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不可直视神明
天地倒转，万籁俱寂。
脚下，是澄澈如镜面的天空，白云云舒云卷，在脚下不可触及之地翻腾。
上方，是大地高悬于空。
这片地方，无日无月，自然也就无从辨别时间。
光不知从何处起，也不知从何处终，但这片地域，始终是亮堂堂的。
江玉惊叹于世间居然有如此奇景，牛天罡更是吃了一惊。
“这是何等的造化，像是切割天地一角，放置在石壁之内，更以莫大神通扭曲了此地的规则，倒反了天罡。”
江玉回想牛天罡方才所言，正视这方天地。
天地无限之远，没有一点声音，看不见尽头，但可以看到有其他时代的幻影不断在空中变幻。
像是这块天地被硬生生停止了时光的流逝，但本能的仍想要将时光推演下去。
一方是这块天地的力量，一方是莫名的神通。
二者角力，便让这片天地在虚幻与真实之间来回转换。
良久，他道：“或许这地方真的就是一角天地。”
牛天罡并非是蠢蛋，他也明悟了过来，惊道：“你的意思是？”
“神魔大战时，神州大地被打碎，天地从边角处开始崩碎湮灭，可崩碎下来的天地，总会有未曾湮灭的时候，若是在这个时候，将那块没来得及湮灭的天地一角以大法力挪移，加之以大神通，想必可以做到这番奇景。”
江玉缓缓解释。
但牛天罡却反驳道：“不应如此。”
“当初神魔大战打碎神州，而此处是灵神传承，这种天地的边角，应当是天娲时代才会出现。”
江玉观看这方天地，回头看了眼身后，那处来时的光门已经消散于无形。
他长叹一口气。
“如果说，当初的灵神也参与到了神魔大战中呢？”
牛天罡倒吸一口冷气，没来由身上一阵发毛。
“莫非灵神活到了神魔大战末期！”
江玉不置可否，这些都是他的猜测。
也许，灵神只是微末小神，未曾参与到神魔大战，苟活于世，在神魔大战之后，他自感神明的时代已经过去，便收集天地一角，布置传承，这也说得过去。
毕竟，当初的真神，都是长生久视之辈，他们有足够的的时间去布置一切。
但这也是江玉最大的担忧。
活着的真神！
也许，当初的灵神乃是神魔大战的主力，处于战争的最前线，且足够实力打碎天地一角，将天地一角当做战利品收入囊中也合情合理。
那就是已死的强大真神！
但无论是哪种可能，都让江玉感到一阵不妙。
“我们已经是瓮中之鳖。”
天地中传出哈哈的大笑声，空旷悠远。
身披白衣的少年从镜面一般的天空中慢慢浮现影子。
下一刻，存在于镜面之中的白衣少年就立在江玉面前。
江玉感到一阵恐惧，恐怕面前这人，就是灵神，亦或者灵神的化身。
牛天罡身上汗毛微微竖起。
“少年郎，你的悟性比我现在这具身体悟性要更高。”
白衣少年开口，声音清脆，但语气却是老气横秋。
江玉微眯了眼睛，身子也慢慢放松下来，他拍了拍牛天罡的肩膀。
“放松些，灵神若真想对我们下手，你我没有反抗的机会。他愿主动现身，而非躲在暗处谋算，便说明对你我并无多少恶意，亦或者，是他不屑于对你我耍弄阴谋诡计，他可凭借自身力量横推你我。”
白衣少年笑了一笑，“你是个真正的聪明人。”
言罢，白衣少年对江玉缓缓一笑。
“我现在的身躯，是现如今所谓世家的子弟，来自于委明逍遥洞天，我很满意。”白衣少年笑道：“可惜只有一次选择身体的机会，不然我真想要你的身躯。”
白衣少年直言不讳，但这没来由带着些解释的话却让江玉微微皱眉。
灵神真的还活着吗，牛天罡所说神灵时代早已过去，神魔都已死绝，是真是假？
白衣少年道：“我并非存活于世间的真神，所有的远古真神，无论神魔之称，皆为神躯，都已经死在了当初的神魔大战。你身边的蛮牛所言不差半点，他掌握着真史的一角。”
江玉发觉些什么，在心头默念道：此番夺舍复活，所为何事？
“布下灵神传承，谋求在万世之后的当今时代从坟墓中爬出来，只是为了完成当初的故人所托。”
白衣少年愣了一下，而后微微怒道：“你敢试探我！”
江玉便已知道他的想法是真的。
