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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阴暗鼠道

    同一时间,维斯特被奥德里斯管家带入到自己以后要待很久的庄园——金色光辉庄园。

    位于入海口淤积所形成的小岛断流岛之上,这座庄园有着无可比拟的古典美,新式的建筑和附加的房屋都被隐没在拐角后面。在秋日的阳光沐浴下,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而平静。

    然而,站在庄园的一颗雪松下,纳赫诺曼维奇勋爵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某处优雅的角落,一幢更为美丽的伊丽莎白式建筑:一大片长长的花园,背景更为荒凉。那是领主山和曾经的家园龙临堡。

    在眼前的画面的前景前站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一头金发,脸上带着热切和自信的表情......海芬加领曾经的女主人琳内特。

    一切都看上去是那么的恰到好处,但是刚等他一个伸出手的时候,面前的画面转瞬之间全都化为了泡影。

    他醒了过来,手中握着一本书,坐在雪松底下,花园中的花朵依然群芳斗艳,这些德鲁伊培育的花朵,足以抵抗一年四季的轮回,但是它们身后的龙临堡却不能抵挡。

    远处的那座城堡,传说在还未建城之前,就是传奇巨龙斯基奥里·拉法斯的居住之地,后来他就神秘消失了,随后就和苍白骑士讲的那样:历史变成传说,而传说变成神话,时间将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龙临堡的传说,在以前维斯特是根本不相信的,但是自从苍白骑士那次之后,他就再也不会对这些东西漠不关心了,也许是真的呢。那一次神奇的经历让他学会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敬畏。

    维斯特手摩挲着腰间的普通长剑,远远地望着那座死亡的城堡,又想到了伟岸的苍白骑士,那股她消瘦脸颊之下所掩饰不住的伟力,那股感觉与风平浪静号的那次和浮木镇遇见的镜子大师,给他的感觉都差不多。

    他想要站起身,立马身边的仆人就准备帮助他,对此,他只是摆了摆手。

    “一切都准备的如何了,瓦尔纳?”

    “这里的所有事物都已经被我所接管了,仆从和侍卫都换上了那些佩伦市愿意追随我们的佣人。”

    “嗯,让奥德里斯把那些东西叫出来吧。我可不想在有其他的继承人来捣乱了。”

    “您的意思是...”

    “他跟你装傻吗?还是你真的不懂,瓦尔纳?这可不像是精明的你啊。”

    “我...我明白了,少爷。”

    随后维斯特轻盈而坚定的朝着瓦尔纳一挥手,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像从前那样直接离去,而是向维斯特问出一个问题:“恕老仆斗胆,请问少爷你准备对奥德里斯怎么做?”

    “暂时我还没有考虑好,也不想要伤害他的家族和他本人,但是他得短暂的退出我们的舞台,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吗,这个时候,初来乍到的我们必须保持足够的小心谨慎,我有什么办法?”

    “您不信任他吗?”

    “他是忠人之命,替主分忧,我不知道他或他们想要做什么,但是阳光之下,没有什么新鲜事。而且这个世道,没有什么秘密能够保守太久。”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是我多愁善感了。”

    他们来人说什么哑谜?

    事实上,都是一些众所周知的事情,为什么继承人来了一任又一任,奥德里斯就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也许他拿着祖父的印信或是别的什么东西,以祖父的名义写出一封封信件,也就是那一封信件和一枚家族的戒指,将维斯特自己和众多的子嗣汇聚于这座破烂的城市之下。

    或许那些人到了哈姆雷特的话,如果没有点本事,就只会乖乖的屈服于维斯特的脚下,但这些被召唤而来的穷鬼亲戚可是件麻烦事,他们会干什么呢?

    最简单也是最直白的——借钱。

    所以维斯特自己从来没有朋友,因为当这些成功人士破产之后,他就会二话不说与之断绝往来,这话可能说起来有些无情,但是他确实一直只喜欢与成功人士打交道。

    可以肯定的是,有许多来到哈姆雷特的继承者都会明白这一个道理,但是这毫无意义,奥德里斯也不是个好好先生,之所以现在他表现的像个鹌鹑一样,是因为维斯特的强势。

    还好他算是识趣,没有让维斯特动手清理自己道路上的一切白痴,也避免了瓦尔纳的兔死狐悲,或者说是伤心。

    但是这其中一直还有一个问题笼罩在维斯特自己的头顶,那就是那些继承者,来这里对奥德里斯的具体意义是什么。

    一个单纯的争权夺利的工具吗?不像,他的做派完全不像,如果是一个颇有心计的人,是绝对不会让哈姆雷特变得这么“拥挤”的,他的目的更像是...其他的。

    站在雪松下的维斯特深深地凝望那座笼罩在乌云之下的黑色废墟,那里看起来像是又要下一场大雨了,但现在看上去那里更像是一头择人而食的深渊大嘴。

    在维斯特自己正在凝视着家族的阴影的时候,俩个人就在一处阴影处讨论着。

    “安全吗?”

    “就我一个,没有人跟上来。”

    “那好,跟我来吧!”

    这是一个老旧肮脏的街区小巷,看起来和其他的地方没有什么俩样,一个把自己整个人大斗篷的高个子男人,对着一扇满是涂鸦的破门有节奏的敲击了几下后,一个獐头鼠目的人打开了木门。

    在他看到那个在斗篷人手上一闪而过的魔法徽记之后,就简单的问了几句,然后就把对方迎了进来,显然他并不害怕对方是个冒牌货。

    “鼠道怎么走你应该知道,但是最近那些猪人有些不安稳,别嫌弃墨丘利药膏,多涂抹点。”

    “我已经受够了涂抹这药膏的那种感觉了,你们这些人就不能重新修一条通道吗?”

    “别抱怨了,祭祀他们还等你们的呢。”

    “我知道,我知道。”

    斗篷人涂抹了一种神奇的药膏后,就走进了鼠道,这是一段很漫长的行进,从黑暗,变得逐渐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