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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月色姣好,纸人袭杀!

    牛天罡胆战心惊,连连抽气。

    “可不敢有狐妖妹子,俺娘跟俺说过,那狐妖妹子一个个都是敲骨吸髓的妖魔,那是真真要人性命的妖物。”

    江玉撇了撇嘴,心道要不是有点横炼功夫在身上,刚才那第一拳就能把一个成年男人半边身子打成肉酱,你就不是要人性命的妖魔了?

    话虽这么说,毕竟是一同生活了十几年的玩伴,真要是杀了牛天罡,江玉倒也真舍不得。

    他叹口气,道:“我先回去睡一觉,老爷子明天发丧,这两处院墙,你一夜之间垒的起来吧?”

    牛天罡本在闭目等死,想着小主人哪怕不像江道凡那老东西那么心黑,也未必心善到哪去,一个院里长大的,指定都能尿到一壶里去。必不会轻易饶了他这胆敢噬主的黄牛,没想到一点皮肉之苦也没有,就让修个院墙,这还不好办?

    当下连连点头,也不躺着装死了,一个翻身站起来,连吐两口血后把胸膛拍的乓乓响。

    “小主人你就请好吧,修个院墙而已,不说明日你睡醒,就是今夜子时,这院墙也得跟崭新的一样!”

    江玉上下扫了他几眼,也没说话,自顾自回房间睡大觉去了。

    可苦了牛天罡,院墙砖头被撞碎了不少,原本的旧砖虽然能用,但也只是少数罢了,缺口不小。江家村烧砖的温老头本身是个蝙蝠妖,此刻还在鸿崖秘洞不曾回归,牛天罡无奈之下只能当一回梁上君子,大咧咧踹开温老头的院门抗砖头去了。

    可刚一踹开们,就见到小院里满满当当的尽是猩红的眼睛,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正望着他。

    “呵,呵呵,诸位都在啊...”牛天罡额上见汗。

    他们这些被镇压的妖物大魔,私底下组成了鸿崖组织,以密谋反抗江道凡为主旨,如今他屁颠屁颠的给江玉砌院墙,切切实实的当了“妖奸”,再见诸位同道,怕被活活打死。

    “牛天罡,你枉为鸿崖发起人,居然给江玉小畜生当牛做马,堕了咱们妖族的名声。”温老头端坐大堂,牙齿咬得咯嘣作响。

    牛天罡抹了把额上冷汗,冷笑道:“你们是没挨打,小主人神力非凡,我虽有一争之力,但绝不是对手,我只是想解开身上封印,真要是求死,那也不至于,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你我都看走了眼,他非是凡人,反而尽得江道凡老畜生的真传,我不是为他当牛做马,只是为了取得他的信任,让他心甘情愿的解开我身上的封印。”

    “哼!长得憨厚,没想到你也是个伶牙俐齿的货色。”

    温老头冷哼一声,一脸的皱纹皱在一起,毫不避讳的漏出满口尖牙。

    “把这妖奸拿下,等候发落,今夜做法,袭杀那小畜生,既然他得了真传,想必有记录真传的玉简书籍之类,杀了小畜生后,岂不唾手可得?”

    一众妖物一拥而上,牛天罡根本就没反抗,乖乖的抱头蹲下,一脸老实。

    对面妖多势众,修为相差仿佛,反抗只是徒增皮肉之苦罢了。

    他也看明白了,这群老梆子之前拿他当枪使,试探出江玉的深浅来了,江玉如今表现,他们自认能够拿下江玉,否则怎会在这里等着自己。

    也怪当初心急,怎么就没好好想想,论修为虽是鸿崖一流,但上面还有几位,那几位迟迟不发话,原来是在等着坑人呢!

    牛天罡心头破口大骂,面上却是一副老实人的模样。

    温老头见他识趣,点了两位小妖看守牛天罡,带着一众妖物大魔浩浩荡荡的向着村西而去。

    在片刻前,教训完牛天罡之后,江玉回房并未着急睡觉,而是翻箱倒柜,翻出压箱底的经卷,都是些江道凡在世时不许他读的书。

    手持经卷侧卧在床榻上,眼中清光微微翕动。

    就这么静静地看书,待到外头叮叮当当的声音稍缓,心道牛天罡许是寻砖头去了,一时半会倒是安静。

    撑不住长夜漫漫,江玉打了个哈欠,将手中经卷放于床头,当做了枕头。

    他和衣而眠,躺下不到一刻,鼾声大作。

    月光洒下,映的一片白茫茫。

    而在这月色之中,没来由的刮起一阵阴风。

    随风飘散着的,还有白花花的纸片。

    像是白日里出殡送丧撒的纸钱。

    纸片落地,阴风自然散去,待到风靜,那些安安静静落在地面上的纸片突然便站了起来。

    那是一只只高约五寸的纸人!

    为首的纸人有一尺之高,身上背着纸质刀剑弓弩,四下张望无人后,挥了挥手,十几只纸人便跃然起跳,乘风而行,落在江玉的窗台上。

    一只纸人随手戳开窗户纸,向内观瞧之后,确认江玉正在熟睡,便向下招了招手。

    身高一尺的头领纸人见状,自身后抽出箭矢,弯弓搭箭,抬手便射,准头不差,一箭正中窗棂。

    那一根“箭矢”,并非是真正的箭矢,反而是一根纸管,此时插在窗棂中,纸人弯腰,将脸对准纸管便想吹,可纸人哪有呼吸,就连吸口气都做不到,何况吹出纸管药粉?

    一时间不由得急的抓耳挠腮。

    边上的纸人连蹦带跳,做了个扇扇子的动作,这纸人会意,将那个纸人抬起扇风。

    药粉纷纷扬扬,顷刻间散为迷烟,静待片刻后,屋内鼾声更盛。

    头领纸人一挥手,窗台上的纸人纷纷顺着窗棂跳跃进去。

    头领纸人也随之缓缓抽出刀剑,挤着门槛门缝,向着屋内潜行而去。

    月光顺着窗棂洒落,头领纸人站在江玉床头,手持纸质兵刃,一手结印,接引月光月华,从纸质兵刃上慢慢掠过,待到手印掠过,纸人手中的纸刀哪还有纸质兵刃的样子,分明是一口钢刀!

    其余十几只纸人也和头领纸人一般无二,都学的有模有样,将手中纸质兵刃转变成一口口闪烁着幽暗寒光的钢刀。

    只不过因为身形限制,他们手中的钢刀,就连匕首大小都不到,只有常规的飞刀大小。

    头领纸人略一挥手,竖劈而下,竟然将床头小柜一分为二,甚至因为刀光太快的原因,床头小柜居然依然矗立,仅有仔细观瞧之下才能发觉,有一道裂缝自上而下将整个床头小柜一分为二。

    纸人暗暗点了点头,对这口钢刀十分满意。

    许是今晚月色极好,月光照人,引月华而炼成的刀兵比往日里强了不少。

    纸人纵身跃起,向着熟睡中的江玉扑去,钢刀直指咽喉。

    顺着窗棂爬进来的纸人立在桌面上,皆是奋力弯腰,整个纸人后仰着弓成一个虾米,以自身为弓,钢刀为箭,蓄势待发。

    只消头领纸人一击得手斩下敌手头颅,他们便会收手。

    若是头领纸人不慎失手,他们便会瞬息而动,毫不犹豫的掷出手中飞刀,将江玉扎成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