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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平淡而失忆的生活总感觉会发生点什么

    这里是光明教廷国·圣帝福尼的海滨小镇·罗格镇。

    虽说是个镇子,但罗格镇很繁荣,因为这里是圣帝福尼重要的渔业产地和运输港口,离着都城·圣伊恩也不远。每天都会有大量的人到这里来,从这里走,还有大量的货物往来。所以,罗格镇每天都是热热闹闹的,从很早到很晚都是热热闹闹的。即便是在人魔大战期间,这里依然是和平得没有一点战争的紧张和压抑感,毕竟这里是人类大陆的最纵深、战争的大后方。

    还有一个原因,因为人类和魔族的战争并没有轰轰烈烈地全面展开。光明历9986年10月26日夜晚的那场流星雨之后,挡隔在人类与魔族之间的天启之仪屏障没有了,但人们所担心的惨烈战争并没有马上降临。气氛很紧张,但战争的双方却很谨慎,人类并没有等到魔族疯狂如猛兽出笼一般的猛烈攻击。一个多月过去了,人类和魔族在两方大陆之间的海洋上进行过几次岛屿战和海战,各有胜负,却少有伤亡,更多的是对峙、试探和严阵以待。

    一切都在意料之外,一切也在情理之中,一切才刚刚开始。

    ……

    清晨过六点,不早也不晚的时间。有的人还在睡梦之中,有的人已经醒来开始了忙碌。

    一个年轻人正呆呆地站在卧室的镜子前,一脸懵逼像地看着镜子中的那个懵逼的家伙。一头银白色的蓬乱头发,衣衫不整,嘴角有口水的痕迹,一双同样是银色的眼睛散光无神,眼角还挂着眼屎。他从早上六点整醒来以后,就这样一直站着,一动不动地看着镜子,思考着,思考一个充满了无限智慧和奥秘的问题——“镜子里面这个傻叉是谁”。

    “是我。”沉默许久之后,年轻人终于给出了答案。

    “我是谁?”马上,年轻人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我是我。”这个答案很有哲理。

    “我叫什么?”姓名,开始了姓名的提问。

    “我叫王大锤?万万没想到……不对!”年轻人摇了摇头。

    “我叫白小飞?我所在的城市遭到了……也不对!”年轻人皱了皱眉头。

    “我叫哀木涕?铜墙铁壁的身躯……还是不对!”年轻人不停地挠着头。

    “我叫——叫——”

    正在年轻人冥思苦想到便秘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卧室外传来:“阿——吉——!还没起来吗?老爹和卡门大小姐回来啦!快出来帮忙搬东西啦!”

    “噢——!”年轻人下意识地答应着,然后,仿佛一道闪电在他脑中划过,瞬间通电,灯泡亮了,也通便了,更找到自我了,“对了!我叫阿吉!这里是……圣帝福尼的罗格镇,贝克餐馆!”

    “不好!居然又发呆了!得快点工作去。”这个名叫“阿吉”的年轻人快速地穿戴整齐,用红头巾包住银色的乱发,抓起放在床柜上的那条石头项链挂在脖子上,“哎?话说回来,王大锤、白小飞和哀木涕都是谁啊?算了,管他们谁是谁呢。”

    阿吉风风火火地出了卧室……

    贝克餐馆的后院,一辆满载货物的小货车停在院子中,这是餐馆的主人贝克老爹和他的女儿一大早的采购成果,也是今天餐馆料理的主要食材。

    现在,阿吉和餐馆的另外两个店员正在忙里忙外地搬着这些食材。

    “阿吉,今天好些了吗,是不是一起床又开始在那里发呆啊。”其中一个矮矮胖胖的店员问道。在搬运食材的期间,他还能腾出一只手来从口袋中掏出零食吃。“怎么样,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吗?”

    矮胖店员叫加菲,有一头橘红色的头发。阿吉一直有种莫名的感觉,加菲这个名字和他的身材很般配。

    “还好了,加菲。以前的事情还是想不起来,今天早上差点连现在的名字都给忘了。”阿吉无奈地说道,“哎!杰利,小心!”

