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风云起
一夜无事。
羌人并没有趁夜偷袭，因为汉军没有生火隐在暗处，若贸然偷袭己方可能会有不必要的伤亡，且还有可能让汉军利用夜色逃出漏网之鱼。
羌人兵力占据绝对优势，因此他们打算等天亮后分兵包围，一口吃掉汉军残部。
东方天空隐隐泛白，士气低落的汉军整理着装备，吃掉了随身携带的最后一点食粮后，便立马开始列阵等着主帅发话。
姜冏忍着肋间传来的巨疼翻身上马，随后双腿一夹，那战马便来到队伍前方。
姜冏环视全体将士，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诸位！羌骑势众，吾等被逼至陇水，已无路可退！”
随后他顿了顿，才继续道：”吾等需要突围！但绝不能把此役当突围战！吾等须得进攻！需得全力进攻！给蛮夷羌杂迎头痛击！才有活路！”
姜冏脸色惨白，但眼里似乎闪烁着火光！
这是他的愤怒！
他心里早有了答案，参与围剿自己的羌人援兵，必定是来自马腾一方的汉军！
羌人的重甲，亦来自马腾！
若非他们在背后捅自己一刀，自己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这是何等的憋屈！
自己信心满满出城和羌人决战，却被同为汉臣的马腾摆了一道。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姜冏受伤致部队失序，损失惨重，除非翼县援军天降至此，否则无法挽回败势。
他目前只能期待张晨施仙法道术展神威，残部才有可能逃脱被全歼的命运。
“吾领尔等突围并非是去送死，而是要与尔等闯出一条生路！昨日偶遇之子，乃吾故友之子，姓东方名晨，他幼时便随仙人修道练法，术法高深！此次下山是挂算吾有难，特来解救之！”
姜冏说完转头看向身旁的张晨。
这是他和张晨商量好的台词，接下来就该看张晨的表演了。
“大家早上好……”张晨站在地上尴尬的挥挥手。
大学时他从没参加过社团活动，更没上过大型报告厅做演讲，所以此时面对几百名穿甲戴盔的汉军很有些紧张，于是脱口而出了现代人的打招呼方式。
“咳咳……”张晨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没上马，他觉得自己站在地上太没气势了，于是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紧张和尴尬。
昨晚张晨一夜未眠，但此时却并不觉得困乏，在天空快泛白时他和芝麻再次尝试了‘连接状态’。
在这种特殊状态下，他和芝麻同时感应到了雷雨来临的准确时间，于是立马找姜冏商量了接下来的对策。
“同志，哦、兄弟们，在下年轻术法还远未到高深的程度，这次得靠我师尊赐予之仙符才能挽回败局……”
见兵士们眼中有着轻视和不信任张晨心里其实有些暗暗气恼，不过他也不想想自己留着寸头，一身农夫打扮，再加上怪异的言行，这本身就会给这个时代的人带来不信任感。
更何况还有‘仙符’这种超越普通人认知，只存在于神话中的东东……
‘天文’技能对越近此刻的天气预测越准，当然，准确程度也和智力值和有关，但如果张晨恢复到255的智力，那就不是简单的预测，而是可以完全掌控天象变化！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预测天象就够了，除了把控战局还能拿来立威！
前提是得预测准确。
“风！要来了！”
刚一发动天文技能，张晨便感应到风起云涌，即将在下一刻来临！
又不是预测一两个时辰之后的天象，仅仅是下一刻，绝不会错！
于是张晨装神弄鬼从怀里拿出一片黑漆漆的粗布，随手一搓，然后迅速放入怀里，对天空大叫一声。
“风起！”
……天空没有任何反应。
姜冏“……”
兵士甲“……”
兵士乙“……”
张晨的仙人体质不会出汗，但此时却有一种冷汗直冒的错觉……
刚才那一声对天装逼的嚎叫是为了配合天气变化，让士兵们相信自己的符箓有呼风唤雨之能，再结合姜冏刚才激情的演讲，一定能全面提升士气。
他预测到雷雨的降临时间并非现在，如果此刻羌骑就围剿过来，那要不了多久姜冏的残部便会全军覆没。
所以至少得提升士气，让他们坚持到雷雨降临，才有机会借‘雷电’之力使出‘仙兵’！
可惜这一刻天气没有任何变化，立威提振士气失败。
张晨偷偷瞟了瞟不远处的陇水，已经开始考虑是否立马拉着芝麻和阿花去跳河了……
是基础能力太差，导致‘天文’技能对的预测功能出了偏差！？还是说预测功能完全失效！？
不对啊……明明就能感应到天气的变化！