灵神可观看进入这片天地的人的内心想法，同时有人发问便要知无不言。
那么，灵神是什么神明？
“灵神是诞生于生灵灵性之神，来自于生灵对更高智慧向往的憧憬之情。”
话一出口，白衣少年额上青筋直蹦。
他紧接着补充，直言不讳道：“你若再敢在心头向我发问，我便杀了你！”
江玉心头再不敢发问，紧忙收束自身念头。
真的激怒了这位真神，怕是真的会被杀掉。
白衣少年回身，向着远方走去。
牛天罡戳了戳江玉的肩膀，“怎么办？”
江玉撇嘴。
“还能怎么办，这地方摆明了是别人的地盘，你我既然进来，还想全须全尾出去？跟上他吧。”
一人一妖紧跟在白衣少年身后。
跨出一步后，天地景色变幻。
一片莽荒中，矗立着庞大无可计量的身躯，遮天蔽日，神环层层叠叠展开，将苍穹都要击碎。
江玉和牛天罡肝胆欲裂。
这场景，实在是太过骇人！
白衣少年回头点指江玉道：“无需忧心，此地一切皆为梦幻泡影，都是曾几何时的记忆。”
知道面前景象乃是虚幻，他们二人才微微定神。
仔细观看之下，只觉那恐怖到无法理解的神明，面目一片模糊。
那高入天穹的神明俯身，像是看到了他们二人的凝视，望了过来。
江玉与牛天罡急忙收回目光。
江玉这才想到，当初太爷曾说过。
不可直视神明。
原本江玉并不明白为什么不能直视神明，出了村子之后，见过的神明也就满打满算只有二位，一位是宁同镇神，一位是避祸村的那位书生神灵。
哪怕直视神灵也未有什么事情发生。
而此刻江玉才终于知道。
所谓的神明也有真假之分。
不可直视的，只有真神。
在太爷眼中，伪神不算神明。
白衣少年似乎感受到了那恐怖神灵望下来的目光，不由得提醒道：“不可直视神灵，会有不详。”
“任何与神灵有关之物，无论是神明之象，亦或者神明之名讳，神明之图腾，都是神明之物，不可被凡俗所玷污。何况我记忆中的神灵之象，皆是真神真象，直视，会让远古的神灵生出感应，跨越无尽时光，看到你们的存在。”
脚下，是澄澈如镜面的天空，白云云舒云卷，在脚下不可触及之地翻腾。
上方，是大地高悬于空。
这片地方，无日无月，自然也就无从辨别时间。
光不知从何处起，也不知从何处终，但这片地域，始终是亮堂堂的。
江玉惊叹于世间居然有如此奇景，牛天罡更是吃了一惊。
“这是何等的造化，像是切割天地一角，放置在石壁之内，更以莫大神通扭曲了此地的规则，倒反了天罡。”
江玉回想牛天罡方才所言，正视这方天地。
天地无限之远，没有一点声音，看不见尽头，但可以看到有其他时代的幻影不断在空中变幻。
像是这块天地被硬生生停止了时光的流逝，但本能的仍想要将时光推演下去。
一方是这块天地的力量，一方是莫名的神通。
二者角力，便让这片天地在虚幻与真实之间来回转换。
良久，他道：“或许这地方真的就是一角天地。”
牛天罡并非是蠢蛋，他也明悟了过来，惊道：“你的意思是？”
“神魔大战时，神州大地被打碎，天地从边角处开始崩碎湮灭，可崩碎下来的天地，总会有未曾湮灭的时候，若是在这个时候，将那块没来得及湮灭的天地一角以大法力挪移，加之以大神通，想必可以做到这番奇景。”
江玉缓缓解释。
但牛天罡却反驳道：“不应如此。”
“当初神魔大战打碎神州，而此处是灵神传承，这种天地的边角，应当是天娲时代才会出现。”
江玉观看这方天地，回头看了眼身后，那处来时的光门已经消散于无形。
他长叹一口气。
“如果说，当初的灵神也参与到了神魔大战中呢？”
牛天罡倒吸一口冷气，没来由身上一阵发毛。
“莫非灵神活到了神魔大战末期！”
江玉不置可否，这些都是他的猜测。
也许，灵神只是微末小神，未曾参与到神魔大战，苟活于世，在神魔大战之后，他自感神明的时代已经过去，便收集天地一角，布置传承，这也说得过去。
毕竟，当初的真神，都是长生久视之辈，他们有足够的的时间去布置一切。
但这也是江玉最大的担忧。
活着的真神！
也许，当初的灵神乃是神魔大战的主力，处于战争的最前线，且足够实力打碎天地一角，将天地一角当做战利品收入囊中也合情合理。