    阿吉惊叫着,连忙扶住另一个店员。这个店员又高又瘦,瘦得有些让人担心,走路都轻飘飘地不稳当,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上天似的。他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眯缝着眼,两颗洁白的大门牙露在外边,如果再加上几根细胡须的话,就活脱脱的一个人形老鼠了。

    “杰利啊,这些箱子对你来说还是太重了。你去搬那些蔬菜吧。”阿吉劝道,“别再减肥了,该吃饭的时候就吃点东西吧,再不吃会死人的。”

    “我要让全世界的女人都羡慕我的苗条身材!”杰利虚弱地摇摆着他纤细的身体,“要让全世界的女人都羡慕我的苗条身材!让全世界的女人都羡慕我的苗条身材!全世界的女人都羡慕我的苗条身材……”

    “停!停!停!”阿吉连忙制止他,“本来说话就有气无力的,就别玩‘肥音’了好不好。‘肥音’也得需要你肥一些才行。”

    “杰利昨天一天又什么也没吃,只喝了水。”加菲搬完一趟回来,嘴边还沾着一些油渍。

    “加菲,不许偷吃厨房里面的东西!”阿吉说道,“我说你们俩啊,能不能均匀一下啊,一个少吃点,一个多吃点,别走极端啊。”

    “阿吉、杰利、加菲嘶——快点收拾嘶——,待会儿还有一车食材要运过来呢嘶——”这时,一个说话带着“嘶——嘶——”口风的浑厚女声传来。

    然后,阿吉顿时感觉后院里拥挤了许多,因为这里突然多出了一座肉山,一座女肉山,比加菲还要胖,比杰利还要高,高大而丰满的女人。她叫卡门,是贝克老爹的心肝宝贝女儿。虽然不是名门贵族,但阿吉他们一直称呼她为“卡门大小姐”,因为她实在是太大了。阿吉总感觉贝克老爹很会起名字,他这女儿真是人如其名——“卡门”!进屋出屋很容易“卡门”!

    卡门大小姐平时站立就如同一座肉山,她跑动起来就如同一头奔驰的巨型魔兽。没错,是“跑动”。卡门大小姐突然出现在后院,就是因为她的速度很快。别看卡门很丰满,但她的耐力和爆发力都很强,在圣帝福尼每年创世节的全民健身会上,卡门大小姐都获得过女子组短跑、长跑的优异成绩,去年还获得过“双冠王”呢。但由于太过肥胖,嘴唇厚得像两根肥香肠,卡门大小姐说话时舌头都打颤,总是发出“嘶、嘶——”的声音。哎?话说“肉山”是什么?谁知道,管他呢!

    “得,又来了一个极端,比你们俩都极端。”阿吉拍了拍脑门,“大小姐,怎么还有一车食材啊?这些已经够我们今天的经营了,再多了也用不了,第二天就不新鲜了。魔冷箱里也装不了这么多食材啊。”

    “是这样的嘶——爹爹今天早上在市场上看中了一头魔兽嘶——一头冰牙钢猪嘶——,快要创世节了嘶——爹爹就想把它买来炖了嘶——用来研究创世节的新菜肴嘶——”卡门大小姐说道,“一会儿就运过来了嘶——”

    加菲:“冰牙钢猪?”

    杰利:“冰牙钢猪!”

    阿吉:“那、那是A级魔兽吧!”

    “对啊嘶——”卡门大小姐点了点头。

    对你妹啊嘶!贝克老爹这是要疯啊!上次弄回来一只B级魔兽巨牙野猪,在餐馆里横冲直撞,差点就把餐馆给拆了。这次居然弄回一只巨牙野猪的进化体——A级魔兽冰牙钢猪!老爹是想把餐馆拆掉重建吗?

    杰利、加菲两人都很无语,害怕得震惊得无语。

    阿吉问道:“大小姐,上次那只巨牙野猪就差点折腾死我们,这次居然买回一只冰牙钢猪来,会不会太危险了。话说这种高阶魔兽怎么会出现在食材市场啊!它不是应该被关在魔兽拍卖市场的笼子里等人买吗?”