张晨绷着脸强撑着气势，脚底已绷紧准备随时跑路了。
突然！一股力量朝着张晨身体包裹而来！
这是芝麻为了让他更准确把控天气变化，而主动对他开启‘连接状态’！
‘连接状态’开启需要一方应答，张晨想都不想就接受了，不过他是需要芝麻加持自身武力，以便逃跑跳河……
就在张晨接受‘连接状态’的一瞬，突然姜冏身后兵士手中的将旗轻轻晃动了一下……
随后，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风摩擦树木草地的‘呼呼’之声！
紧接着，朦胧间隔着青铜色的天幕缓缓挂上了一层黑纱，原本泛白的天空竟逐渐暗淡下来！
常驻西凉的汉军兵士都知道，这是剧烈的罡风裹带着沙尘而来！
难道那唇上无毛的竖子手中所持的，真是仙符！？应该只是巧合吧？仙人什么的不过是传说而已，这凡俗世界怎么可能会有仙人！？
对了！以前黄巾贼首张角呼风唤雨不是被朝廷定为骗人的戏法么？难道是真的！？
众兵士脑海里冒出无数猜测，对张晨的轻蔑之情慢慢消失，此时只剩一丝怀疑之色。
突然！众兵士感到面上一凉，露在两档铠间的衣襟随风而起！
骑马立于阵前的姜冏，其后背的披风也开始随风剧烈起伏着，发出‘呼呼’之声！
风……起了！
张晨继续绷着脸，但这时已经不是在掩饰尴尬了，而是掩饰心底的得意之情！
装高人嘛，总不能轻易蹦人设啊……
“云来！”
张晨对天继续装逼的嚎叫道，不知是因为‘连接状态’开启的原因，还是别的其他原因，总之，这次老天没和他的预测对着干。
只见暗白色的天空缓缓有云集结，随后似乎时间逆转，清晨微白的天空被暗云遮挡，开始徐徐失去颜色，不久后仿佛再次进入了黑夜一般！
这下兵士们眼里剩余的怀疑之色完全消失了，此刻他们眼里充斥着神采，似乎张晨这段‘风起云来’的表演给了他们莫大的力量！
“各位将士兄弟们！所谓‘自助者天助’这句话用在战场上，就是让你们永不放弃，一往无前勇猛杀敌！这样老天才会站在你们一边！
我刚才拿出的仙符是我师尊合天道炼制而成，它进一步加强了这种作用，所以它也需要你们的勇气！你们杀敌越勇猛，它就会给予你们越多的力量！所以……”
张晨停住了话头，自认为双目如电，扫视了一遍所有兵士，此时他紧张的情绪已不复存在，刚才有些儿戏的心绪也变得肃严。
此刻他只觉心境越来越平静，仿若止水，但止水下似乎又包含着一团火焰！
兵士们在他的扫视下不禁挺了挺身子，像一根根绷紧的弹簧。
“为了你身边一起战斗的兄弟！为了等待你们回归的亲人！……”张晨朝天举起了右手，用力一握，吼道：“杀！”
“杀！”“杀！”“杀！”阵列里的兵士跟着张晨发出巨大的吼叫！
张晨心底种下的火焰开始爆发，他的情绪也跟着士兵的吼叫声一起高涨！
保持‘连接状态’需要不断消耗两人的MP，此时陷入激动状态的张晨MP消耗正常，但他忽略了芝麻MP值的不正常消耗速度……
由于是芝麻MP异常消耗，以至张晨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激励兵士们的士气，无意间用上‘法言’之力！
……
格尼拉巴目力听力远超常人，她所领之部距姜冏残部不过十里，因此陇水方向隐约传来的杀喊之声，让她眼里不禁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去与司马传讯……”格尼拉巴皱了皱眉，继续对一旁的传令兵道：“就说姜仲奕残部人困马乏，兵力损失过半，我族骑部便不参与围剿了……”
待传令兵离开后，格尼甲纳才有些不解的问道：“阿姊，为什么要把功劳让给马玩那厮？”
“因为姜冏残部有些反常……”格尼拉巴笑了笑。
她有着武道高手的超直觉，姜冏残部的杀喊声她并不觉得那是虚张声势，相反，她能明显感觉到陇水边汉军残部升起的绝强气势！
“兔子急了会咬人，我族勇士没每一个都很珍贵……何况显新县叔父已得手，再战下去我族也没有更多的利益。等此间事了，便去找叔父索要报酬吧……”
……
“算这群羌杂懂事。”
说话之人身材高大，皮肤粗糙黝黑，满脸浓密的络腮胡，配上特制的兜鍪，让那他的双目显得阴寒冷酷。
此人，是马超手下八健将之一的马玩。
他听完传令兵汇报，有些自得的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仿佛认定收拾姜冏残部的功劳已是囊中之物。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只见那双阴寒的双眼里隐现出一丝火热。
“那羌杂小妮子真他娘是个尤物！可惜是武道高手……”