那就是已死的强大真神！
但无论是哪种可能，都让江玉感到一阵不妙。
“我们已经是瓮中之鳖。”
天地中传出哈哈的大笑声，空旷悠远。
身披白衣的少年从镜面一般的天空中慢慢浮现影子。
下一刻，存在于镜面之中的白衣少年就立在江玉面前。
江玉感到一阵恐惧，恐怕面前这人，就是灵神，亦或者灵神的化身。
牛天罡身上汗毛微微竖起。
“少年郎，你的悟性比我现在这具身体悟性要更高。”
白衣少年开口，声音清脆，但语气却是老气横秋。
江玉微眯了眼睛，身子也慢慢放松下来，他拍了拍牛天罡的肩膀。
“放松些，灵神若真想对我们下手，你我没有反抗的机会。他愿主动现身，而非躲在暗处谋算，便说明对你我并无多少恶意，亦或者，是他不屑于对你我耍弄阴谋诡计，他可凭借自身力量横推你我。”
白衣少年笑了一笑，“你是个真正的聪明人。”
言罢，白衣少年对江玉缓缓一笑。
“我现在的身躯，是现如今所谓世家的子弟，来自于委明逍遥洞天，我很满意。”白衣少年笑道：“可惜只有一次选择身体的机会，不然我真想要你的身躯。”
白衣少年直言不讳，但这没来由带着些解释的话却让江玉微微皱眉。
灵神真的还活着吗，牛天罡所说神灵时代早已过去，神魔都已死绝，是真是假？
白衣少年道：“我并非存活于世间的真神，所有的远古真神，无论神魔之称，皆为神躯，都已经死在了当初的神魔大战。你身边的蛮牛所言不差半点，他掌握着真史的一角。”
江玉发觉些什么，在心头默念道：此番夺舍复活，所为何事？
“布下灵神传承，谋求在万世之后的当今时代从坟墓中爬出来，只是为了完成当初的故人所托。”
白衣少年愣了一下，而后微微怒道：“你敢试探我！”
江玉便已知道他的想法是真的。
灵神可观看进入这片天地的人的内心想法，同时有人发问便要知无不言。
那么，灵神是什么神明？
“灵神是诞生于生灵灵性之神，来自于生灵对更高智慧向往的憧憬之情。”
话一出口，白衣少年额上青筋直蹦。
他紧接着补充，直言不讳道：“你若再敢在心头向我发问，我便杀了你！”
江玉心头再不敢发问，紧忙收束自身念头。
真的激怒了这位真神，怕是真的会被杀掉。
白衣少年回身，向着远方走去。
牛天罡戳了戳江玉的肩膀，“怎么办？”
江玉撇嘴。
“还能怎么办，这地方摆明了是别人的地盘，你我既然进来，还想全须全尾出去？跟上他吧。”
一人一妖紧跟在白衣少年身后。
跨出一步后，天地景色变幻。
一片莽荒中，矗立着庞大无可计量的身躯，遮天蔽日，神环层层叠叠展开，将苍穹都要击碎。
江玉和牛天罡肝胆欲裂。
这场景，实在是太过骇人！
白衣少年回头点指江玉道：“无需忧心，此地一切皆为梦幻泡影，都是曾几何时的记忆。”
知道面前景象乃是虚幻，他们二人才微微定神。
仔细观看之下，只觉那恐怖到无法理解的神明，面目一片模糊。
那高入天穹的神明俯身，像是看到了他们二人的凝视，望了过来。
江玉与牛天罡急忙收回目光。
江玉这才想到，当初太爷曾说过。
不可直视神明。
原本江玉并不明白为什么不能直视神明，出了村子之后，见过的神明也就满打满算只有二位，一位是宁同镇神，一位是避祸村的那位书生神灵。
哪怕直视神灵也未有什么事情发生。
而此刻江玉才终于知道。
所谓的神明也有真假之分。
不可直视的，只有真神。
在太爷眼中，伪神不算神明。
白衣少年似乎感受到了那恐怖神灵望下来的目光，不由得提醒道：“不可直视神灵，会有不详。”
“任何与神灵有关之物，无论是神明之象，亦或者神明之名讳，神明之图腾，都是神明之物，不可被凡俗所玷污。何况我记忆中的神灵之象，皆是真神真象，直视，会让远古的神灵生出感应，跨越无尽时光，看到你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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