脑中想的不是齐越与赵德柱之间的恩怨,而是今日在马车上所讲的鬼怪与仙人的奇事,久久不能平静,直到实在太困才睡去,这一夜,秦夜做了一个梦,一个梦中自己正御风而行,见有妖物伤人,便以高深的法术施以雷霆手段将之杀得灰飞烟灭,被救之人感激涕零连连跪拜的美梦。

    秦夜醒来时齐越已帮他整理好了行李,还为他打来了洗脸水,秦夜有些受宠若惊地向他道谢,齐越打着哈哈说道:“我既是你大哥,照顾小弟也是应当的”

    待众人均准备妥当后,便一同出了客栈,赵德柱早早便坐上了马车,也不耽搁,便下令启程赶路,昨夜齐越将心事说与秦夜后,二人关系拉近不少,在车内聊着各自遇见的趣事,秦夜也谈了自家家事,使得舟车劳顿的途中也并不乏味,此时秦夜悄声对齐越说道:

    “今日我见那赵德柱面色不大好,许是遇到什么麻烦”

    “管他作甚,他死了便更好,我报仇也可省下了”齐越嗤了一下说道

    “就怕半路上生出什么变故,怕是会耽误你我的行程”秦夜说道

    “怕什么,就算他不载我们了,我们只要顺着这条道一直走,便能抵达庆元城了”齐越满不在乎地说道

    齐越并不担心此事,专心地吃着秦夜的烙饼,秦夜也觉得自己有些疑神疑鬼,不过这份疑虑随着日出而行,日落而息的几日行程下来也烟消云散了,此时路程已过大半。

    今日烈日当空,正值晌午时分,天气炎热异常,远处的道路上热气升腾,周围景物也随着扭曲起来,此刻已不适合再继续赶路了,否则人畜极易中暑,人倒也罢了,若是马匹倒下,众人必定陷入两难境地,车队正停在一片树林下修整乘凉,待不再这般炎热之时再行上路,前路再有十里便又是一间客栈,可以在此地多休息片刻,也无需担心天黑后还在路上,众人此刻大都或坐或立于树下,唯独不见赵德柱从马车上下来,自此前客栈上路后此人一直待在马车内,若非偶尔下车小解,秦夜都怀疑他是不是死在了车上。

    连续几日乘坐马车,浑身有些酸痛,秦夜伸展了下身躯眺望四周,于秦家村周边山势低矮郁郁葱葱的丘陵不同,此处山高险峻,山体上风化严重露出灰白色的山体,虽然也植被茂盛,却不像秦家村的山那般被完全覆盖,几座山的山脚之间一条小河蜿蜒而过。

    “高山,流水,苍鹰游天,旅人,骏马,小憩林间,真是一番好景致”秦夜赞叹道

    “你还有心思看风景,我只想早些抵达庆元城,然后好好睡上一觉,这马车睡地我腰酸背痛”齐越扶着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