羌人并没有趁夜偷袭，因为汉军没有生火隐在暗处，若贸然偷袭己方可能会有不必要的伤亡，且还有可能让汉军利用夜色逃出漏网之鱼。
羌人兵力占据绝对优势，因此他们打算等天亮后分兵包围，一口吃掉汉军残部。
东方天空隐隐泛白，士气低落的汉军整理着装备，吃掉了随身携带的最后一点食粮后，便立马开始列阵等着主帅发话。
姜冏忍着肋间传来的巨疼翻身上马，随后双腿一夹，那战马便来到队伍前方。
姜冏环视全体将士，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诸位！羌骑势众，吾等被逼至陇水，已无路可退！”
随后他顿了顿，才继续道：”吾等需要突围！但绝不能把此役当突围战！吾等须得进攻！需得全力进攻！给蛮夷羌杂迎头痛击！才有活路！”
姜冏脸色惨白，但眼里似乎闪烁着火光！
这是他的愤怒！
他心里早有了答案，参与围剿自己的羌人援兵，必定是来自马腾一方的汉军！
羌人的重甲，亦来自马腾！
若非他们在背后捅自己一刀，自己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这是何等的憋屈！
自己信心满满出城和羌人决战，却被同为汉臣的马腾摆了一道。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姜冏受伤致部队失序，损失惨重，除非翼县援军天降至此，否则无法挽回败势。
他目前只能期待张晨施仙法道术展神威，残部才有可能逃脱被全歼的命运。
“吾领尔等突围并非是去送死，而是要与尔等闯出一条生路！昨日偶遇之子，乃吾故友之子，姓东方名晨，他幼时便随仙人修道练法，术法高深！此次下山是挂算吾有难，特来解救之！”
姜冏说完转头看向身旁的张晨。
这是他和张晨商量好的台词，接下来就该看张晨的表演了。
“大家早上好……”张晨站在地上尴尬的挥挥手。
大学时他从没参加过社团活动，更没上过大型报告厅做演讲，所以此时面对几百名穿甲戴盔的汉军很有些紧张，于是脱口而出了现代人的打招呼方式。
“咳咳……”张晨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没上马，他觉得自己站在地上太没气势了，于是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紧张和尴尬。
昨晚张晨一夜未眠，但此时却并不觉得困乏，在天空快泛白时他和芝麻再次尝试了‘连接状态’。
在这种特殊状态下，他和芝麻同时感应到了雷雨来临的准确时间，于是立马找姜冏商量了接下来的对策。
“同志，哦、兄弟们，在下年轻术法还远未到高深的程度，这次得靠我师尊赐予之仙符才能挽回败局……”
见兵士们眼中有着轻视和不信任张晨心里其实有些暗暗气恼，不过他也不想想自己留着寸头，一身农夫打扮，再加上怪异的言行，这本身就会给这个时代的人带来不信任感。
更何况还有‘仙符’这种超越普通人认知，只存在于神话中的东东……
‘天文’技能对越近此刻的天气预测越准，当然，准确程度也和智力值和有关，但如果张晨恢复到255的智力，那就不是简单的预测，而是可以完全掌控天象变化！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预测天象就够了，除了把控战局还能拿来立威！
前提是得预测准确。
“风！要来了！”
刚一发动天文技能，张晨便感应到风起云涌，即将在下一刻来临！
又不是预测一两个时辰之后的天象，仅仅是下一刻，绝不会错！
于是张晨装神弄鬼从怀里拿出一片黑漆漆的粗布，随手一搓，然后迅速放入怀里，对天空大叫一声。
“风起！”
……天空没有任何反应。
姜冏“……”
兵士甲“……”
兵士乙“……”
张晨的仙人体质不会出汗，但此时却有一种冷汗直冒的错觉……
刚才那一声对天装逼的嚎叫是为了配合天气变化，让士兵们相信自己的符箓有呼风唤雨之能，再结合姜冏刚才激情的演讲，一定能全面提升士气。
他预测到雷雨的降临时间并非现在，如果此刻羌骑就围剿过来，那要不了多久姜冏的残部便会全军覆没。
所以至少得提升士气，让他们坚持到雷雨降临，才有机会借‘雷电’之力使出‘仙兵’！
可惜这一刻天气没有任何变化，立威提振士气失败。
张晨偷偷瞟了瞟不远处的陇水，已经开始考虑是否立马拉着芝麻和阿花去跳河了……
是基础能力太差，导致‘天文’技能对的预测功能出了偏差！？还是说预测功能完全失效！？
不对啊……明明就能感应到天气的变化！
张晨绷着脸强撑着气势，脚底已绷紧准备随时跑路了。
突然！一股力量朝着张晨身体包裹而来！
这是芝麻为了让他更准确把控天气变化，而主动对他开启‘连接状态’！