    “不要担心嘶——这只冰牙钢猪虽然还活着,但已经受伤很重了嘶——它的冰钢獠牙早就被砍掉了嘶——所以没有拍卖的价值,只能被当做食材给卖了嘶——”卡门大小姐说道,“再说上次的那只巨牙野猪,还不是因为你们几个擅自打开笼子嘶——让它跑了出来嘶——爹爹和我不在的时候那是很危险的嘶——还好你们和客人们都没有受伤嘶——”

    阿吉、杰利、加菲三人齐齐道歉:“对不起,卡门大小姐,我们错了,下次不敢了。”

    收拾完食材不久,又一辆货车开进了餐馆的后院,这辆货车要比刚才的那辆大上许多,从车上卸下一个大铁笼子,笼子上盖着一层黑布,即使没有揭开黑布,也能感受到里面东西的恐怖,或者说是闻到了那股A级魔兽冰牙钢猪的野性气味——那股浓浓的臭猪味儿。

    “哇啊,好臭好臭!”严阵以待的加菲忍不住叫到,“猪类魔兽比普通的猪气味臭多了。”

    “A级的臭味比B级的要臭上好几倍啊。”杰利找来棉花塞住鼻子,“我快要不行了。阿吉,你还能撑得住吗?”

    “还好吧,跟上次的巨牙野猪差不多。”阿吉皱了皱眉,“看来是上不了拍卖市场,又太危险,所以就没有好好清理啦。”

    卡门大小姐掀开黑布,众人看到笼子里面趴着一只体型壮硕的魔兽,比卡门大小姐更加肉山。

    “我嘞个乖乖,这就是冰牙钢猪啊。”加菲捏着鼻子感叹着,“嗯……好像并不怎么可怕啊。”

    “看它身上还有一层冰霜呢。”杰利道。

    “跟普通的猪其实挺像的嘛。”阿吉道,“就是大了不少,这个头儿趴着都比我们高。”

    笼子里的冰牙钢猪一动不动,死气沉沉地趴着,深灰色的兽皮上覆盖着一层冰霜,还有几道已经凝血结巴的伤痕也覆盖着冰霜,脊背上和兽皮褶皱处都长着坚硬的长鬃毛,这些鬃毛上也结着冰,这是它作为寒系魔兽的象征。不过,它身上最有代表性的象征已经没有了,就是它嘴上那两根冰牙。凝结寒冰的巨大而锋利的獠牙,那是身为A级魔兽的冰牙钢猪最强大最恐怖的武器,也是它身上最值钱的东西。可惜,那两根本应该狰狞地立在嘴边的獠牙已经不见了,或许是在同类的争斗中给折断的,但更有可能是被狩猎它的人给砍了下来,毕竟那是值钱的东西,也是上好的材料。

    “来,我们把它拖出来嘶——”卡门大小姐作出指示。

    “不会有危险吧。”加菲担心道,“要不要先给它来上几刀。”

    “它的猪蹄儿上还绑着铁链呢,不要紧的。我和大小姐抬前头,加菲和杰利抬后头。”阿吉自告奋勇。

    一切准备妥当,卡门大小姐小心翼翼地打开笼子的铁门,几人准备将冰牙钢猪拖出来。开始的时候很顺利,那只冰牙钢猪就跟睡死了似的。可就当他们拖到一半的时候,刚准备缓口气,那只冰牙钢猪突然睁开了眼睛,发出一声嘶吼。

    “吼——!”

    受伤的冰牙钢猪爆发力依旧惊人,猛地冲撞,撞开四人,然后想要逃跑,结果被蹄子上的铁链绊住,向前一个重扑摔倒,结果一头撞在阿吉身上。

    “我勒个擦擦擦擦擦擦!”阿吉嚎叫着撞飞出去,“啊——!”撞到了墙上,然后贴着墙面滑了下来,晕了过去。

    “不好啦!阿吉被撞飞啦!”

