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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多愁善感

    故事就这么平静的讲完了,但牢房里的声音却静的落针可闻,好似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个引人入胜的故事之中。

    直到一声怀表闭合时的清脆响声打破了沉寂。

    “我有一个约会快要迟到了,我得尽快赶过去。你们给他换到总部的地下监狱吧。”

    交待完后维斯特就起身离开了......

    尽快一天把约翰的事盖棺定论自然是好的,所以他得立马去见一见拉娜,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拿着检察院的背书神界教团用来逮捕约翰的父亲就可以了。

    毕竟议员这个身份的象征意义是非常重大的,虽然这个机构并不稳定(这也是议长无法成为巨头的缘由),派系泾渭分明。但它却代表着佩伦市的“民·主”,也是罗杰斯市长的“后台”,所以这也是维斯特不想要硬上的原因,如此做只会抓不住狐狸反而被罗杰斯反戈一击,惹得一身骚。

    相比之下,现在就是逮捕的好时机,说不定还能把罗杰斯拉下水。

    下了马之后,维斯特找到了早已久候的拉娜,这是一家普通的咖啡馆,在俩人坐了下来后,拉娜先行开了口。

    “有什么急事吗?维斯特,你这么着急见我。”

    “事实上是关于邪教案的最新进展的,我们最近接到一起热心市民的匿名举报信,说是潜民街有一直邪教徒活动的迹象,他说的太真实了以至于,我们立马派人前去搜查。你猜怎么招?”

    维斯特把目光投向正在喝咖啡的拉娜,他一脸微笑,表现的十分自信沉着。

    “逮住了!逮住一条大鱼?”

    拉娜捋了捋头发语气不漏声色,表现的既不惊讶也不关切,但她鼻翼所伴随着逐渐急促的呼吸而微微的律动出卖了她。

    “别掩饰了,拉娜,我知道你想知道答案!你表现得好有些稚嫩。”

    维斯特用拳头抵制下巴,朝着拉娜挑了挑眉头。

    “好吧、好吧,维斯特,我认输。我想知道接下来的故事,你到底抓到了谁?”

    拉娜侧着脑袋开始笑了起来,然后表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约翰·博伊德,一个长得如同人间惨剧一样的花花公子,除此之外就在也找不到其他任何特征的烂泥,他有个掌管这个城市125/1权利的议员父亲,叫雅克·博伊德。”

    “我的人马从满是人渣与流莺的水巷里把他从那里提溜了出来,并且还找到了一套邪教的长袍,一尊邪神雕像和一个已经结束的仪式,受害者是一名流莺。”

    “根据我们逮捕的嫌疑犯,与附近的目击证人口供:他们都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约翰是一名邪教徒,也不了解他的真实身份,只知道约翰又是一名寻常的有特殊‘性·癖’的有钱人”,说着维斯特轻轻地咳了咳。

    “你是说他们...”拉娜睁大眼睛,似乎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他抬起颤抖的手摸着眉头。

    “没错,如你所料”,维斯特平静地朝拉娜点了点头。

    维斯特知道拉娜是一个非常重视女权的人,她以前问过他这个问题。所以他不想过多的谈论那里的事情,因为他不知道怎么用辞藻描述一个把人当做畜生,任意宰割的地方...他对拉娜说的那一段话除了邪教徒之外,都是真事。

    “当然,相较于那些东西,我更觉得那封详细的检举信更值得注意,那上面有个很有意思的笔名——罗伯斯庇尔。当然更有意思的是他检举信件中的内容,详实的记载约翰所有的犯罪行为。”

    维斯特试图更换话题以吸引拉娜的注意力,但她似乎完全没有注意,他这个时候听到了她用指甲划着椅子扶手的声音。

    “罗伯斯庇尔!就是那个墓志铭上写着——‘过往的人啊,不要为我的死悲伤,如果我活着,你们谁也活不了’的罗伯斯庇尔!”

    维斯特尴尬的笑了笑,从外表上看拉娜面无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那么我该叫什么,‘兰特耐克侯爵’吗?是在开玩笑吧。说实话,我读那些写革命的老书的时候,我想象自己就是一名炮兵,背着一袋受潮的炸药奔赴前线。”

    “或者是一个旅馆老板,正在自己的油锅中复炸着自己回收的小牛排。嗯,最后一点很值得深思......”

    但他无论是调侃着自己的志向,还是二次复炸小牛排老板,都没有引起拉娜的瞩目,这个时候咖啡店的寂静声,突然在俩人之间变得格外压抑起来。

    ......

    “别管那个往啤酒桶里掺拖把脏水的该死老板了,我们现在该如何做,维斯特?”

    “你指的是......”

    “我不想知道原因,我只想知道这可不可以让这座城市会变得更美好一些!”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很显然,拉娜想要让神界教团的人拔掉水巷的那个毒瘤,这也可以看作是一种交易吧。

    在维斯特把文件放到桌子上之后,就准备起身离去。

    “维斯特,在这个世界上...任何恶人都将受到惩罚吗?”

    在维斯特拉开店门的时候,拉娜的叫住了他,扭头望去。她双臂立于桌上,双目注视着交叉的十指,又像是注视着那之后的桌上文件,她的嘴唇抿成一条毫无弧度直线。

    “会的,会的,可...一定会的...”

    他勉强的笑了笑,然后拉开了门,但是没有立即关上,而是背对着她,“拉娜——,我父亲告诉我,闭上眼睛,不要想太多。”

    随后松开了手,关上看咖啡店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给她留下了一个深沉的背影。

    拉娜并不傻,这一点很早就强调过来。现在可以看出她还是一个果断的女子,其实拉娜知道关于水巷的传闻,但维斯特说得关于约翰的事情,让她了解到那里远比她想得黑暗。

    她坐在咖啡馆的座椅上,泪水刚从她的眼睫毛上萌出来,她颤声叹了口气,迅速擦掉了它们——她同时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人。

    维斯特给她拿过来约翰的档案,那就证明约翰肯定有罪,杀人犯与邪教徒对于她来说都是该死的,更深层的就不是她应该考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