‘连接状态’开启需要一方应答，张晨想都不想就接受了，不过他是需要芝麻加持自身武力，以便逃跑跳河……
就在张晨接受‘连接状态’的一瞬，突然姜冏身后兵士手中的将旗轻轻晃动了一下……
随后，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风摩擦树木草地的‘呼呼’之声！
紧接着，朦胧间隔着青铜色的天幕缓缓挂上了一层黑纱，原本泛白的天空竟逐渐暗淡下来！
常驻西凉的汉军兵士都知道，这是剧烈的罡风裹带着沙尘而来！
难道那唇上无毛的竖子手中所持的，真是仙符！？应该只是巧合吧？仙人什么的不过是传说而已，这凡俗世界怎么可能会有仙人！？
对了！以前黄巾贼首张角呼风唤雨不是被朝廷定为骗人的戏法么？难道是真的！？
众兵士脑海里冒出无数猜测，对张晨的轻蔑之情慢慢消失，此时只剩一丝怀疑之色。
突然！众兵士感到面上一凉，露在两档铠间的衣襟随风而起！
骑马立于阵前的姜冏，其后背的披风也开始随风剧烈起伏着，发出‘呼呼’之声！
风……起了！
张晨继续绷着脸，但这时已经不是在掩饰尴尬了，而是掩饰心底的得意之情！
装高人嘛，总不能轻易蹦人设啊……
“云来！”
张晨对天继续装逼的嚎叫道，不知是因为‘连接状态’开启的原因，还是别的其他原因，总之，这次老天没和他的预测对着干。
只见暗白色的天空缓缓有云集结，随后似乎时间逆转，清晨微白的天空被暗云遮挡，开始徐徐失去颜色，不久后仿佛再次进入了黑夜一般！
这下兵士们眼里剩余的怀疑之色完全消失了，此刻他们眼里充斥着神采，似乎张晨这段‘风起云来’的表演给了他们莫大的力量！
“各位将士兄弟们！所谓‘自助者天助’这句话用在战场上，就是让你们永不放弃，一往无前勇猛杀敌！这样老天才会站在你们一边！
我刚才拿出的仙符是我师尊合天道炼制而成，它进一步加强了这种作用，所以它也需要你们的勇气！你们杀敌越勇猛，它就会给予你们越多的力量！所以……”
张晨停住了话头，自认为双目如电，扫视了一遍所有兵士，此时他紧张的情绪已不复存在，刚才有些儿戏的心绪也变得肃严。
此刻他只觉心境越来越平静，仿若止水，但止水下似乎又包含着一团火焰！
兵士们在他的扫视下不禁挺了挺身子，像一根根绷紧的弹簧。
“为了你身边一起战斗的兄弟！为了等待你们回归的亲人！……”张晨朝天举起了右手，用力一握，吼道：“杀！”
“杀！”“杀！”“杀！”阵列里的兵士跟着张晨发出巨大的吼叫！
张晨心底种下的火焰开始爆发，他的情绪也跟着士兵的吼叫声一起高涨！
保持‘连接状态’需要不断消耗两人的MP，此时陷入激动状态的张晨MP消耗正常，但他忽略了芝麻MP值的不正常消耗速度……
由于是芝麻MP异常消耗，以至张晨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激励兵士们的士气，无意间用上‘法言’之力！
……
格尼拉巴目力听力远超常人，她所领之部距姜冏残部不过十里，因此陇水方向隐约传来的杀喊之声，让她眼里不禁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去与司马传讯……”格尼拉巴皱了皱眉，继续对一旁的传令兵道：“就说姜仲奕残部人困马乏，兵力损失过半，我族骑部便不参与围剿了……”
待传令兵离开后，格尼甲纳才有些不解的问道：“阿姊，为什么要把功劳让给马玩那厮？”
“因为姜冏残部有些反常……”格尼拉巴笑了笑。
她有着武道高手的超直觉，姜冏残部的杀喊声她并不觉得那是虚张声势，相反，她能明显感觉到陇水边汉军残部升起的绝强气势！
“兔子急了会咬人，我族勇士没每一个都很珍贵……何况显新县叔父已得手，再战下去我族也没有更多的利益。等此间事了，便去找叔父索要报酬吧……”
……
“算这群羌杂懂事。”
说话之人身材高大，皮肤粗糙黝黑，满脸浓密的络腮胡，配上特制的兜鍪，让那他的双目显得阴寒冷酷。
此人，是马超手下八健将之一的马玩。
他听完传令兵汇报，有些自得的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仿佛认定收拾姜冏残部的功劳已是囊中之物。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只见那双阴寒的双眼里隐现出一丝火热。
“那羌杂小妮子真他娘是个尤物！可惜是武道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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