    “不好啦!阿吉被撞晕啦!”

    “不好啦嘶——这只冰牙钢猪力气太大嘶——我要控制不住了嘶——”

    就在场面一片混乱的时候,一把菜刀从厨房的窗口飞出,正正地贯入冰牙钢猪坚硬的头骨,这只A级魔兽立刻断了气息。

    “我说你们几个,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一个老头从厨房出来,一身厨师的白衣打扮,他就是这家餐馆的店主贝克,贝克在罗格镇还是有些威望和名声,因为年纪大,所以大家都称呼其为“贝克老爹”,这也是餐馆名字的由来。

    “这里就交给我吧,你们几个去厨房吧。”贝克老爹指挥道,“没想到这头蠢猪居然会装死,差点伤到我的卡门小甜心。”

    这么大一坨的卡门,也只有贝克老爹这个宠爱女儿的老家伙才能说得出“小甜心”三个字。

    “老爹,阿吉刚才被冰牙钢猪给撞飞到墙上啦。”加菲道,“快救救他。”

    “没事儿,这小子抗击打能力很强,死不了的。”贝克老爹无所谓地道,“流星都砸不死,也不知道这小子的骨头是钢铁还是钻石做的。”

    “那会不会又失忆啊。”杰利担心地问道。

    “呃……这可说不准。”贝克老爹犹豫了,“你们倆,先把阿吉抬回去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年轻人正呆呆地站在卧室的镜子前,一脸懵逼地看着镜子中的那个懵逼的家伙。一头银白色的蓬乱头发,衣衫不整,脸上有一抹白色的墙灰,一双同样是银色的眼睛散光无神。他一动不动地看着镜子,思考着,思考一个充满了无限智慧和奥秘的问题:“镜子里面这个傻叉又是谁……嗯?我为什么要说‘又’呢?”。

    贝克餐馆营业时间。

    贝克老爹:“阿吉!”

    阿吉:“到!”

    贝克老爹:“1号桌客人点的炒面好啦!”

    阿吉:“是!”

    然后给1号桌客人上菜。

    ……

    加菲:“阿吉!”

    阿吉:“到!”

    加菲:“5号桌客人用餐结束。”

    阿吉:“是!”

    然后收拾5号桌的餐盘。

    ……

    杰利:“阿吉!”

    阿吉:“到!”

    杰利:“这道菜你来接手,我顶不住了。”

    阿吉:“是!”

    然后帮着杰利做菜让杰利休息一会儿。

    ……

    卡门大小姐:“阿吉嘶——”

    阿吉:“是!”

    卡门大小姐:“这些肉要赶快切成丁儿嘶——”

    阿吉:“是!”

    然后开始拿刀切肉。

    ……

    贝克老爹:“阿吉!”

    阿吉:“到!”

    贝克老爹:“没事儿,我就是想问问你在不在。”

    阿吉:“……是!”

    然后做着自己的事情——发呆或者看书。

    ……

    这里是圣帝福尼的海滨小镇·罗格镇一家普普通通的餐馆“贝克餐馆”,店里有五个人,店主贝克老爹,店主女儿卡门大小姐,两个店员加菲和杰利,还有一个待观察的临时店员阿吉。

    贝克餐馆原本只有四个人,这个临时店员阿吉是一个月以前来的,就是在光明历9986年10月26日夜晚的那场流星雨时候,突然出现在餐馆门前,在一堆名为吉祥物招财猫“阿吉”的残骸废墟里面。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他失忆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所以连他现在的名字“阿吉”也是临时的,是贝克老爹以被他“破坏”的“阿吉”的名字命名,希望招财猫阿吉在天有灵,能让这个阿吉给自己的餐馆带来经济收益,弥补经济损失。所以,阿吉就成了这里的第五人。

    但在这之前,还是遇到一些麻烦。因为这个不知来历、不明身份的人在这样一个敏感而特殊的时候出现在光明教廷国·圣帝福尼,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所以他引来了当地光明教堂和小镇守卫的注意,而且他不同于常人的外貌特征——银白色头发和银色眼睛,也让所有见过他的人都怀疑他的身份。

    所以,阿吉最开始的时候很悲催,被光明教廷·异端审判庭的人抓去看押审问了好几天,重复做了各种判断魔族身份的检测,但所有的审问结果都是一问三不知,所有的检测结果都是“这家伙是个正常的人类”。然后,阿吉被异端审判庭放了出来。但由于他来历不明,所以未来的一年里他将一直处于光明教廷的监视观察中,好心的贝克老爹收留了他,当然,老爹也有种让这个家伙在店里干活来赔偿经济损失的想法。同时,阿吉也被禁足在贝克餐馆中,观察期的一年之内不许离开这里,除非是在光明教廷人员的监视控制之下,但也不能离开罗格镇。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阿吉渐渐习惯了在这里的生活。虽然有时候还会发呆一小会儿,也有时候会说出一些奇怪的话,这在众人眼中看来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失忆了嘛,脑子不正常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总的来说,他的精神状态正逐渐恢复,和正常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之前的记忆依旧记不起来。

    阿吉的身体状况一直很正常很健康,甚至当时天上的星石掉下来正中他的脑门,也仅仅只是砸失忆了而已。他抗击打能力很强,贝克老爹甚至怀疑这个家伙当时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和那些星石一起,只是脸先着了地。

    不过阿吉的作息时间有些正常严苛的过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总是早上六点准时醒来,虽然起床后可能会发呆一会儿。他总是晚上十点准时睡着,不管是在什么地方,卧室、厨房、洗手间……只要晚上十点一到,立刻倒下睡过去,怎么叫也叫不醒,好几次一头扎进了洗碗的大水盆中或者扑倒在餐桌上。起初大家还以为他犯了什么病或者突然晕死过去,但后来也都习惯了,只是当作“严格的生物钟”来看待,可能是失忆的后遗症吧。

    阿吉还是很乐观的,并没有因为自己失忆而苦恼,而是积极地去面对。他每天帮着贝克老爹和卡门大小姐他们打理餐馆的工作,洗菜、切菜、配菜、打扫卫生……这些工作阿吉做得很熟练,而且贝克老爹教他做菜也学的很快,手艺进步速度不但已经赶超其他人,甚至还不知原因地做出一些其他的菜式,贝克老爹等人都怀疑这家伙在失忆以前应该是个厨子。

    平时空闲的时候,阿吉会看看书,想通过看书来了解这个世界,说不定可以找回自己的记忆。看书就要认字,当然,认字这种事情对他来说还是很简单的,只教了一遍,阿吉就认得了大部分的字,这也很可能是他本来就认识字,所以一遍认字就唤起了他的记忆。通过认字,阿吉也坚定了不断看书会找回记忆的信心。只可惜,到目前来看,效果不是太好。

    “记不起来就慢慢地找吧,以‘阿吉’的名字。”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平淡有规律。时间也过得很快,一转眼,阿吉在贝克餐馆已经有两个月了。

    晚上了,最后一波酒足饭饱的客人离开后,阿吉开始收拾着餐桌,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日历,已经是9986年的最后几页。从前两天开始,餐馆和这个小镇一样变得忙碌和热闹起来。阿吉从书上还有贝克老爹他们几个口中得知,那是因为这一年已经走到了最后,光明历9987年已经近了,新一年的创世节就要到了。

    光明历9987年的创世节,肯定会很热闹、很欢庆,也会很警惕、很谨慎,因为那些可怕的魔族出笼了,人类和辉盟大陆也已经等待很久了。

    “创世节?好期待啊,要过年啦……哎?‘过年’是什么?我为什么要说‘过年啦’?”阿吉摇了摇头,“算了,管他——”然后一头栽倒,趴在了地上。

    “我擦,又晚上十点了,时间过得挺快啊。”贝克老爹坐在柜台里看看表,然后看了看趴在地上死睡的阿吉,见怪不怪地嚷了声,“加菲,扶阿吉回去,这小子又在地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